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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冲喜驱邪
因为在修路,露面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前两天又刚下过大雨,所以走起来泥泞不堪,彭华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两只鞋上裹满了泥,身上累出了一身汗。彭华强在院子里跺着脚,要把鞋上的泥甩掉,修路的这段时间平溪到金田,金田到彭家湾村这整段路都比以前更难走,所以路上自然要多花不少时间,不过希望就在眼前,沿路的村民因为出行因为修路反而变得比以前更不方便多少会有些抱怨,不过想到路修好后畅通无阻的情景,这么一点不便大家也就咬牙忍受了。
“哥,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突然跑回来了?”彭灿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才一个多月没见面,怎么感觉就跟如隔三秋似的。
“灿灿,你们考完试了,感觉怎么样?发挥出你正常的水平没有?考一中有问题吗?如果考不上一中,我可以帮你去找找我们九中的校长,托关系走后门把你说到九中去啊。”
“哥,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会去你们九中上高中,九中每年应届高三毕业生考上本科的能有几个?能考上大学的都是要复读个两三年的。”
∠∟, “灿灿你瞧不起我们九中的学生?我的同学里现在考上大学的不也有好十几个吗?只要好好努力,在任何一所学校都是可以成才的。”
“哥,你的同学考上的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大学,以后出来能有多大出息?”
“你竟然瞧不起你哥上的这湘南农院?现在我们学校也改名叫农林科大了呢,新校牌秋季开学之前就会被挂上去的。”
“农林科大还不是一样的种地植树造林?带上科大两字就能和中南科大平起平坐了,在我眼里中南科大都瞧不上,要上就上个中科大。”
“灿灿,你不想考北大清华啊,你不想去哈佛,麻省理工或剑桥牛津什么的留学啊,成为咱们彭家湾走出去的第一个留洋生。”
“哥,我现在还考虑不了这么长远,先把高中考上再说,不过因为非典,这次出的题目也太简单了,每堂考试我都只用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全做完了。仔细检查了三遍还没到下考的时间,坐在哪里好无聊啊,不过再简单的题我看那些平时吊儿郎当的同学愁眉苦脸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做。总之考上一中我还是有绝对的把握的。”
彭灿在省城星沙待了差不多半年,经常与颜玉芳这些大学生待在一块,耳濡目染,见的世面大了,眼界开阔了,自然气质心态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与提升。
“灿灿,你那同学石小钧现在没再来找你了吧?”
“哥,你怎么还跟我提他,他以后若敢再来骚扰我,我绝不会对他心慈手软的,他那么烂的成绩,即使家里有关系,走后门这一中也是进不去的,要上高中,只能去九中。哥,妈怎么突然就给你把媳妇给娶回家来了,你媳妇正在洗澡,个,虽然你跟铸姐没有下文了,这让我觉得很遗憾,我在你们农院还碰到过两回,她还很亲热地跟我打招呼呢,不过芳姐也很不错啊,漂亮,温柔,英语又这么好,芳姐可是有点喜欢你呢,我妈也真是的,怎么能给你找这么个初中没毕业的媳妇呢,哥,以后你可得有罪受了。”
“华仔哥,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饭菜都给你留着呢,我帮你热下去。”彩凤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把彭灿吓了一跳,冲哥哥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些同情的表情。
“嫂子,你先帮我哥找双干净点的鞋子吧。哥,今晚你可不许再睡我的床,我也不会和嫂子去挤的,你睡哪里,你自己看着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这又不是大冬天的,现在是炎热的七月呢,家里不是还有一个竹凉床么,抱个小被子就可在上面睡觉了。这可难不倒我,彭华强吃着彩凤端过来的晚饭,那彩凤十分勤快,拿起彭华强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去洗,彭华强连忙阻止她:“彩凤,这鞋你就放着吧,明天还得穿上它四处走动呢,这到处都是泥,你洗干净了没用,走不了几步还是会一脚泥的。”
“华仔哥没事,我反正没事干,帮你洗了放火上熏干,你要是穿脏了我再帮你洗,我不会嫌麻烦的。”
这彩凤穿着鲜艳的大红色的衣裤,又不是要做新娘子,穿这么喜庆干嘛?不过有一段时间没见,感觉这彩凤脸色更红润,身材更丰盈了,穿上这鲜艳的红衣红裤倒挺有几分妩媚的。
“华仔,你换的衣服在这里,吃好饭就赶紧洗澡,洗好澡就和彩凤早点去休息。”郑玉莲把一堆崭新的鲜艳的大红色的衣服递到彭华强跟前。
“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有很多衣服留在家里吗,随便找一身换不就行了,今天又不是我娶媳妇,干嘛要穿这种喜庆的衣服?”
“华仔,这衣服在市面上还找不到呢,是我扯了红绸布找裁缝特意帮你和彩凤比着你们的身材缝制的,你知道联系不上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彩凤多担心你吗,我娘俩天天跑那关帝庙去给你烧香祈福,还请来仙娘在家里给你跳了几天神,那仙娘说我们家这个房子年代久远积累了很多晦气,被一群小鬼盘踞着,我们杀了十几只大公鸡把鸡血绕咱们家撒了一圈,又把你的那些旧衣服全都烧掉了,那仙娘又询问了你和彩凤的情况,说让你们赶紧见红冲喜。”
“妈,你怎么也这么迷信呢?我不穿这个,明天我就去县城从新买几身衣服去。那仙娘就凭这个妖言惑众骗人钱财呢。你儿子我的命很硬的,一般的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我的。”
“华仔,可不许你给我胡言乱语,若不是你妈我和彩凤虔诚地给你求福,菩萨显灵保佑你,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那电视里天天报到这儿又有多少人感染了,哪儿又有多少人医治无效死亡的,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吃不香,睡不好,你还敢说这种话?快把衣服拿着,你不要让彩凤一直等啊。都已经到家的媳妇了,你还有不好意思的。”
彭华强接过衣服,问:“妈,我们家那张凉床呢?”
“什么凉床?我已经把它烧掉了。”
“啊!妈这张凉床还是从我爷爷那里传下来的,可是个古董呢,而且用了这么多年还那么完好结实,你怎么能把它给烧了呢?这太可惜了,没这凉床,那晚上我睡哪儿?”
“华仔,你不要跟我装糊涂,彩凤是你媳妇,给你冲冲喜,保你以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你会死啊?”
“妈,我刚从那医院被放出来,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我身上还可能带有非典病毒,你就不怕我传染给彩凤啊?”
“别跟我废话,赶紧给我洗澡去。”
彭华强换上这一身大红衣服感觉怪怪的,踩着一双拖鞋就往外面跑。
“华仔,这么晚了,你还跑哪里去?你给我回来。”
“妈,金声叔有点急事找我,现在不还早嘛,放心吧,我会回来睡觉的。”
彭华强发现这世事难料,变化真的好快,回到家里发现自己不但说话没分量了,连自己睡觉的地方也没有了,这根本难不倒我,我去金声叔家和他吹吹牛皮,说不定还炸一把花生米,炒两个小菜喝点米酒呢。
见彭华强穿着一身红踩了双凉拖鞋跑到自己家,金声和玉芬都忍不住笑了:“华仔,你怎么不去入洞房,跑我们家来干什么?这彩凤人长得水灵漂亮,心灵手巧,嘴儿甜,脾气也好,可是全村公认的好媳妇呢,金山哥和莲嫂不知多喜欢她,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孙子呢。”
“金声叔,玉芬婶,怎么你们也有心肠给我开这样的玩笑?现在家里没有我说话和睡觉的地方了,到你们家来借宿一宿,等我自己在蛤蟆坡建个温室棚子,以后我回来就住哪儿不会常来麻烦你们的。”
“华仔,你来窜窜门喝喝茶是可以的,但我们可不敢留你啊。这是好事一桩啊,你干嘛要躲呢,是不是嫌弃人家彩凤文化程度不如你啊,你一个堂堂大学生,今后可以慢慢地教她嘛。”
彭华强和金声叔坐在他家院子里谈天说地,从鱼塘开始,说到华广,说到华胜,说到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金华学养蘑菇,又说到这个非典。“华仔,好长时间都没见你回来,我和你婶子都遭了,怕你回不来,没你给我们出主意,这鱼塘虽然建好了,但这鱼要怎么养,养出来要往哪里卖,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二十多亩的鱼塘投入进去可不是个小数目。现在你平安回来了,我们就松了一大口气。那华广也特别担心你有什么事,他就不知找谁给他买车来开呢。”
“搞完双抢,咱们把鱼塘撒上石灰先进行一段时间的消毒和自净,咱们就把那鱼苗和甲鱼苗买来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金声叔,你放心吧,金华,华胜他们赚的是快钱,咱们的项目是细工出慢活,现在是投入期,等到产出的那一天绝对能比他们赚到的钱多得多。最终的胜利者依然会是我们。”
聊着聊着这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华仔,你今晚上真的不回去睡觉了?”
“金声叔你这里是不是也不方便啊?”
“没有,你婶子带着两个孩子睡,玉芳刚好今天回去了,她是比较爱干净的,特意给她买的新床新被褥,你若不介意就去她床上睡。要是不嫌我脚臭,跟我挤一床也可以的。”
“华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要影响你金声叔一家休息,还不给我回家睡觉去?”老妈郑玉莲竟然打着手电筒找上门来,语气里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彭华强只得很无奈地踩着那拖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老妈回家去了。
在自来水龙头下洗掉脚上的泥,彭华强站着不动,老妈喝道:“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屋睡觉去?”
这样的事怎么也有赶鸭子上架的,彭华强这才感觉到家里的人口增多了,家里这个小房子就显得很不方便了。一墙之隔睡着妹妹彭灿,自己和彩凤在这边床上,如果情不自禁弄出很大的响声,这可叫人如何不尴尬。但是农村的条件也就这样了,哪里会考虑这么多的个人隐私。
“华仔哥,你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屋里的灯已经关了,黑乎乎的,但听到响声,彩凤就把灯打开了,轻声地说,生怕声音大了吵着在隔壁睡觉的灿灿,又把身体往里面挪了又挪,留出一大片空地给彭华强。
彭华强望了一眼彩凤,知道都到这份上了说什么也没有用,就一声不吭地和着衣服很大方地躺上床去。那彩凤紧紧地揪着衣角,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既期待又紧张。但既然彭华强仰面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不主动,作为一个十分传统的女孩子,她极力把身体往墙边挪,保持着与彭华强的距离,避免与他身体发生接触,心砰砰直跳,动也不敢动一下,紧紧咬住牙关,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等待着那终究无可避免的事发生,不管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我都会紧紧咬住牙关,绝不会哼出一声来的,彩凤心里这样想着。
彩凤生命里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的接近,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托付终生的爱人,虽然与他接触了解的机会不多,但这个男人不但英俊,体格健壮,而且睿智坦荡,非常有担当,能力也超强,似乎没有他做不好的事,这么一个全面优秀的男生如今却幸运地成了她袁彩凤的男人,命运的突然垂青经常让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担心这场梦有一天突然就破碎了,自己又将变得一无所有。
婆婆跟她交代,要拴住男人的心最好是把孩子给生了,所以趁暑假华仔在家的时间多一点,让她多主动点,多努力点。没有人教她怎样主动,怎样努力,她的世界一直只有那么点大,接触的人了解的事也就只有那么点,好多书她没看过,好动东西她不懂,有没有人会教她,她也不知道要通过何种方式去解答那数不胜数的疑问。所以她只能紧张地,无助的等待着这个让她感觉有点眩晕的男人来拯救自己。
这个男人突然侧过身子,把头伸到她耳朵跟前,她紧张地把眼睛闭上,毕竟港台电视剧还是看过一些的,她以为彭华强要想电视剧里的情侣那样来亲吻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小声地附在她耳边说:“凤,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着的,你不比紧张,咱们就装装样子,让妈放心就行了。”
然后他就继续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睡去了,这一万彩凤把嘴唇反复咬了又咬,的确什么响声也没有,因为这一晚上在一张小小的床上,两个年轻的男女竟然什么也没发生,而且连身体也没有接触过。
彭华强似乎睡的很好,但袁彩凤是失眠了的,看到彭华强精神抖擞,而袁彩凤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哀怨的模样从屋子里走出来,郑玉莲满意地笑了。还不忘埋怨儿子几句:“华仔,你对彩凤爱惜点,她年纪比你小,经历的事情没有你多。”又不忘跑去安慰彩凤:“凤,女人都会经历这么一遭的,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看着这位事无巨细都得操心的老妈,彭华强只能摇头表示无语,觉得待在家里实在是煎熬啊,昨天晚上就够让自己受的,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呢,时间久了肯定是忍不住的,万一擦枪走火,和彩凤弄假成真了,我这不是毫无翻身的机会了么。
“妈,过段时间就要双抢了,我想在双抢之前带彩凤她爸去星沙看病。”
“华仔,你这才回来又要出去,就不能在家多陪彩凤几天么?要不这样吧,彩凤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平溪县城也没怎么去过,更不用说宝庆省城这些大城市,你带她一块去省城好好玩玩,让她也开开眼界,张张见识。顺便给她买个手机,买几身像样点的衣服。”
“妈,彩凤给我们去了,家里谁帮你干活啊?”
“有灿灿在家呢,现在还不抓紧机会让她多干点农活,以后上了高中、大学变得洋气了就叫不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