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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你们的怂样,一个个怕死要活的,连个少年都比不了么!?他一人杀的双头绿魔都已经超过十只了,这么多年的生死经历被你们当狗屁放了!?”
“是汉子的就给我杀,一人杀一个,不信这帮畜生不跑!”
鲁四的大吼让一众佣兵立马闭嘴,他们可以认栽,但是不可能认怂,因为他们是佣兵,怂了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即便必死之局一旦豁出命去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何况此时只是略显颓势。
他们的一路,是由玄兽的尸骨铺就,他们赖以生存之道,便是杀戮,用玄兽的鲜血,成就自身生存之路,这就是他们的路,作为佣兵的路。
“不管了,我们一起出手,杀光这群畜生!”
“草,老子早被这些鸟毛没有的畜生逼得心烦,一群野兽还他妈的打起了游击战!?干,直接爆了它们的鸟头!”
“他娘滴,憋了一口气,就等着给这些龟毛孙子尝尝它祖宗的口臭!”
鲁四的一番话激起了一众佣兵的血性,在这样一种危险的境地,如果人人还是想着自保,自私自利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最终将是惨重的伤亡。
虽然说起来只要一人再杀一只双头绿魔,但在近乎六只围攻三人的情况下,如果没人甘愿当诱饵,三人不设防的配合起来的话,想要杀死这些双头绿魔实在太难了。
被激起血性的佣兵不是不怕死,而是敢于去信任同伴。
果然,沉默下来的佣兵才是最可怕的佣兵,他们不发一言,不再只顾自己,甚至将自己至于险地为同伴创造机会。在这样的变化之下,胶着的混战终于有了变化。
佣兵们不再被这群凶狠的双头绿魔压着打,因为他们更狠,更有智慧!当他们愿意对自己狠的时候,对敌人来说就是噩梦!
形势朝着佣兵这边,急速直转!
在一众佣兵真正认真起来以后,混战的天枰不无意外的朝着他们这边倾斜。
各种气力不要命的使出,老妇的玄力配合着她掌握的各种玄术不要钱的用出来,而一开始便杀红眼的叶冷羽像是一个专门为杀戮而生的机器一样,不知疲倦的运转着。
数量过百的双头绿魔死伤惨重,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再也站不起的,已然接近半数,即便灵智不高的它们,看着地面上同伴的尸体,也越来越不安起来,恐惧开始在其中蔓延!
“嘎!嘎!嘎!”
一只明显比其它双头绿魔还要强壮几分的存在,此时人性化的捂住自己断裂的独角发出凄惨的怪叫,一丝丝的金色液体从其间流出旋即如冻液一般凝固起来,这只双头绿魔王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
它是这群双头绿魔中最强大的一个,是这一群双头绿魔的王,长有二尺独角便是象征它实力的标志。
对双头绿魔来说,一个群体只允许存在一只长有独角的双头绿魔,一尺长的角代表多一纹的实力,两尺长的角便代表这只双头绿魔王有八纹玄兽的实力。
但此时,这只被它们视为王的双头绿魔,却被叶冷羽轰断了那全身上下最坚硬的独角,失去了独角的双头绿魔王再也抵挡不住叶冷羽的攻击,在叶冷羽舔着嘴唇的暴雨般的拳击之下,那附着着强劲气力的拳头生生将它全身血肉打碎,死到不能再死。
双头绿魔王被活活打死后,配合着同伴死亡的恐惧,这群双头绿魔再也提不起捕食的欲望,怪叫着四散逃命了。
四散逃命的双头绿魔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叶冷羽并没有追击,而是一下子在原地盘膝坐下,将自己那腥红的双眼合拢起来。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控制自身的煞气,不然那强烈的杀戮意识甚至会让他分不清敌友,好在两年来的修身养性,使得他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仅仅几息的时间他便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干净。
除了双头绿魔王,仅他一人,就杀死了十五只双头绿魔。若不是最后把对手定在双头绿魔王身上,叶冷羽的斩杀数甚至有可能超过三十。
“该死的畜生,你当爷爷这里是窑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爷爷留下吧!”
“嘎!”
一只被砍断后腿的双头绿魔看到它们的双头绿魔王被一个恐怖凶兽生生打死以后,整个意识都被本能的恐惧慢慢取代。
周围同伴的尸体让神智不高的它意识中占据主导的恐惧越来越清晰,它只想离开这个令它恐惧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里。
而当同伴鸟散一般全都逃命去了,它也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最为有力的后腿怎么也使唤不了。
尽管它不停的往前爬,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前爪那半尺长,如剃刀般锋利且坚硬的指骨都被折断了。
它想要飞奔起来,但只有前爪的它失去了着力的点,无论它怎么努力都跑不起来!
看到一个凶兽用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兽爪纵身向它跃来,每次都拉近一大段距离。那种意识上浓郁到极致的恐惧,终于让这只可怜的双头绿魔那简单的神智奔溃。
一股绿黄相间的液体,再也不受控制的从那本已经不堪的双腿间流出,恶臭旋即散播开来。
“哈哈,笑死爷爷了。他奶奶的,这狗屁畜生他娘的居然也知道害怕,双头绿魔被吓到屎尿齐流啊,老子真是长见识了。”
嘲笑伴随着一跃而起的身躯,只见那高壮的佣兵猛地跳将起来,腰身仰天弓起,整个身体犹如一张紧绷到已不能控制的弓身。
“死!”
双手上泛着绿色血液的两把闪着森然冷色的斧头,在第一缕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冰冷至极,两声同时响起的“咔嚓”声透过斧柄传出,这只双头绿魔在这一瞬间后如同被解放了灵魂。
它那简单的意识里充斥的恐惧消失了,随着它崩裂的脑浆一起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间散去,只剩下那具还在本能抽搐着的残缺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