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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两年时光未见到青弦,她依旧像是花清茉第一次见她时的那般,脸上满是皱纹,苍老至极,满头银发成雪,仿佛已经走在了生命最末端。只是,她的眼睛,还是如同最初,亮的出奇。
她走到司徒元澈的身后时停了下来,双眸凝视着花清茉,眼神柔和慈爱:“你还好吗?孩子还好吗?”
听到青弦这话,花清茉突然有些为她难过。
为了锦瑟,青弦一生孤苦。其实她作为西王妃的母亲,是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可是,为了怕人发现西王妃朱砂的真正身份,她便一人独活几十年,这并不是随意一个女子就可以做到。
“我们,都很好,我很好,他很好,孩子亦是很好。”花清茉点了点头,声音温和,连笑意都柔软了些许。虽说司徒恒,西王爷夫妇以及青弦与白紫箫都算是至亲,但是这些人中没有盼白紫箫去死的怕是只有青弦一人,但凭此点,足以让花清茉有礼相待青弦。
“是吗?那就好了。”青弦听到花清茉的话,很是安心的笑了笑。随后,她便没有再说其他。
见她不言,花清茉自然也不会多话。此时司徒恒上前一步,走到青弦身侧,手按住她的消瘦的肩膀,目光看向花清茉。
“茉儿,听母妃说,这老人是她的养母,照顾她长大,母妃还说过方姥是曾经伺候当初天下第一美人锦瑟的宫女。有人拿了一幅锦瑟的画像而来,那画中之人与九千岁容颜有八九分相似,相信锦瑟便是临月失踪多年的六王爷。他既然是六王爷,为何会来华朝?而且竟然还被送入宫中,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真需要人好好查询一番。”
司徒恒的声音温良,但是句句都含着无法忽视的冷冽。他的手微微用力,随即,青弦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神情。
见他这般,花清茉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撤离青弦的肩膀。
“西王爷,既然方姥是西王妃的养母,那么便也算是你的长辈,如此对待一个长辈,是君子所为吗?”花清茉看着司徒恒,眼神微含冷意。
西王妃说青弦是她的养母,这话应该是青弦为了保护她撒的谎言。听司徒恒的话,他们已经猜到当年的华朝第一美人锦瑟便是临月六王爷凤锦瑟,而且他们应该也猜到白紫箫是锦瑟的后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朱砂是锦瑟唯一的女儿,白紫箫和司徒恒都是朱砂的孩子。
不过,花清茉想,这件事他们应该也不想知道。即使现在想,但若是知道了,他们必然会后悔。
然而,真的很奇怪。
为什么,他们这些人的身世、命运都联系到了一起?
华朝四王府,华朝皇室,华朝,临月皇室,临月,逍遥,以及东圣,这些原本差之千里的存在,却因为他们彼此间的相识联系到了一起。
似乎,他们这些人之间有一道细密的、无形的网,而这张网将他们所有人都缠绕到了一起。
“她的确是母妃的养母,不过她却偏护白紫箫。据说锦瑟会进宫,是因为当年的懿安太后喜欢他。太后喜欢的人,举手投足之间定然就能够让小宫女们倾心,方姥应该也不例外。所以,对于锦瑟的后人,对于九千岁,她当真是爱护的紧,无论怎么用刑,一句话都不说,还真是情深意重。”司徒恒的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他看了青弦一样,眼神更是讽刺异常。
“锦瑟死了这么多年,她竟然都还未忘了锦瑟,更因为白紫箫是锦瑟后人便不顾家仇国恨,这样的人,你觉得本王有必要因为她是长辈便敬她吗?她配吗?”
“啪……”听到司徒恒的话,花清茉立刻抬手,给了司徒恒一巴掌,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巴掌,让再次的众人愣了一下,所有人包括青弦,皆都诧异的看着花清茉。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何事花清茉都不会表现出一丝的怒意,她总是将最真实的自己掩藏在她温然的笑容以及平静的眼神之中。而现在,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在生气。
“司徒恒,这里所有人都可以对方姥冷言相对,唯有你,无这个资格。没有方姥,便没有你的母妃,也就无你司徒恒,你说话之前,注意你的措辞。”花清茉冷看着司徒恒,声音冷漠至极。她将方姥拉到身后,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众人,秀雅精致的面容之上,再无一贯的温然平静,有的只是白雪般的冷冽寒冷。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过分,司徒恒并未出声反驳,只是伸手碰了碰被花清茉打过的地方,表情微沉。
这刻,花清茉轻轻一笑,目光看向司徒元澈,道:“德亲王爷,有些事情,你们暗中调查,不如问清茉,我可以告诉你们。”
花清茉的话音一落,青弦立刻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着急的开口:“不要说,清茉,不要说,老身求你了。”
听到青弦的话,花清茉侧头看了青弦一眼,笑了笑道:“你放心,有些事,我不会说的。”
花清茉的话是对青弦的承诺,自然她也放心下来,手从花清茉的手臂上移开。
此时,花清茉的目光再次看向司徒元澈,秀逸无俦的面容上,笑容温和随意,却再无一丝的情感:“德亲王爷,想知道何事只管问,反正今日我们需要了结一切。在了结之前,将一切弄清,才能不留遗憾。”
“的确,今日得了结了。”司徒元澈望着花清茉,目光之中尽是无奈。
走至如今,根本无法回头,他们之中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一切。而今日,便是结束之时。
“清河郡主,锦瑟是否是九千岁的祖父?临月当年的六王爷凤锦瑟?”司徒元澈默了半响,询问。
“自然是。”花清茉点头。
“那为锦瑟生子的女人是谁?她是否还活着?”司徒元澈再次询问。
“她叫青弦,青弦已死。”
花清茉说这话时,站在她身后的青弦唇角微扬,表情安然祥泰起来。她说的不错,青弦已死,如今的她只是方青。
听到花清茉的回答,司徒元澈的眉宇蹙了蹙,俊美的脸庞上,表情略显凝重。他抿了抿唇,声音比刚才似乎更加的沉重:“那么,锦瑟的孩子到底是谁?谁人是九千岁的父母?”
司徒元澈的问题,让花清茉不禁笑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她若是说了,有很多人会承受不起。
“清茉不知。”花清茉摇头,语气平和。她抬起头,目光凝视着此时干净无暇的天空。
那一片蓝,纯洁而又清澈。
“他无父无母,自小便是一个人,没有想过去寻自己的父母。或许,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人世,或许他的父母早已经忘了有过他这个孩子。”花清茉笑了笑,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愁痛。她低头,目光转向司徒元澈,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轻松惬意:“如今这时刻,紫箫的身世重要吗?”
“或许并不重要,但是就如清河郡主刚才所说,在了解一切之前,弄清所有的事情,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司徒元澈唇角勾起,笑容随意之中带着些许邪气。他望着花清茉,眼神温和。
随后,司徒元澈还想说话,但是却被突然揽住花清茉的楚彦谦打断。
“对了茉儿,有件事得告诉你。”楚彦谦看着花清茉,俊雅的脸庞上,笑容随意。
楚彦谦的动作微有些重,抓着花清茉肩膀的手,力道也并不算轻,甚至能让花清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如此的动作让花清茉有些不解,她侧头看了楚彦谦一眼,正欲伸手推开他的时候。突然发现楚彦谦的手不着痕迹的从自己的肩膀处下移,落到了她的腰上,而且还握住了她随身携带的轩辕令。
这一行为让花清茉意识到,楚彦谦这番动作是暗含深意。
“什么事?说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不过花清茉还是配合了楚彦谦。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表哥很好奇,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楚彦谦说完,便将从花清茉身上将轩辕令拿了出来。
阳光之下,鲜红的血玉上,道道纹路诡异,仿佛流动的鲜血一般。而周围雕刻出的火焰图纹,更是诡异非凡,上面繁复古老的纹路,透着一种阴诡的气息。
看到轩辕令的瞬间,青弦的脸色一沉,表情和刚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望着轩辕令,随即又看了看花清茉,看了看楚玄潇,看了看司徒恒,看了看周围的所有人。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茉儿,有些事,你不知道,九千岁不知,锦瑟更不知。”青弦的视线极为专注的看着花清茉,苍老的脸庞上神情充满无奈、矛盾以及纠结。她慢慢的抬起手,手指不停的颤抖,表情更是痛苦到了极点。
最终,她的手停在楚彦谦面前,掌心向上,干涸枯槁的手看起来那本的苍老,那般的孤凉。
“楚世子,将轩辕令给老身,见轩辕令犹如见到主子,而老身吩咐过老身,一旦有重见轩辕令的那日,便将所有的真相说出来,那些老身已经忘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