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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温光啊,看来,你是又想女人了,今儿晚上你去怡红院一趟,就不会觉得四号他是女人了,这个四号,是我叫过来当伙夫的,你好歹别只盯着他。”大元帅很是无奈。
“大人…….我现在不需要去什么怡红院,我真的觉得……”
温光的话没说完,便被大元帅给拦住了:“温光,你如今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温光愣住。
他说什么,大元帅只是不信,他也没有办法。
可他心里笃定芙蓉是个女人,大元帅不信他的话,他更要极力证明。
这晚又去了伙房,恰巧芙蓉在伙房里熬汤,他偷偷的进了伙房,蹲在离芙蓉两三丈远的一个角落里偷偷的看,直到芙蓉把汤做好,他都只看到芙蓉的背面,还有芙蓉擦汗的样子,光凭这些,怕是证明不了什么。
他又想到了随从教他的办法,如此,便握了握拳头,十指分开,想着趁机再摸一把。
没想到芙蓉竟然没有回头,他又不好贸然冲上去,若是被伙房其它人看到了,只会说他非礼一个伙夫,以后他在军营的脸面就全没了,他只有忍着。
天黑了,芙蓉把煮好的汤倒进罐子里盛着。
豆子跑了进来,在伙房里扫视了一圈,然后伏在芙蓉肩头说了几句话,芙蓉一愣,旋即像没事人一样抱起一个罐子出门。
豆子也抱了一个罐子,紧紧的跟在芙蓉身后出去了。
温光赶紧跑了出去,在伙房里不好下手。此时芙蓉与豆子出去了,且手里还抱着罐子,他要下手,就容易多了。想到此,心里还有些得意。
帐外的篝火燃了起来。
出了伙房,芙蓉与豆子七绕八拐的往西而去,西面都是些小兵住的帐房,芙蓉与豆子要去那里做什么?温光想不明白,若是给大元帅或是苏瞅是齐国人送汤。也应该往西南角或是东南角才是。
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是轻手轻脚的跟着。
芙蓉与豆子一路无话,走了一会儿,到了马棚,这是军营里养马的地方。
这个时辰,马夫给马喂了最后一次干料,已经休息去了。
马棚里的马或是卧在地上歇着,或是警惕的望向棚外,更多的马此时正悠闲的吃着草料。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叫。
芙蓉与豆子一闪而过。
马棚里很黑。
一股马粪的臭气扑面而来。呛的温光差一点打喷嚏,赶紧用衣袖捂着口鼻。探头探脑的往前一看,哪里还有芙蓉与豆子的影子。跟了那么久,温光身上微微发汗,他有些着急,提起袍子,大步追了上去。没料到却踩到一根绳子,往前一翻,摔倒在马棚里,稀疏的马粪沾了满身满脸。
温光欲哭无泪。
马棚里的马受了惊,左右走动,差一点踩到温光身上,温光处在马蹄之间,吓的面色苍白不禁大叫:“救命啊……”一面叫着一面爬起身,不料又被缰绳绊倒,又沾了一脸的马粪。
芙蓉与豆子从光亮处走出来。见温光狼狈的样子。均装出吃惊的模样来:“哎呀,马夫摔倒了…….”
“我…….噗…….不是马夫,我是…….温大人……快救我。”温光吐出一口马粪。
“哎呀,温大人摔倒了,快来人啊……救温大人啊…….”芙蓉与豆子小声叫起来。
温光气的没法子:“你们两个不能来…….救我吗?这黑黢黢的。就咱们三个,你们两个还在喊谁?”
“我们端着汤,怕是不好救温大人的。不然这汤,可就洒了,温大人等着,我们去叫人。”芙蓉给豆子使了使眼色,一面去了马夫们住的地方,马夫们已然睡下了,听到芙蓉与豆子的叫声,他们穿好衣裳出来,只是不信:“温大人一向不到马棚里来,天都黑了,温大人怎么可能在马棚里?”
“你们只管去看看吧,另外,温大人正叫人去救他呢,我们要给大元帅送汤,所以不敢耽搁,你们赶紧派人去各个帐中叫人,把温大人平安无事的给救出来才是正理。”芙蓉装作着急的样子,眼瞧着马夫到各帐中去叫人,一行人往马棚里去了。芙蓉才笑着跟豆子离开。
“豆子,还好你机灵,发现了温光他躲在角落里偷瞧咱们,也不知道他去伙房多久了,我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不知他又要出什么坏点子。”
豆子笑了:“四号,论机灵,还是你最机灵,瞧瞧,不费吹灰之力,便收拾了温大人,这一次,肯定有许多人看见了温大人的丑态,谁让他老欺负咱们,这回有报应了。”
听说那晚温光被救出来时,马都受了惊,温光更是吓的尿了裤子。一脸的马粪,让营救他的小兵都笑疼了肚子。
次日芙蓉去伙房里做饭,几个伙夫正围在一处议论着,见芙蓉过去,赶紧拉住她:“你知道吗?昨夜啊,温大人差一点被马踩死,他平时耀武扬威的,也能有这一天。”
“是啊,平时温大人哪里把咱们这酗夫看在眼里,听说他掉进马粪里,差一点没被淹死呢,最后还是咱们伙房的一个伙夫叫人去救了他。”
伙房里炸开了锅。
大元帅知道了此事,特意把温光叫过去询问。
大元帅还在用饭,莲藕白汤,几个小菜,问温光要不要吃,温光摇头,马棚中的味儿实在太大,熏的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大元帅夹了块莲藕吃了,还没咽下,温光便吐了出来。
一股酸味弥弥漫在帐里。
大元帅再也吃不下莲藕,又夹了几样别的菜要吃,同样是还没咽下,温光又吐了出来。
大元帅瞪着他,好好的一桌菜,温光吐的大元帅一点胃口也没了。
帐里全是呕吐的味道,便是美味佳肴,也只让人索然无味。
“大人,对不住了啊,我不是故意的。”温光又吐了一口:“实话是,马棚的味儿太大了,那些马又拉了稀屎,我……呕……”
“呕……”大元帅也干呕了一回,直呕的胃里发酸:“温光,我叫你来,不是问你马棚里的马拉了干屎还是稀屎,我就是问问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上天吗?怎么接二连三的都是你出事?先前被人当贼打了,这会儿又差点儿被马踩死,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人……我…….”温光一直都想弄明白芙蓉是男是女,可他知道,大元帅并不支持他这样做,于是也不敢说出来,只是道:“大人,我晚上用了饭,闲着无事,就到处走走,没想到走错了路,去了马棚…….我…….摔了一跤,所以才差点被马踩死。若我被马踩死,以后大人可就见不着我了呀。”温光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元帅摆摆手:“我见不见的着你倒不当紧,关键是你英明一世,若是最后被马给踩死了,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以后啊,没事别弄一些猥琐的事,回去歇着吧。”
“谢大人。”温光退出去,又结结实实的扶着帐子吐了几回,直吐的无人敢向他靠近。
芙蓉刚给大元帅送了饭,这会儿端着茶盘回伙房,听到身后传来不住的呕吐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往前跑。
“四号,你站住。”温光瞧见了芙蓉,顿时来了兴趣,只是脚下无力,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芙蓉不管他在后面怎么叫,就是不停下,温光让随从去捉了芙蓉上前,芙蓉手里的茶盘落在地上,几个随从按住芙蓉的胳膊。
温光冷笑道:“四号,这一切事,都是你策划的吧?”
“温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呕……”温光蹲在地上吐了一回,再站起来时,已是脸色蜡白,他顿了顿,围着芙蓉转了一圈:“我已经问过那些马夫了,据他们所说,马棚里的马,晚上都是极安静的,为何那晚,马突然就受了惊?”
“听说,是温大人你不小心踩着了缰绳?”
“蹊跷之处就在这里。”温光凝望着芙蓉,一双手从她脸上划拉下来,渐渐的落在她脖颈处:“那晚,肯定是你跟豆子故意整我的吧?”
“温大人说笑了,我们只不过是去给大元帅送汤,怎么会是故意整温大人你呢,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温大人跟在我们身后呀。”芙蓉极力辩解:“再说,温大人出了事,还是我跟豆子去叫的人来营救,若不是我们,或许温大人会被……”
显然,温光一点儿也不信:“不知道我跟在身后?我已问过那马夫了,他们说,晚间马儿都是拴起来的,为何会有一根缰绳掉在地上正好拌住我的腿?为何你们会从那里经过,去给大元帅送汤,不应该从马棚那走,你们怎么走到那偏僻的地方去了?”
“我们走错了路,天太黑了,不好分辨方向。”芙蓉咬了咬嘴唇:“温大人不也去了马棚么?难道是晚上去那里视查军务的?”
温光无话可说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就是芙蓉与豆子搞的鬼,可如今无凭无据的,倒也不好轻易下结论,如今只能吃了哑巴亏。
他不甘心,瞧着芙蓉的头发乌黑,一双小嘴红的樱桃一样,于是便伸手往她胸口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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