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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绕着光秃秃的小山走了小半圈的样子,忽然发现山体上出现了一条蜿蜒向上直通山顶的人工修葺的台阶来。四人简单地商量了几句,都觉得刚才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个发现,不禁让我们四个都为之激动不已。我二话不说,当即拿着狼眼手电筒率先走上台阶。三人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也都上到了台阶之上。
站在这条狭窄的台阶上,这才感觉到这条台阶坡度十分陡峭,几乎就是在小山的山体上浮着摆放的,而且台阶着脚面也很狭小,踩上去只有有半只脚掌能够着力。四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往上爬了一段距离,蚊子忍不住抱怨道:“真不知道这台阶是给什么人修的,恐怕没走道头,我的脚就先麻了!”
我揉了揉酸疼的小腿,对蚊子说道:“再坚持一会就到顶了,不吃苦中苦,哪的甜中甜?况且这有可能都不是给活人修的,你小子就对付着走吧!”话不多说,四人一路沉默,走走停停约摸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这才顺着石阶爬到了小山的顶端。令人奇怪的是,在我们向上攀爬的这段时间里,四周始终都是黑漆漆的死一般沉寂,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
小山顶端上头散落着厚厚的一层灰烬,中间有一个中空的大洞,黑森森的。用狼眼手电筒往里头照,强烈的光线好像被浓烈的黑暗一点点吞噬了一样,根本就照不道底儿。从外貌来看,这地方的确非常像火山口,可让人疑惑的是,这里的硫磺气味反而变得暗淡不少。没了浓烈的硫磺气味熏着,四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不少。
我在小山不下十几平方米的洞口来回勘察了一遍,可是发现这个洞口根本就没有向下的路,难不成想要进入到里面去,就只能跳下去?蚊子看了看这个巨大的黑洞,忍不住说道:“老胡,这洞怎么他妈这么深?怎么下去啊?”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先对蚊子说道:“你小子小心点,当心掉下去,当场就壮烈了。”蚊子没理会我的话,只是趴在洞口,不断向下张望。
和陈可心简单地商量了两句之后,我们俩一致认为。这个小山撑死了超不过二十多米的样子,而我们手头上就有三条登山绳索,接起来都快超过六十米了,想要下去不是个难题。想到这里,我和陈可心一起动手,把三条拇指粗细的登上绳索从背包里取了出来,把一头固定在石阶上头另一头扔到黑洞里头。
我拿手用力扯了扯绳索,见绳子纹丝不动这才放心。当即决定由我一个顺着绳子爬下去,蚊子和田老鼠、陈可心三人在上面接应,如果我遇见什么危险,或者绳子不够长了的话,我就会使劲儿晃荡绳子和狼眼手电筒。陈可心也要和我一起下去,我没同意。这里头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多一个人,遇见点什么事儿,指定不如我一个人反应的快。
准备妥当,陈可心为了保险起见,又塞给我一只哨子,如果狼眼手电筒忽然之间不亮了,我就可以用吹哨子的办法,通知上面的三个人把我给拉上去。如果下面没什么异常,便连着吹三下哨子。一切准备就绪,我戴上一副登山手套,双手抓住绳子,向下滑去。虽然带着手套,可向下滑动的速度还是磨得手掌生疼。
我强忍住剧烈的疼痛,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陈可心他们的面容,飞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整个人瞬间被不见边际的黑暗笼罩,只剩下我腰带上挂着的狼眼手电筒发出来的一束向下的光亮。之前和他们三个在一起,即便有被黑暗压迫的感觉,多多少少的也被冲淡不少,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随着身体不断向下滑落,一股冷冽的空气顺着袖口领口钻进身体,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更加警惕起来。狼眼手电筒挂在腰间,也随着我下坠的身体摇摇晃晃,除了入目一片黑暗之外,根本瞧不见任何东西。此时,我如同坠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空间。忽然一连串细微的脚步声在我身体的下方响动起来。
我打了个激灵,猛地双手用力,控制住下降的身体,嘴巴里咬紧了陈可心给我的哨子准备随时给上边的蚊子他们发信号,让他们把我给拉上去。这个上头开口的小山,就好像一直上粗下细的水桶掉过来扣在地上一般,十分的拢音。我整个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中,听的十分真切。刚刚那一连串细微的声响,就好像人在走动的时候,双腿发出来的一样。
我屏住呼吸,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听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就在我马上就要吹响哨子的同时,那串声响却戛然而止,四周从新归于一片死寂。支撑我身体的双手都有些麻木了,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见声响忽然停止,最终还是没有吹动哨子。不知不觉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衣服都被沁透,粘糊糊的贴在身上,说不出来的难受。
蚊子的声音忽然从上头传来:“老胡,你到底儿没呢?我们这可都翘首以待,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我嘴里塞着哨子,根本就没办法回答蚊子的话。无奈之下,我心一横,暗道:“******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爬他个球。”想到这里,我已经麻木的双手稍微一松动,身体就开始缓慢地向下坠落。
一路有惊无险,当我双脚踩到地面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汗水沁透了,一阵细微的冷风拂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时间容不得我多做犹豫,我把工兵铲子取下来,攥在手上,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光影交错之间,我已经看了个大概,我现在好像身处一处大殿之中,四周都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地上落着厚厚一层灰尘的地砖。
我刚要吹动哨子,让蚊子他们下来,只听刚才凭空出现,有忽然消失的那一连串的声响再度出现。我心里打了个突,暗叫不好。猛地转过身,拿狼眼手电筒去照。可是除了空荡荡的黑暗之外,我眼前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与此同时,我身旁的绳子一阵抖动,蚊子和陈可心、田老鼠三人纷纷顺着绳子爬了下来。
蚊子刚一落地,就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老胡发现点什么没?”我对蚊子怒道:“丫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发了信号之后,你们才能下来的么?怎么现在就下来了?”蚊子看了我一眼,满脸委屈地说道:“我们这不是看你连个信儿都没有,担心你有什么危险么?我说老胡,你这可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木已成舟,此时再和蚊子发脾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能叹了口气对三人说道:“这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暗处,大家伙可要小心行事,特别是蚊子!”没等我话说完,蚊子就表示他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也绝对不会给组织添堵。陈可心皱了皱眉头,问道:“老胡你发现了什么?”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了一连串的响声,听着很想人在走动的时候发出来的一样。”三人见我说的郑重,都不由得严肃起来。我忽然发现,田老鼠好像一直游离在我们几个之外几步远,而且从一下来,他就没说过话。我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清了清嗓子,我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经验多,看看这能是怎么回事儿?”
田老鼠支支吾吾地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以前从来没倒过这么大的斗。我见他回答的还算正常,一时之间也就不再去想。转而对蚊子和陈可心摆摆手道:“这地方好像是一处冥殿,咱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墓室的入口所在。”我手持狼眼手电筒往前走了一步,却发现,田老鼠就在狼眼手电筒的光线照到他身上的一瞬间,便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两步,正好避开光线隐藏在黑暗之中。
我脑袋‘轰’地一声,难道说田老鼠身上的尸毒已经发作了?我不禁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奈何又不好直接询问田老鼠,只能伺机寻找机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蚊子这会的注意力完全都转移到了寻找墓室上去了,我接连给他使出了几个眼色,他都没看到。倒是陈可心瞧出了点门道,小声询问我道:“怎么了老胡?”
我尽量保持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我瞧田老鼠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可能是他身上的尸毒发作了,你告诉蚊子,让他注意点!”说话间,四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一尊残破的雕像赫然出现在四人眼前,几个人看了一眼,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蚊子脱口说道:“这他妈不是那个指路的仙人么?”
四人眼前这尊残破不堪的雕像,一惊损坏大半,可是依稀能够看出来大致的轮廓。这尊雕像仙风道骨,和之前我们发现的仙人指路那副壁画当中的一模一样。惊讶之余,我总觉得这雕像好像缺了点什么,可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蚊子拎着工兵铲子,气势汹汹地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我看这厮肯定就是青巴图鲁的爪牙,放在这儿也碍眼,我干脆拍碎了他得了。”蚊子说罢就要开拍。
我赶紧一把拉住蚊子道:“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暴力倾向呢?怎么说这也是古人留给咱们无产阶级的财富,怎么能咱们说拍碎了就拍碎了?你这是典型的对人民不负责任!”蚊子被我说的一愣,无奈之下,只能悻悻地收起工兵铲子。嘟囔道:“不就一块烂泥么,赶明等咱回到北京之后,我捏出来一个不就得了?”
我转过身,仔细看了残破的雕像两眼,忽然发现,这雕像竟然没有双臂!忍不住凑近了一瞧,果然雕像的肩膀处,光滑圆润,说明这个雕像从做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双臂。我刚要把这个发现对三人讲了,忽然听到蚊子一声尖叫,随即骂道:“田老鼠,你大爷的,你真他妈是老鼠咋地?咬我干什么?”
我和陈可心几乎同时扭头看去,只见田老鼠面目狰狞,正死死地咬着蚊子的胳膊不松口。估计这一口用力不小,蚊子疼的吃牙咧嘴,青筋爆出。任凭蚊子如何推他,他就是不肯松口。蚊子暴怒之下,举起工兵铲子,抡圆了照着田老鼠的脑袋就拍了过去。我不禁一个激灵,赶紧招呼他停手。要是真让蚊子这一下子给拍着了,别说是田老鼠的脑袋了,就算是拇指粗细的钢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砍断。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形势陡然变得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