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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后猛然遭受一记重创,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宛若一片落叶,飞砸在蹲在地上的蚊子身上。一时间巨大的冲力使得我们哥俩骨碌出去老远,一直撞到画着壁画的墙上才算止住身形。
奇怪的是整个人撞倒墙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竟然还有软软的感觉。我怀疑自己脑袋被摔得不好使出现了错觉。柔柔肩膀,问蚊子道:“你撞到墙上感觉到疼没有?”黑暗之中铁蛋疼的呲牙裂嘴道:“他娘的,撞到墙上还真没感觉到疼!软软的,老胡,我这不是脑袋撞坏了吧?”
我没理会蚊子,伸手在墙上摸了一把。入手的感觉滑腻冰凉,也不知道这墙是什么材料搭建的,不过绝对不是石头,却更像是摸在谁的皮肤上一般。吓得我赶紧缩手。
不远处传来林小小的惊叫声,黑暗之中更显得撕心裂肺。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我和蚊子挣扎而起,奔着声音的方向扑去。这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莽撞地朝前猛跑,怕撞到那个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刚跑出几步,黑暗中有人一把猛地拉住我的胳膊,继而传来封慕晴的声音:“老胡,你往哪跑?”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也看不见封慕晴脸上的表情。蚊子随后而至,差点撞到我身上。我疑惑地问道:“你没听到林小小的叫声么?指不定这小丫头遇见什么危险了!”封慕晴诧异地说道:“小小一直在我身边呀!”说罢拿手指了指身边呆滞的林小小。
我和蚊子都无比诧异,刚才明明是听到林小小的声音,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用我平生所积累的思维模式根本想不出半点端倪。黑暗之中,袭击我的那个魁梧的黑影此时也不知蛰伏在那个黑漆漆的角落里正对着我们虎视眈眈。
想道这里,后脖子不禁泛起一丝凉意。我招呼蚊子道:“快上亮子!”蚊子犹豫了一下道:“老胡,咱们可就剩下这一根蜡烛了,要是现在用了,等到了真正的地穴咱可就没什么用的了!”我朝他摆摆手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去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蚊子听完我的话也不犹豫,飞快地从背包中取出我们仅剩的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交到我手中。昏黄的烛光虽然照明远不及狼眼手电筒来的实用,不过仍然给我们心里带来一丝温暖和踏实。人就是这样,黑暗中待得久了,哪怕是一丝再微弱的光亮也能带来心理上巨大的慰藉。
借着昏黄的烛光,只见一口巨大的棺材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两米多长还未上漆的棺木上刻着满满当当的经文符咒。我头皮一炸,心中暗骂,要是人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刚才还不见这里有这么口棺材,可现在它就这么摆在我们面前,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既然想不明白我干脆就不再去想。举着蜡烛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袭击我的魁梧黑影。
转回身,却看见蚊子正看着这口棺材双眼放光,这小子现在养成了个习惯,一看见棺材就忍不住想撬开它,然后摸金发财。蚊子见我回转,并没有找到那个袭击我们的黑影,又看了一眼棺材道:“老胡,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升官发财得了!”蚊子话音刚落,棺材中突然发出“砰砰砰、砰砰砰”的撞击声。
沉闷的撞击声显得格外的刺耳。我和蚊子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脱口道:“有粽子!”本来在我的印象当中,佛教的佛塔都是供奉佛祖舍利,再不济也是供奉得道高僧的遗骨。却未曾想这魔音喇嘛塔中所见所闻,都大大颠覆了我一直先入为主的主观印象,想着都头疼不已,如果冒冒失失的开启棺木谁知道里面他娘的有没有粽子?况且这棺材也不合乎常理,棺木的白茬裸露并没有上漆,实在是诡异非常。
短暂的两声撞击过后,塔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蚊子见我迟迟不做决定,道:“还犹豫什么?再等一会黄瓜菜都凉了,咱们也别磨蹭了,赶紧着点吧!”说罢牛逼哄哄地推开我和封慕晴,拎着工兵铲子一顿乱撬。
晕乎乎我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我把蜡烛放在在我印象中的东南方,转身同蚊子一起动手撬起棺材来。这口没上漆的棺材没有多少钉子,我和蚊子同时一较劲,只听嘎吱嘎吱两声,棺盖已经被彻底撬开。
奇怪的是,随着冠盖被我们哥俩撬开,并没有想象中熏得人要呕吐的尸臭。好在地上的蜡烛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这让我心情放松不少。我
拿起地上的蜡烛,往棺材里一照,一件翠绿的衣钵印入眼帘,昏黄的烛光印衬下竟然发出阵阵美轮美奂的流光溢彩。我和蚊子看的痴了,一时间竟然忘记动手。
明叔一时间凑上来,小脑袋硬是从我和蚊子中间挤出一条缝隙,见到棺中的翠绿衣钵也是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妈祖奶奶显灵啦!让我雷显明这辈子也能看到这么好的东西啦”说着说着竟然快老泪纵横。蚊子厌恶地一把推开明叔,牛逼哄哄地道:“国际上不是有个什么规矩么?谁先看到的东西就归谁,这东西就归我和老胡啦!”说罢就要伸手去拿。
我一直疑惑,这棺材诡异非常,内里却是没有成殓尸体,而是一个翠绿色的衣钵是何道理?而且刚才撞击棺木发出的声响又是怎么回事?纷乱的思绪中我忽然理出一丝危险的味道,赶紧喝止蚊子。
蚊子的手还未伸到棺木中,只见棺木中翠绿色的衣钵里腾地穿出一条体色泛青鱼来。在昏黄的烛光下落在棺木上,一时间竟然和我们形成对峙的姿态。
这东西其实长的更像是鲵,圆滚滚的脑袋和细小的身体很不协调,趴在棺木上盯着我们几个看了半天,脑袋忽然撞击了两下棺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我看见这东西的一眼就已经认出来,我家那本中有记载,此物名曰:叨头鱼。生性极阴,能有藏风纳水的能力,另外叨头鱼能在恒定的环境下不吃不喝的生存千年之久。不过叨头鱼产自天下龙脉之主昆仑山深处,很是难得,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能碰见。
蚊子见这个从翠绿色衣钵中蹦出来的家伙横在我们面前,不肯做丝毫退让,当即怒道:“骂了隔壁的,小畜生,你再不躲开,老子就把你抓回哈尔滨泡酒喝!”
叨头鱼趴在棺木上,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相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看着都让人心寒。蚊子也不含糊,手起铲落一铲子把叨头鱼拍成了一摊血水。我本来还想制止蚊子,想要抓个活的,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我无奈地看了铁蛋一眼道:“这东西如果找到买家,卖个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蚊子听我这么一说,差点肠子都后悔青了,连声责备我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后悔了一阵,蚊子伸手把翠绿色的衣钵从棺材中捧出来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正在此时,我手中的蜡烛原本昏花的烛光忽然闪动几下亮的刺眼,旋即又变作幽蓝色,照在人脸上惨兮兮的。
我心头一惊,难道又是鬼吹灯不成?蚊子见蜡烛发生变化,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嘴上还安慰自己到:“一定是蜡烛的质量不好,他娘的下回一定要买最贵的蜡烛。”他话还没说完,封慕晴忽然尖声叫道:“老胡,小心!”
我已经感觉到耳根后一阵冷意,没敢回头,就势一个扭身,手摸起黑驴蹄子朝身后摁去。一张白皙的毫无血色的干瘪的脸颊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瘆人。没等我黑驴蹄子摁到他脸上,早就作势朝我扑来,动作敏捷的像只俯冲中的鹰隼。我也不敢以硬碰硬,硬生生地守住手臂的力道,慌忙向后退了两步,躲过这波凌厉的攻击。
蚊子这边刚忙活完,抬头看见我和粽子扭斗在一块也不含糊,抄起工兵铲子冲了上来。这么会功夫我又重重地挨了几下,胸口憋闷的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这粽子一身黑毛,唯独脸色惨白,动作十分敏捷。蚊子虽然几铲子都重重地拍在粽子身上,可是丝毫作用都没起到。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拿起黑驴蹄子想要再次寻找合适的机会塞进它的嘴里,可是这粽子的动作十分连贯,让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我们哥俩玩了命的和粽子撕斗在一起,逐渐落了下风,可是那大粽子却好像丝毫不知道疲惫一般,动作依旧凌厉狠辣。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教导我们,游击战是对敌人的伤害不亚于一场大规模的正面战役。我和蚊子都围着粽子跑起来,寻找下手的机会。
蚊子边跑边喊道:“老胡,他娘的我怕没把粽子干翻,咱哥俩得先累吐血喽!”几圈下来我也累的气喘吁吁,心想这么跑下去还真不是个办法,故技重施地让蚊子引诱粽子我好暗中下黑手给它来上一记爆炒黑驴蹄子。蚊子会意,挥舞着工兵铲子劈头盖脸地猛拍粽子。我作势扬手刚要上黑驴蹄子,忽然脚下绊到棺材盖子上整个人扑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粽子也不理会蚊子,伸出十根钢刺一般的利爪朝我猛扑过来。来势如风,无声无息地眼看着利爪就要深入我的胸膛。我双眼一闭,暗道这下被开膛破肚是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一串摇曳着火红的子弹犹如绚丽的烟火般尽数没入粽子脑袋中。我就势爬起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定睛观瞧原来是封慕晴看我危险用我的ak47救了我一命。我朝封慕晴竖起大拇指道:“打得不错。”粽子的脑袋被ak47的子弹打的如同开了花一般,流淌出一股股污秽腥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