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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市的夏天来的比较早,还不到伏天,就已经烈阳高照,热浪一阵一阵的袭来,让人只想往有空调的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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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回来两天了,还没来得急去给母亲扫墓,每天陪着顾老爷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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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到了霍夫曼家族却是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儿。见过对各种生活用品挑剔的顾冬甯,就知道顾老爷有多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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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购物的唯一指标就是:要贵、要好、要名牌、要限量、要进口!总之花钱多少无所谓,只要他们看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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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跟在顾老爷身后,虽然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也已经累得走不动了,而顾老爷却还是兴致勃勃的,精神抖擞一点儿都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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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甯走在白以茹身边,专门负责给顾老爷刷卡,给白以茹挑选衣服、化妆品、饰品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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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走不动了,我还是在楼下喝喝咖啡,等你们下来吧。”宁可嫆还得照顾两个小家伙,也是腿脚发酸,走不动了,索性就在商场一楼的咖啡厅坐下歇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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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呢?”顾嘉义问宁可嫆,奶奶不上楼,就意味着他跟顾七夕也不能上去,因为上去之后根本不会有人管他们的——老爸照顾老妈,老妈跟老爸两人照顾太爷爷,太爷爷把爷爷当佣人使唤,大家都好忙,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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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里乖乖坐着。妈妈也要休息了。”白以茹下命令,让两个孩子在楼下不许上楼,不然宁可嫆不放心又得跟上,可是婆婆的确很累了需要休息。为了安抚孩子,她也不上楼了,留下来陪他们一起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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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妈妈终于要陪我们了。”顾七夕竖起剪刀手,开心的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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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顾冬甯在的时候,他根本不愿意把老妈分给两个孩子一丝一毫。两个孩子也争夺不过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是心里终究是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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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在这里,我下来了买单。”顾冬甯丢下一句,忙不迭的往电梯走去了,因为情绪激昂的顾老爷已经进了电梯,完全不管其他人有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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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太爷爷回h市后,比我还激动?”顾七夕摇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目光从顾老爷那头收回来,又投向服务生,“我要一杯哈密瓜味的奶昔,蛋糕的话——”她低头看看目录上的画面,挑了一个很好看的指了指,“就这个吧。这个草莓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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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这个。”顾嘉义也挑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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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礼貌的。”白以茹屈指分别在顾七夕跟顾嘉义头上轻轻弹了弹,“长辈在,为什么不先请长辈来?只顾着你们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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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爷爷奶奶先开始,下来是妈妈吧。”顾七夕立马拿着目录给宁可嫆跟顾正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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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义则从一旁无人的桌上拿了另外的目录,给白以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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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家人在一起,不用介意这么多礼节的。”宁可嫆好脾气的说道,她爱孩子,既然是出来玩,就不想给他们太多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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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对婆婆笑笑,没说什么,每个人爱孩子的方式不同而已。她自己也是爱这两个孩子的,可是好习惯她还是从他们平常的一言一行中来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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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茹,明天空了,就去给你母亲扫墓吧。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却是到处玩了两天。”等咖啡的空隙,宁可嫆对白以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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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甯刚才也跟我说来着,我们决定明天中午去。早上,我要带爷爷去见几个棋友。”白以茹帮顾老爷约了几个棋友,不然他在这里没有朋友,除了到处游玩,晚上在家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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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中午去,我跟你们一起去。”宁可嫆浅浅的笑着,白以茹想是事情永远很周到又细致,倒是让她省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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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点头,她嫁给顾冬甯后,还从来没有正式的给他的家里人介绍过自己母亲。母亲的墓地,除了顾冬甯来过,别人都不清楚具体在哪里。这一次,大家要去,那刚好自己可以给他们好好的介绍一下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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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中午有事,怕是去不了了。”向来话比较少的顾正豪听了一会儿宁可嫆跟白以茹的聊天,才慢慢的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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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情?还能比去看以茹的母亲还重要?”宁可嫆问顾正豪,她作为婆婆,什么都做的问心无愧,却就是从来没有过问过白以茹已逝的母亲,这也是她粗心大意了,所以这次说要扫墓,她就很是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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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朋友,人家要托付我办点儿事,我不去不好。”顾正豪低头搅动咖啡,没有人看得见他低垂的双眸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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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晚一些,或者提前一些?”宁可嫆望着顾正豪的发顶,老公这几天行为举止有些怪异,她都琢磨不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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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豪抬起头来,刚要开口说不行,就听见白以茹说:“妈,没关系,爸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跟我们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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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嫆瞥了一眼顾正豪,不满意他的态度,却是夜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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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莞尔,婆婆一心为了她好,也想家里所有人都对她好。她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遇见了这样好的一个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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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宁可嫆的皮肤姣好的侧脸,暗想要永远对婆婆好,不惹她生气,不让她再因为自己而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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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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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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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甚好,和煦的微风带来真真的清凉,轻轻柔柔的扑打着白以茹笑盈盈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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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送顾老爷去公园的老年人活动中心见棋友,这些老年象棋爱好者都是她大学时候做志愿者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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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有了棋友,自然很开心,让白以茹先回去,他要杀几盘棋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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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笑笑,一群老小孩玩起来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她留了司机等顾老爷,自己打车回家,跟顾冬甯他们一起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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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佩佩现在的墓地,是h市里最好的,位置向阳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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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已经到了。前面还有一个弯。”白以茹挽着宁可嫆的胳膊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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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拐了弯,两人跟墓碑前站着的人目光撞了个正着,三人面上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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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白以茹惊讶的松开了宁可嫆的手臂,望着满脸泪痕的顾正豪,“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不是没时间么,怎么来了?你……”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她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只能含着两眼泪,潮湿模糊的目光在顾正豪跟墓碑上郑佩佩的照片之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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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宁可嫆艰难的呼吸一声,扶住身边的一棵松树,颤抖的身子都快要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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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白以茹等不到顾正豪的回答,又回头去看宁可嫆,见婆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一颗心便瞬间结了冰,让她冷的好似进了冰天雪地,而不是在夏天的烈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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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一口气憋在喉咙中出不来,脸蛋一片青色,嘴唇发白,头晕的站不稳,就跌坐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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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的喃喃自语,“我跟冬甯……我跟冬甯……我、我们是兄妹……这怎么可能?!呜呜……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她痛苦的揪着头发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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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茹,怎么了?”顾冬甯在后面带着两个孩子,还没转弯,就听见白以茹嚎啕大哭,便连孩子也不管了,就冲过来,见到顾正豪之后,也是一惊,愣在白以茹身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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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嫆忽然也大哭起来,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她扶着额头,不断的说:“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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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的哭的撕心裂肺,望着顾冬甯的眼神充满了痛苦,那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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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她还跟他一起生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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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是乱伦,这是不被人世人接受的,她感觉自己很恶心,很肮脏,如此想着,她就开始吐起来,把午餐吃得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同胃液也一并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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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在不断的干呕,脸色青的可怕,嘴唇白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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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到白以茹身边的那一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的顾冬甯,好半天才在顾正豪的沉默、宁可嫆跟白以茹的哭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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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带孩子去车上。”他冷着声音吩咐大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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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大梅急忙拉了顾七夕跟顾嘉义离开,她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顾正豪居然自己一个人来了白以茹母亲的墓地,还哭的那样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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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白以茹听见顾冬甯说孩子,她的心就更加的难受了,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居然造孽到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以后两个孩子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兄妹,他们一定会痛苦的,他们要承担的太多,他们会恨死她的。“七夕,嘉义,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说着她便一头朝着郑佩佩的墓碑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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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茹,你要干什么?”一动不动的顾正豪这才慌乱的出手,将白以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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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拉着我,我没脸见大家,更没脸见七夕跟嘉义了。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不会知道我是冬甯的妹妹,我做了逆天的孽事,他们也就不会生活的痛苦艰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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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继续往墓碑上扑,顾正豪死命的拽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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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误会了,得听我解释。”他声音沙哑的开口,浓浓的鼻音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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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嫆哭的不知所措,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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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甯呆若木鸡,仿佛没有看见白以茹要寻死似的。他紧握拳头,心如刀绞,爱恨交加,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去安慰劝说白以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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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都听我说!”顾正豪忽然怒气冲天的吼了一声,他也是心里有事,耐心全无,大家又哭的哭,傻站着的傻站着,完全一副讲不听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想办法镇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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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叫的时候松开了白以茹,她落在地上,胳膊撞在墓碑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索性也不往起来爬了,就那样跌在地上,低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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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嫆的哭声也小了很多,并不是她被顾正豪给镇住了,而是她跟白以茹都哭的累了,没有力气再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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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嘴巴,哭的太久,手脚发麻,连嘴唇周围都发麻了。这几天顾正豪的怪异举动,总算是有了解释的理由,可是她的心却无法接受,这给她带来的已经不能说是吃惊了,而是惊悚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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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却从来没有设想过眼前的这一种。她最爱的儿媳妇,居然是老公深爱的那个她的女儿,儿子跟儿媳妇从恩爱有加的夫妻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是多么作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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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觅来的良缘,居然是在造孽,宁可嫆心寒又心痛,心里堵得难受的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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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以茹,她不是我的女儿。”顾正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缓缓地开口解释,“她是佩佩的女儿,但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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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人都静了下来,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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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茹是佩佩跟白立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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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确定?”顾冬甯怔愣一下,张嘴问顾正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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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就觉得以茹跟佩佩长得很像,我怀疑她是我跟佩佩的孩子,所以偷偷的做过亲子鉴定。”顾正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感觉庆幸的,不然他的罪孽就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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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爸——”白以茹心中忽然放松了下来,终于她跟顾冬甯不是兄妹,这真是太好了,以至于她激动的有些张口结舌了。“你查到我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就没有找到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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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母亲的东西来做鉴定。我只能确定你不是我的孩子,然后觉得你完全没可能是佩佩孩子,事情不会这样凑巧的,也就没有关心过你的母亲是谁。”顾正豪如实说道,他现在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想事情想的太绝对,不然早就找到心中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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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真的是你爱过的人吗?”白以茹艰难的向顾正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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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顾正豪毫不掩饰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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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才清楚为什么那天在岩洞里,托马斯说郑佩佩死了的时候,顾正豪会突然出声询问人家是不是真的死了,又一个人去了岩洞外面呆着,那是因为他吃惊、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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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找郑佩佩的孩子,其实是想确定她究竟有没有给他生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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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跟大家一起来墓地,是想隐瞒一切,但是却还是没撞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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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真的跟你……”发生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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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话说一半,这样的问题,她实在是没有勇气问出来,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顾正豪,哽咽的捂着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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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的确是怀了我的孩子,但是生没生下来,我不清楚。”顾正豪知道白以茹要问什么,就直接回答了她没问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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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白以茹听了,哭的又厉害了,原来母亲真的……她完全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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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佩佩是舞厅的歌女,长得漂亮,唱歌好听,我去听了一次,就一见钟情的爱上了她。起初佩佩是不待见我的,但是经不住我的热烈追求,就跟我恋爱了。我们很相爱,打算结婚的。”顾正豪回忆起旧事,心中的痛苦也是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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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跟郑佩佩说好要结婚的,可是顾老爷却逼着他回去继承家族族长之位,并且要他跟某家的女孩子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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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联姻,也没法说服顾老爷让他娶一个歌女,还被禁足了,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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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族之前,就知道佩佩怀孕了,我说回家看看,就来接她,但是却食言了。”顾正豪走到郑佩佩的墓碑前,痛哭流涕的摸着那冰冷冷的照片,“我不想联姻,就跟可嫆商量,帮她家的公司渡过难关,让她给我一段无关爱情的婚姻,因为我无法忘记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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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再也没有回去找过我母亲吗?”同为女人,白以茹没法不同情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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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我被逼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接着又有了冬甯,可嫆对我很好,又因为我,总是被冬甯的爷爷欺负,我就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佩佩,安心跟可嫆过日子,照顾冬甯长大,就没有去找过。”顾正豪叹口气,心中后悔到无以复加,“如果我早几年回去找,也许佩佩就不会嫁给白立行了,也更加不会完全失去她的消息,连她去世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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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白以茹抱着郑佩佩的墓碑哭泣,她此刻没法做到大义凌然,她是自私的,自私的心痛母亲被爱的男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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