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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雪奴回转身,若无其事走到床边,在他灼灼的注目下,从床尾抱起一床被褥,摊开盖到床边的趟椅上,然后坐进去,将自己裹地里面。
还不忘对他嘱咐一句,“天色不早了,睡吧,想喝水想撒尿叫我一声。”他的眸光让她有些不自在,索性闭上眼,埋进被子里不看他。
“好……”他没有过分要求,极其沉哑地道了一声好,这是她听到的从他嘴里发出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一盏茶工夫,便听到她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她能在他面前如此放心地熟睡,给东方伽罗莫大的安慰,精致到极致的俊容泛起不易察觉的温暖之色,他轻轻呼道:“极夜,把她抱到我身边来。”
“是,主人。”剑神极夜,噌地窜出来,面色红润,俊朗健康,看来已经恢复元气。微笑地走到简雪奴椅前,轻轻抱起她,细细打量思忖,只要是奴儿,他家主人都喜欢,虽然长相不一样,但感觉一样,味道也一样。
他缓缓将她放到主人腾出的位置,看着主人拿下她脸上的面纱,顿时好奇妙,她居然在微笑。一定是睡着了梦见自己进了阶品,才会笑得灿烂美丽。
东方伽罗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在她脸上,眼里全是疼惜,颤抖的唇忍不住印在她左脸的疮疽上,心里一阵抽痛。
拥她良久,突然感觉极夜还站在旁边,嗔道:“还不快进去,愣着做什么?”
“哦!是,主人。”‘嗖’地一声,极夜听话地消失了,他想,这是主人给奴儿的奖励。以前,微笑时,给她奖励,哭泣时,也给她奖励,没想到睡着了,也要给她奖励。有些事情他永远参不透,还是打坐修炼吧。
床上被窝比躺椅暖和,暖和了就嗜睡,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咂咂嘴儿,哼哼叽叽几声,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美梦。不经意间,将手‘噗’地落在某人的伤口上。
对这睡姿不规范的妞儿来说,某人绝对是咎由自取,这已不是第一次。他一个激灵从梦中痛醒,刚动弹,伤口撕裂般疼痛,这下终于从惊梦中痛清醒,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额上早已渗出冷汗,他看着眼前人,缓缓地吁出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此时,她已睡得半梦半醒之间,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恍恍忽忽睁开眼睛,有一股热络的呼吸拂过脸庞,她瞬间清醒。自己半个身子盖在他身上,手被他握着,那动作,好像是要把她掀开。她惊得不小,自己明明睡在躺椅上,怎么就睡在他身上来了,还被他嫌恶地拉开?丢死人了。难道自己是梦游?还是花痴?不,绝不能承认自己是花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猛地从床上跪起,不住地给他道歉,“我是不是又梦游了?主要是床睡习惯了,所以就半夜爬错床……”
她此时为什么要说‘又’,主要是想给自己开脱,免得被他误认为自己是花痴,是不是花痴,她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需要他知道。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兴味地看着她,刚睡醒的她还真可爱,从没见她这般服软过。开始还以为,她道歉,是因为碰到伤口,现在才明白,她说自己误上了他的床。眼里不由得泛起玩味。
这丝玩味被她捕捉进眼里,瞬间她就清醒过来,嚷道:“是不是你把我抱上床来的?你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不是我。”他很想笑,发觉她比以前更笨,但更可爱。他此时才感到,自己好多年没真心笑过了。其实简雪奴一开始就想过,是他抱自己上床的,但是,她内心深处认为,男子都是喜欢漂亮姑娘,除了边城,没人愿意主动接近她,所以,她常常认为,他接近她,顶多是好奇。
“不是你,那你笑什么笑?不许笑。”她怔怔地瞅着他,没想到这冰冷的棺材脸笑起来这么好看,比他兄弟东方伽南那笑容多了几分真切,上次撞到东方伽南身上,他那眩目一笑给他留下印象深刻,略带着玩世不恭。而东方伽罗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之喜。
他从枕边拿起她的面纱,友好地递给她,笑容收敛了些。
她抓过面纱,挂在耳后,突然大叫不妙,惨了惨了,昨晚被这厮折腾半宿,把边城给忘了,昨夜没能及时回客栈,边城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
边城昨日放学回到客栈,没有见到简雪奴,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心里越发焦急,她在风暴城没有朋友,认识的人也只有月光村那几位。
有过节的仇人能数出几人,为争灵骑比斯,简幻西和乌紫沫与她有过染指。但简幻西与乌紫沫今日在校,简雪奴中午已经没有回来,应该与她们没有牵连。
他的心思回到了城北的仙罗宫,他们到仙罗宫殿找过东方伽罗讨要过说法,是不是她又有什么事去找他?
他顶着月辉,披着星光,驾着金狮向城北奔去,那灼灼焦虑的眸子隐含着不安,他悔恨自己没有劝她入战骑系,将她护在身边,放她一人在这人心险恶魔兽暗涌的地方,迟早会出问题。
快速的金狮飞一般到达禁地,被仙罗宫外围侍卫拦下,边城说明来由后,被生生拒之门外。
他得到的回复是,东方伽罗不在此处,也无任何人来找过他。
他只有失望而归,再也想不出她会到哪里去,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的预感很不好。
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出来这么久,希望她早已经回到客栈,他匆匆折回客栈,见到茅雅之正在等他,他冲上去便问:“是不是有奴儿的消息?”
“雪奴怎么了?没回来吗?”茅雅之心里一喜,从边城的话中可以断定,简雪奴没有回客栈,也许她在外药性发作,说不定已经倒在哪个毛坑再也起不来。
边城见她并不知情,语气也不关心,放开手道:“没什么,只是玩晚了还未回来,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她本想陪陪边城,见他冷言冷语赶她走,也就作罢,反正来日方长,走时劝边城道:“边城哥,别太担心,雪奴从神魔手里都能逃生,应该不会有事,她第一次进城,没能入学,心情不好,兴许正在哪个玩乐场所躲着,忘记了时间,你放心吧,明早自会回来。”
“嗯。”边城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她哪里知道,简雪奴对剧毒死亡寻麻都能适应,对她下的小小慢性.毒.药,根本就是免役,伤不了她分毫,顶多是拉拉肚子。
天已经大亮,简雪奴冲到院子,念诀开启传送阵法。她看着魔法空间内的达基,顺便问了句,“达基,你明天晚上老在我魔法袋里抖什么抖?吓的吗?”
“不是,花儿,你不是叫我拍他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离他太近。”
“靠都靠了,你能把我乍样?强调一句,我吃他豆腐,你可以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