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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看看身边的夫人,不是她事多,想得多,夫人当真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姑爷呢吧。当真是身边没有男人,被自家主子给挤兑了。
阿福攥拳头,暗自使劲,回头就找个好男人,定然要在主子跟前好好地显摆一番,想到这里,看向车帘子外面,男人背影高大伟岸,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全。
阿福心跳有点快。可惜伟岸的男人始终是个背阴,就没有给阿福一个眼神。
阿福抿嘴,心情阴郁,看不得别人幸福,回过头就说了:‘就不知道姑爷知道这么贤能的女子,是自家夫人会是个什么心情。’
芳姐回过味来,这丫头是诚心的想看自己不自在呢呀,话说自己怎么惹到这丫头了,怎么专门捅人肺管子呀:“阿福呀,有什么心事呀,跟娘子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别跟吃了枪药一样,逮谁跟谁来,报复社会呢呀。”
阿福闭嘴,有些事情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别人帮忙还真的没想过:“没什么心事。想着怎么帮娘子把事情做好呢。您就当我吃了枪药好了。”
真的有心事,真的不太开心,不过两人说话让边上的人听着头皮发麻就是了,这样也可以吗?
芳姐不太乐意了,这丫头还有秘密了,这丫头不太贴心了呢,都不跟他说:“好吧,回头有了闹心的事情,记得跟我说说,让好让我也乐呵乐呵。”
双巧在边上默然,阿福说话确实不对,主仆之别都忘记了,让她这个丫头有点胆颤,可自家夫人说出来这话。简直就是让人心颤,肯定是被气的,有这么说话的吗,有这么挤兑人的吗。
看看阿福,娘子身边第一人也不容易呢。没事给自己整出来点闹心事,让夫人乐呵乐呵,比他们家小主子被捏两下脸蛋还悲催呢。还是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娘子身边的大丫头好了。
芳姐:“对了,心情不好也不要耽误了正事呀,让你找的人怎么样呀。可靠吗。”
阿福来神了,说起来还是跟夫人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更加让人心动,别外面的榆木嘎达心动多了:“夫人放心。奴婢做事妥妥的,说起来您同姑爷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京城的花娘艺妓念叨的都是冯老大人的好,可被姓谢的这么一传,东郡的艺妓花娘们,还念着您同姑爷的好呢。知道奴婢是您的丫头,人家什么都不问,就帮忙。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天换一个女子,妈妈都答应。”
芳姐扑哧一下。把才到嘴巴里面的茶都给喷出去了:“这个真的不用,太为难老先生了,一天一个大着肚子女人找上门去,怕谢老头要让人当成松子娘娘参拜了。”
阿福跟着乐了:“可不是吗,奴婢也是这么说,一个就够了。”
芳姐:“哎,这人呀。做些好事不吃亏,看吧好人到处有人帮。对了既然人家这么热心帮忙,咱们可得把人家的后路安排妥当。女人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容易的。谁家闺女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呀。”
阿福:“娘子心善,您放心,奴婢同妈妈商定好了,等回头就把人给安置在咱们庄子上,若是愿意配人,远着点找个合适的人家,夫人帮着出份嫁妆。若是不愿意配人,就在咱们庄子上养老。”
芳姐很是赞同:“嗯,不错,挺好咱们不差钱。”就当是挽救失足少女了。
阿福一脸的得意:“奴婢办事您放心。”
双巧在边上暗自掰着手指头,一份嫁妆,或者养老,算计算计银子都是一大笔呢。也就是阿福姐姐敢这么大方的做主就给扔出去了。
换成她,哪里能够如此淡定的仍银子呀,还是这么得意。娘子身边第一人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芳姐回府的时候,还顺便打包了,一只烤鸭、酱肘子一只,出来一次不容易,给男人带点礼物好了。
池二郎哄着睡着的儿子,看着拎着两个纸包的夫人,郁闷了半个下午的火气,愣是没发出来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憋回去了。
反正一直到芳姐洗过手,伺候着池二郎把鸭肉送到嘴里的时候,池二郎也没说出来一句,夫人对儿子不负责任的话。
吧嗒吧嗒味道,点点头反倒是对芳姐的口味赞叹有加:“四娘的口味果然不错,这鸭肉嫩滑,鸭子皮香脆,吃起来不腻人还算是爽口。”
芳姐赶紧的给池二郎在加一筷子:“喜欢呀,多吃点,不然明天咱们把这师傅给挖来府上好了。”
心意是好的,就是手笔大了点,池二朗想想自己那点俸禄,养家有点困难,真成小白脸了,还是算了吧,矜持的说道:“偶尔食用一次还可以。”
芳姐顺势说道:“那就算了,反正离咱们府上也不远。等回头大郎在壮实点,咱们三口一块去光顾,味道肯定更好。”
池二郎跟着点头:“四娘说的是。”然后给芳姐碗里加了一块鸭子皮。
芳姐满意,这男人了解自己,吃鸭子,最爱的就这个地方。还是应该把好厨子弄到家里来。
芳姐心说咱们真的不差钱,不过男人会过日子,应该表扬,总比遇上一个败家的好。
当初提议同这位成亲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位还有这么个优点。想起来好像自己赚到了,当初怎么就那么慧眼识珠,蕙质兰心,那么眼光深远的,提出了这么有远见的建议呢,简直可以普天同庆了。
此时此刻芳姐眼里的池二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没有半点不好。盯着池二郎眼里都能看到一朵花。
用过晚膳,奶娘把大朗给抱过来了,看着眼睛黑漆漆的儿子,池二郎想起来自家儿子再夫人这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了:“四娘,大朗到底还小了点。身边没有人怎么放心。”
奶娘低头,合着自己在大人眼里就不是人呢。
芳姐才要逗弄孩子,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会没人呢,不是有奶娘还有孙妈妈在吗。”
池二郎阴郁着脸,好半天才开口:“当初五郎才生下来的的时候,夫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对谁都不放心。”
下面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可芳姐能充分理解池二郎的意思了。意思就是说她对儿子没有对五郎上心,替儿子指控她这个娘呢,
话说难道自家胖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吗。怎么就一种背后有人盯着的紧迫感觉呢。
话说这个男人也不是当初想的那么好,刚才定然事鸭子皮吃多了,油腻了,脑子迟钝了。才会认为这男人打着灯笼难找。现在的池二郎在芳姐眼里依然是朵花,不过是菜花。
看看这个小家子气劲儿的。芳姐抿嘴:“五郎那时候,不是没有经验吗。你看咱们把五郎都养这么大了,怎么说到了大朗这里也顺手了不是,自然不会在那么紧张。”
池二郎脸色一点都没有缓和。合着自家儿子不是第一个就不金贵。
芳姐想说的是,我都拿我爹的儿子练手了养过来了,你说你儿子多重要呀。可惜两人愣是往两个方向想去了。气氛可想而知不太温馨。
没想到两人的磨合期竟然在生了儿子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反射弧太长了。
幸好如今的大朗已经能够吱呀的哼上两声了:“咿呀咿呀”的。池二郎立刻孝子贤孙一样的过去,屁颠屁颠的听着他儿子如仙乐一样的发生:“他这事怎么了。”
芳姐抿嘴,我知道他怎么了,我两辈子没有过孩子,也没跟池二郎这厮一样,有了儿子当祖宗供着呀。当真是太没有矜持劲儿了。
就看着池二郎拉着自家儿子的手,爷两傻狍子一样,互相咿呀着。
芳姐忍不住:“你们两个沟通怎么样呀,听得懂呀。”
池二郎看着儿子,爱屋及乌,毕竟儿子是儿子娘生出来的:“大朗肯定是饿了。儿子嘴巴叼,娘子大半日不在府上,大朗不定怎么受苦呢。”
好吧,池二郎得意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开口儿子闭口儿子的。
芳姐也心疼儿子,不过嘴巴上就有点不服气:“他才多大呀,哪里懂这么多。有的吃就乐。”
说完还在儿子的脸上掐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池二郎太不高兴了,儿子的脸都红了,夫人手上从来没轻没重,还有那话说的,糊弄着没说自家儿子有奶便是娘了。
话说这么大的孩子可不就有奶便是娘吗。
不太高兴的把儿子放在夫人怀里,看着四娘喂奶都没生出来什么绮丽心思来,可见池二郎在儿子身上心思有多重。
偏偏芳姐怀里的孩子不配合,还不定时的嗷嗷那么两嗓子,来两滴眼泪。
明显就是不太饿吗,偏偏池二郎还跟监管一样,盯着芳姐哺乳儿子。
芳姐觉得累得慌,招谁惹谁了,亲儿子弄得跟捡来的是的。
出去一天怪累的,芳姐实在不想看,爷两清时多云偶阵雨了。爷两在一起比青春少女还不好琢磨呢,费神呀。
产后妇女伤不起,时间长了还得把她折腾出来忧郁症呢。
话说,池二郎不会得了产后忧郁症了吧,看着症状倒是挺像的。
芳姐也是知道儿子在他爹那里定然不会受委屈,才敢这么撂挑子,亲儿子谁不看的跟眼珠子是的呀。
池二郎抱着儿子玩到很晚,至少那时候芳姐都已经睡着了,池二郎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嘴角耷拉着,心情明显不好,他们爷两在夫人心中就这地位了。
甚至连身上的白缎子里衣衬裤,都没什么效果。
气压很低,可惜芳姐睡得熟,根本感觉不到。老男人的心思都是有些扭曲的,池二郎皱着眉头甚至在想,夫人不是想回京城了吧。
勉强忍住没有把人叫进来,询问芳姐一日的行程,夫妇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第二日,洗漱的时候,池二郎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自己许久,同当初跟夫人认识的时候,脸上更显棱角,明明更峻拔沉稳了吗。
双眉微挑,回头看看床上依然熟睡的夫人,耷拉着脸色当差去了,又是郡守,又是守备到底时间上挤了一些,连偷懒同夫人多缠绵一下暖炕的时间都没有了。
伺候池二郎的一直都是云雪同若风,两个人看着大人如此,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云雪想的是,最近没得罪大人呀,更没有让夫人看着不顺眼的地方才是。
若风则完全的从池二郎的角度在思考,替自家大人委屈,心疼了,谁家夫人早起不伺候男人洗漱呀,看看自家夫人,太不把大人看在眼里了。
一时间眼圈都红了,替这么一心一意对待夫人的大人不值,郎君怎么就偏偏被夫人给拿捏住了呢。当然了这个词若风都不愿意用,虽然被再三打击过,可在她的心里,大人还是那个在侯府的二郎君。
随着池二郎迈步走出内院,云雪偷偷的拽了若风两下,这人没救了,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呀。
这么美好的专一品质,偏偏用错了人。
可叹,云雪只能暗自提醒自己,若风已经拉不回来了,自己可别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家夫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第二日芳姐抱着儿子老实的自家猫着,池二郎中午回家看儿子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温馨的场面,脸色终于缓和一些。特意猫着腰在芳姐跟前,逗弄儿子好半天。
两人不咸不淡的也说了那么两句话,就是气氛上不太对。仔细想来有点较劲的意思。
可以想象池二郎的心情不太好。
等池二郎出去,阿寿才松口气:“总觉得大人这两天有点严肃,怪下人的。”
芳姐:“有吗。”真心的没看出来,女人生了孩子,脑子里面家里外头,孩子男人一大堆,对于自家夫君肯定要疏忽一些的。
阿寿:“夫人没有觉得吗,姑爷今日在屋子里面多转了好多圈呢。”
芳姐:“不是外面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吧。”
阿寿抿嘴没吭声,看着更像是,想要夫人多注意两眼,这话说出去,别说夫人连自己都不信。姑爷一个郎君,还是四品的官老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吗。
池二郎在郡守衙门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都是那些师爷在忙活,明镜高悬,池二郎光找准方位,看明镜里面他的英挺俊逸身影了。
怎么看都挑不出来毛病,比东郡的的槽汉子不知道儒雅多少,比京城的文弱书生更是挺拔的不像话,没道理才这么长时间,就如不了眼呀。实在太烦恼了。
还记得当初自家夫人在庄子上的时候,没有人不知道那丫头光看人长相行事的。越想越郁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