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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人并没有告诉楚安若车牌或者来接她的人的电话。但楚安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有车子停在了她的身边。司机摇下窗子对她很谦和的笑,“我家爷让我来接您,上车吧,安若小姐!”
楚安若也不迟疑,拉开车后座的门就坐了进去!
......
楚安若这边的事情,连尘暂时的还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都落在楚谨仁这次的事件上。
楚海燕和楚谨仁中毒的事情,龙组是知道的,不出手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治,当然就算知道,也一样不会出手救人。
楚安若后来来求药,连尘之所以答应下来,不仅仅是帮了楚安若了解一个心愿,也是因为能拿到解腐尸毒的法子,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楚家中毒的祖孙二人会被人盯上。
盯上他们的人也是为了解毒的方式,如果没有文字,那么有被解毒的人也是获得解毒方式的一种方法。
连尘就是想让他们得手,然后再做黄雀,将那个人的势力从京都这块底盘清一清。
那个人......连尘的眉头拧了起来。在进到龙组前他就像是困在井底的青蛙,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z省称的了王就保护的了楚安若。
进了龙组以后连尘才知道,如果那个人想要懂手,连家几乎可以在一天内倾覆!而那个人之所以逗着他找那本书页,还在背后帮着他掌控z省,不是他好心,而是因为他连尘是他的......药人!
简单的说,连尘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人更好的存在。他现在给予的一切,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个人全部的拿回去。包括姓名!
而更多从申爷那知道的事情,简直颠覆了连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但怎么样都好,连尘知道,他要有能力自保,才能有能力保护别人。他不愿意当药人,更不愿意自己的一切都最终被别人拿走。更不允许那个人的手开始伸向他的亲人。和,爱人!
连尘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三爷,已经都找到了,是现在就动手吗?”
“动手吧!”连尘下令道,只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抛出去一个楚谨仁,那么简单就将那个人在京都的势力给挖出来了?是龙组的人太厉害。还是他忽略了什么东西?连尘莫名的觉得心里不踏实。
无论如何,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开始下一步吧。
当天,连尘在京里安排了些人后。就离开了。至于楚安若那如何了,他看似没有关心,实际是不担心。因为楚安若的身边他早就安排好人保护她了。
他怎么会让她有事呢?!只不过事情和连尘想的不太一样,就在他的飞机起飞不久。他的手机里出现了一条消息:三爷,她不见了!
她,指的就是楚安若。连尘只觉得浑身一激!
“怎么了!”姜儿就坐在他手边,眼睛一边偷瞄连尘的手机,一边关切的问。
“没事!”连尘冷淡的回答,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连尘下了飞机后并没有回龙组本部,申老他们并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去,姜儿问了句,连尘也没有回答。
“你就放心吧,他会回来的,他要执掌了龙组才能抗衡那边,这个他现在很明白。而要执掌龙组就需要娶你。我们也不是逼迫他,不过是要他自己选择!”申老拉住要追去的姜儿,劝她。
“可是爷爷,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不在我这里啊!”姜儿捂着脸哭。
“暂时的,等你们成亲了,又了孩子,他又没有理由再出去了,他的心自然就慢慢的收回来到你身上了,你别忘了,你太奶奶当年跟你太爷爷不也是这样吗,后来如何,你太爷爷的心里还不是只有你要奶奶一人!”
姜儿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后目光看着前头,直到申老唤她,才转了身。
连尘已经坐在了车上,他手里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打电话来并不是他安排了去查楚安若消息的人,而是姜老。
“快过来,有很大的收获!你给我们的线索,我们有眉目了!”姜老道。
连尘眉头一挑,他给姜老的线索,就是当年爷爷中喜毒的时候留下的一些东西,那时候他查到考古学家,考古学家死后,线索就跟着断了。他特将那页介绍有蜂虫的书页给了姜老看。姜老一下就激动的将那书页宝贝似的捧在了手心里。
如今姜老说有眉目了,那么就是说找到的事情和喜毒有关,那么就是和那个人有关。
只是现在过去的话,那安若......不对,只要能找到那个人,那么安若就是真正安全的。
连尘当下就决定去姜老那边。
......
而此刻的楚安若正带着震惊的表情,打量着四下的一切。
她上了车后就闻到了一阵古怪的香,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在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间屋子的穿上,而让楚安若震惊的就是这屋子。
这屋子无论是布局还是摆设都似是她的大楚,不是近似,而是......一模一样。
再看她的衣着,竟也是换成了她还是安妃时最喜欢的裙装......。
楚安若惊起,快步的走到梳妆台前,她想看看自己的脸。
但梳妆台前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镜子。楚安若眼珠转了转,带了些慌乱开门朝外走,没有镜子,有水也行。
但门一开,她整个人就撞在了恰好也好近来的某人身上。
楚安若的心猛的一颤,随即如炸了毛的猫一般向后跳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腰身被那进门来同她迎面相撞的人一把拥搂住。
而让她的心整个儿揪起来的,是拥她之人的一句。“安若,本王终是找到你了!”
楚安若几乎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刻,就猛的一把推来了男子,她的眼睛也立时的落在他的面容上。
容貌很熟悉,也穿了楚河王的那一身冠幅,但他却不是寿晋峰的模样。
“安若!”男子的神色里带了些无助和失落,二手对着楚安若身开。踏步想要上前。但却被楚安若的一声“站住”喝停。
“你不是!”楚安若摇头。“你不是!”
“本王当然是!”那男子原本伸出的手缓缓的翻到身后,脊背一停,下巴一台。带起端倪的气势直视楚安若,嘴里用大楚国语温沉的哼唱起一首歌谣来。
而听到楚国母语,听到这首父亲哄自己入睡时候哼唱的歌谣,楚安若的身子晃了晃。但她的视线却片刻不曾离开男子。
梦么?楚安若心里想。
......
密林一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点了最旧式的灯罩煤油灯。姜老和连尘围站在一只古旧的匣子边上。
“你看看?”姜老从从小匣子里取出其中的一本书递给连尘。
连尘接了书翻开相看,这书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书页是什么皮质的,而里头的纸张则早已泛黄,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用手指一摸。又仿佛涂了一层蜡。
连尘翻了又翻,他并不认得里头的字,但是他还是看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这本书里的几副插画的绘画风格跟自己之前拥有的那张画有蜂虫的绘画风格完全一致。
如果连尘没有猜错。那么那张画的一页就来自与这本书籍。只可惜,连尘细细的翻了又翻。却并没有发现书籍的缺失!
“是因为你那一页并不是此本的缺失!”姜老说道,“你找的是珍本医书,而这一套,却并不书,而是一套地理志!”
地理志是什么东西,连尘心里清楚。只是,这就是眉目?
连尘失望的将书丢会匣子里,看着姜老等他细说。
姜老道,“这个古墓的主人应该游遍了明时的大江南北,将当时候的山川河流都做了标记!”
“但是这跟我们要找的东西有什么联系?”连尘问出心中困惑,他原本只是想找到下毒的人,而不是研究什么明代的河山。
“当然有,很有!你那页东西,是从一珍本上撕下来的。那本书分上下二侧,下册说的是七毒的辨识和破解,而上册,说的是七毒的选材和调配。如今寿晋峰的手里有的上册,而我们找到的,是下册。这也就意味着,以后他按照这书里调配出来的毒,我们都能解!”姜老欢喜的道,说话间很是小心翼翼的将匣子合起来,并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连尘却是垂了眼,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好消息!”
姜老看看他,笑起来,说道,“你失望什么,这另外一个好处,自然就是我们离药王墓又近了一步,这其中的缘由,我还不方便告诉你!好了,收拾收拾这里,我们回去吧!”姜老说罢,就大步的走开了。
再说回楚安若这边,当男人说他是寿晋峰的时候,楚安若还是半信半疑的。当男人说出大楚国语时,楚安若相信了一大半,而当男人将他和楚安若当年的点点滴滴,一些闺房事,一些儿女事时,楚安若则完全的相信,眼前的男人,的的确确就是楚河王寿晋峰。
这个意识得到完全肯定的时候,楚安若抬手就打了寿晋峰一耳光。
这记耳光,是恨,是爱,是喜,是恼,是委屈,是将一切的感情都包含了进去。眼泪一如如泉涌。
寿晋峰并没有躲,却是在楚安若耍了他一耳光后伸出手霸道的将她拥进了怀。他大力的拥紧她,任凭她怎么挣扎,撕咬,抓挠,寿晋峰都没有松开一丝一毫,只嘴里用大楚国的语言反复的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楚安若终是累了,双手垂落下来,就那么由着寿晋峰将她拥住。好一歇后,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我们谈谈吧!”楚安若抬头看着寿晋峰,认真的说道。寿晋峰伸手摸摸她的发,很是温柔的点头,“好!”
楚安若和寿晋峰谈了很多,从楚安若被杀的那天说起。寿晋峰几乎是在楚安若一提起这事就将楚安若再一次的紧拥住。
“安若,你要信我。不是本......我下的令杀你,是琴妃擅作主张。”寿晋峰的身体微微的在颤抖,将楚安若搂的越发紧了,“我后来寻你不见,问了所有人也无人知晓,就使了锦衣去查,这才知道琴妃对你下了黑手。我将琴妃处置了。但安若你,却再也回不来了!我当时候伤心欲绝,几欲寻死,但那时候宫里亦是乱成了一麻,皇兄病倒了......新帝登基不久,戎族来犯,我自请缨......!”寿晋峰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而后,我就突然的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那时候,这具身体才7岁!”寿晋峰无奈的笑笑。
“可是,太子的死,五皇子的死......!”楚安若猛的挣扎开寿晋峰,也许他不是真的要杀她,但她得到的消息绝不会虚假,太子的死,五皇子的死,都是他楚河王借了她安妃的手给毒害的!
他利用她害人!
寿晋峰略略松开楚安若,目光对看向她。
“那段历史早已经泯灭,如今因为一些你我不知的原因,来楚国的存在都被抹去。所以我若否认你的指责,也可以说死无对证,可是?”寿晋峰伸手拉起楚安若的手,放在他自己的手心里,又用另外一只收轻轻的覆上去,将她的手包裹住,“可是,我答应过你永不骗你的啊。所以,是,太子和五皇子,是我利用了你毒杀的!”
楚安若的嘴唇一抿,手想缩回却是被寿晋峰一把摁紧,他笑的有些可怜,“可是安若啊,你看你不信我呢。你不信我要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吗?”
楚安若的手明显的缓了缓,她垂了头,她自然是信他的,但那些消息,却是她父亲亲口说的。难道父亲会骗她?
想到父亲,楚安若的脑海里那段唯一被她保留住的记忆瞬间的涌现了出来。那是诸葛行献祭自己的寿元才得到的记忆,在那记忆力,她看到父亲用铜壶将自己砸晕。
为什么父亲要砸晕她?那个地方又在哪里?为什么会有《蛮经》,甚至是更古老的巫、蛮二族的*?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
“为什么他们是该死之人?”楚安若看着寿晋峰,给了他解释的机会。因为她现在迷糊了,她不清楚,究竟谁在说谎,是寿晋峰,还是父亲楚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