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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兵士,黑甲骑士,银铠将军……
苏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战,现在除了战之一字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苏凌抬起手背把自己的脸上被喷溅上的鲜血擦拭了一下,然后一摆手中的双刀便直接冲了进去。
那个银铠将军并没有随军而动,他只是含笑看着正在万军丛中不断砍杀的苏凌,他的嘴角微微地挑了起来,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日头,此时太阳正毒,而且正悬在中天,看起来应该是正午时分。
只是此时此刻苏凌正一门心思地拼杀呢,并没有看到男子此时的样子,就在阳光洒在男子正面上的时候,他的眉心处却是有着一本打开的书的痕迹微微地闪动了一下,但是这种闪动不过也就是稍纵即逝。
“呵呵,看来太阳还不够毒啊!”男子轻轻地一启朱唇。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居然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掌在阳光下闪动着淡淡的珠光,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手掌,而只是一个精美的工艺品一般。
男子轻轻地打了一声响指,于是那天空中的太阳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居然下子爆发出无比强大的热量。
一时之间本来就已经很烫脚的黄沙在这个时候却已经散发着一股极为灼热的温度。
“咴,咴,咴!”一匹匹战马在这太阳下不安地叫着,它们的马脚根本就不敢至始至终牢牢地踩在一个地方,因为就连它们现在都已经觉得如果它们一直不动的话,脚掌上都会被烫起泡来。
“好热!”苏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鬼老天真是能捉弄人,感觉到脸上正在流淌着湿热的液体,话说现在就算是苏凌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流出来的汗水还是自己斩杀后对方的兵士,喷到自己脸上的鲜血,但是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着无数的小蚂蚁正从自己的脸上往下爬,然后在才刚刚爬到一半的时候便直接被太阳给烤干了。
脸上的种种不舒服已经来不及去多想了,苏凌看着那一团团的黑气不断地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于是很快她的头上便已经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头盔,而且手中的双刀也在那些黑气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柄长长的绣绒刀。
“咴,咴,咴!”接着一声嘹亮的马嘶声便在她的身边响起,扭头看去,正是一头汗血宝马,通体血红一片,那红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么明亮的马眼正看着自己。
“好家伙!”苏凌一笑,抬手在马头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马蹬上,只是微一用力便已经翻身上马了。
“池田秀一,我们两个是时候一战了!”手中的绣绒刀向着池田秀一的方向一指。
“呵呵,不急,不急,咱们两个人的对绝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急的!”池田秀一微微一笑,但是他看向苏凌的目光里却是饱含着满满地欣赏,这个女人此时看起来真的是太美丽了,一身红色的铠甲将那完美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却又凹凸有致恰到好处地显出了女子身子特有的美感。
那乌黑色的长发滑出头盔飘散在红色的铠甲上。
此时此刻在池田秀一看来,就算是纵观整个儿z国的历史,只怕都找不出来一个像苏凌这般美丽而又强悍的女将军。
汗血宝马动了,当下这一人一马便化为了一道红色的闪电,那杆绣绒刀寒光闪闪上下翻冰,不断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那些黑衣兵士们只要碰到那白亮的刀芒,便便直接被劈成两瓣,然后在惨叫声中身亡。
终于那些黑衣兵士们死光了,但是根本就没有让苏凌喘口气儿的时间因为那些黑甲骑士们再次将她团团地围在了中间。
“杀!”其中一个黑甲骑士一抬手中的长枪,然后这里所有的黑甲骑士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起自己手中的长枪向着苏凌的身上就刺了过去。
苏凌掌中的大刀舞动开来,一时之间只是刀光翻飞,可是这些黑甲骑士似乎是杀不完的那种,一批杀死之后,居然又冲上来一批!
远处的池田秀一此时一脸的微笑,他看着那边正在浴血奋点的女子,笑容里的欣赏之意却是更浓了。
“杀吧,杀吧,现在杀死越多将来我的威力也就会越强!”口中喃喃地低语着,接着池田秀一却是吃惊地看到,苏凌胯下的那匹汗血宝马这个时候突然间纵身一跃,而苏凌整个人却是匍匐在马背上,似乎这一人一马已经变成了一个整体一般。
一时之间马借人威,人助马势这一人一马居然直接就从那些黑甲骑士们的头顶上飞纵了出来。
“干得漂亮!”不得不说这一招干得还真是出乎了池田秀一的意料,他直接向着苏凌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这个时候苏凌还有汗血宝马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快速地奔来。
虽然那些黑甲骑士们一个个也在后面紧追不舍,可是他们的马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汗血宝马呢。
“呵呵,看来还不够,还不够啊!”池田秀一说着,居然再次打了一个响指,于是整个儿沙海居然都已经翻腾了起来,似乎这里不再是沙漠而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沙海之浪高高地昂着头迅速地向着苏凌与汗血宝马劈头而来。
苏凌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双眸子却是直直地盯向池田秀一,说起来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奇怪,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池田秀一所为的,可是偏偏苏凌的心底里居然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怨恨,而且竟然还有些期待之意。
这是为什么?
就算是苏凌自己对于自己的反应也是有些奇怪,可是现在这种场合根本就不适合考虑问题,于是苏凌的双腿一夹汗血宝马的腹部:“冲过去!”
汗血宝马似乎可以听得懂苏凌的话,当下它仰天长啸,接着居然四蹄奋力地蹬脚下的黄沙,然后赤红色的马身便真的直接跃了起来。
一人一马就如同一道红色的流光直接冲入到了黄色的沙海浪潮里。
“胆子依就是一如既往地大啊!”池田秀一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处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了起来。
“呼!”终于苏凌与汗血宝马冲出了沙海巨浪,但是迎接他们却又是一群无边无际的黄衣将士,这些黄衣人胯下骑的是黄膘马,一个个手抡开山斧“嗷,嗷……”叫着向着苏凌与汗血宝马斩下来。
后面的那些黑甲骑士也迅速地临近。
“你是故意的!”苏凌瞪了池田秀一一眼,这个男人就算是没有恶意但是如此的做为绝对是故意的。
而那个家伙听到了苏凌的话之后居然还笑眯眯地对着苏凌点了点头,那意思根本就是在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嘿嘿,嘿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没错现在苏凌的确是不能拿池田秀一怎么样,而且就算是想要怎么样,那现在苏凌首要的也是必须要摆脱这前后两股敌人的围击才可以。
突然间苏凌的眉头一动,一道灵光自她的脑海中滑过。
一个念头闪现而出,虽然心头奇怪这个术法自己从来都没有学过,但是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呢?
苏凌不知道,不过她却已经马上合上了双眸,然后双手在小腹前结出一组手印,于是苏凌整个儿人就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同样的那匹汗血宝马也与苏凌一样变得模糊了起来。
“吼!”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黄衣人已经临近了苏凌,当下这个男子大吼一声,然后手中的巨斧便不带一点感情地向着苏凌斩了过去,可是因为现在苏凌并非实体,一斧斩下之后,苏凌依就是苏凌。
“呃!”黄衣人微微有些愕然,但是他却很快就回过神来,于是再次抡起了巨斧,一下,一下,接连不停地在苏凌的身上斩来斩去。
突然间苏凌的身上居然闪动起一道七彩的光华,而随着这七彩光华的闪现,苏凌那模糊的身形居然一下子就变得多了起来,很快便又有七个苏凌出现在了众的眼睛里。
多了!
此时无论是黑甲骑士还是黄衣人们一个个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现在他们可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不过现在在他们的脑子里却还是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杀死苏凌,现在既然又多了七个,那么就把这八个苏凌统统杀死就好了。
于是又一轮的绞肉之战开始了。
八个苏凌都是虚幻的身体,所以完全可以无视外界的所有攻击。
黑甲骑士还有那些黄衣人无论将什么样的攻击落到苏凌的身上都无所谓,绝对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的,可是一旦苏凌的攻击落到他们的身上,那么必死无疑。
在这种厮杀当中,苏凌已经都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她只是拼命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大刀。
日落了,月升了。
月落了,日升了。
时间在日月轮转之中,一天一天地过去,可是这黄沙之上的杀戮却还在继续着。
苏凌明明记得在自己进来的时候整个沙漠根本就是看不到边际了,可是她却生生地杀到了沙漠的边际,然后再继续杀回来。
累嘛,不知道了!
或者说现在的苏凌都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已经完全不知道累了,现在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杀,杀,杀……
现在的沙漠已经不复黄色了,因为整片沙漠都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一眼看过去在那通红的沙漠上却是铺满了尸体。
那到底是多少人的尸体啊,没有人能猜得到,但是却只是知道那,就算是把十万人的尸体运到沙漠里,怕是也难铺满整个儿沙漠的十之一二吧。
……
再说步清尘还有介沉两个人重新回到草屋里,却是看到苏凌与池田秀一两个人分别坐在棋盘的两边,双目紧闭,但是池田秀一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开心,而苏凌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冰冷还有些肃杀。
而且还不只是这些,当走到苏凌的身边时却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充斥着血腥的杀意正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扩散出来。
介沉眯了眯眼睛,他看到了,那些杀意居然呈现出了淡红色。
“阿狸这是怎么回事儿?”阿狸此时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介沉与步清尘呢,现在听到介沉的问题,她忙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老大与那个池田秀一他们两个人斗着斗着,然后又分别在棋盘上落下一个子,就成这样子了!”
“吱,吱,吱,吱……”花屁股的小老鼠花花虽然现在还不能说人话,但是他也立马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阿狸说得没错,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小木人现在就坐在花花的身边,这个时候也是“看”向介沉与步清尘:“是的,现在所有人都不可以判断到他们,否则的话他们便永远也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介沉挑了挑眉毛:“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不要急介沉!”步清尘这个时候却开口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地走到了棋盘旁边,然后也盘膝坐下:“他们现在在棋中界,那里你们谁都没有办法进去,但是我却可以!”一边说着,步清尘也不待其他人说话,居然直接手中的青玉竹杖轻轻一转,接着向上一挑,于是在那棋盒内,一枚黑色的棋子还有一枚白色的棋子却是赫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青玉竹杖之上。
接着步清尘将青玉竹杖向上一抛。
“啪,啪!”于是很快的棋盘上传出两声清响,那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却是同时落到了棋盘上,于是棋之界内居然出现一个稍纵即逝的裂口。
“呃,他居然也进来了!”身在棋中界的池田秀一这个时候却是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容。
接着下一秒钟的时候,步清尘那一袭绿衣的身影便赫赫然出现在了步清尘的身边。
“喂,池男秀一你玩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来到棋中界的那步清尘手中并没有青玉竹杖,而且他的眼睛里流光四溢,居然不再是一个残次品了。
“呵呵,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来得这么快!”池田秀一笑眯眯地看着步清尘。
“你啊,这都多少年了你居然还这么喜欢玩!”步清尘看了一眼池田秀一叹了一口气,然后却是又有些担心地看向苏凌:“对了,小凌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了!”
“按着这里的时间算,她不过才刚刚呆了三个月罢了,杀的人倒是要比我想像多一点,已经铺满了整个儿沙漠了!”池田秀一很直接地道。
“那你的计划呢?”
“嘿嘿,我准备让她在这里呆满二十年,你是知道的这里的二十年,外界不过就是几天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池田秀一倒是一脸无所谓地道。
“嗯!”步清尘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苏凌的身上,但是他看了片刻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行啊,你派出的人还是太少,再多些!”
池田秀一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一抽,颇有些回不过神来了,他张大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步清尘:“喂,我说你,小凌似乎和你没仇吧,你看看,你好好地看看现在我派出去的人几乎都已经将小凌淹没了,你居然还嫌少,你想要再多多少呢?”
“十倍!”步清尘从口中吐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一边的池田秀一差点没跳起来,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把步清尘打量了一遍:“你,你,你真的是来帮小凌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是猴子请来的逗壁呢!”
听到了这话,步清尘不爽地瞪一眼池田秀一:“你快点啊,我也要过去帮小凌的忙!”
“嘎!”池田秀一惊呼一声:“你也要上!”
“怎么了,我上不行吗,其实你小子在这里看哪门子热闹啊,你也一起上呗!”步清尘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一掌就重重地拍到了池田秀一的小腹上。
“喂,步尘尘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损了,你居然敢出阴招!”池田秀一忙躲闪开来。
“快点给我马匹和装备,你不是这里的鲜血越多,你觉醒之后就会越强吗?”步清尘倒是说得极为理直气壮。
“好,好,我给!”池田秀一手捂着小腹,同时一边还在呲牙咧嘴。
于是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步清尘的身上便已经披上一套碧色的战甲,然后胯下却是一头青葱战马。
“小凌,我来了!”步清尘大吼一声,然后催动胯下马便向着苏凌的方向冲去。
但是步清尘却没有想到在他的身后池田秀一却是笑得万分灿烂:“嘿嘿,嘿嘿,十倍我怎么觉得还少呢,既然让我也参战,那么怎么着也得按着三十倍的数量来吧!”
说着池田秀一便再次打了一个响指,于是整个儿沙漠之上,居然四面八方都是连绵不断地喊杀声。
“小凌,怎么样没事儿吧?”这个时候步清尘已经冲到了苏凌的身边,一脸关切地道。
“我没事儿,你怎么也进来了?还有你的眼睛?”苏凌有些惊喜地看向步清尘。
“呵呵,棋之界很容易就可以打开一个缺口的,所以我就进来帮忙来了!这里是棋之界,我就不再是瞎子了!”步清尘并没有告诉苏凌之前他与池田秀一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呼,不过这个池田秀一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搞出来这么多的人让咱们杀!”苏凌一边说着,居然身形再次一晃,于是继之前的七个苏凌之后,再一次出现了七个苏凌!
步清尘看到这种场面,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小凌,你这种分身多来几次,你应该可以连着做七七四十九次!”
“四十九次!”苏凌直接被这个数字给震撼到了:“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步清尘不再说话了,只是含笑看着苏凌。
“好吧,我试试!”于是苏凌无可奈何地被步清尘脸上的笑容给击败了。
于是苏凌按着步清尘说的分出七彩化身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每一次的分化都会又增加了七个苏凌出现在战场上。
步清尘一直紧紧地守护在那苏凌的身边。
终于七七四十九次分身已经完全完成了。
苏凌的眼睛睁开:“呼,呼,呼,呼……”就算在这里不用消耗什么体力,可是这种分身之术的接连使用还是令得苏凌的一张俏脸变得苍白起来。
“小凌怎么样?”步清尘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儿!”苏凌摇了摇头。
“喂,你们两个我来了!”就在苏凌的声音刚刚落下之后,一个头白衣将军却是骑着一匹白马如同一朵优雅的白云直接飘了过来,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家伙除了池田秀一之外不再做他想。
可是就连池田秀一都没有想到,他如此这般以惊艳的天人之姿来到这两个已经被困得五劳七伤的苏凌与步清尘面前,那么这两个人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欢喜吧。
但是他的算盘却完完全全都打错了,苏凌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照着某人的眼窝直接就是两拳。
“啊,啊!”两声惨叫声过后,某只本来高贵而冷傲得如同波斯猫般的男人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华丽丽的熊猫眼了。
“喂,小凌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双手紧紧地捂着眼睛,池田秀一敢说自己的那俊美的脸蛋现在一定被毁得一塌糊涂,完蛋了,完蛋他那光辉而伟大的形象终于不复存在了。
“是不是干掉这个家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苏凌却是已经又是几脚然后直接放倒了池田秀一,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居然还用膝盖压住了池田秀一的后腰,不让这个家伙可以趁机起来。
步清尘看着现在的池田秀一,脸上先是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居然也笑了。
池田秀一也是一头长发,那头长发黑黑的亮亮的,绝对与苏凌的一头秀发有的一拼,但是现在那头长发却直接被苏凌抓在手中那,固定了长发,也就等于说固定了池男秀一的脑袋。
“喂,小凌你听说我,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更改了这棋之界的规则,在这里现在咱们三个是一伙的,那些兵是一伙的,而咱们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必须把那些兵杀得干干净净!”
步清尘抬头看了看那铺天盖的兵士们,眼角动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缓一些:“你这是加了多少倍的兵啊?”
“不多,不过才是一百五十倍!”池田秀一的话才刚刚说于,于是他的屁股上紧接着就被步清尘踢了两脚。
苏凌看着这一切,保持沉默中。
要知道自从苏凌与步清尘两个人认识以来,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步清尘发火呢,更别说做出如此这般粗野狂爆的举动了。
步清尘现在自然是火大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之前明明说的是十倍好不好,可是面前这个混蛋居然擅自地把十倍变成了一百五十倍,十倍与一百五十倍能是同样的概念吗。
唉,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终于明白到底谁才是猴子找来的逗壁呢!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所以三个人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奋勇厮杀,尽快杀出去。
……
棋局的外面,青木源树海里的时间也在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
那些之前一个个兴趣十足进入到青木源树海里参加活动的众人,却是已经所余不多了。
“呼,呼,呼!”草壁天正现在正靠在一株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腿上裤子都已经变得一条一条的,他露出来的皮肤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满满都是血痕。
“该死,该死的草壁操,如果不是你的话,老子又怎么会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草壁天正咬着冷冷地牙恨恨地骂着。
“草壁天正!”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接着却是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草壁天正的身形生生地就是一震:“你,你到底还是追来了!”
目光看向那幽深的树林里,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女子正款款地走出来,虽然看不清楚女人脸上的表情,但是草壁天正却可以从这个女子的眼睛看到一抹讥诮的笑容。
“你,你到底是谁?”草壁天正哑着嗓子问道:“就算是你想要杀死我,那么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才行!”
“呵呵,做什么明白鬼啊,难道你不知道做人应该是难得糊涂才好的吗!”女子的声音这个时候已经去掉了之前的假音,现在这个声音听起来才是分外的好听。
但是草壁天正的眼睛却是转了转,接着他的目光更是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身上猛看:“你,你,你是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一定见过你,要不然你的声音也不可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女子微微一怔,脚下的步子这个时候也顿了顿,但是很快女子又恢复了正常:“呵呵,草壁天正你还真是挺聪明,我一直都说草壁鸣野那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你才最可怕,可是他居然一直都不将你放在眼里!”
“呵呵!”听到了这话,草壁天正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你居然也认得草壁鸣野,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无论是我还是草壁鸣野,我们两个人对于草壁家族来说根本就是两个炮灰罢了,呵呵,草壁家族未来真正的主人却是那个叫做草壁辽一的家伙,哦,他就是草壁操的亲哥哥,应该快要回国了!”
面具女子听到这话,心底里的愕然更强烈了:“草壁辽一,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听到面具女子因为吃惊而发出来的破音,草壁天正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了:“安倍久美子,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与我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啊!”
面具女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破音草壁天正便可以一语道破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却依就不肯承认:“安倍久美子?草壁天正你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安倍久美子呢?”
“呵呵,安倍久美子你的声音我一直都记得很深,你知道吗,其实在一段时间里你还是我心目中最最美好的女神呢,那个时候你还与池田秀一是男女朋友,我真的以为你们两个会是可以走到最后的金童玉女,所以我一直都有好好地祝福你们,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抛弃池田秀一,那个男人多好啊,唉,而且那段时候你天天对媒体说池男秀一这么不好,那么不好,你倒是想要抹黑池田秀一,可是他居然一次都没有回应。于是大众的舆论居然又倒下了你,三挖两挖之下才挖出来你居然是想要抱上另一个人的大腿!”
随着草壁天正说出来的东西越多,安倍久美子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便越是充斥着杀意。
要知道那件事情早就已经被安倍久美子引为自己心中几大恨事之一,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这个一直不被自己看的起的草壁天正居然会又重新提了起来,真真是可恶可恨到了极点。
可是草壁天正根本不去看她一眼,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你根本就配成为我的女神,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烂货!”
这话骂得可就有点狠了。
于是安倍久美子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是真的生气,无论是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掀了短之后,都不会心情好好。
于是盛怒之下的安倍久美子便根本没有看到,此时此刻草壁天正那一直背在身后手中却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草人,那正是草壁天正运用得很好的替身草人。
“草壁天正你去死吧!”安倍久美子一边说着,一边自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然后向着草壁天正胸口处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草壁天正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完全僵住了,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那柄短刀完全没入其中,脸上的惊色却还没有消散呢。
“呵呵,呵呵,呵呵,活该,草壁天正你根本就是找死!”安倍久美子看着草壁天正却是冷冷地道,只是在她的话才刚刚说完的时候,她却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她的刀都已经刺入到草壁天正的胸口有好几秒了,可是到现在居然都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安倍久美子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她现在只想要快点抽回短刀。
但是一个冰冷的男子声音却是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安倍久美子,怎么样不知道吗,我草壁天正的命一向很硬,所以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随着声音一股大力却是重重地击打在安倍久美子的后脑上,于是安倍久美子只觉得眼前一黑,但是就在她即将晕迷的一瞬间,她却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个“草壁天正”居然变成了个草人,而自己手中的短刀居然是刺在草人的胸口上。
替身草人!
这是安倍久美子在昏迷前的最后意识了。
怎么会这样?
居然还有人可以把替身草人修炼到如此地步。
“哼,臭女人!”草壁天正一边说着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踢在安倍久美子的身上。
至于之前他说的那些自己当初是如何如何地单相思着安倍久美子,然后又是如何如何地看破安倍久美子的真面目,而最后自己放弃了对于安倍久美子的感情。
这些话自然全都是假话,像草壁天正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人,他会那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分散一下安倍久美子的注意力,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编出一个草人呢。
“呼,呼,呼!”再次靠着树坐下了,草壁天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接着便动作迅速地拔了一堆草,替身草人在这个鬼地方的用处真是太多了,所以草壁天正决定自己一定要多准备些替身草人。
他的十指很是灵活,那些绿色的草叶在他的手指下迅速地发生着改变,只是一会儿功夫一个替人草人便已经编成了,然后又是第二个……
再说甲贺秋华这拿到了井上丰郁的那枚黑色的指环之后便被另一个人紧紧地跟上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脸上涂满了油彩的男子。
“呼,呼,呼,呼……”虽然这两个男子的体力都很不错,但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逐战已经进行得太久了,两个人的体力到现在为止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呼,呼,呼……”接着喘了几口气,甲贺秋华扭头看向那个与自己一样正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喘气的油彩男子,开口问道:“喂,你干嘛一个劲地追我啊,你说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追你又不是为了杀你!”油彩男子却是看了一眼甲贺秋华:“你身上有甲贺忍娃,想杀你太麻烦了!”
“喂,老兄那你追我做什么啊?”甲贺秋华无奈了。
“我要那个黑色的指环!”油彩男子道。
“不行,不行,这个没的商量,绝对不行!”甲贺秋华连想都没有想,便一口回绝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指环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你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想要过去,做梦!”
“好吧,那我就继续追你!”说着油彩男子居然再次向着甲贺秋华这边扑了过来。
“靠!~”甲贺秋华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然后撒腿继续跑。
没办法甲贺秋华之前已经与这个男人交手了好几次了,可是他却一直与这个男子略差那么一点点。
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点,他就一直落于下峰。
如果现在体力还有大半的话,甲贺秋华一定会再与这个男人好好地拼一下子,可是现在不行啊,现在他的体力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既然明知道打不过,那么跑就成了甲贺秋华唯一的办法。
而且无论是甲贺秋华还是那个油彩男子两个人都很清楚,他们两个无论谁先趴窝那么就注定是输家。
所以两个人虽然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可是两个人居然还是硬撑着,死活都不肯第一个趴窝。
甲贺秋华抹了一把如同被汗水洗过的脸孔,心里却是暗恨,这个王八蛋你丫的快点趴下,你趴下了老子就可以好好地歇会儿了。
可是后面紧追不舍的油彩男子也是恨恨地盯着甲贺秋华,然后在心底里暗暗地道,靠,这个混蛋体力好也不是这么一个好法,你快点趴下吧,老子是真的很累了!
两个人都盼着对方可以尽快趴下却又都坚持着自己一定要不先趴下,似乎先趴下的那个就会很丢人一样。
不过就算是两个人还在勉强支撑着,但是脚下的步子却已经踉跄了起来,颇有几分跌跌撞撞的感觉。
“甲贺秋华你小子有没有发现这里不太对劲啊!”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株足足有七八个人合抱才可以抱得过来的古树之下,不过这个时候油彩男子却是皱着眉头开口了。
“嗯,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甲贺秋华也感觉到了。
“那你小子快点把那个指环给我,然后咱们两个就可以不再这么追了!”油彩男子道。
“死也不给你!”甲贺秋华斩钉截铁地道。
“吱呀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古怪的声音却是传到了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是接着两个人只觉得自己的脚上突然间一紧,接着也不待两个男子回过神来,便已经直接被倒吊了起来。
“甲贺秋华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怪你这个家伙居然把我引到这么古怪的地方!”油彩男子看着脚腂上的树枝,嘴里却是抱怨着甲贺秋华。
“喂,如果不是你追我,我会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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