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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快阻止他们！”
柳瑈一见到柳宗居然使出最强的杀招，当即担忧地大喊出来。
柳宗修炼的，是杀刀之道，一切都以杀戮为目标，因此他的刀，从来都是不见血，就不会收回来。
“太迟了。”
柳天道无奈一叹，却没有丝毫紧张，道：“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柳瑈一阵无语，只能更加担忧地望着那两道相撞的刀光。
只见那两道截然不同的刀光，终于相撞在一起，却是没有爆发出任何惊天气势，只是如若两阵清风相碰一般，瞬间便化作虚无。
渐渐地，天空恢复了原本的蔚蓝。
两道人影，悄然出现，相视而立。
“嗯？结束了？！”
众人见状，都有些傻了眼，两人就这样分出了胜负。
不过在场之中，只有一个人，才知道这场战斗的凶险，正是柳天道。
规则的对碰，远比玄气的对撞要危险无数，一旦有了个意外，便要身消道陨。
尽管柳宗领悟出来的规则，只是半桶水，并不完整，但是依旧是规则，而牧武所领悟出的规则，更是实打实的时空规则。
正因为如此，十方武圣之间的战斗，都是能够避免，就避免的。
更关键的，柳宗的杀刀之道，是跟死亡规则有关，如此一来，更是凶险万分。
“我输了。”
一个不甘，却充满了战意的声音，回响在众人的耳朵。
是柳宗。
“这……”
众人实在难以置信，输的人怎么会是柳宗，除了兵器之外，牧武没有占据任何优势。
看样子，牧武显得更加狼狈不堪，应该是输了才对。
“输的，应该是我。”
牧武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
“不。”
柳宗坦然地笑了一笑，道：“我的修为比你的高，输的自然是我。”顿了一顿，“期待再跟你一战。”
说罢，柳宗便消失了。
柳宗不得不承认，牧武确实很强，即便修为境界远远低过自己，依旧让他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上风。
尽管看起来，柳宗是胜了，但是他清楚，自己在修为境界上高出牧武的太多，两者之间的玄气差距有点大。
规则，终究需要借助玄气，才能体现出其应有的威力。
因此……
再怎么强大的规则，如果没有与之相配的玄气，是无法发挥出规则的强大威力。
对于柳宗的执着，牧武早就有所体会，只能无奈一笑。
牧武清楚，柳宗所修炼的，正是死亡规则，也正因为如此，无论如何，柳宗都要逼自己走上绝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死亡的规则。
不在死亡的边缘，是无法真正领悟到这种极端的规则。
“结束了？”
柳瑈见到柳宗离去，不由一怔，不过非常开心，无论是大哥，还是牧武，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安然无恙。
“好了，这下你哥不会再反对什么了。”
柳天道微微一笑，对于这场比斗，还是相当满意，知道这一次，柳宗应该能够突破到十方武圣，两人的一战，看似没有什么惊险，实际上距离死亡，只有一丝之差。
“不过……”
柳天道话锋一转，道：“那些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过去的。”
柳瑈闻言，知道爷爷说得没错，那些老家伙虽然不是最大的障碍，却是最麻烦的。
“还是有希望的。”
柳天道突然神秘地笑了笑。
“有办法？”
柳瑈顿时一喜。
“当然，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话音未落，柳天道便消失了。
“爷爷！”
柳瑈一阵无奈。
“好了。”
牧武悄然出现在柳瑈的牧武，微微笑道：“走吧。”
说罢，他便牵着柳瑈的玉手。
“走？”
柳瑈的小脸微微一红，却是不明白牧武的意思。
“当然是去见一见你们族中的长老。”牧武自信地说道。
“这么快？”柳瑈一怔，原本还要准备些日子，想想办法。
“放心，一切有我在。”
……
柳宗输给牧武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盗陵一族，足足十万人的耳中。
当牧武出现在盗天殿的时候，无数的青年男女都聚集到殿外，想要好好看一看被柳瑈公主喜欢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长了三头六臂，就连族中第一天才柳宗，竟然输给了对方。
牧武倒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高调出现在盗陵一族，不过就现在来看，想要低调一点都不能了。
盗天殿，是盗陵一族中最重要的地方，只有重要的会议，才会来这里举行。
族中的长老都知道，牧武想要带走柳瑈，绝对是盗陵一族的大事。
牧武面对着将近三十位的长老，其中三位，更是十方武圣，却是没有一点紧张。
既然来了，牧武自然是有准备的。
“晚辈知道，盗陵一族有着自己的规定。”
牧武淡然如风，道：“不过，晚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顿了一顿，“晚辈听说，盗陵一族还有那么一个规定，只要通过盗天考验，便算是半个盗陵一族的人，不知道这样，你们还会不会反对晚辈和瑈瑈的事情。”
“什么？！”
众人一听，当即一阵惊骇不已。
就连柳天道，也没有想到，牧武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要带走牧武，却是知道，这个办法确实是最好最有效，比他想出来的还要好得多，省了很多麻烦。
只是，牧武真的可能通过盗天考验吗？
自盗陵一族存在以来，只有两个人，通过了盗天考验，最后的一个，距今更是有一千多年了。
“笨蛋！”
柳瑈一阵不满，既然牧武知道盗天考验的存在，就知道其中的难度之大，现在选择这样的方式，无异于自挖坟墓。
就连柳宗，现在都还没有通过。
尽管柳瑈不认为牧武会不如柳宗，但是柳宗的修为境界，终究比牧武的高出不少，通过盗天考验的机会就更大。
不要说是九宫武尊，就连族中的那些十方武圣，都无法通过盗天考验。
盗天考验，是盗陵一族自古就存在的试炼，而且没有次数限制，不过盗天考验所在一方小天地——盗天之界，时间流速快于现实的，盗天之界中，一个月过去，现实的世界，才过来那么一天。
进行一次盗天考验，大概需要现实世界的一个月，于是在盗天之界，便是相当于过三十年左右。
理论上，十方武圣的寿元在两百年左右，也就意味着人的一生中，最多只能经历六次盗天考验。
一旦通过盗天考验，最大的好处，就是必然能够突破到十方武圣，也是盗天考验的奖励之一。
如果是盗陵一族之外的人，通过了盗天考验，就会被盗陵一族所认同，不过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
柳瑈知道，对于非盗陵一族之人进行盗天考验，难度会变得更大，数倍不止。
就算柳瑈再怎么喜欢牧武，也不认为牧武能够通过盗天考验，毕竟他太年轻了。
天才终究需要时间，才能成长起来。
有些事情，同样需要时间的积累。
盗天考验的内容之一，便是需要对武道的感悟。
也许，牧武对于武道的感悟很深，但柳瑈相信，只要再让牧武成长几年，相信牧武还是有机会通过盗天考验，到时自己就能够跟牧武在一起。
这一点，原本是柳瑈当初的打算，只是她没有想到，牧武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得她毫无任何准备可言。
更重要的是……
对于盗陵一族之外的人来说，盗天考验只有一次机会。
要是牧武不能通过，族中那些老家伙就有了理由，更不会赞同牧武跟柳瑈在一起。
“当然没问题。”
柳天道抢先说道：“只要你通过了盗天考验，相信在座不会有人反对了。”
尽管有些长老不爽，不过现在，牧武完全是按照盗陵一族的规定来办事，而且柳天道显然是赞同牧武和柳瑈的事情，他们就算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反对了。
“谢谢族长成全。”
牧武连忙感激地说道。
“什么！”
盗天殿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人这次都可以看到，一听到牧武要参加盗天考验，都惊讶不已。
尽管牧武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只是太年轻了，要通过盗天考验，是不可能的事情。
盗天，顾名思义，盗取天意，如果悟性不好，又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也没有足够的武道体悟，根本不可能通过，只会白白浪费了三十年的寿元。
想要得到任何好处，前提都需要付出代价。
盗天考验也不会例外。
付出的代价，便是时间。
就算九宫武尊拥有一百八十年的寿元，三十年的浪费，依旧是一件让人心痛的事情。
牧武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只要柳天道答应了下来，一切就没问题。
如果连盗天考验都无法通过，牧武就不可能跳出规则。
盗天考验，便是盗天武神留下来的试炼。
盗天武神作为差点跳出规则的强者，牧武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见一见，尽管见到不是他本人，但是他留下来的盗天考验，或多或少都存在与他相关的信息。
离开了盗天殿之后，牧武见到柳瑈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好笑，便紧紧一握佳人的玉手，自信地说道：“别担心，一定有办法的，既然你是盗陵一族的天之骄女，我自然要名正言顺地带走你。”
说罢，他一把搂抱住柳瑈，坚定地说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