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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抓着她的双腿向两边拉开,故意在那里磨蹭了一会儿,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他便一个挺身刺了进去。
“赶紧完事赶紧走!”
萧折靡咬牙不叫出声,冷声说完这句话后,却感受到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力度更猛,顿时闭上了眼假装他不存在。
这是个难熬的下午。
不知他几时走的,总之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宫人来请示要不要传膳,萧折靡暗自翻个白眼,这也得她爬的起来才行……她喝了两杯茶,表示不用传膳了,倒头又睡了过去。
夜深的时候,她感觉有人一身风雪动作轻柔地拉开被子躺进来,萧折靡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冻得颤了一下,那人便立刻往外退了退,没有再打扰到她。
翌日清晨,萧折靡精神奕奕地起了身,显然睡了这么久真是养足了精神,她总觉得殿里不太对劲,四下里瞟了一圈,脸色呆了呆,指着那不远处并排着的三只青铜大碳鼎古怪地问:“这是谁干的?”
施微没说话,另一名宫女笑着回答:“这是太子殿下早朝前吩咐的,说是怕娘娘受寒,昨晚下起了夜雪,今天还没停呢。”
萧折靡听到某个人的名字冷哼一声,没接话,只是吩咐施微将貂裘拿来披上,然后挑帘出殿门的时候才说道:“不必理会他,烧这么多碳也不怕被熏死……”
银碳没有烟,怎么会熏人呢……娘娘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宫女们都了然地抬头四望,不敢参与进这两人的斗争中。
萧折靡用完早膳照常先去看了皇帝,确定并无异样后才踏着浅浅的一层积雪回宫。雪下得大,偶尔有溶了碎雪的风迎面吹过来,化在脸上冰凉冰凉。她紧了紧貂裘,又看了一眼身旁仅着加厚冬衣的施微,那只撑伞的手已被冻得通红发紫。
“回宫叫尚衣局的人来给你做两套大氅吧,帝京的冬天太冷了。”
施微冲她笑了笑,点头答应,并没有道谢,她们之间的纠葛,说谢反而显得疏离生分。
哪知并不用尚衣局的人去做了,萧折靡差点忘了她家施微也是有人疼的。她们刚刚回惊鸿殿坐下没一会儿,万隐就抱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了,当着这么多双眼睛,万侍卫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别扭地递给了施微,低声道:“这是给你做的衣服,天冷,下雪了……”
说完之后挠了挠头,发现萧折靡正用一种幽幽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他,顿时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道:“郡主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发誓我没有假公济私!这衣服绝对是我用自己的月俸做的!”
施微别过脸去,这人的反应太丢人了,不过好像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萧折靡点头促狭道:“我又没说你假公济私,你这么急着辩解做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施微送衣服了?两件衣服就想把我的左膀右臂勾走可不行。”
万隐嘿嘿一笑,知道这是在拿他打趣也就不紧张了,顺口道:“昨天不是给殿下做衣服嘛,我就顺手替施姑娘做了两件。”
萧折靡脸色又不好看起来,阴沉沉的不说话。
万隐一看就知道,得,准是又闹翻了,这频率还挺高,三天两头就闹翻,不愧是太子殿下,不愧是郡主娘娘。于是他识趣地避开了他家殿下,转而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贱兮兮地笑起来,神秘道:“郡主,我昨天下午出宫门,刚好看到桃花开了。”
“……瞎说。”隆冬腊月的,桃花怎么开,梅花还差不多。萧折靡挑了挑眉,似乎有点反应过来,随即又添了一句:“谁的桃花?”
万隐忍俊不禁道:“方表哥的桃花。哈哈哈哈……不行,容我笑一会儿,郡主你是没看到,方表哥他那脸臭的啊,躲那名姑娘跟躲什么似的,一个时辰逃跑六次,途经四条街,结果还是被堵上了……”
萧折靡怔了怔,眼前好像又浮现方少爷长街纵马赶来,衣衫微乱,发带歪曲,还有几缕发丝掉落下来,映衬着发上的浅薄白霜的模样,只有他那双明净得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掷地有声地道:“表妹!嫁给我吧。”
而今已物是人非,但愿那名女子是你的良缘。
她神情恍惚地开口问道:“那名姑娘叫什么名字?”
“丞相府嫡女叶蝉。听说好像是方表哥前几日醉酒,满大街找表妹,然后见到一名紫衣长发的女子便扑了上去,当众轻薄了叶姑娘。把叶姑娘都给气哭了,方表哥居然还是搂着人家不撒手,还说……”
万隐原本满脸的笑意突然渐渐消弭下去,望了一眼听得认真的萧折靡没有说完。
她微一皱眉,颔首道:“说什么了?”
万隐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的神情,只是轻声回道:“他说……表妹别哭,你还有我,我娶你。”
萧折靡沉默了。
殿里的气氛僵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殿里的炭烧的太多,以至于万隐觉得自己的里衣出了一层汗。他扯出一抹笑容缓和道:“那叶姑娘誉满京都,这回被方表哥一朝毁了,丞相大人听说后立刻给叶姑娘派了十几名暗卫去围追堵截,这不是逼婚吗?方表哥自称纵横花草,片叶不沾,这回可栽了……”
他说完之后因为萧折靡一直面无表情,故而谁也没敢笑。
正在这时,殿门外一声轻笑,恍如清泉石上流,重仪太子挑帘而入,墨色飞羽密织龙纹锦裘披身,鎏金王冠上还带着点点碎雪,他眸光流转已将世间温和华雅之姿占尽,连雪气这么冰凉刺骨的东西在他身上时,都好像柔软起来。
他进门抖落一袖寒凉,立刻便有宫人上前替他脱下裘袍,令人万分诧异的是——太子殿下今天竟然穿着宝蓝色的锦袍,这可真是活见鬼!重仪太子见萧折靡挑了下眉毛没说话,只好坐到她身边去,对万隐淡笑着说道:“既是这样,干脆本宫择个吉日给他们赐婚算了。”
不等万隐接话,萧折靡已经冷着脸转过来,眼神锋利:“方少爷娶不娶叶姑娘那是他们的事,你连问都不问就要赐婚,真是够刚愎的。”
重仪太子没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复杂,也不说话。
万隐及一干人等都将头转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好半会儿听到重仪太子说:“他毁了叶姑娘的声誉,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哈——”萧折靡讽刺地一笑,斜睨着他争锋相对道:“当初不知道是谁毁了我的声誉之后又悔婚,那人想过负责吗?”
“郡主,本宫说的是方少爷和叶姑娘。”重仪太子咬牙说完,又看了一眼她,补充道:“本宫当然会负责。”
萧折靡嗤笑一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披上貂裘就走,冷冷甩下一句:“我还不稀罕呢!”
“郡主!东宫里梅花开了……”重仪太子话还没说完,萧折靡就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干脆利落的声音从帘子外传进来,好像也染了冰雪的冷意:“没空。”
人走茶凉。
重仪太子拉着万隐和剥皮两人去东宫赏梅,温了一壶好酒,然后太子殿下凝视了一会儿大雪压梅花的清艳姿态后,忽然觉得很像郡主,他回头刚要说话,冷不伶仃看到万隐缩手缩脚地往嘴里送吃食,而剥皮则抱剑冷着脸紧盯四方,跟这两人赏梅……
真是够煞风景的!
他瞬间无比怀念郡主的好。
亭子里四面都垂下了帘幕,亭中桌下更有火炭取暖,万隐至于冷成这样!
重仪太子辛酸地连饮几杯后有了微醺的醉意,盯着梅花朝两人诉苦:“你们说,本宫对她还不够纵容的吗?她这是又在闹什么?!”
剥皮不为所动,仍旧紧盯四方以防不测,万隐呵呵了两声,含糊不清地回答:“就是因为殿下你太纵容,郡主才这么闹腾啊……”
“……是吗?”重仪太子有点不相信,他觉得以郡主的脾气,如果他不纵容还跟她争的话,多半后果更严重。正想得入神,突然喉咙一痒咳了一声,万隐和剥皮都回过头来眼神古怪地看向他,太子殿下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大抵昨夜回宫时路上受了凉。”
“哦——”
万隐这一声回应拖得又长又百转千回,显然是不太相信,重仪太子懒得理他,但万隐顿了顿又立刻起身激动道:“既然殿下身体微恙,那还赏什么梅啊,赶紧咱回宫歇着,再叫太医来诊治诊治,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池,瞧这天寒地冻的,要冷死人啦!”
重仪太子伸手握拳放在唇边又低咳了两声,舒展眉毛笑了笑,没再坚持,起身同两人回了宫。
长信宫中。
探子回报说太子和萧贵妃吵架了,好像还是为了征北将军的儿子的婚事,皇后听完沉思良久,忽然大笑三声。
萧沉鸾在下座上也是一笑,说道:“臣妾心中有了一计,不知皇后娘娘可是与臣妾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