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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用茶！总参谋长请用茶！"几人在办公室内一坐定,单安便马上亲自给耿精忠与李光地倒上茶.这里毕竟不比王府,还有人专门的伺候着,平时也就是在办公室内放一壶茶,自己倒着喝.这边天气热,喝点凉茶倒也舒服.
"你刚才说,马场急缺马具?怎么,这边没有配备专门的制作马具的工匠吗?"耿精忠喝了口茶问道,同时也将目光转向李光地.
李光地也是先喝了口茶说道:"哦,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整个吕宋岛这边会做马鞍的工匠都已经被集中起来了,但是人数太少,方才不到三十人,材料充足的情况下每日里每人也就能做出两副马鞍.这一个月下来也就才不到两千副,自打接到单总管的报告之后,便搜罗了这嗅做马鞍的工匠,但是这两个月来,总共也就才做出三千多副,半个月前就全都送来了,这个月的估计要到月底才会送过来.而且马具并不仅仅只马鞍一样,其他的东西更是紧缺,属下先前已经往福建发函,要求多多定制或收购马具了,可能是王爷您刚好前来吕宋,错过了！"
耿精忠点点头."明白了！这马匹缺了马具可不行,这个事情必须抓紧解决掉.正在组建的骑兵师团,新兵训练也得需要两个月左右,然后才能正式训练骑术,在这个时间空档里,马匹方面绝对不能出一点问题.缺少什么.都要赶紧置办好！需要哪些部门配合,你就直接找总督府,让总督府出面统一安排."
马具是人驾驭马的时候,为了更方便地控制马匹,所使用的一些辅助器物.没有马具,那也就谈不上驾驭马匹了,马儿是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马具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供马使用的,一类是供骑手使用的.供马使用的用品主要有:马鞍,笼头,衔铁,马衣,低头革和水勒缰等;供人使用的用品则是头盔,马靴,马裤和马鞭等骑士用品类.
在这个时代,骑兵所用的马具和普通人家骑乘马儿所用的马具还稍稍有些不同.上面还要有几处专门放置兵器的地方.但是大体上马儿要用的马鞍,马镫,笼头,衔铁,马衣,低头革和水勒缰是不能省的,骑手也不能缺少了马鞭,头盔两样.人靠衣装马靠鞍,在所有的马具中,马鞍是最重要的一件的马术用品,也最能体现主人的身份,地位和爱好.好的马鞍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即使是普通骑兵所用的马鞍,制作起来饿是不容易.
和马鞍连在一起的就是马镫,马鞍和马镫是全套马具中继马嚼和缰绳之后最重要的发明.在没有鞍镫的时代,人们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首先是长时间骑马容易疲劳,同时在奔跑的马背上也难以有效地使用弓箭,而在近战中.骑手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或刺杀落空,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因此这一时期骑兵除速度占优外,其战斗力是远不如脚踏实地的步兵的.所以在骑兵到达目的地后,往往下马作为步兵投入战场,亚历山大时代的马其顿骑兵就是如此.
高桥马鞍的出现,使得马鞍两端从平坦转为高翘,限制了骑手身体的前后滑动趋势,提供了纵向的稳定性.而马镫的使用.通过固定双脚提供横向稳定性,同时在马鞍的协助下将人和马结为一个整体.使骑兵利用马匹的速度进行正面冲击成为可能.西方学者曾这样评论进入欧洲的匈奴人携带的新装备:"马鞍是人与马完全结合在一起的关键.匈奴人独特的马鞍引起了罗马人的惊奇.他们的马鞍不像罗马人的那样由裹住马肚子的皮革制成,匈奴人的马鞍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有一个两头高的木制托架.这样不论马怎么跑.骑士们都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既然马鞍和马镫是以骑兵为主力的作战方式产生的前提,从中国古代骑兵运用的情况中就大致可以发现一些端倪了.可以认为,在中国至迟到秦代,马鞍和马镫仍未产生.作出这一判断不仅是由于始皇陵兵马俑中具有表现细致的马具,却惟独没有高桥马鞍与马镫,而且还因为在兵马俑战阵的布局上,骑兵数量相对很少,且被布置在远离主阵的侧面角落里,这说明在秦代以前,骑兵的作用只是侦察,侧翼包抄,骚扰遮断,偷袭和追击,并不能成为作战主力,更不用提独立承担整个战役了.
在中国所发现的最早表现高桥马鞍的文物是东汉末年作品,如雷台汉墓出土的骑俑和鞍马彩绘木雕;而最早具备马镫的雕塑作品是长沙西晋永宁二年墓中的骑马乐俑,因这批俑中有马镫者只是在马身左侧鞍下有一个三角型镫具,仅及小腿一半高,而右侧则没有,且骑者的脚也未踏于其中,所以被认为是马镫的雏形,即用于上马的器具;致于最早的实物双马镫,则是辽宁北票十六时期北燕冯素弗墓的鎏金铜裹木质马镫.
耿精忠也知道马具制作的不易,但是现在好像并不能立即就提滚大批的马具,即便是回到福建大肆收购也不成.这样就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耿精忠组建了上万人的骑兵,那样的话,他的.[,！]骑兵可就起不到出奇制胜的作用了.现在在福建的,从吴三桂手上得来的五千马匹可是明着分配给了众多的陆战军,而骑兵总数摆在名面上的也就一千人.待到将来自己一下子冒出上万的精锐骑兵,那才是真正能起到震撼效果.
"先将会制作的马具的工匠都集中起来吧,吕宋岛这边能找到多少就是多少.回头待本王回到福建,在福建及周边在搜罗一批这方面的人才,然后就给你们送来.所有的材料,你们去跟鲲鹏商队去下订单,他们会想办法把原材料弄来的."耿精忠如是说道.
"如此.属下就没有问题了,最多再要三个月的时间,属下就可以保证有一万五千匹战马可以投入使用,半年之内,剩下的马匹也可以调教结束.请王爷放心！"单安听了自己所提的几个问题都在耿精忠的三言两语中解决,也自信的保证道.
"好.那本王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耿精忠回到福建靖南王府三天了,在吕宋岛待了半个多月,来回还在海上吹了二十天的海风,整个人都黑了不少.这一回到福州,自己就县回去了王府.自己一出去就是这么长时间,可是想老婆儿子了！刚好现在李光地也跟着一起回到了福州,很多事情有李光地和姚启圣便可以处理了,自己暂时落得清闲.
此可他自己可不止是只有文文一个儿子,去年年底十月的时候,春竹也给他再添了个儿子,这下这起名权可就落在自己手中了,于是自己思来想去起了个耿汉的名字.乳名壮壮.这三个多月大的孩子也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圆圆的大眼睛,谁见到都要夸上几句,这也让身为父亲的耿精忠十分得意.这两天没事时就喜欢抱着壮壮在院子里转一转,然后听一听别人的夸赞,一天的心情的就会变得愉快无比.
于此同时,在马尾军营军校北部,天马山的山脚的一间普通宿舍内.即将毕业的学员周学智有些伤感的抚摸着自己的床铺,自己在这张床上足足睡了三年,而且在这里他学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知道,也结识了不少肝胆相照的兄弟,现在就要离开了,这让实在有些舍不得.周学智本是马尾陆战军中的一个小军官.因为几次剿匪作战勇猛,屡次立下军功.再加上他又识文断字,所以才被选拔出来参加这个军校速成实验班中学习.培训期就是三年,现在刚好结束.
所谓军校速成实验班,就是耿精忠在准备正式开办军校之前所做的尝试.这开办军校与做其他事情不同,培养地方基层官员可以选一些懂些文化的年轻人集中起来培训一番,就可以放到地方上去任职锻炼.而且,地方上的这轩层官吏也不用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乱子.而军中军官的培养却是更加严肃,丝毫马虎不得.
这军校速成实验班里的学员,将领家中的子弟只是占了小部分还不到五分之一,大部分都是在军中招纳的一些表现优异的将士.一来是对军队将士的激励,二来也能保证军校学员的多样性,免得军校成为某一阶层的利益工具.其实第二点才是耿精忠最看重的,不是他不相信军官家的子弟,重要的是耿精忠自己必须将军队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
在选拔学员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若是军队把军中的那些优秀将士放到培训班里去学习,肯定会削弱军中的战斗力,再加上那些优异的将士本身在战场上就已经学会了许多用兵之道,更不就不适合上这个速成实验班,但是却可以让那些优异的将士在军中利用晚间时间长时间的学习,这样即不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反而可以懂得更多带兵之道.
而这些被选拔出来的学员,都是基层军官,而且全都是识文断字平时比较沉着冷静的.他们经过三年的学习,气质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三年时间,不仅学习了很多的带兵的知识,而且也学习了科学知识,对整个世界的认识学习也使得他们开阔了眼界.此外,在这速成实验吧中学习了几年,也能给自己镀一层金,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更有利于日后的升迁.就像现在,毕业了他们便全都升了一级或者两级,干得好以后会升的更快,以后机会也会比别人多很多.
耿精忠自己就是这速成学院的院长,当然这个是秘密进行的.迄今为止军中大部分的将领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原先选拔学员的时候,由于选拔的人数才不到两百人,还以为耿精忠有什么特别任务,根本就每人在意.这里对外宣称的也就是耿精忠培养亲卫的地方,管理比军营内要松一些.
周学智就是军校速成实验班中的一员.刚开始的时候,他本来还有不情愿来速成班,毕竟都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却还要和未来学堂里那几岁十几岁的小子们一样上课学习,实在让他有些拉不下面子.但是当他在军校里呆了一个月后.周学智便喜欢上了军校的生活.每天上午学习兵法,下午实战操练,每旬日休息一天.可以到福州城里闲.[,！]逛,或是到猴屿港商业区闲逛,还可以参加军校里组织的各种比赛,比如军校里时常举行的足球赛,这本来应该叫做蹴鞠,不过被院长大人也就是王爷本人给该了.规则上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想到在军校中的这段快乐的日子,周学智心中也更加的不舍,他本就是普通百姓出身.靠着自幼在私塾外面偷学来的识字本事.几次作战时的勇猛表现刚升的小队长.没想到忽然就被王爷看中,能在这军校速成班里度过这么一段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甚至日后回到军中,他也能够得到重用,说不定日后他的儿子,也能像军校里后来的那两批年轻的小子一样.靠着家中长辈的荫补就能进入军校学习.
一想到将来自己的儿子也能来军校学习,周学智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兴奋.甚至把他心中的伤感也冲淡了不少,当下也不再犹豫.开始抓紧时间打点好行李,只要上面给他们分配的命令下来,他们就要去新的军队任职了,不过周学智可能不会再回原先的部队,很可能是被分配到别的营,反正条件也都一样,所以周学智并不在乎自己去哪任职.
就在周学智刚把行李打点好,宿舍的门忽然被人撞开,紧接着一个廲高个身材的汉子冲了进来,对着周学智兴奋的大喊:"周兄,咱们这次可是要发达了！"
"袁兄,你是不是又打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周学智看着来人有些无奈的道,这个廲高个的汉子名叫袁侯,跟他一样出身平民,两人同住在一间宿舍.一来的时候很多学员都叫他猴子,他那名字就是和猿猴同音嘛,但是随后不到三天,班里就每人再这么叫他了,凡是那样叫的都被他收拾了一顿.别看袁侯长得很瘦,像个麻杆一样风一吹都能倒了,但却是打小练就的一身家传好武艺,速成班中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另外袁侯喜欢打听事情,消息最是灵通不过,是速成班中有名的包打听,这段时间临近比来,袁侯一直打听着他们这些毕业的学员能够分配到哪里,估计今天又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嘿嘿,小弟今天可是打听到一个大消息,学院对咱们这些人的分配已经定下来了,不是回原先的陆战军之中,而是要被派到吕宋岛去,组建新的骑兵师团,咱们一过去就是从中队长干起！兄弟,发达了,骑兵哎,可能以咱俩在班中的成绩,干个大队长都有可能！"袁侯再次十分兴奋的道.
能够留在福建固然是不错,但是他们几年没有出去作战一次,骨头都生锈了,而且现在的军规制度就是以后没有军功就别想晋升,而新组建骑兵师团干什么,当然是打仗了,而且骑兵本身就比步兵值钱啊！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骑兵都是最受重视的,他们能到骑兵师团去任职,比到陆战军中更高兴.对于这些学员来说,王爷专门培养的他们而用来组建骑兵师团,就很说明王爷对这支部队的重视了,以后作战机会肯定少不了,而且有耿精忠的注视,升官发财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什么?这是真的?"周学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原先他们都是以为要回陆战军任职的没摈他们就是出身与陆战军,不回陆战军去哪里.
"当然是真的,我从王爷身边的亲卫那里听来的,你也知道我的表哥被选拔上了近卫营,去年开始就跟着王爷身边了.上前天他和王爷刚从吕宋岛回来,这两天咱们又是毕业前的休假,我和他一起喝酒,他亲口说的.虽然现在命令还没下来,不过估计也快了,就这两天吧！"袁侯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周学智听到这个消息是从王爷近卫口中流传出来的,那么肯定就不会有错.这肯定是王爷自己说出来的,身边的人听到自然不会有假."对了,咱们虽然这几年也学了马术,但是到骑兵中任职水平还是差了些吧,若是部下的骑术比咱们都强,那这队伍也不好带啊！就是给你带,你好意思?"正高兴着,周学智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皱着眉头说道.
袁侯哈哈一笑道:"哎,那你就多虑了,我表哥说了,那边马场都才刚建好不久,要组建的骑兵师团也才刚刚招兵,都是些新兵蛋子,会骑马的没几个.咱们这几年练习马术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骑术也还马马虎虎,到时候还要随着新兵一起再训练骑术,以咱们的水准,会比那些新兵蛋子差吗?不过这个消息到你这就打住了,咱兄弟俩亲如一人才和你说的,我表哥说了这吕宋岛组建骑兵的事情,能不宣扬就不要宣扬,尽量低调为上."
"哦,明白！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谁跟你一样大嘴巴！"周学智咧着嘴笑道.
"日勒,我告诉你秘密你还数落我了是吧！早知道我一个人偷着乐算了！"袁侯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
"好了好了,中午我请客向你赔罪还不行吗?"
"你说的啊！我要一醉方休！"袁侯立马提出了条件.
"随你,反正能喝酒的时间也没几天了,到了军中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尝到酒味！"周学智耸了耸肩说道.他也是好酒之人,可是在军中是不准许喝酒的,也就是这放假了才能少喝一点,但是现在毕业签订休假却是可以放开了喝,学院里没有再限制.
.[,！]"那倒是,咱们学院里的食堂这两日饭菜水准又有提高啊,比猴屿港那边的酒店都不差了.我最喜欢就是里面的泸州老窖了,据说都是近海编队沿着长江从巴蜀之地运来的,就是价格太贵,一坛咱们半个月的饷银就没有了！"袁侯贼笑着说道.
"你个混蛋,真会打劫,不过爷们今天高兴,请了！走吧！"
"兄弟你真是太大方了,快快快,您先请！"袁侯立马跳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好酒他每次放假都从未舍得买过,还是曾经一次有几个学员聚会,难得的买了两坛酒分了,到现在还回味无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