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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我们又来到暗窟洞口,除了王利明脸色还有点苍白外,其它人都龙精虎猛,上次令人兴喜的收入让大家在修练上放开用好的丹药,其实战斗本身就是极为重要的修行,游走在生死边缘,激发人的潜能,每一次激烈搏杀都让人受益非浅,修练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妖、魔斗。经过一场同生共死,队友都对我很亲热,由其是陈婉那丫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变,我暗自让自已小心点,别耍帅,别拉风,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爱是一种伤害。接下来半年我们频频进入暗窟,分工明确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胆儿也越来越肥了,最深一次下到第四层入口处,被一只七级阴暗蝠追得鸡飞狗跳,最后在大量符录掩护下才逃了出来。
算算收入接近十万下品灵晶,我觉得该启程了,在一个小酒馆,我们六人围坐一桌,气氛很伤感,陈婉眼睛通红,我端起一碗酒道:能和你们认识战斗是我张帆的荣幸,这段时光将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但我要去找孩子必须要走了,但愿有缘再会。说完我先干为尽,其它五人也默默把酒干了,陈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这顿酒为张兄弟送行,大家开开心心喝。渐渐大家兴至高了起来,他们讲近年的经历和趣事,我也讲了些前世听的段子,大家喝得尽兴,这时旁边一桌人谈话声音传来:听说了吗?这两天暗窟里的妖物象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到处乱串好象乱了心智,连六七级的妖兽能都比以前好猎杀,昨天一个小队拿出的几乎都六七级,赚了个盆满钵满。我们听了都不由对视一眼,陈烈说道:兄弟,要不再干一票再走?我想也好,哪儿找这种好事。
来到暗窟发现人流涌动脸带兴奋,就要前世超市打折时抢购的人群,其间发现妖兽果然异常,对人熟视无睹的样子,对攻击基本没有什么还击,就是不停乱串,象是躲避未知的恐惧,想要赶快逃离又找不到路。我们小心翼翼来到第四层,当初让我们魂飞魄散的阴蝠有好几只盘旋在入口,对我们视而不见的样子不断到处乱碰,我们试着对一只攻了过去,我的菜刀带着刀芒轻易就划断了妖蝠巨大的肉翅,陈婉用长鞭把妖蝠卷到地让,被我们一顿爆揍很快就死掉,“防护怎么这么低”,我很疑惑地想,“而且其它几只也不管不顾”,直觉告诉我有问题,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闷声发大财吧,这样下去比这半年来的收入都多。
渐渐地边猎杀边走到四层深处,来到一个断层处,前面看不到路,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提议收队,大家正要转身往回走时,断层下传来雷鸣般的巨响,一大片黑云升了起来,仔细一看全是能飞的阴暗妖物,阴蝠,阴风蛇,还有如巨鸟样又面目可憎的妖物,全都苍惶逃命般从我们头上飞过,地面上也钻出无数的蛇、蜈蚣、蟾蜍样的毒物,苟全手急眼快布出一个隔离阵法,我们才没被群妖淹没。地开始晃动,头顶不停有巨石滚落,四处传来惨叫如人间地狱,真的是在劫难逃吗?还没等我们往外冲,一条如龙般的尾巴向我们扫来,全被击得乱飞,我眼角瞟到王利明夫妻在空中就散成血雨,幸好我练得大成,皮肉筋骨非常结实,但也胸骨碎开,精血狂喷地飞向断崖下,性命紧要关头一动神念招出玄大锤护着,感觉落了好久才噗通一声掉入一个巨大的潭里,潭水刺骨冰寒且漂满了妖物的尸首,潭中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力使整个潭水都成漏斗形,我本能地在玄大锤形成的结界内死死抱着它,和妖尸被吸了进去。
不知多久我悠悠醒来,玄大锤因为维持结界耗费太多功力,显得很萎靡不振,我看了看没有异状叫它收了功法。这儿怎么这么怪,天上有一轮血月很妖异,等等!我不是在洞里吗?怎么会看得见天,血色月光照耀下的大地铺满各种阴暗妖物的尸首,很远处的全是白骨,近处的显然是刚和我一起被吸进来的,但早已成了干尸,碰就成粉末,好象被什么吸干了精血魂魄。
这也许是一个独立空间,走了一会儿发现并不大,中间是一个荒废的祭坛高耸,通道两边有东倒西歪的雕像,有的头生犄角,背展巨大双翅,双手持叉向天咆哮,有蛇首人身长信扫出,有背上毒刺密布的蟾蜍等不一而足,我看了一会儿发现,暗窟里的阴暗妖物都是这些神像衍化的,说明这空间和暗窟有神秘联系。
沿着台级走向祭坛高处,玄大锤跟在身后缩头缩脑开口道“先生,这里很不对劲,我感到上面有很恐怖的东西,我们下去吧”,“废话,这里本来就不对劲,但除了这儿,哪儿还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先下去养精蓄锐,准备好再上来”,我心里也发虚,想再到其它地方找找看。
转了几天,发现四周有无形结界走不出去,也几忽空无一物,只能到祭坛上看看,祭坛很高象要连接到天上的血月,走了半天才胆颤心惊来到上面,一个六芒星阵闪着暗淡的幽光,中间有一盏斑驳古朴的青铜灯台,上面闪烁着惨白的豆大火苗,好象随时要熄灭,火光却让四周寒冷透骨,六芒星阵六角各对一巨大的阴暗妖物雕像,从雕像口中不断有缕缕黑气注入灯台,象灯油样维持着火苗,玄大锤很没义气招呼不打直接闪进天目水域,而且头脚全缩进壳里象岩石沉在里面装死,至于吗?除了这些祭坛上很干净,找不到一点提示。我慢慢靠近法阵,也许是生人气息刺激到火苗,豆大的火苗急涨充满法阵,火光中不断幻现出一尊巨大的身影,但很不稳定象一缕残魂,四周雕像喷出的黑气明显加粗,一个清瘦妖异的老者身影终于显现,一身黑袍,白发及地很有视觉冲击感,空间响起呵呵――越来越高吭的怪笑,满天的惨白火焰瞬间包裹了我,老者双足涉在我的识海里顶天立地般出现了,“蝼蚁,谢谢你送来勉强能用的躯壳,让我能回到暗星域”老者在我识海中喃喃道:“老夫暗*,万年前星空大战,郧落在这偏远的天蓝星,身化暗窟,用我族至宝幽冥血月火自我封印了最后一缕残魂,万年来靠生长在我躯壳的妖物滋养才有今天的觉醒”。说完张开大口用力一吸,我的识海大浪翻腾如龙吸水似的奔入老者口中,我越来越虚弱,意识逐渐飘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夺舍。
在我识海快要见底时,天空顷下满天水幕,符文闪烁象一个巨大的水泡把老者包裹在里面,苍凉中带有一丝激动的声音响起:火!水泡中老者惊叫:天目!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咆哮和撞击,水泡不断变形但没有破裂,表面符文流转组成复杂之极的阵图,雷光电闪好象在炼化老者,老者的声音从咆哮变成衰嚎,不一会儿水泡中冒出惨白的火苗被天目吸收,水泡急剧萎缩,最后破裂象下了一场满天的雨,我干涸的识海重新充盈起来。天目上五分之一的区域现出惨白的火苗,火域初成,天空中的血月飞入火域,悬在火域世界的空中,血光幽焰极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