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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是大罪,背主却是死罪!
管家和金龙卫齐刷刷跪下,低着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从齿缝里蹦跶出去。
皇帝一见这情形便知道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了,心里越发对自己那未谋面的儿媳妇好奇起来。暗想她到底有何本事不但得了少扬的心,还让这帮人对她绝对服从?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帮人有多心高气傲外加难搞?就像现在,他们明明知道是欺君的大罪,也不肯说关于她的任何事,这就说明他们对她看重可见一般!
心里是愉快的,只是这面子上却是过不去的,于是他也不叫他们起来,只琢磨着自个儿守株待兔什么时候儿会有结果?然后又想起自家母后说西门涟是空有美貌,举止轻浮的女子,忍不住就皱起眉头来。
于是,干琢磨着,等。
管家悄抬起头来,见着皇帝只是坐在那里不动,悄然将一颗跳得略微快了的心揣稳了。
晌午的时候西门涟领了毕蓝回来,她们都是作男装打扮,守门的宫里禁卫倒是没认出她们来。他们没认出来她们,可不代表毕蓝没认出他们,装模作样说投帖子拜访君少扬,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他不在的消息,心知肚明的她们客气道一声谢后便是转身朝着先前来路走回去。
“主子,宫里的禁卫在这就代表皇上也在这,您说大概会出什么事儿?”和西门涟在一起久了,毕蓝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加之才从外边儿回来,累得慌,也就更不爱动脑子了。
西门涟当然不会想到皇帝是奔她来的,想了想道,“秘密通知少扬这个消息,然后派人联系风三,看看朝内有什么风吹草动的。”
毕蓝应一声,去办事了。
西门涟则是信步沿着大街走着,途中经过一处玉石斋,本已经走过了的,但是想想还是折了回来,往里面走去。
玉石斋生意很不错,各种玉质的玩意儿都有,且有些造型奇巧,很是好看。
西门涟不喜欢饰品,但毕竟出身皇室,眼力劲好,谢绝了掌柜的热情的介绍,一个人静静地看着。
她在看玉,有人却在看她。
二楼,本一脸不耐烦要走的染青衣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一动不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那一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
“青衣、青衣!”一身黑裳的中年男人唤她的名,手在她眼前晃。
“爹,别晃!”染青衣大叫一声,扒拉下她爹的手,朝那方向看去,却已经不见了那道身影,一转头看她爹差点哭了,“都怪你,都怪你!”
染色一头雾水,“青衣,你怪我什么?”
染青衣那个气啊,“女儿寻了那人老久了,好不容易才见着那人,结果被你这一晃……呜呜。”
她真哭了,“您让女儿再去哪找去?”
染色这会儿明白了,原来是女儿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刚才被自己一晃给晃不见了,弄清楚原委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人到这买东西不见了,不是去里边挑东西就是出去了,跟掌柜的打听一下便就知道那人的去向了吗?”
“是哦,爹您太厉害了。”染青衣一双眼睛亮晶晶,扯着染色就要下去。
“咳……”他们对面的人咳嗽一声,提醒这对旁若无人的父女他们的存在。
染色听到了,于是道,“家女的大事紧,我们的事情改日再谈。”
根本就没给人家说的机会,便是拉了染青衣下楼了。
“侯爷,您看?”侍卫小心的问着面色明显阴郁的男子。
“派人盯着,若是他们未能找到那人,你们找到后把人洗干净了送给染小姐。”男子站起身来,一双眸子里皆是冷色,那是被人当面放鸽子的极度不悦。
侍卫也未敢多言,领令下去了。
染青衣父女下去找了掌柜的,掌柜的指了方向,他们顺着那方向追了过去,却没有追到人。
此时的西门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令人唤来狗子,将被人跟踪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让他去查人的底细。
狗子论武功不比虎军一行人,可论打听功夫整个虎军内也难寻出第二个如他一般舌灿如莲花的人,他领令时格外自豪的拍着胸膛道,“没有追不着的贼,只有笨如猪的人,主子您就放心,今晚之前卑职必定把他们的底细给您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西门涟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办事。
狗子去办事后,她将手头的事整理一遍后派人唤来宫凌,“可有查出端倪?”
宫凌脸色微有些不好看,恨恨的道,“那酒肆的人用心委实歹毒。”
“怎么说?”西门涟早看出事情不对,却因不懂酒而未尝试,听他这口气不禁拧起了眉头。
宫凌激动的道,“真是无奸不商,只是见过歹毒的,没见过比他们更歹毒的,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来拉拢顾客,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然后他将查到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西门涟,原来这酒的确是用了好方法酿造的,只是这里面掺了别的汁液。这汁液不是别的,是从一种成熟果实上取的汁液,少量能使人麻醉,多了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然后摧残人的身体,和五石散属于同样的害人玩意儿。
“当真是用心歹毒。”西门涟眸光冷然,“有强行戒除的法子吗?”
“办法只有一个。”宫凌道。
“什么?”
“强行戒,再不让喝这酒。”宫凌说这话时眉头皱得死紧,“可是要让那些已经上瘾的人戒,谈何容易?这东西一停,先前他们喝下去时有多快乐,现在戒除就有多痛苦,意志力薄弱些的非死难戒。”
“……”
西门涟沉默良久,抬头道,“你继续追查幕后之人,酒肆的事我来想办法。”
“好。”
“这事,多谢你了。”西门涟真心道谢,若不是他,她想要查这事根本难如登天。
宫凌笑,那一张妖孽般的容颜更是美到极致,“自家人,何必客气。”
西门涟默,她可以收回那句话吗?
宫凌是个不会看脸色的,凑过去继续每日一问,“姑娘年方几何,许人了没有?”
西门涟重重一阖眸,再抬起来看他时那眸光森冷如冰。
这问题,她已经回答了数次,偏他,每日见她都要问一遍,好想揍他!
宫凌神经再大条此刻也心知不妙,立即脚底抹油——溜了。
西门涟也起身来,思及皇帝寿辰将至,君少扬提及的他皇祖母要考她的事,于是便招手唤人,把前日重金聘请养着的琴师给带了过来。白发苍苍的琴师来时带了两座琴,看一眼西门涟纤长的手指,十分满意的一点头,尔后焚香净手,正式教西门涟弹琴。
外面儿练习武功的虎军诸人对此事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心,在他们眼里西门涟绝对是神一样无所不能的存在,于是果断觉得请琴师不过是切磋技巧。趁着休息时间一个二个抱着听天籁之音的期待心情,做贼一般凑到了西门涟学琴的房外,张大了耳朵听着。
铮!
当那琴弦徐徐被拨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时,他们无不神色呆滞,一副见鬼的德行。
琴师也觉得见了鬼!
他实在无法理解,好好的琴怎么到了她的手里会发出这般可怕的声音?
最为可怕的是,她是跟琴弦有仇还是跟他有仇?不然怎么琴弦接二连三断得这么悲壮?
“夫子,这琴弦是不是太不结实了?”罪魁祸首面无表情抬头,觉得十分奇怪。
琴师瞅着那断光的琴座,差点掩面哭泣。
半晌他才颤声道,“你拨时轻点,轻点,勾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记住不能太用力!”
“哦。”西门涟应一声。
琴师将自己的琴给她送了过去,给她演示一遍指法,她听得认真,琴师深感欣慰,鼓励她再试试。
啪!
啪!
啪!
第四声琴弦断裂声响起时夫子终于绝望了,他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西门涟手下的琴劝她手下留‘琴’,然后坚定的表示她绝对不是学琴的料,还是行行好别摧残琴了,连修琴的银子都没拿就跑路了。
西门涟打小就是天才,学什么都是一学立即上手,琴是第一个让她受创的科目,哪里肯就此罢休?
于是派人去琴斋买新琴,猴三儿是奉令出去的人,他出琴斋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转身问琴斋老板借了个懂修琴的人回去。西门涟对于他领了不相干的人略有微词,但是她认真起来是不爱多话的,反正那人也不碍地儿于是就让他在一边站着了。
在西门涟勾断第十台琴的所有琴弦时,她终于知道了猴三儿领的那人的好处,却也并未说什么话,依旧很淡定的练习着弹琴。
猴三儿也很淡定的将坏掉的琴从她手下拿走给那人修,那人一开始觉得无比惊讶,后来就淡然了,只是默默的修琴,不说多的话。
于是三人各忙各的,显得相当和谐。
可这和谐,却害得虎军诸人哭丧个脸把耳朵里塞了一层又一层棉花,能离这屋多远就离多远。
那琴音——简直是魔音穿脑!
太可怕了!
是夜,跟随君少扬而来的毕青身体狠狠一颤,下一刻立即伸手紧紧的捂住耳朵,连叩门的任务都给忘了。
君少扬眉头一皱,旋即面沉如水,飞身而起朝那琴声响起处掠去,落地时长剑出鞘,冷喝一声,“琴魔,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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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常更新,(*^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