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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疾!”
西门涟出言制止了君少扬的动作,黑色身影由外掠来,直落在她的手腕,她抬手,将它脚边的信筒给解了下来,拆开红线,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眉头不自觉拧起。
“怎么了?”君少扬好奇地将头凑过了过去,却发现里面皆是他看不大懂的布阵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向她。
西门涟将信纸收在袖中,“我师傅正往皇都的方向赶来。”
“这样也好,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多个人照应,我也放心一点。”君少扬闻言眉头舒展开来,可是在看见她那凝重的脸色时,他又觉得有些怪异,便朝她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
“我师傅来了你想见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西门涟说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淡淡的愁绪染上眉梢。和他在一起已经习惯,还未分离,现在就是想想便觉得心里闷闷的。
“等我把你迎娶进门了,我们在一起光明正大,料想你师傅也不会反对的。”君少扬安抚她道,“等料理完这边的事,我就跟父皇请旨与你成婚。”
“你要是知道我师傅的性子就不会这么说了。”西门涟摇摇头,想起师傅,忍不住一阵头疼。师傅在岛上待得好好的,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就偏挑了现在?
思及此,一些模糊的念头从脑海飞速掠过,快到她根本就抓不住。
忍不住,又拧起了眉头。
君少扬抬手抚平她眉心皱褶,宽慰她道,“只要他是为你好,性子什么的都不重要,我自信一定能得到他的认可的。”
西门涟望着他写满了笃定的眉眼,这一刻真心觉得戳破他美好的愿望是一种很残忍的做法,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倒不如等师傅来了再见招拆招吧!
“我师傅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你最好多做些准备。”她能提点的,也只有这些了。
君少扬笑着点点头,“你就放心吧!”
西门涟却没有他这般盲目的乐观,悄在心底叹息一声,倒一杯清茶喂疾,疾喝了些许后便是拍了拍翅膀,西门涟又陆续喂了它一些吃的,它吃饱后便是飞到了她的肩头站稳了。
西门涟取干净的帕子净了净手后,站起身来。
“你吃饱了吗?”君少扬出言问道,他一直看着她,从疾过来后她便没怎么吃了。从她先前的吃相来看可以完全排除菜肴不合她心意这个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师傅的确是个难缠到极点的人物。他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先前没怎么觉得,现在倒是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提点的味道。
暗暗地,他在心里留了个神儿。
“嗯。”西门涟点点头,“迟些唤人收拾了吧!我现在去一趟书房。”
“我同你一起去。”君少扬道,正好还有事问问她。
两人一起走出门去,途中君少扬左思右想还是把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你师傅,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我师傅……谁?!”西门涟长身飞掠而起,但见西南方向有暗影快如闪电,就将隐没在浓墨般的夜色里。君少扬眉头一皱,未有迟疑也一并跟着追了过去。
景物于脚下飞速后退,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是飞出了老远,几乎都出了皇城。
“别追了。”在西门涟将要追出城时,君少扬拦住了她的去路,压低了声音道,“出城后不远便是丛林,一切小心为上。”
此时夜色已沉,风声猎猎,已经很难分辨出人发出的声音。那人轻功和她功夫在巅峰的时候有得一比,这样一来得分外当心才是。
西门涟从那方向收回目光,“我们回去吧!”
“嗯。”君少扬应一声,拉着她的手,齐齐往行宫的方向掠去。
暗黑的丛林里,一人隐匿在大树后,发现不会有人再追来后憋在肺腑的一口浊气终于长吐而出。
……
回行宫后,两人面色皆有些凝重。
书房内,君少扬打发毕青守在门外后,一路沉默的西门涟终于开口道,“少扬,我觉得那人会是宗门的人。”
“嗯。”君少扬点头,皇都这边他都大致摸过底,君无痕、司马瑜身边都没有这等高手,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什么宗门的人了。
“他们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西门涟冷哼一声,经酒肆一事她便是有意的打草惊蛇,如今果然是打出来了一条大蛇来。
“事情远不止于此。”君少扬望着她投来的疑惑目光,沉声解释道,“酒肆的人在司马瑜到的第一天便是有了直接的接触,而就在先前司马瑜派人和君无痕去接洽。”
“这么多的事都有着他们的插手,他们的野心可真不小!”西门涟说到这,忽地冷笑出声,下颌上扬起,一双冷眸犹如万里冰封,那语气更是森冷无比,“想必司马瑜是借着‘使臣’的身份掩护过来的,若是大乾的皇帝知道他养的狗不但没有保护好领地,反而随时准备噬主,那表情定然十分的精彩。”
君少扬走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下头深深凝望着她的眉眼,一字一顿的道,“欺负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是司马瑜还是大乾,他们曾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他一定会为她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森冷的眸子一瞬间便是有暖意升起,那冷意渐渐散开,化作缠绕不休的温柔,西门涟自然而然的抬起双臂勾住他的后颈,“欺负你的人,我宁可错杀三千,也绝对不会放走一个。”
她仰头,长长的睫毛刷过他宛若神祗般俊美的面庞,温凉的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时,一声满足的叹息溢出喉咙。
那声音,似软羽轻轻撩动他的心扉,也撩起他对她最真实的渴望。
轻移步,青色榻,窸窣声响,一双人。
紧缠绕,吟声起,游龙潜水,凰引吭。
锦缎皱,*盛,琴瑟和鸣,共欢愉。
情正炽,爱正浓,琵琶勾弦,天籁音。
……
*歇时,几近丑时,二人未起,便共枕眠。
次日一早,君少扬并未如平日一般早早去上朝,醒来后便是低眼望着怀里的人儿。半夜欢愉,她脸上未见疲惫之色,反倒是肌肤越发显得白里透红,嫩生生的,仿佛人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这么想着,也就付出了行动。
却不想,他手才动,她便是猛然睁开了眼睛,见是他,眉心微拧,“醒了啊!”
因才醒来,她原本就娇软的声音越发软糯,甜甜的,带着难得的娇憨,能甜到人心里去。
君少扬浅浅一笑,“你不也醒了吗?”
“今天不去上朝?”西门涟在他怀里另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小脸儿蹭蹭他结实的胸膛,猫儿一般娇憨,慵懒的小模样格外招人怜爱。
君少扬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些,“明日便是父皇的寿辰,礼部那边忙着,我便跟父皇告了假,趁着这还平静的时候好好陪陪你。”
“嗯。”西门涟轻应一声,满足地阖上眸子,“少扬,你有许多日都没好好陪我了。”
自从来了皇都,二人连见面都是在晚上,如在驻地那般整日黏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少有。现在好容易有这个机会,她一定要他好好陪陪她。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玩去?”君少扬笑着提议,他发誓绝对看见了她脸上一晃而过的不满之意。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别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好。”她其实也想去的,可毕竟他的安危重要,她敢于冒险,可不舍得看见他因她而受伤害。于是西门涟提了一个折中的建议,“你皇祖母人挺好的,老人家在宫里头也寻思不到几个说话的,倒不如我们过去陪陪她吧!”
君少扬微怔,旋即心头被巨大的幸福感涨满,他惊喜的捧着她的脸儿,“小洛儿,我皇祖母那样对你,你真的不生气了?”
“她那也是为了你好,我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跟她置气。”西门涟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再说了,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她就是送了千个百个我也只当她是无聊寻点事做做而已。”
“小醋坛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深明大义的时候。”君少扬惊叹。
西门涟恨恨的瞪他一眼,“不过你要是敢对她们多看上一眼,我就抠下你的眼珠子来!”
“不敢不敢。”君少扬笑着告饶,讨好的道,“我都有你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了,怎么还会对那些庸脂俗粉上心?你放心,你的夫君从人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他就差没发誓作保证了。
女人嘛,对于甜言蜜语都是喜欢的,西门涟也不例外,勾唇一笑,大方赏赐给他一个吻,“乖巧的猫儿有鱼吃,你昨晚不是还有些动作想尝试的吗?”
君少扬眼睛一亮,“现在?”
西门涟媚眼上挑,妖精般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今儿表现好了,晚上一切随你。若是表现不好,嗯,大餐吃多了,后边儿的时间便茹素吧!”
“夫人,为夫必定好好表现,不辜负夫人期望。”君少扬对于茹素可半点不敢兴趣,现在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心爱的人儿香软的身子,哪怕不行*之事,光抱着也舒服。
西门涟一瞥他的眉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浅笑,“起来吧,趁早过去。”
“好。”君少扬一口便答应了。
二人一起起身,整理好衣冠后西门涟才想起来未回师傅的信,便走到书桌前磨墨,之后奋笔疾书,待得墨迹干透后将信笺卷起用红线包裹上,装在了疾脚边的信筒里。
疾离去后,毕青和毕蓝送了洗漱的物品和衣物过来。
“这是?”当西门涟看见那两套太监衣裳时,眉头忍不住跳了一跳。
君少扬凑到她耳边笑,“既然是要陪皇祖母,那便要出去走走。”
西门涟疑惑地一眨眼,旋即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我知道了。”
用完早膳后,‘两小太监’从行宫出发,直奔太后的宫殿而去。
君少扬寻太后从来都是从小径而来大喇喇出现,想当然尔,当红鸾姑姑看见这二位的打扮时有多惊讶了,只是她毕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短暂的惊讶后便是恢复了平静,打发走多余的宫女和太监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西门姑娘,太后娘娘尚在安歇,你们若是有事,怕是还要等上一些时间。”
“倒也无妨。”君少扬笑道。
西门涟则是点了点头,并未做声。
红鸾姑姑疑心他们来此的目的,却也不好多问,只能揣着怀疑进了太后休息的寝宫,她进去时太后已经掀开被子要起身了。
“太后娘娘。”红鸾姑姑忙小跑着过去,伺候着。
“可是有人来了?”太后闭着眸子随红鸾姑姑为她着裳,漫不经心问道。
红鸾姑姑拉裳的手一僵,随即轻声道,“是王爷……”
因为斟酌用词的关系,她后边的声音便明显小了许多,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只听到前面的话儿便笑了起来,“难怪你把那些个宫女给打发了,原来是哀家的宝贝孙儿来了。”
红鸾姑姑却不知道太后是听见了选择无视,还是真没听见后边的话,只是主子的心可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猜测的。想到两人还在外面等着,太后迟早会见到的,她便也就未提及了。
“快给哀家着裳,宝贝孙儿难得来这么早,你待会吩咐御膳房多做几样宝贝孙儿爱吃的小食送来。”太后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些。
红鸾姑姑也喜见太后精神的模样,便快手快脚为她着裳,尔后唤来宫女打来热水伺候着。她如往日一般服侍太后洗漱、梳发,最后一根八宝鎏金凤簪簪上太后花白的发丝后,打扮才告一段落。
太后透过模糊的铜镜打量着自己的发髻,抬手摸摸,满意的赞叹道,“红鸾的手艺是越发见好了,哀家离了谁,都离不了你啊!”
说罢,她呵呵一笑,从梳妆盒里取出一双金绞丝镶红宝石镯子塞到红鸾姑姑手上,“收好了。”
“这可是太后娘娘您最喜欢的镯子,怎生使得?”红鸾姑姑当下急了,平日里这镯子太后娘娘自个儿都不舍得多戴,她哪里敢消受这份隆恩啊!
“你是哀家最得力的人儿,哀家赏赐你个玩意儿,还使不得了啊!”太后和蔼一笑,抬起手,“来,搀哀家起来,哀家要看看宝贝孙儿。”
红鸾姑姑只得将镯子收了,搀了太后出去。
“皇祖母(太后娘娘)金安,皇祖母(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得太后出来,君少扬和西门涟同时下拜,齐呼千岁。
太后看到那并排跪着的太监,只是一眼便确定了君少扬的位置,可目光在瞥到西门涟的方向时脸上的喜悦之色一淡,“红鸾,先领着少扬去前头的花园去。”
君少扬知道这是皇祖母有事要同西门涟说,心知此时跳出来维护她必定会惹得皇祖母不高兴,于是便随着红鸾姑姑走了,只是边走耳朵却是张得老大,一点动静都不放过。
太后走到西门涟身边,淡淡的声音里隐含威严,“平身。”
西门涟依言平身,太后看也未看她,转身朝着她左前方而去。
西门涟抬脚跟上,距离不近不远,手微抬起,若是太后手放下来便能搭上她的手臂。太后仿若没看见她一般,只是不急不慢地向前走着。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后,太后终于是累了,将手搭在了西门涟的手臂上,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脚步稍慢了下来。
“太后娘娘,前面有莲池,歇下来看看风景于身于心都有好处。”西门涟柔声道。
“看着挺聪明的孩子,怎么这时候这么笨呢?”太后横她一眼,哼道。
西门涟脑海中灵光一闪,灿烂一笑,“皇祖母。”
她真正开心笑起来时,颊边一双深深酒窝便如同盈了美酒一般,瞬间柔化了先前略显得清冷的面部轮廓,一张小脸看起来格外的甜美动人。
太后纵使阅人无数,却也因见这灿烂的笑容微微失神,脱口而出道,“难怪少扬这般喜爱你。”
“额……”西门涟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不明白怎么她就转换了话题。不过这话听着很让人高兴,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双眸如月弯弯,可爱极了。
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