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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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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老一向谨慎,于主城出发时便以特殊的方式通报了宗主任务的完成,这样做于公是让宗主为练神功早做准备;于私来是未免其中横生波折让宗主派人为他保驾护航,务必让他此行圆满完成任务后平安回归宗门。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他这个老人精?

    比起宗门的富贵荣华,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而今任务圆满完成,又得宗主召见,他自是志得意满,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牵去,好生养着。”

    “诺。”

    徐长老走后,牵马的人这才直起腰来,对另一个人命令道:“送到西院,打起精神看着。若有半点疏忽,仔细你的脑袋!”

    “诺!”

    车轮滚滚转向,驶向另一处院子。

    马车停下后,一个个面带头盔、身着甲胄的汉子打开笼子的锁链,将女孩儿们抱出来,行入院子后入正殿,将她们放到柔软的毛毯上,而后守在了门口。

    约莫一刻钟后,一群捧着托盘的女子由一个如熊一般壮实的男子带往这边来。

    “熊统领!”看门的人齐齐向行礼。

    熊统领倨傲地扬颌以应,铁臂一挥:“让开!”

    “诺。”

    熊统领带着人行进来,指着正殿中央咕噜咕噜冒着热烟的巨鼎对那些女子道:“从里边取汤药来,给她们灌下去后,把她们一个个的都洗干净了。”

    “诺。”

    女子们放下托盘,开始忙碌起来。

    三个时辰后,百来个昏迷的女孩儿从里到外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如同初生便等待献祭的羔羊般由一条白色纱裹着,按照身形的胖瘦有序的放回地毯上。

    脚步声咚咚,往远处去。

    ……

    到了晚间,熊统领再次带了人过来,让那些女子给昏迷的女孩儿喂下巨鼎的里的汤药后才离开。

    殿内,恢复静寂,只有数十支如同儿臂般粗的白烛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响。

    突地,一阵阴风吹来,灭了五六支烛。

    亮堂如白昼的大殿内,大半边的地方顿时黑暗。

    “你去点烛。”

    “诺。”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那高瘦的汉子行至烛台边,才拿出火折子,尚来不及擦亮就觉得颈间一疼,身体直直往下栽去。下一刻,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从他背后伸出,轻轻巧巧就托起了他的身体。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尔后烛光大亮。

    高瘦的汉子低着头,缓步行了出去。

    “怎地去这么久?”门边的守卫责问道。

    “火折子太久不用,有些受潮。”高瘦汉子回道,声音有些奇异的沙哑。

    守卫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在意,只道:“小心些。”

    “诺。”高瘦汉子应答一声,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守着殿门。

    卯时时分,有人过来换班。

    高瘦的汉子走在最后边,随着‘同伴’走出了这一方天地,行至一处楼前开门,各自休息。

    半刻中后,有人陆续起来如厕。

    高瘦汉子也起了来,行至树林外却并未如他人一般解裤头如厕,而是左右顾盼一番,待未发现有人在后足尖一点跃上身前大树上,飞快解下身上的甲胄,不一会儿一道娇小身影如鹰隼般飞离了此地。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屋宇按北斗聚灵阵排列,那以童男、女血引来练邪功的话必定在这基础上布置血煞阵,而血煞阵里便只有七狱阴阵最为阴毒,且进可攻退可守。而七狱阴阵定地血池,从风水和排布上来看必定会定在开阳的位置,而阴阳之气最为充沛的时间莫过于六日之后寅时。”

    所以,现在孩子们还很安全。

    不过,此地高手如云,她必定得打起全部的精神。

    西门涟黑色的眸子里幽光一闪,从黑暗的檐角斜掠而下,落地后如灵巧的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地,而后将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在暗处疾行。

    半个时辰后,她披一身露气回到了先前休息的房间,取才藏在袖子的金钗,将香炉里残留的熏香取出来,换上另外一种,而后收起金钗和衣睡下。

    ……

    熊统领带人给孩子们喂药是一天三次,护卫换班是一天两次,口令是两天一换,若有人生病他人来接班必定需要口令,病者离开后也有人统一看守,每隔半个时辰护卫的头儿和看着护卫的会清点一遍人手。

    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只有短短半个时辰。

    不过,也够了。

    四天的时间,以着她对阵法的熟悉度,足够她摸清楚宗门高手的排布,以及长老们的住处。

    这天午间,西门涟如平日般摸出来,熟门熟路摸到徐长老的房外。

    呼吸灼,屋内正被翻红浪。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竹管,将竹管从窗格下的空隙探入,吹出里边的药。

    不一会儿,里屋便是没了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后看也不朝那白白的两具身体多看一眼,径直从袖子里取出一枚药丸喂入徐长老的嘴里,而后飞快离开。

    粗喘声,再次响起。

    下午短暂休息的时候,便是传出了徐长老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消息,还道宗主震怒,将此女子丢到了蛇窟里,让其受万蛇咬噬而死。

    西门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喝水,动作微微一顿,再便没了异样。

    其他人倒是对此事颇为关心,都道徐长老那般好色,这死法也真是太幸福了。

    “一个个都闭嘴,祸从口出不知道吗?”头儿以剑敲地,制止他们议论此事:“该干嘛干嘛去,误了宗主的大事,一个个脑袋还要不要的?”

    众人作鸟兽散尽,西门涟也起身,继续看守殿门。

    ……

    晚间换班后,众人都歇下时,西门涟悄无声息行了出去,灵巧如猫儿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个个房间的开与关,一个个人的生与死,皆在一个人的掌握间。

    “谁?!”

    空中一道声音如万钧雷霆炸响,罡风如利剑般直往下刺来!

    将落地的西门涟身子往右侧一翻,险险避开那道罡风,同时一抖衣袖,一道流光直往那偷袭之人的脸上击去!

    “呔,纳命来!”那人一声厉喝,从屋顶飞掠而下,手拉弓如满月,三道箭矢如同流光直取西门涟的心脏!

    同时,更多的声音飞快往这边来。

    西门涟眼睛危险地眯起,长袖翻转,将三支箭尽碎成齑粉,迎着正起的凉风兜头朝那人脸上扬去。同时足画半圆,飞身而起时带起地上飞灰,连着袖子里暗藏的毒药再往他的脸上扬去!

    “啊!”

    那人一声尖叫,身体顿时萎顿在地的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一滩黑水。

    “杀了她!”

    后追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睚眦欲裂,持着兵器扑向西门涟。

    西门涟面色沉静如冰,飞身而上,震出袖中暗藏的棋子,黑白交错的棋子将追来的人尽包裹在其中,在空中成八卦的形状急速旋转。

    “收!”

    西门涟袖子一抖,急速旋转的棋子即刻被收纳在袖中,与此同时那些个人砰砰掉在地上气息全无。

    西门涟放下袖子,正要从腰间取下装有化尸水的瓶子,忽地听到背后有声音道:“九姐姐!”

    九姐姐!

    西门涟豁然转身,少年柔软娇小的身子已经撞入她的怀里,那一张粉雕玉琢脸扬起,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子里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不一会儿便是有泪溢出来:“呜呜,九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你是鸳儿?”西门涟蹲下身来,记忆里小小的少年和眼前泪流满面的小脸慢慢的重合。

    “嗯,就是鸳儿。”鸳儿搂着她的脖子,呜呜的哭:“呜呜,人家以为再见不到九姐姐了。”

    “你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短暂的喜悦后,西门涟拉开鸳儿的小身板儿,严肃的问道。

    鸳儿眼神闪烁,半晌后难为情的道:“鸳儿想九姐姐了。”

    所以,是自己跑出来的是吧!

    西门涟扶额,拿这小魔星没办法,不过眼下的情形实在不适合斥责他:“你在这等我。”

    她说完,站起身来,取下腰间装着化尸水的瓶子。

    “哦。”鸳儿应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西门涟将化尸水分倒在这些人身上,等他们都化为黑水后,她抱着鸳儿飞身而起,寻到远处最高的一棵树上将他放下,叮嘱道:“这两天别乱跑。”

    鸳儿小嘴撅起,嘟囔道:“九姐姐,我可以帮你的。”

    这些天他混迹在这里,可都没让人发现呢。

    “你以为懂点阵法就了不起了吗?”西门涟眸色顿厉,疾言厉色的叱责道:“这几日若不是那宗主要为练功做准备,集合全宗门的人在整理药材,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本事能不被高手们发现?”

    鸳儿小脸顿时垮下来,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手:“九姐姐……”

    “你给我闭嘴!”西门涟声色俱厉:“到了后天这里的戒备会固若金汤,别说是人了,就是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你若想随我去,与其让你死在他人手上,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鸳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西门涟也知道自己的口气太过严厉,再说话时微微放柔了声音:“这里该布置的我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在这里等我带你走之前不许乱跑。”

    “都听九姐姐的。”鸳儿弱弱的道。

    西门涟这才离开。

    鸳儿等她离开后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就要施展轻功下去,可才动便发现体内真气不知何时竟荡然无存了!

    这!

    鸳儿差点没哭了,不得不老实窝在了树上。

    悄无声息隐匿在在远处树梢的西门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确定他没再动的心思后这才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