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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来岁的少年,面对尸山血海面不改色,暗暗潜伏等待救人时机,这份胆色、气魄当真罕见,来日必成大器。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奇淼望着鸳儿离开的背影,赞许的道。
“好!”鸳儿一刻不敢耽搁,立即下山。
下一刻,鸳儿便想到了这句话。
人多力量大!
“他们中的是混沌散,我身上正好有带这种解药。”奇淼看了几个人后直起身来,对身侧的鸳儿道:“这些孩子既然是主城的人,你且下山去告知他们的爹娘,让他们过来领人。”
“好。”鸳儿一口答应,带他去往南院。
“你带我过去。”奇淼道。
鸳儿说完又道:“九姐姐说你医术高超,正好你也给他们看看。”
鸳儿回道:“当时大殿的情形吓得宗门外边的弟子魂不附体,他们能逃走的都逃走了。我一个人躲在暗地里,寻到南院有一个板车,就将还活着的人都拉南院去了。”
“对了,那些孩子被你安置在哪里了?”
“用孩子的性命炼药,简直丧心病狂!”奇淼跺脚大骂,先前他还觉得这些人死得很惨,现在真恨不得他们死得更惨才好!
鸳儿想了想,决定不瞒他,将自己遇到的看到的事一一说给了奇淼听。
“这里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奇淼虽从师兄留下的信息知道她来这宗门,却不知道她来这宗门干什么,而现在又看到眼前这样的场景,当下更觉得疑惑。
所以,他在看到奇淼要动她才会这么的急。
现在按照她的吩咐,再过两天她便可以恢复三成的功力了。
“鸳儿得罪了。”少年,也就是被西门涟锁住内力一天才解开的鸳儿,是在西门涟和宗主对阵的时候才寻机会出来的。他的阵法是西门涟所教,虽不晓得他们对的是何阵,但窥一局就知其中凶险故而未敢有动作。直到三天前大阵崩溃,宗主和西门涟两败俱伤,宗主逃逸后他这才敢出来寻她。只是那时候的她已经昏迷不醒,他对药理还算精通,发现药池里的药性于她身体有益处后便为她稍输了内力,而后等她清醒后听她的吩咐先救那些被抓来的男孩儿、女孩儿,让她自己在这打坐调息。
奇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道:“九宫岛。”
“有何凭证?”少年却没有丝毫放松戒备。
奇淼稍放松了戒备:“我是她师叔,你让开,我过去给她看看伤势。”
敢情是一路人啊!
“我是谁你管不着!”少年扯着脖子冲他喊道,张嘴露出的白牙森森如同遇到威胁的小兽:“但是我要警告你,敢靠近我九姐姐,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奇淼眉头一皱:“你小子是谁?”
奇淼豁然转身,才一眨眼的时间少年已到面前,护犊子一般拦在了西门涟的面前,睁大了一双圆眸无比戒备的盯着他。
少年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在他身后响起。
“不要靠近她!”
他大叫一声,欣喜地扑过去,顿时就觉得这么多天自己拼了命的赶路简直是太值了。
“漓洛!”
她的脸,惨白如纸,鼻翼微微动着,呼吸浅浅。
她在药池中,身侧群尸环绕,却皆未近她的身。
这么惨绝人寰的场景必定只有杀阵能制造出来,他虽不大懂阵法,但在九宫岛待久了凭着直接找找阵眼还是不在话下的。他找呀找呀,终于目光锁定了药池,几乎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缩骨后的西门涟。
有力气了,他开始找人。
半晌之后他终于没有再吐不出东西了,这才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瓶,拔掉瓶胆从里边倒出几颗药丸往嘴里一喂,嚼碎了言下去后方才感觉虚浮的脚步有了几分力气。
奇淼一回神,再忍不住狂呕,一番翻江倒海,不止吐出了近几天所食用的一切食物,连胃液都差点吐得一干二净。
“呕!”
成群结队的乌鸦自处来,多数哀哀的鸣叫着,少数则是在琢食着对它们来说无比美味的腐肉。
鲜血已经成黑色,凝固在地上,被那阴冷的风一吹散发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是真正的尸山血海,殿内一具具着同门衣裳的尸体呈千奇百怪的死亡姿态,唯一相同的是凝固在他们脸上的死亡表情都是无比的恐惧扭曲,有些甚至是狰狞!
当他赶到宗门大殿,看到里边的情形时惊愕的瞠圆了双目。
这……这还是人间吗?
一路急行,终于在几日后赶到了大西主城,再到师兄住宿的客栈,在那里他找到了奇鬼留下的信笺与地图,当下未耽搁,立即纵马赶向那宗门的所在地。
奇淼当晚就骑马离开了城主府,按照前儿收到的师兄的密信所指而行。
柳逸诚惶诚恐的接过,拍着胸脯道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萌宝,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啊!
这么一想,他顿时坐不住了,去到柳逸的屋子里,郑重地将孩子交给他带几日。
奇淼给萌宝喂药后,仔细回想了这几天之内的事,确定自己有好好照顾萌宝,没道理孩子会突然哭又生病的啊!他左思右想,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许久之后他忽地想到一件事:都道是母子连心,难道是漓洛出事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嗓子都哭得沙哑的萌宝发起了低烧,终于安静了下来,小小的眉头却还是紧皱着。
奇淼哄了好一阵子都不见功效,一边的奶娘和丫鬟见状自告奋勇上前帮忙。可这就跟邪门似的,无论是谁来哄萌宝都是照哭不误,一干人等束手无策,急得不行。
“萌宝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城主府,奇淼抱着小小的襁褓摇摇晃,一边温柔的哄着。可平日里素来安静乖巧的萌宝不但不听话,反而是哭得更厉害了,小鼻子红红的,小手小脚乱舞着,一张小脸包子般皱在一起,看起来好不可怜。
……
一声一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到最后竟然盖过了凄厉的阴风呼号声。
刀剑碰撞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有人呼痛的声音响起。
锵!
众人尚来不及从反应过来,就忽地发现身处的环境已经大变,再一看,顿时皆惊愕的发现同宗的人都变成了举着武器的骷髅架子朝自己扑来!一个个的人尚来不及思考尾戒会这般,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迫使他们祭出自己的武器与之正面迎上!
这?
阴冷的鬼风猛地扑出来,那宛若厉鬼哭号的声音顿时扩大了不止百倍!
呼啦。
“宗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看宗主有危险就躲在这里。”一个长老如此道后,一脚踹开了殿门。
“宗主都说不让进去了。”胆小的,心虚的反驳,脚不着痕迹的悄悄退了几步。
“要不,去里边看看?”有长老提议道。
宗门的长老和弟子们虽不说人人都是杀人无数,但手下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条人命,听得这样的声音都忍不住打起寒颤,身上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
二人的对阵,使得外边只能听到阴风阵阵,以及鬼哭狼嚎的声音。
隐藏在心底的血腥记忆被这阵法全部勾出,她行走在尸山血海,苦苦挣扎。
他如此,西门涟也好不到哪里去。
渐渐的,方寸大乱。
宗主心里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可心神却一步步的沦陷其中。
幻阵!
宗主喜悦的表情还没漾开,他就惊恐的发现那一个个刚才还有血有肉的人到现在已经成了白森森的骨头!
那些人果然能听懂他的话,顿时就停了下来。
宗主努力踮起脚尖,大声朝着行来的人喝道。
“离我远点!”
一张张的脸,都那么些个是他杀了尚有些印象的,有些则是没有印象的。
黏稠的鲜血就在他下颌之下,浓郁的血腥味道随着这血浪的起伏而窜入他的鼻翼和嘴巴里。他看见有许多歪着脑袋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的人缓慢地走到他面前。
置身的,是血海。
他抬手,才要擦,却忽地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眼前的一切忽然就变了模样。
宗主脚一斜,额头上已然有冷汗涔涔密布。
下一刻,凄厉的阴风声变成犹如百万厉鬼齐齐发出的嚎啕声。
疾!
喉头一口热血直上口中,她狠狠咽下,双掌快速结印,而后猛地将这两大鼓阴煞龙卷风灌入大阵中。
“我能活到今天,本就是与天搏命!能除掉你,死不足惜,少废话,纳命来!”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消失在唇角时西门涟双掌猛地一吸,成倍增长的阴煞之气顿时被吸取而来,在她面前成疯狂旋转的龙卷风。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十年!
阴煞之气对人体伤害极大,布阵的人完成此大阵后不但会内力枯竭,还会短寿十年!
“你疯了?!”宗主豁然睁圆了已然血红的双眼,表情极度骇然。
“哼,改了又怎样!”
宗主蓦然大叫:“是你,你改了我的阵法对不对?”
此时已经是卯时,这个时辰是一年之内阴阳之气最为浓郁且均衡的时期,可现在她在阵法最关键的位置上调动的却全是阴煞之气,浓郁到惊悚的地步,难道是……
一心破阵的宗主从最初的游刃有余到如今已经渐渐有了束手束脚之感,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迫使他决定冒险暂停下破阵的速度,仔细思考这阵法前后的变故。
阵法的威力,顿时成倍增长!
殿内阴风呼号声更厉,血腥味更是浓郁刺鼻。
巨大的煞气于空中凝结成一块巨大的屏障,以极快的速度扑向血海枯骨阴阵里,并隐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