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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_83558这一个下午,李浮图都呆在娱典台球室跟这群爷们拉拢感情。
除了大哥陈破虏,东子就算是这群人中仅仅屈于陈破虏之下的二号人物,平日里也没在陈破虏手下混,自己单干,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在附近的一处建筑工地做工头,为人豪爽,在这群人中极有威望。
原本陈破虏放出风声,经过几天的犹豫后,肯过来跟着一起干的大概有二百人,最后只留下五十五个,全部都是由陈破虏精挑细选,身体素质,忠心程度,性格分析,全部都是他挑选的目标。陈破虏和李浮图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通过这几项指标罗列起来后,他就开始逐个分析,打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忙活这个,挑挑拣拣,终于留下了这个不到六十人的团队,别的不敢说,起码都是能以一挑二的好汉,各项指标都在六十分的及格线以上,胆量大大的有。
李浮图同志向来都不喜欢瞎扯淡,现在做上了大哥,就算讲话,也不会扯一些没用的东西,说句实在话,这群爷们肯现在肯低头恭恭敬敬叫他一声李少,看得是谁的面子,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群人也不可能在意他描绘什么光明前景,在道上打磨了不少年头,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总归是有脑子的,混黑这个行当,本来就是冒着大风险小心翼翼前进的狭窄小路,陈破虏能让他们跟过来,除了号召力和威望之外,他们要啥?不就是钱嘛,这些来自五湖四海到华亭淘金的爷们真心不懂什么权谋,每个月有养活老婆孩子的钱,有自己吃饭的钱,有多逛几次发廊趴在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娘们身上驰骋的钱,就足够了。
所以李浮图鼓动士气的讲话直戳要害,每个月都能保证高于他们现在两倍收入的工资,这个年头,跟大部分人相处,早就不流行君子之交淡如水那一说了,再好的交情,也是需要物质做基石的。
联络了一下午的感情,效果比较可喜,最终要结束的时候,李浮图把陈破虏拉到一边,掏出一张银行卡轻声道:“拿着。”
陈破虏愣了下,低头看了眼那张卡,接口道:“李少,这些年我也积攒下不少钱,并不需要。”
“这可不是给你的。你给我卖命,总不能再花你的钱。”
李浮图笑了笑,不容拒绝的将卡塞到陈破虏的手里,“这笔钱你拿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不用和我打招呼,开支都从这里面提。晚上请这群爷们吃顿饭,别太寒颤,我晚上要去地头上看看,就不能和你们一起了。吃完饭后,你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带人去哪。”
陈破虏很痛快的点点头,也不再继续推脱,将卡放进口袋里,盯着李浮图,道:“李少放心,这群爷们有我在,你去忙你的吧。”
李浮图轻轻颔首,朝着身边的范军使了个眼色,淡淡道:“这次怕是遇到扎手的硬点子了,刚才拿了份资料,内容挺详细,我得回去研究一下,这边就需要你多费点心思照顾着点了。”
“苏爷那边怎么说?”
陈破虏微微皱眉道,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苏承基的态度,将直接决定的自己这个小团体发展方向和步伐,如果他都要退缩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了。
李浮图微微摇头,淡淡道:“静待时机。”
带着范军回到紫苑后,当看到温婉娴静的花魁娘子后,范军难以避免愣了一下,这苏家姑爷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以颜惜琴这幅明显是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是个什么样的性质,明白人都猜得出来,毫不避讳的领着自己来见包养在外的金丝雀,这是李浮图对他有信心,还是李浮图对自己有信心?
李浮图脸色波澜不惊,淡淡的道了句自己要和人谈点事情,颜惜琴在给李浮图和范军沏了两杯茶后,便乖巧的上楼。范军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打算将今天看到的一切憋在心里。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他已经跟了李浮图,就得转换自己的立场和定位。
范军一声不吭的喝茶,李浮图则拿着姿态仔细翻阅,苏承基这段时间明显没闲着,一份资料准备的很充分。赵锐虽然是一座大山,但总归不可能亲自坐镇压在李浮图的地盘上,这块地盘,终归还是由他的手下在管理经营。
坐镇这块地盘的人叫许鸿波,赵锐的核心班底中的一员,跟在老狐狸手下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目前连同皇朝娱乐城和观月楼在内不下*家娱乐场所,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洪藩国的偷袭很突然,匆匆来匆匆走,但赵锐却很精准的把握住了这段时间,几乎一夜之间接管了这块地盘的大部分场子,坑掉了苏承基上千万银子后才将这里交给许鸿波,目前这位赵锐的心腹在苏承基的压力下虽然尚未站住脚,但总归比李浮图的处境要好上许多。
李浮图微微皱眉,盯着资料上对许鸿波给出的评价,抬头看向范军,开门见山,笑问道:“知不知道许鸿波这个人?”
范军愣了下,放下手中茶杯,随即开口道:“听说过,但没见过面,似乎是赵锐的心腹,从前在市中心那块罩着一块很小的地盘,听苏爷提起过一次,说这人不用多虑,就算给他一个机会,他多半也干不出什么名堂。”
李浮图将资料仍在一边,自嘲笑道:“怪不得苏叔始终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人,感情是看不上人家,不过这可是咱们的第一个对手,可惜了,情报工作做得不够充分。”
“可以慢慢查,李少,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低调一点,对方应该不会主动挑衅,有的是时间制定对策。”
范军轻声开口道,他犹豫了下,试探道:“如果李少信得过我,能不能把资料给我看一下?”
“说什么傻话。”
李浮图淡淡笑了笑,将旁边的资料扔给他,起身上楼淡淡道:“尽管拿去看,我先睡会。”
范军接过资料,沉默了一会,轻轻点头,没有去管李浮图上楼朝先前颜惜琴消失的方向走去。
李浮图搂着娇嫩的花魁娘子躺在床上,却没有干什么白日宣/淫的混账事,默默思索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从苏承基的话语中,他不难看出对赵锐的忌惮,正因为这样,自己入主那块地盘的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不然会大大影响自己一方的士气,现在看来,确实应该找人收集一下消息了。
轻轻抚摸着颜惜琴柔顺的秀发,他掏出手机,找到那天送走萧纤纾魏然留下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周围一片安静,李浮图笑了笑,轻声道:“魏经理,这次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需要查一个人。”
“李少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魏哥吧,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用得上我魏然的,李少直接说就是。”
魏然笑道,和李浮图一样干净利落,连查什么人都没问,直接答应下来。
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李浮图没想这个问题,轻笑道:“魏哥应该知道许鸿波吧,最近我应该会跟他有些冲突,但这个人资料不是很详细,暂时不好下手。”
魏然皱了皱眉,下意识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名贵油画前,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李少为什么会和他结怨?”
李浮图沉默片刻,轻声道:“我马上要接手一块地盘。”
魏然是个明白人,一听这句话就将事情前后左右猜透个七七八八。最近华亭道上的风风雨雨,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
“你要接手的是之前猛虎帮的那块地?”
李浮图面色平静,嗯了一声。
“有些冒进了啊!让你去跟赵锐较劲,咱们的大总管还真是看得起你。李少你怎么就答应了?!”
魏然叹道,提起赵锐这个名字,声调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
李浮图笑了笑,平静道:“魏哥,我没多少时间的,我打算想着玩一把大的,就凭自己,出十二分力,求十分成绩,输赢那就看命数。”
李浮图也不知道自己此行此举,究竟是为了谁,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苏嫦曦?或是为了向自己的那个父亲证明?
魏然怔了一下,没被说服,反而更加急迫:“蚂蚁能不能绊大象一个跟头还要看命数?这完全是在玩命。”
蚂蚁?
李浮图一阵苦笑,魏然这话说的太操蛋了点,但也算是个实诚话,就算是血统高贵的天潢贵胄,脱了家族的庇护,在外人眼里,只怕和咸鱼也没多大的区别。捏住颜惜琴在自己胸前画圈圈的酥手,李浮图轻声道:“魏哥,你觉得我有多少胜算?”
魏然拿着电话,下意识就想开口说一句要是单凭你自己的话你根本没胜算,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皱眉道:“如果我出手,计划周密一点,能有五成!”
李浮图心里一震,眯起眼睛,魏然说这话肯定不是在自己面前装逼,那他说出这番话来,就值得深思了,李浮图微微摇头,无奈道:“魏哥,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不是来拉你趟浑水的。”
魏然没有说话。
“我想要许鸿波的资料,越详细越好,魏哥,你应该有了解,这块地盘现在我处于绝对的劣势,人手,势力,规模,名气,都是如此,如果我还不能掌握到对方资料对症下药的话,我会很被动。”
李浮图皱眉道,看向床头柜上的烟盒,颜惜琴心领神会,十分乖巧的从他怀里爬起身,拿到烟盒掏出一根,放在其嘴里,最后还亲自为他点燃,夫复何求啊。
魏然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坚持,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索道:“许鸿波这个人你不用多虑,沉稳有余魄力不足,难成大器,只要你不惹他,他暂时肯定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用不着研究资料这么复杂。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许鸿波跟在赵锐手下这么久,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提拔上来?”
李浮图愣了一会,很诚实道:“这方面我不了解。”
“许鸿波这颗棋子很有可能成为了一枚弃子,赵锐将他抛出来放在苏家大门前,也不是提拔重用,而是一枚烟雾弹,用来试探苏承基的反应,如果被暴怒之下的华亭总管给敲打死,反而正和了赵锐心意,给了他一个借口对苏家动手,如果他没死,也是无所谓的事情,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前脚接手那块地盘,赵锐方面就会立即作出调整,继续让许鸿波坐冷板凳,从而派一个激进派来打压你,正因为不知道来的是谁,所以苏承基才把你派出来,你有实力,有魄力,而且有着往上走的目标,关键还是大小姐,嗯,咳咳,总之让你来抗衡赵锐,是最好的选择。”
魏然温声笑道,虽然语调平和,但却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还是让苏承基不动声色的给算计了一回,他等了半天,没听到李浮图说话,微笑道:“你也别生气,这盘棋才开局而已,离收官还早,赵锐那边我会一直关注,有消息就通知你。李少,虽然知道你做事分寸拿捏独到,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现阶段,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不要急于求成,你可以试着跟老狐狸的手下交锋,但对付他本人,还是要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不然根本就没有机会。”
李浮图表情凝重,点点头嗯了一声,挂断电话,默默思索着魏然的分析和建议,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他只不过是才刚刚见识到一些大佬的手腕而已,真要跟他们面对面掰腕子,目前还早得很。
“借势,借力。”
李浮图默念了一遍,皱起眉头。
如何借力,如何借势?
借谁的?
他揉了揉额头,又让颜惜琴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烟,嘟哝了一句:“还真有点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