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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点头,表示明白。因为现在没有案件,自然不用升堂了。知府大人便让他们这些捕快自由巡查,同时,嘱咐小胖子跟着金不染和金不浮,跟他们学学怎么当捕快的。随后,知府大人命人给小胖子找来一套捕快衣服。幸好以前衙门里面捕快也有过肥胖的,不然,还没适合小胖子穿的衣服呢。小胖子穿戴整齐之后,按照知府大人的意思,出了衙门之后,便紧紧地跟着金氏兄弟。
小胖子跟着金氏兄弟来到了南城巡查,他们来的这条街,正是南城相对比较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向阳大街。刚踏上向阳大街,小胖子远远看去,只见街道上卖糖葫芦的、卖风筝的、卖女孩首饰的,等等很多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有眼见小贩看到小胖子三人,大喊一声:“城管来了!”于是,只见刚才还再卖的热火朝天的小商小贩,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的小摊。一会儿工夫,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向阳大街,剩下没多少人了。
小胖子不解其意,转头问金不染。金不染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笑着给小胖子解释原因。原来,连云城的这些捕快,除了捉拿犯人,通缉盗贼之外,平时还要负责维护连云城市场的秩序,就是去市场上收取小商小贩道路使用费。当然,有一些小商小贩不愿意缴纳,那么,这些捕快的职责就是,驱逐这些不缴费小商小贩。对于一些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的人,可以给予没收东西,直到他们缴纳费用和罚金之后,才可以归还。所以,这些小商小贩,把这些掌管连云城城市市场管理秩序的捕快,称作“城管”。
小胖子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小商小贩见了他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了。原来,这些人大多都是违规经营啊!
胖大城管顿时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威风凛凛地扫视了一眼那些四散逃避的人,觉得很是满意。
金氏兄弟看到小胖子这风/骚的尿性,也不甘示弱,各自掣出自己的兵器。小胖子看到金氏兄弟的兵器,很是不解。只见这兄弟二人,金不染手持鸭梨大的秤砣,金不浮拿着一个锁门的锁子。小胖子见过的外门兵器多了,还没见过用秤砣和锁子做兵器的。后来,小胖子才知道,原来这金氏二兄弟的兵器,也是大有来头的。那是在前年的一次驱逐小商小贩违法占道经营时,突然,从人群中窜出几个魔道中人。这魔道中人,当时仿佛中了邪一般,见到捕快就砍。那一次,杀得捕快们一个猝不及防,金氏二兄弟快刀都断了。就在这二兄弟手无寸铁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地上有小商小贩奔走时,遗留在地上的秤砣和锁子。于是,这二兄弟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秤砣和锁子,作为兵器,奋力杀敌。那一次,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杀退魔道中人攻击。金氏二兄弟也得益于这个秤砣和锁子,才保全了性命。从此以后,这二兄弟便以秤砣和锁子,作为随身兵器了。
话说这三大城管,正在趾高气昂地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个老头,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书籍。原来,这是一个摆地摊卖书的,因为上了岁数,腿脚不灵活,小胖子三人到了跟前,还没收拾好地上书本。金氏兄弟见状,快步走了上去,小胖子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喂,老头,你交过道路使用费了没有?”问话的是已经走到老头跟前的金不浮。其实,不用老头回答,他的动作已经告诉这三大城管答案了。若是这老头交过费的话,现在也不用着急收摊了。
老头听到金不染的问话,提起头,勉强一笑,说道:“三位大人开恩,小老儿我走投无路,迫于无奈才在这里摆摊卖书的。”
从老头那像刀刻一般的皱纹里,这三人已经看出了他的无奈和心酸。他们这城管,在知府大人的授意下,行动很是灵活。不像别的城市那样,过于死板,惹得人人唾恨。金不浮说道:“老头,赶紧把你的书收起来。下次再看到你违规摆摊,就把你这书给你没收充公了。”
老头听到这次不没收他的书,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嘴里说道:“谢谢大人!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边说着,老头边慌里慌张地收着跟前的书。
小胖子看这老头,起码也有六十了,腿脚都行动不便了,还出来摆摊卖书,心中已经猜到,这老头确实有难处。于是,小胖子走上前,帮着老头把书收好,放在一个包袱里。
“谢谢。”老头感激地说道。说完就弯下腰,准备要背起眼前这背包。
小胖子看这包袱里面的书挺重的,这老头要是背的话,恐怕也不好背。小胖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对老头说道:“大爷,你先别忙着走。”
老头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胖大城管,问道:“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胖子看到老头的神色,知道他可能误会自己要没收他的书了,赶紧说道:“大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摆摊干嘛?”
老头听闻小胖子不是要没收他的书,方才放下心来,同时脸色一黯,说道:“小老儿我本有一儿一女,老伴死的早,女儿前年远嫁到了千里之外的安柳城,我便与小儿子相依为命。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小儿子命薄,两个月前死于一场疾病。小老儿年事已高,准备去投靠安柳城的女儿。可是,家里一贫如洗。凑不齐路费,我才想把家里的一些旧书拿出来卖了,凑个盘缠。”说着,老头忍不住的老泪纵横,可能是想起了刚刚死去的儿子。
小胖子听到这里,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那被魔道中人残杀的双亲,心中也是一阵唏嘘。同是天涯沦落人,小胖子咬咬牙,对老头说道:“大叔,你这些书值多少钱?我全买了。不瞒你说,我这人最喜欢读书了!”
小胖子这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一年下来,看的书都不到一本。平时,也就认得字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喜欢看书的。
老头却信以为真,面露喜色,连忙说道:“真的?那太感谢你了。这些书我本打算卖三百文的,这样吧,你给我二百文得了。”
小胖子听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子,有一两多重,对老头说道:“大叔,这两银子给你。多下来的钱,你就在路上买点吃喝吧。”
小老头看到小胖子拿过一两多银子,吓得连忙摆手道:“大人,我的书不值这么多钱。”
“你就拿着吧。”小胖子说着,硬是把银子塞到了老头的手里。
小老头无奈,只好收下小胖子的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大人,谢谢你。有机会到安柳城的话,我一定让女儿摆酒款待你。”
“好的。”小胖子微笑着,背起地上的包袱,冲老头挥挥手,说道:“大叔,祝你一路平安。”说完,小胖子便背着包袱,跟着金氏兄弟,向别处巡查去了。三大城管走了以后,那些本来已经四散的小商小贩,又回到向阳大街,继续摆摊吆喝。
金氏二兄弟是社会上混出油的老条子了,早就看出小胖子是在有意帮助老头了。二人均对小胖子投以赞赏的神色,觉得小胖子的行径不失一个江湖大派的风采。其实,这二人就在昨天的时候,已经听说小胖子是来自仙剑山庄的了。仙剑山庄天下第一庄,名气何其响亮。可谓上至八十老叟,下至八岁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胖子来自仙剑山庄,他们猜测,估计修为也差不了。现在看到小胖子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不由对他佩服不已。
小胖子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三才期修为。这四五十斤书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走在路上,跟没背着东西差不多。一路巡查完毕,也到了晌午时分。他们看到日上中天,便回到衙门交令了。衙门里面不管饭,交完令以后,便各自回家吃饭。小胖子无家可归,只好回公署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回去就去毕家豆腐脑店里随便吃点得了。今天又给了老头一两多银子,小胖子的小金库已经库存不多了,这以后得省着点用了。小胖子背着他那放书本的包袱,一路直回公署来了。
到了公署,小胖子把包袱房子地上,他看着这包袱直皱眉头。小胖子从来不喜欢看书,这书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既然买都买来了,小胖子准备看看都有什么书。不然的话,一两多银子就真是白花了。想到这里,小胖子打开老头的包袱,首先映入眼眶的,是一本古代名人语录。小胖子对这个不感兴趣,随手扔在了一旁。又拿起下一本,是一本天文知识书。小胖子还是不感兴趣,又丢在了一旁。不一会儿,就扔了十几本书了。这时候,小胖子看到一本书页泛黄的书,书皮上写着《飞尘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