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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听了,一个个皱着眉头露出鄙夷之色,男人们则笑容里带着几分猥琐之意,其中有不少人,就是孙娘子的入幕之宾,想起那娘们风骚sāo的样子,又忍不住心动了。
正在这时候,从人群的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讨饭的花子突然间,冲到了刘记包子铺面前。
趁着大家没注意,伸出他那脏兮兮的手,抓起两个大肉rou包子,转身shēn就跑。
那动作相当的迅速。
包子铺老板老刘操cāocāo着擀面杖就冲出来了“站住哪里来的臭要饭,胆子肥了,敢来你刘爷爷头上偷东西给老子站住”
边骂边追了上去。
常年在这里做生意的,遇上这种事情qg太多了。
荆县因为靠着河,水运发达,附近的山货什么的都要在这里周转,三教九流盘踞在此,销金窟也不少,多少商人,腰缠万贯而来,最后在这销金窟里榨干了最后一文钱,被丢在大街上。
有那实在饿得不行的人,又没有钱,可不就只有偷和抢了。
附近做生意的,尤其是卖吃的,谁家没被这样偷抢过几次。
因此老刘这一嗓子一吼,其他附近做生意的,都同仇敌慨的抄起家伙就一起围追了上去,。
一群人,追打这样偷吃的叫花子的经验丰富,很快的就捉到了那个偷包子的讨饭花子。
那叫花子似乎也很有经验,偷过包子,一边跑一边就往嘴里喂,此刻被抓住,手里的包子就剩下半个包子了,看到被人围上来,顾不上别的,先将那半个包子塞进嘴里。
因为吃得太急,噎得眼皮直翻,都没有停下。
老刘头看着气得头顶直冒烟,两个肉rou包子六文钱就这样眨眼间的功夫就没有了。
天知道,他们这些做早点生意的,起早贪黑,就挣个辛苦钱,这六文钱也是钱啊。
恨恨的一脚踹在那叫花子身shēn上,“臭叫花子,叫你偷吃劳资的包子,以为吃进去就没事了你吃进去了,老子也给你打吐出来”
那叫花子在老刘一脚过去,还没踢实,就往地上一滚,哎呦哎呦的干嚎起来。
“哎唷,打死人了出人命了啊不过是吃了两口包子,又没说不给钱,就把人往死里打啊,哎唷,父老乡亲们,救命啊”
很快,就围上来一圈看热rè闹的人。
老刘踢了几脚,都没有踢中,还被人指指点点,顿时气急败坏,“好,既然你说给钱,给老子拿钱来。”
那叫花子就势从地上坐起来,撩了撩那掩
住脸的长头发,露出一张脏脸来。
正身shēn强力壮的年纪,五官也端正,可是眉宇间全是那泼皮无赖的痞气,吊儿啷当的样子。
“不就是两个肉rou包子吗六文钱吗就下手这么狠毒我是没钱,可我二哥家里有的是钱,我二哥就住在荆县,是书院那边的教书先生,说不定你们孩子还是我二哥手下的学生呢,别狗眼看人低”
老刘呸了一口,不耐烦的道,“你二哥是哪个书院的教书先生叫什么名字当教书先生怎么了,也得给钱”
“那老板你可听好了,我二哥叫梅长安,在荆县教了好多年的书了,我是来投靠我二哥的,谁没有难处的”
叫花子一副无赖样子,正得意洋洋的说着,突然有人一口痰,差点吐在他的脸上。
“我呸梅长安我知道,就是那个骗了老子娘棺材本,卖了全家人的地,让爹娘老子兄弟侄女们一家老小在家里喝西北风的那个丧良心的东西”
“对,我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他老家来人上门来找他,结果他把房子卖了自己去做官吃香的喝辣的了,把爹气得中风在床,大哥残疾死活不管,人面兽心,没有人伦的畜生,还在书院当教书的先生,简直是误人子弟。”
“可不是,他现在可是我们荆县的大名人呐,他是你二哥你是老梅家的人”
叫花子王永贵傻了眼,他放出梅长安的名号,就是想着让这老板去找梅长安,让梅长安给自己还帐,当着外人的面,梅长安总不好不认自己这个亲弟弟吧
到时候好再多要两个路费回家的。
本以为只要他一开口,自然有人去找,他偷懒等着就好了。
可这听起来,好像情qg况不对啊
王永贵这一年来一直在外面浪荡dàngdàng,身shēn上浪得没钱了,好不容易一路乞讨流浪才回到荆县。
去了梅长安的住处,准备打点秋风,要点盘缠,好回灵山村去的。
结果,他到了梅长安住的地方,发现来开门的人居然不是梅长安的那岳父岳母,反倒是个不认识的人。
多问了几句,一听说他找梅长安,人家就放了一条恶狗,追了他几里路,咬了他好几口。
他糊里糊涂的,实在饿得不行了,走了几步,闻到了包子香,实在忍不住了,眼珠子一转就想出这一石二鸟的主意来。
偷吃了两个包子,他才觉得回转了一口气。
想想老二,亲兄弟上门,不见人,还放恶狗咬他真不是个东西。
要是平日ri,他也许还护
一下这老二的名声,毕竟老二可是他们家的希望和顶梁柱,打死他也不能在外面败老二的名声,让人家知道老二有这样的弟弟。
可老二既然不仁,也别怪他不义,索性xg就昭告大家,他就是梅长安的弟弟,看人家怎么说老二,肯定要说他自己过好日ri子,居然让亲兄弟连吃包子的钱都没有。
没想到,自己才说出梅长安的名字,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老二竟然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把爹娘的棺材本都骗光了,人也跑路了?
还有老大,大哥,怎么成残疾了?他不在家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永贵在外面浪荡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活得好好的,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有急智啊。
当下眼珠子一转,就大声嚎哭起来,“各位父老乡亲可说得是真的?我是梅家老三,我这半年刚去了外地和人谈生意,被骗光了钱,一路乞讨回来的,本打算到我二哥家借点盘缠回家的,谁知道去了他家,出来一个人,问了两句,就放狗追着我咬。”
“我跑了这半天,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偷了老板的包子吃!各位叔叔婶子们说的可是真的?我二哥真的禽兽不如,骗光了我爹娘老子的棺材本?哎唷!这个丧良心的!这个王八犊子!我们家四兄弟都没有上过学,全家掏空了家底,就供了他一个读书人,实是指望他好好读书考上秀才举人,好光宗耀祖,将来也能拉几个兄弟侄子一把的。没想到,他居然比畜生都不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爹啊,娘啊,你们如今在家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了了,儿子不孝顺啊,居然不在身边……”
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眼泪鼻涕的哗哗哗的抹了一脸。
看起来要多伤心就多伤心。
有那心软的,就忍不住跟着抹起了眼泪来。
梅家老二梅长安的事情,在前段时日里,可是荆县人人嘴上的谈资。
说起来,谁不同情梅家人,谁家要是倾全家之力供出一个秀才来,还没享到福,就被这秀才儿子转手将祖产也卖了,都得气死。
只不过这过来一段时间,没人提起,荆县人也就慢慢淡忘了。
此刻听到这叫花子,居然说是那梅长安的弟弟,那岂不是也是梅家受害者?
梅家老三?
据说梅家好像是有四个儿子来着?
有人便接了话头来,“可不是,你爹病倒在床上,你们家请人来找梅长安没找到……”
王老三愈发的哭得伤心起来,边哭就边要走,“多谢各位叔叔婶婶消息提点,我得回家去,我得看
看我爹的病咋样了。”
说着,就要溜掉。
老刘头可不傻,说得再天花乱坠,哭得再可怜,包子钱还是要给的。
“想走,先把包子钱给了再走。”
王老三苦着一张脸,商量道,“老板,我能不能先欠着……你也知道我名号了,我下次来了,我一定还上,我现在身上确实是没钱。”
“我呸!不给包子钱,你说出花来,今天也不准走。”老刘头能占寡妇便宜而少一文钱,他乐意,可这叫花子,平白送两个肉包子,他可舍不得。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就开始劝“老板,看这梅家老三也怪可怜的,如今他家这样,也确实没钱,你就白送他吃了也不值当个什么啊。”
“就是啊,老刘啊,看人家里遭的这些事情,不就两个包子么?做什么这么小气?”
“我小气?你们嘴上能说,你们替他把这包子钱出了?”老刘眼睛一瞪,今儿个他要是看着王老三可怜,白送他包子了,明日只怕满街的叫花子都要到他铺子里偷包子吃,抓到只要哭惨就能免单,谁不干?
正在这时候,孙娘子带着一阵香风走进人群。
数出六个大钱,递给了老刘头,“好了,刘大哥,他的包子钱我替他出了。”
老刘看那孙娘子眼神一个劲的看着那王老三,再看王老三,虽然脏兮兮的叫花子样,可细看还能看得出来,眉目端正,又年轻。
心里就猜测只怕这孙娘子看上这叫花子了?
某些不能言表的想法,让他不想收孙娘子的钱“孙娘子,你跟这叫花子又不认识,干嘛替他出钱?谁知道他嘴上说的是不是不真的?你可别被他骗了……”
老刘家的在后面,一把扯开老刘,飞快接过那几个大钱,“人家孙娘子要做好事,是积德,你管这么多做甚?”
孙娘子用帕子捂着嘴一笑,朝着地上还在嚎哭卖惨的王永贵道,“这位大兄弟,快莫哭了,我看你身上有被狗咬过的伤痕,要赶紧处理,小心得了狂犬之症,人就没救了。你随我来,到我家去处理一下伤口,换身衣裳。”
王永贵哪里见到这么标志的小娘子,这么温柔体贴的说话,顿时眼都要直了。
听孙娘子喊他去家里处理伤口,换衣裳,哪里有不听从的,连连的点头。
爬起来就往孙娘子身边凑。
孙娘子扭着腰在前面走,王永贵眼睛直愣愣的,迷迷瞪瞪的就跟上去了。
留下一群看热闹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那骚狐狸,一天都忍不得,又勾搭一个男人去她家了!”
“孙娘子这是看上那梅家老三那一把子好腱子肉了吧?”
“可不是,人家旷得久了,自然要找些个年轻顶用的……”
……
※※※
“怎么?还想赖在我们家门口不走了?我告诉你,林杏花,要点脸的,趁着现在早上人还不多,快点给老娘滚。不然一会人多起来,可别怪老娘说话难听,到时候让你十里八乡都呆不下去!”李婆子见周氏扒着门口不放,实在是不耐烦了。
尤其是她看着老大的眼神,咋滴,还当老大是冤大头,想让老大再跟她两个做夫妻不成?
周氏此刻是孤注一掷,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留在梅家才有活路。
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在门槛上跪下来“晓鹊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看在我们往日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也是被大哥大嫂他们给骗了啊!他们骗我,说我要是继续呆在梅家,肯定会被娘当成扫把星的,还说梅家日子翻不了身了。我要是为了孩子们好,就找个人嫁了,将来还能拉扯天龙他们一把。我也是相信了他们的话,才一时鬼迷心窍了!”
“我真的后悔了,我被我大哥他们骗得跟你合离了,结果回去却被他们当丫鬟使唤,每天做饭洗衣服劈柴,还要下地干活!一天就给一个菜团子,晚上只能在柴房里凑合一宿。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想骗我回去给他们做事,伺候他们一家老小的!”
“晓鹊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了,可是,可是我还是清白的!我没有跟别的男人!真的,晓鹊哥,你相信我!你看我,你看我现在这样,都是被林家虐待的,我娘,我大哥大嫂,不拿我当人,拿我当畜生使唤!我那个时候,就后悔了!这都是我的报应啊,报应我不该跟晓鹊哥你合离,报应我不该丢下孩子不管!”
“可是现在,晓鹊哥,我回来了!我认错!我发誓,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伺候你!你说啥我就做啥!我再也不回林家了,好不好?晓鹊哥,你就当救救我的命,我不能回去的,我一回去就没命了!你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死是吧?”
周氏跪在门槛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哀求。
好半天,都没人说话,梅晓鹊本来在看到她凄惨模样后,有几分动容的脸色,在她哀求了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你走吧!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吗?我们夫妻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过得好,天龙他们不会上门去求你,你过得不好,也别回来!你要是有最后一点良心和慈母之心,死都
不要回来了!”
梅晓鹊冷笑了一下“你当初说的,你将来就是讨饭,也不会回来!如今,你要真要脸,真还记得几个孩子,你就应该远远的到外面讨饭去,也不该回来!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你哭两声,求两句就原谅你吗?林杏花,别做梦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梅晓鹊自认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呢,在我最难的时候,还捅了我一刀。如今,被你自家的哥哥嫂子折磨得过不下去了,又想起我来了?我梅晓鹊又不是木头人,被人捅了不知道疼?不会记住?今天,就算跪死在我面前,都没有用!”
说完,梅晓鹊扭身就进屋了,不想多看周氏一样。
周氏想扑进去拦住梅晓鹊,可是门口梅长贵和李婆子如同两座大山,挡住了她。
没办法,周氏只好看向天龙,她知道这个大儿子一向忠厚老实,又是长子长孙,如果他软化了,自己也算有点希望能。
“天龙,天龙,娘知道错了!真的!娘后悔了,娘以后改!以后再也不走了,你就看在娘这么可怜的份上,给娘一条活路好不好?娘真的不能回林家,回去就没命了!林家都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他们骗了我,拆散了我们一家啊!天龙,你真的忍心让娘回去送死吗?”
天龙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娘,我虽然笨些,可是我不傻!当初我去接天豹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忘记了吗?你自己要是没起那个心思,你会在还没跟爹合离前,就相看男人?你会在知道梅家的地被卖了后,就立马赶到我们家,逼着爹跟你合离?你为了跟爹合离说的那些话,我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忘记!”
“你要是说你如今被林家虐待,活不下去了,到我们梅家讨口饭吃,或者借点钱要到外面去谋生,看在你生我们养我们一场的份上,我求老姑都要借你银子,给你口饱饭吃!可你到现在,还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娘,你压根就没后悔!你后悔的是没赶上梅家这好日子,你后悔的是早知道梅家有今天,你就不会跟爹合离!”
梅晓彤一挑眉毛,没看出来啊,天龙这小子心里还是什么都明白的。
周氏被天龙挑破了心思,老脸一红,不过她马上就将这点不自在抛在了脑后。
既然大儿子说不通,那老二和天豹呢?
周氏将哀求的眼神投向天虎和天豹。
天虎直接别过脸去,看都不看周氏。
唯有天豹,还记得周氏,看到周氏这个样子,又害怕又有点期待,再怎么说,周氏是他的亲娘,对他好了那么年,当初说要合离,还要带他走。
这才多久没见,娘就瘦得好可怕,不过听到周氏说要回来,天豹还是有些期待的。
这些天,他看着温氏对待三房的晓鹊,小娟和小朵,羡慕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