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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来看的动静不小,安华皓其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这毕竟是永珠的闺房,虽然他有理由,可也怕李婆子对自己印象又不好了。
因此紧张的也没说话。
李婆子看了一眼,就回灶屋帮忙了。
安华皓才放松下来。
小心的打量着梅晓彤的屋子,和别人家闺女的屋子差不多,收拾得挺干净的。
安华皓以为会闻到书上说的,所谓的女儿香,不是都叫香闺么?
结果,只闻到了一股药味合着血腥味,那土虽然铲走了,可气味还没散去,煞是难闻。
安华皓忙将窗子打开透气,想了想,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小小的指头尖大的黑色丸子来,轻轻的捏开。
屋子里顿时一股说不出的浓郁的乳香味道,将屋子里的难闻的味道给遮盖了过去。
没一会,这股子乳香味道又散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凉意,带着草木之气,十分好闻。
安华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环顾一下梅晓彤的屋子,看到炕上枕头边,放着一把木梳。
忍不住走进,拿起木梳来。
木梳上还有几根长发,晃晃悠悠的,晃得安华皓的眼神一动。
外面传来人声,安华皓手一动,将梳子很快放回了原位,快步走了出去。
原来是梅忠诚,他也看到了两个儿子和大儿媳妇不对劲,加上老婆子一听周氏说了些什么后,拔脚就往家里跑。
担心家里出了事,将老大叫过去一问,顿时跌脚。
恨铁不成钢,又担心老婆子这脾气,听说是在老闺女屋里闹得,那还不得闹翻天啊。
这种丑事,各家都只有捂着的,生怕传出去坏了自家的名声。
因此,他越想越不放心,也跟着前后脚回了家。
回家一看,家里静悄悄的,又问了老四几句,才略微放下心来。
李婆子见梅忠诚回来,哪里不知道他担心啥。
这老头子,在他眼里,梅家的名声最重要。
懒得搭理他。
倒是梅忠诚凑上去,说了几句,家和万事兴,别为了个女人,闹得外面都知道了的话。
一面又问梅晓彤,打算怎么处理孙氏。
梅晓彤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关着孙氏的房间,故意气呼呼的道“怎么处理?做出这种事情来,先关在屋里,饿她两天再说!这几天家里忙着抢秋,哪里有空管他们这些破事?反正关在咱们家也跑不了,只每天给她水,别渴死就行!等秋收完了,把她给卖到大山里头去。”
梅忠诚觉得梅晓彤这安
排不错,也就没吱声。
小屋里的孙氏,听到梅晓彤这安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也不知道被安华皓给怎么着了,不管她如何用力,都喊不出一点声音来。
如今手脚都被绑着,要是真的如梅晓彤安排的,被饿几天,到时候卖到大山里……
想想就可怕!
不行,她不能再留在梅家了!
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除了梅长青。
简直不掩饰他的高兴,孙氏如何处理,他更没意见。
他如今已经知道了孙氏藏私房的位置,那可是一叠银票啊。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着了,他就摸进去,把那银票给偷出来……
越想心里越美,要不是现在全家气氛不好,他只能硬憋着,不然都能笑出声来。
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左看看,右看看,虽然吃着肉,可也不敢露出高兴的样子来。
李婆子看着自家老三那得意的样子,真的是没眼睛看。
再看看老大梅晓鹊,苦着脸,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大的妾被老三给偷了呢。
温氏下午也听说了,周氏告诉她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话,话里话外就说温氏没用,不说自己的男人管不住,连妾都管不住,让个妾来偷大伯哥……
温氏性子再软糯,被周氏这夹枪带棒的教训了半天,最后还带上了几个孩子,再好的性子也火了。
“我是不如大嫂会管男人,可咋那孙氏不勾引四弟去?”一句话,噎得周氏脸红脖子粗,气呼呼的走了。
安华皓见梅家气氛不对,吃完饭,就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大家也没虚留。
等安华皓一走,梅忠诚的烟袋锅就敲在了梅晓鹊和梅长青的肩膀上“没用的东西,闹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来!梅家几辈子的老脸都要被你们丢干净了!”
梅晓鹊老实受着不敢还嘴,心里冤屈的不行。
梅长青嬉皮笑脸的“有什么丢脸的?如今咱们家的日子,给大哥纳个妾也使得,买个妾回来,不担心妾闹着要合离归家不是?”
周氏一听,脸都白了。
天龙和天虎的脸色也变了。
“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都发飘是吧?钱没挣着两个,妾倒是都想买几个是吧?要不要给你爹也买两个?顺便给你生几个小娘养的弟弟妹妹?给老娘闭上你的嘴,滚回屋去躺尸去!”李婆子现在是看除了闺女外的哪一个都不顺眼。
这话一出,谁还敢说话,一个个都如同鹌鹑一样,低着头悄悄的洗漱休息不提。
地里抢收太累,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这一沾上炕,就都撑不住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梅家院子里一片安静。
等到月上中天。
午夜时分,梅家院子里传来一声声蛐蛐叫声。
院子外面也一阵蛐蛐鸣叫。
没多大一会,梅家院墙上,翻进来一个黑影,身手十分利落,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黑影借着星光,小心的在每个屋子前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然后听到了孙氏小屋里,发出了挠门的声音。
停顿了一下,就朝着孙氏的小屋里走去。
到了小屋里,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往里面一推,借着月光看到孙氏一脸的惊喜。
门很快就被关上了,里面悉悉索索的好一阵,然后又没了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三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梅长青从三房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看看院子里没人,几步走到孙氏的小屋前,压低了声音“阿福~阿福,你睡了没有?”
孙氏的小屋里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梅长青又低声问了两句,还是没反应。
这才小心翼翼地想要推开孙氏的门,结果发现门居然推不开?
梅长青又使了两分力气,发现还是推不开后,手一顿,想了想,才低声道“阿福,我知道你今儿个是生我的气了,我不该那么说你,还打了你!可是你也不想想,当时那情况,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揍我大哥吧?他身体才好,万一揍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你一贯最听话,最替三郎着想的,怎么今儿倒闹起脾气来了?你放心,这事有三郎在呢,你且忍耐几天,等大家气消下去了,我再给你求求情,这事就过去了啊!”
里面还是没动静,门也被抵得紧紧的。
又推了几下没推开,梅长青也恼了“我说阿福,差不多就行了!你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在荆县那么多男人都占得便宜,都摸得,怎么我大哥摸一下就不行?你还当你是金枝玉叶呢?我呸!不过就是个跟不知道多少男人不清不楚的寡妇,还想拿我王老三的乔是吧?”
“往日里给你两份面子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劳资不嫌弃你跟过那么多男人,把你带回家,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咋滴?莫非想翻天不成?”
“老老实实的快把门开开,不然,别怪我王老三真狠心了,就把你卖到那大山里,给那娶不起婆娘的山里汉子
当婆娘去!”
这话一说,再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梅长青埋头就往里冲,一抬眼,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黑影。
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孙氏手里拿着门闩,眼里冒着恶狠狠的光,见梅长青倒地不起来,心里还憋着气,又往梅长青身上踢了几脚。
那个黑影拦住了她“算了,跟这些乡下汉子计较什么?咱们拿到东西就快走,田老板在村口等着咱们呢。”
孙氏气哼哼的丢下门闩,又去摸自己的梳妆匣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些东西干嘛?要多少,田老板都补给你!”那黑影十分不耐烦,警惕的看着外面。
“你知道什么——”孙氏从里面把银票都拿出来收好,又在匣子最下面的隔层里,翻出一个纸包来。
“把这个倒到井里去。”孙氏将纸包往那黑影一塞。
“这是什么?”黑影问。
“耗子药!”孙氏冷笑。
“这可不行,田老板说了,只要方子,没说要人命啊!”黑影一听,忙将那纸包丢给孙氏。
孙氏眼睛一眨,“我说气话呢,你看不出来啊!这是巴豆粉!这些天我可被这家人给折磨惨了,这都要走了,我放点巴豆粉,让他们家人拉拉肚子,也算出我一口恶气。”
那黑影半信半疑“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节外生枝!”
孙氏气呼呼的将门一拉开“你不去,我自己去——”
门外,梅晓彤站在门口“要去做什么?投毒?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说着,一把抓过孙氏,将她的胳膊反剪捏住,将她按压在地上。
那黑影见势不妙,一把推开门,脚尖一点,就要往外面跑。
结果人还在半空中,脚踝一痛,整个人就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梅家各房的灯陆续点燃了,门吱呀打开,将院子里照亮。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孙氏,还有明明回家了,此刻又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安华皓和他手上提溜着的陌生男子。
大家都懵了。
安华皓将那男子和孙氏依次给点了穴,冲梅晓彤点点头,打了一声呼哨。
没一会,远远的,在村口方向,就有呼哨声回应。
安华皓给梅晓彤使了个眼色。
梅晓彤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婆子有梅晓彤叮嘱过,心中有数,见人都抓到了,看看天色“都
到屋里来说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了上房,被孙氏砸晕过去的梅长青也被天龙两兄弟给抬了进去。
孙氏和那个陌生男人,被甩在地上。
孙氏惊恐的看着梅晓彤和安华皓,哆嗦着往那个男人身上靠。
“这是怎么回事?老三要不要紧?”梅忠诚看老三躺在那里,后脑勺破了个口,血流了一脖子,顿时慌了神。
温氏和三房的孩子,看到梅长青昏死在哪里,也慌了神。
只知道抱着梅长青哭了。
梅晓彤冷笑“这得问三哥这位爱妾啊,人家亲手打的,打晕后还踢了好几脚呢。”
温氏听到这话,一愣,抱着梅长青的手就松了一松,好像连眼泪也哭不出来了。
梅忠诚一听,眉头一皱“说吧,孙氏,这个男人是谁?为啥大半夜的出现在我们梅家,还打晕了我家老三?”
说到这里,梅忠诚忽然想起梅长青当初说的那话,说什么来着?孙氏是为了闺女的染方来的,莫非?
梅忠诚的神色凝重了“好你个孙氏,都卖与我梅家了,居然还勾结外人,打伤自己的男人,偷盗主家的财物!明儿个一早,我们就去告官!”
那男人听到说要去告官,忍不住抖了抖。
孙氏一脸惊恐,抓紧身边的男人,带着哭腔哀求“老太爷,老太太,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在梅家的日子太苦了,我熬不下去了,所以偷偷的托人,给我以前的旧相好带了口信,让他来把我悄悄的接走!没想到,碰到三郎晚上到我屋里去了,我们怕人发现才不得已打晕三郎的!我们没有偷盗财物,真的,不信可以搜身的!”
说着手底下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抖了抖身体,也忙求饶“都是我们的错,求你们饶了我们这一遭……“
梅晓彤似笑非笑的,将那纸包药送到孙氏面前“那这包药呢?”
孙氏瞳孔一缩,咬牙道“这……这是一包泻药……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这段日子过得不好,心里憋屈,走之前就想出口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姑娘,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泻药啊!那你就吃了吧!你要是吃下去没事,我就放你们走!”梅晓彤将药包丢到孙氏的面前。
孙氏身子忍不住往后一缩。
当下谁还不明白?
李婆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谁能知道孙氏这婆娘,这般心狠手辣,不过是挫磨她几日,走之前居然要下药闹死自己一家?
越想越怕,越想越气,这要
不是闺女机警,只怕明儿个一早,全家人都要去做糊涂鬼了!
李婆子上去就是两耳光“好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居然要害我一家人的性命!晓彤,把这小贱人,还有他的奸夫一起打断了腿,男的卖到西边煤窑里去,女的卖到山里去!”
孙氏和那男人一听,交换了一个视线。
这要是送去报官,他们还真不怎么害怕,后面对田老板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给弄出来。
可这要是给卖到煤窑里去了,山里去了,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孙氏心里发慌,一咬牙“姑娘,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我全部的家当银子都赔给姑娘,足足一百两,求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两人,好不好?”
“一百两?好——”一个声音喜滋滋的传来。
众人回头,看向悠悠刚醒转来的梅长青,他醒来就听说孙氏要赔一百两银子,啥都没想,就想答应。
被李婆子一巴掌给扇回去了“给老娘闭嘴!你知道什么,你就好好好?人家要下毒害你全家,要不是你妹子防着这贱人,只怕明儿一早,我们全家都要到地下去见面了!都是你个孽障召回来的祸害,你个眼瞎心瞎的王八羔子,一家子都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还就听到银子就好?银子是你亲爹啊?”
梅长青被打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听明白了,不置信的看着孙氏。
“不可能啊!阿福她怎么会这样?她……”想辩解两句,看到孙氏旁边的男人,再回想起自己被打晕前段一幕,摸摸后脑勺,一手的血。
顿时转了脸色“孙氏,你——”
孙氏知道,眼前唯有梅长青这个突破口了,忙挤出两滴眼泪来“三郎,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就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我们这一码吧?我全部的家当有一百两,还有一些首饰什么的也值些钱,这些我都不要了……”
梅晓彤听不下去了,孙氏这女人,简直是无缝不钻,脸皮又厚,都被抓现行了,还不死心。
本来是想看孙氏承认自己的错,将幕后之人交代出来的。
她安排好了一切,就为了等那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