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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是个明白人,听到这里也连连点头:“你这话说的很是,不过这话不能你说,交给娘来办,总归娘不会让你们俩吃亏!”
母女俩计议已定。
到了第二天,李婆子就开口请蒋师傅那帮兄弟里,她冷眼瞧中的两位木匠师傅,帮忙打家具。
这是送上门的生意,两位木匠师傅门窗已经做好安好,正是清闲的时候,本来梅家不提这个要求,他们原来想请蒋师傅给偷偷问问。
这么大的院子,想来也是要打些家具的,看能不能接点活计。
只不过这些日子,看着主家梅忠诚自己会打家具,虽然手艺比不上自己,可在乡下也能过得去,就没好意思开口。
今儿个听主家邀请,喜出望外,都忙答应了。
梅家人一听,要打家具,这些天也看到了木匠师傅那手艺,门上,窗户上雕的花,那个好看,比人家屋里的家具都好看。
纷纷围了上来。
梅长青就先开口了:“娘,我们那屋里的家具都不成样子了,给我们屋也打一套呗,这搬新家谁还带旧家具啊?孩子们也大了,也得给他们打两样吧?”周氏这两天因为怼孙家人卖力,让李婆子给了几天好脸色,忍不住也兴兴头起来:“娘,天龙他们也大了,要相看了,说不得明年就要娶孙媳妇进门,不如给他们俩兄弟一人也打一套呗?”
反正木料如今家里都有,师傅也有,这么好的手艺,谁不想沾个光啊?
李婆子只当没听到,跟两个木匠师傅交待:“两位师傅,你们先紧着隔壁我那女婿屋里的家具打,他那边啥都没有,你们一会跟他去看看,量量尺寸,看需要打些什么。材料咱们都有,工钱你们也放心。”
梅家的大方,这些天来,大家都知道的,两位木匠师傅也没多想,答应了一声,就往安华皓的那个院子去了。
先得量好屋子的尺寸,有些大家具才好打,不然打出来了,抬不进去,可不成了笑话?
蒋师傅他们也都去上横梁和钉檩条去了。
就剩下梅家人,大家没敢说啥,也都知道,新房子一盖好,能住人,安华皓马上就要搬走。
他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那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
全部都得重新置办,先给他打家具,那才是正经道理,不然搬进去屋子空荡荡的也不像话。
梅晓鹊就要跟在后面去新房子那边,被李婆子给拦住了。
“都先别忙着走,我还有话说。”
看李婆子的脸色不好,谁还敢走,都老实站在院子里。
“昨儿个我跟晓彤
拢了一下帐,等房子盖上瓦全部完工,结算完蒋师傅他们的工钱,一共大约花了四百四十五两左右的银子,差不离就这么多,多少也就几两银子的事。”
大家一听,都露出笑容来,盖完这么大的院子,还能余下五十来两银子,这给全家都换上新家具都够了。
梅长青最按奈不住:“那不正好,让那木匠师傅把咱们全家的家具都打出来呗,人人都用新的。”
周氏也忙点头,一边心里就美滋滋的想着,如今可真是苦尽甘来,住上了新房子,还能用上新家具,到时候再娶进来两个新儿媳妇,这日子可真有过头!
“我话还没说完,这其中,华皓那边的房子单独记账了的,一共花了七十多两,还结余二十来两银子。这银子,是华皓的,咱们自然不能要!”李婆子就知道自家人的德行,一瓢冷水泼了下去。
梅长青脸也垮了,周氏也傻了。
安华皓忙道:“婶子,咱们如今还分这个干啥?我这房子要是单独起来,少说也得花上百两,这是跟着一起,买材料价格就便宜了好多,再说了,我在村里哪里能请到这么多人给帮忙?这就给我又省了钱又省了心,这银子,怎么我都不能要。”
安华皓这一推让,梅长青忙附和:“可不是,如今华皓就是咱们家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这么生分。”
李婆子啐一口:“放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华皓是华皓,梅家是梅家!再是一家人
,该算的帐还是要算!不能糊里糊涂的!再说了,就算华皓建房子,跟着我们家一起,材料人工省钱了,咱们不也一样跟着省钱了?”
“且不说盖这么大的房子,没有华皓,咱们去哪里找蒋师傅这一帮子人去?没有华皓,那些石头瓦片能便宜买回来?没有华皓压着,蒋师傅他们能那么卖力?你以为人家蒋师傅就凭你们兄弟几个,就能老老实实的不做妖,不私底下给你使个绊子?人家华皓不说,你们就真心里没点数?”
梅长青几兄弟都不说话了。
“华皓你也别推了,如今咱们两家这样,婶子就替你做主了,剩下这二十来两银子,除了给你屋里打家具外,剩下的,到时候婶子跟晓彤一起去镇上,给你把该买的都买了,总得有个家的样子不是?”李婆子一锤定音。
安华皓也老实的点头:“我都听婶子的,我那边都有婶子和晓彤做主就好。”
李婆子这才满意的笑了:“至于咱们家,也剩下二十来两银子,还要留一些,等着搬新家了暖新屋的时候,请客开支用。你们几兄弟,还有我们老两口,除
了老四的家具已经快要打好了,都先凑合着旧家具用着。”
“你们要是有空,外头木料那么多,自己打,或者让你们爹给你们打,都随你们去!或者你们有钱,请那木匠师傅给你们打,也行!只一条,家里不会掏这个钱。老婆子我一碗水向来端平,不能老四新婚的家具是你爹打得没花钱,你们当哥哥嫂子的倒是要家里花钱请木匠师傅来打。”
梅长贵本来还没多想,可听了李婆子这话,不知道怎么眼圈就红了,他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憨直一点心眼都没有的王老四了。
真要是家里都用上外头木匠师傅打的漂亮家具,自己新婚的家具反倒不如家里,不说小桥嫁过来看着心里不痛快,就是自己,只怕心里也会有疙瘩。
李婆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敢说个不字?更何况真要这么做了,到时候老四成亲那天,家里来人一看,多少闲话传不得?
梅晓鹊忙道:“娘说的是正理!断然没有这样做的道理。反正房子盖好后,等老四成亲了,我们也没事,木料又是现成的,正好在家打家具,也能省些钱。”
倒是周氏嘀咕了一句:“那小妹呢?”
方才婆婆说来说去,就没提小姑子,这是要单独给小姑子打家具的节奏?
“晓彤的家具我出钱!”还没等李婆子说话,安华皓开口了。
“婶子,前些日子,我跟着蒋师傅他们寻了几根好木料,都留着,就是准备给晓彤打家具的。当时我们定亲,委屈晓彤了,如今怎么也得让我表表心意才好。”安华皓看着李婆子,恳切的道。
李婆子听了,哪里有不答应的,“行!只要你们好好的,婶子怎么会不答应?”
这么一来,都没谁有意见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分头去做事,梅忠诚自从被迫掏出私房钱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加上又听了几句儿媳妇和儿子们私底下抱怨都是他纵容,让孙家赖上来的话,就越发的沉默了。
每日里就闷头打家具,关于家里的事情,基本不开口了。
今儿个李婆子说了这么多,他也就默默地听完,一句话也没说。
两个木匠师傅量好了尺寸,又问了安华皓的需求,一听安华皓说要把收到的鸡翅木,酸枝木的木料也要打成家具,顿时都兴奋起来。
这种好木料,他们也难得经手一次,如今居然有这个机会,都喜不自胜。
和安华皓还有梅晓彤商量了家具样式,估算了一下木料,满打满算,只够打一个衣柜,两个箱子,还有一张梳妆台加一个首饰匣子。
其余的只能用松木,或
者柏木了。
商量出结果后,两个木匠师傅每天就到新房子那边从早忙到天黑。
没几日,新房子最后的一片瓦盖上,就算彻底的完工了。
又放了一挂鞭炮庆祝,留蒋师傅他们吃了一顿饭,结算好了工钱。
除了两个木匠师傅,蒋师傅他们都归心似箭,离家小一月,一天都没回去过,如今工钱结算完了,人人荷包都是满满当当的,都巴不得快点回家去。
两个木匠师傅将先前结的工钱,让蒋师傅给家里带回去,并让他们捎个口信,说等手里的活计忙完了再回去。
安华皓又驾着马车,将蒋师傅他们送到了镇上。
房子虽然盖好了,可还不能进去住。
新盖好的房子潮气大,得薰屋子才行。
每天早中晚三次,几个主要的房间里都要点燃树枝薰薰屋子,把里面的潮气给薰出去。
新屋子也已经分配好了。
按理说应该梅忠诚和李婆子住在第一进或者第二进里面才是。
可李婆子压根就不想跟几个儿子一起住,就要跟梅晓彤一起住在最后一进,图个安静。
那剩下的就好分了,老大住第一进,老三住第二进,老四自然是住第三进。
第四进院子里,李婆子和梅忠诚住正房,梅晓彤住西厢房。
皆大欢喜,人人都高兴。
每一房都一进院子,也别再说谁占的房间多,谁占得房间少了。
而且这都前后分开了,每一房都有自己的空间,也不担心说个话就被其他人听到了。
梅家也算运气好,从挖地基到最后完工,就中间只下了两场小雨,一直都是晴天。
眼看屋子里的潮气快没了,梅家人都忙忙的打包起行李来。
梅晓彤抽了个时间,让安华皓带着她和李婆子到镇上,给他采买家里的必须品。
如今快到冬天了,虽然屋里有炕,可也要准备两床厚实的棉被。
先去弹棉花的店里预订了棉被和垫褥子,看了看安华皓身上的衣服,李婆子干脆又买了好几斤的棉花,让梅晓彤抽空给安华皓做两身冬天穿的棉袄来。
还有什么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的,只要想到的,都
买上,装了整整一马车,满载而归。
屋子潮气没干,人虽然不能进去住,可一些东西慢慢能往里面搬了。
像梅忠诚给梅长贵新房打的家具,已经通风晾晒好了,搬到第三进院子正房里去了。
因着提前了几天,这梅家搬家也从容了些。
等日夜不停
的将新房子烘烤干了水气,选了个黄道吉日,定了那天日子搬迁。
这种起新房子搬进去住,要暖屋,就是主家在新家开锅做饭,招待亲朋好友。
安华皓那边的房子自然和梅家一起。
他的房子略微小一些,这几日又半夜都出去将自己的小院,还有梅晓彤要住的屋子,还有梅忠诚和李婆子要住的屋子一燃树枝烘烤。
所以他那边的院子比梅家的干得早些。
两个木匠师傅也是眼看快要过年了,都想着年前把这活计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加上家具也不多,先将梅晓彤的衣柜,箱子大件的打了出来。
安华皓那边柜子,各式的桌子,还有凳子什么的,因着安华皓只要求速度快,不要求在凳子上雕花刻草的,给木匠师傅省了不少的功夫。
堪堪赶在房子烘干前,将家具都打齐全了。
两位木匠师傅结清了打家具的工钱,欢欢喜喜的回家了。
这边,安华皓每日就在新屋里忙活,梅晓彤也过来帮忙。
两人看着小院子里,一天比一天整齐,一天比一天有人气,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根据两人的意思打造的。
就连院子里的小花园,安华皓也都听着梅晓彤指点,这里栽一棵树,那边种一片花,还要架个秋千架子,山墙边种上蔷薇。
一一都记在心里,只如今是冬天了,院子里土也冻上了,要种树栽花也得开春了。
这么一规制,看着倒比梅家那边的院子更合梅晓彤的心意。
收拾了两三天,安华皓的这个小院子就等着暖屋那日直接就能住了。
梅家那边,大件也都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的一些东西还留在老屋这边。
在暖屋日的前些日子,安华皓和梅晓彤就带着李婆子,跑了好几趟镇上,将暖屋那天要招待客人的鱼啊,酒啊之类的买齐全了。
至于肉,梅家今年养着两头猪,养了整整一年,每天都是几个孩子去打猪草回来喂,因为吃猪草居多,到了一个月前,因为家里要给帮工准备三餐,粮食需用大些,才有了些糠皮,一起和猪草搅拌了喂猪。
倒是将猪催肥了些。
往年,梅家养两头猪,卖掉一头,剩下的一头,一半都要给梅家老二拿去送礼,剩下的一半里的一半还要被梅长安拿到城里去,梅家偌大一家子,一年到头,也就只这四分之一头猪吃。
今年手头宽裕不说,加上要暖屋请客,还有接下来老四办喜事,还要留过年的肉,李婆子一咬牙,干脆两头都杀了留着家里吃。
一听这个消
息,孩子们先欢呼起来,虽然如今家里荤腥不断,可谁还嫌肉少不成?
因此就干脆的,暖屋的前两天,就请人来,将两头猪给杀了。
庄户人家,一年到头,杀猪也是大事,一般会请亲朋好友到家来,女人们做杀猪菜,男人们帮着杀猪。
然后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杀猪菜。
要请的客自然早就想好了,梅家族长一家,里正一家,还有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几家,一听说杀猪,都答应了。
一大早,男人们就和杀猪师傅赶到梅家,几个大男人跳进猪圈,将猪给捉住,然后用绳子把四只脚给绑上,再抬出来。
先要过一下称,看看毛重。
这猪昨晚李婆子就让别喂了,早上被捆着上称,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院子里早就架起了大锅,烧满了一大锅的开水。
水一开,就要舀到杀猪师傅自带的特大木盆里,直到装到一半为止。
猪估计也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叫的分外的凄惨。
可没一会,就被杀猪师傅和帮忙的男人们按到在案板上,猪头悬空,将脖腔露出来,案板下,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放上小半盆水,水里放一点点盐,这是专门接猪血用的。
杀猪师傅用刀将猪脖子附近的毛剔刮干净,然后洗干净刀,看准位置,一刀下去,热气腾腾的猪血就喷涌而出,落在了木盆里。
这个时候帮忙的男人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死死的按住猪。
曾经有那手艺不到位的杀猪师傅,一刀下去,刀还没来得及拔出来,猪一声嚎叫,冲了出去,带着刀满村里乱跑,后面跟着杀猪师傅和主家一路紧追。
足足追了一个时辰,那猪才被抓住,身上的血也流干了……
不过梅家请的这个杀猪师傅,几十年的老手艺了。
一刀下去,又准又狠。
猪抽搐了几下,没一会就不动了。
等到猪血流得差不多了,周氏和温氏忙将装猪血的盆子给端到灶屋去,没一会这猪血就会凝固成块,用刀将凝固的猪血划成一块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