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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几句,梅晓彤又问了一些梅长安的情况,才告辞而去。
出了陆家,两人对着单子采购东西,快到年关了,买东西的人也多,尤其是买糕点的铺子面前,排着长龙。
两人也不着急,拍着队等着。
就听见前面有人闲聊:“你听说了没?孙家村那边出了一桩事……”
“啥事?”
“听说那孙家村有个有名的泼妇,结了一户亲家,总是占人家亲家的便宜,亲家那边盖新屋子,他们一家子都跑去吃饭,被亲家给赶出来了。回家的路上,都到村口了,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头撞到一块石头上来,当时好好的,听说头也没起包,也没破皮。就是昏睡不醒,第二天下午醒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吐!”
“听说那吐出来的秽-物有好几尺高,吐完就没气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没起包没破皮,怎么就死了呢?别是有其他原因吧?“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那家婆婆可不得了,说是媳妇克死的……”
……
梅晓彤和安华皓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都明了了对方的意思,恐怕前面这人说的就是孙大明吧?
安华皓不着痕迹的凑过去,装作好奇多问了几句,那人也就知道这些,不过是当个奇闻异事来讲,哪里会关注其他的。
两人一时也没了心思买糕点,其他的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干脆驾车就往家赶。
看着梅晓彤的脸色凝重,安华皓安慰:“这和咱们家也没关系,再说了,孙大明死了,孙家人也没来报信,想来是你大姐拦着了。”
梅晓彤倒是没想找个,而是猜测到了孙大明的死因,恐怕那一下撞击,造成脑内部出血,颅内压升高,外表看起来没事,可实际凶险的很。
可总是会有症状出现的,孙家人难道没发现?梅永珍也没发现?没有请大夫?
不过这些总归都是孙家的事情,梅晓彤只叮嘱安华皓:“咱们回去只当没听到,孙家不来报信,咱们就当不知道。后天就是
四哥大喜的日子,得顺顺利利的才好。”
安华皓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回家,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只看家里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就知道孙家还是没人来,也暂时放下心来。
第二天,梅长贵带着安华皓、梅晓鹊、还有媒人赶着马车就往冲子沟赶。
按理说,应该梅晓彤也去,接了新娘子一路陪着她,免得新娘子害怕。
可梅晓彤心里有事,怕孙家万一来人了,自己
不在家镇着,恐怕会搅乱梅长贵的婚礼,所以找了个借口给推了。
梅长贵自然不会怀疑,他现在满心就是快点赶到冲子沟去把媳妇给娶回家。
一路安华皓赶着马车,梅长贵坐在车厢里,还嫌速度慢,恨不得亲自去前面赶马车去。
被梅晓鹊一把给扯回去坐着了。
“你丢不丢人啊?知道你心急娶媳妇,可也没有这么心急的吧?你媳妇还能跑了不成?”
旁边的媒人也附和:“放心吧,保管包你把新媳妇娶过门。”
梅长贵只会红着脸,呵呵傻笑了。
到了下半晌,才看看到达冲子沟。
柳家的人从早上起,就在村口望着。
看到马车的影子,尤其是上面还挂着红布球,就知道是梅家来迎亲的马车,忙回屋报信。
还没进村,冲子沟的孩子们就欢呼着冲出来,围着马车讨吃的。
梅家早有准备,媒人就抓着桂圆,花生什么的往外面抛。
小孩子们叫着笑着去抢。
抢到手了就自觉地让开了路,让马车过去。
一直到了柳家门前。
柳家今天门口也扎了两条红布,贴了红色的喜字。
一进院子门,梅长贵就找寻柳小桥的身影,结果就被冲子沟带猎户们围上来,拉着他就要喝酒。
虽然大家都拿梅长贵当兄弟,可他娶走了冲子沟的一枝花,虽然是朵扎手的刺花,可也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安华皓和梅晓鹊他们也被拉着去了。
媒人也被人请到一边,自然有人陪着吃饭。
柳小桥在自己房里,一早就心怦怦跳,等着梅长贵来迎亲。
从早上盼到中午,那心情越来越焦躁,几乎要坐不住的时候,梅家终于来人了,柳小桥才长舒了一口气。
被柳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今天老实点,可不许跟长贵见面,听到没?”
柳小桥,虽然看不到梅长贵,可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此刻的心才安稳下来,老老实实的点头。
这酒从下午直接喝到了晚上,要不是安华皓和梅晓鹊还有柳家兄弟俩替梅长贵挡着,估计明天他都爬不起来。
即使这样,梅长贵也人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就要去找柳小桥。
被憋着笑得柳父给直接拖到客房里丢在炕上去了。
安华皓也喝得有点多,一贯冷静的眸子,此刻也沾染了一点点的茫然。
不过在柳家人来搀扶他的时候,那一点茫然迅速褪去。
搀扶着已经直接倒下的梅晓鹊,到梅长贵睡的房间里,
胡乱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家院子里的灯火就通明了。
安华皓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就醒了,将还沉沉睡着的梅家兄弟给推醒。
三人起床,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了。
柳家已经准备妥当了。
媒人早就帮柳小桥绞了面,化了妆。
柳母又是欣慰,又是舍不得的上前,给柳小桥梳头,一边梳头,一边还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说到最后,眼泪都忍不住流下来了。
柳小桥昨儿个还担心梅长贵不来娶自己,今天真要出门子了,又百般舍不得。
眼圈也红了,只拉着柳母喊娘。
媒人劝了好一会,母女俩才收住了眼泪,梳好头发,戴上红花,盖上了红盖头。
外面,梅长贵他们也吃了早饭,换上了新郎官的红色长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倒也显出几分男儿气概来。
看着柳小桥一身红色嫁衣缓缓走出来,梅长贵的眼睛都直了,还不由自主的往前两步要去牵柳小桥的手。
被梅晓鹊死死的拉住了,才没露出笑话来。
媒人将柳小桥签到了正屋,柳父和柳母坐在上面,面前放着垫子。
两人一起上前,拜别父母。
柳父一贯坚强,此刻看着闺女出嫁,心里也难受,一个大老爷们,眼圈都红了。
只嘱咐道:“好好过日子!嫁到梅家后,要孝敬公婆,”
扭头就冲着梅长贵:“我们家小桥嫁过去后,你多担待些。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来告诉我,我来教训她!”
梅长贵忙点头:“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小桥的!”
柳母早就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道:“好好过日子——”
柳小桥也落下泪来,只拉着柳母的手不放,还是媒人在旁边提醒,再不走,就要误了吉时了。
还是柳父硬起心肠,将柳母拉到了一边。
柳大明将柳小桥背上了马车,媒人陪着进去坐着。
柳小桥的嫁妆里的细软衣服箱子都被搬进了马车里,其余的还有几箱子嫁妆,有送亲的哥哥和冲子沟里的汉子们挑着,一会会跟着迎亲的马车一起送到梅家。
送亲的人有柳家两兄弟,还有七八个山里猎户汉子,今儿个都穿着簇新的衣服,格外的有精神。
梅长贵再谢过岳父岳母,才起身拜别。
梅晓鹊驾车,梅长贵和媒人在车厢里陪着柳小桥。
安华皓陪着送亲的队伍在后面走着。
隐约还能听到里
面传来梅长贵安慰柳小桥的声音:“小桥——呃,媳妇,别哭了,今儿个可是咱们的好日子。你要是想爹娘,以后我多陪你回来看看他们二老就是了。”
媒人也在旁说些吉利话,加上柳小桥也不是个柔弱的姑娘,没一会也就想通了,擦了擦眼泪坐正了,又开始担心起以后的生活来。
梅家的人,她差不多都见过,可要说相处过的,也就公婆和小姑子三个。
大哥梅晓鹊看起来老实敦厚,三哥梅长青上次的印象可不够好,加上还有
两位嫂子,侄子侄女一堆。
柳小桥虽然有柳母谆谆教导过,可事到临头,也难免心慌。
那颗心,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而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听到梅晓鹊在外面提醒:“快到了,老四你来驾车,我去安排一下迎亲的事宜。”
说着将缰绳丢给梅长贵,下了马车,就往前面走去。
柳小桥侧耳细听,没一会,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唢呐齐鸣,鞭炮响起,吹吹打打的热闹起来。
柳小桥一愣,偷偷的掀起盖头,看向媒人。
媒人一笑,拍拍柳小桥这个新媳妇的手:“按照咱们山下的规矩,娶新媳妇肯定要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才行。不过山路太远不方便,你婆家小姑子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让他们在村口等着。等你这个新娘子一到,就吹奏起来,也让大家沾个喜气。”
柳小桥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小姑子的一番好心,她本就是山里的姑娘,没那么多讲究。
嫁到梅家来,如果不热闹些,怕有人背后说她闲话,所以特意的这么折腾一回,也是给她撑腰的意思。
不说别的,就这份心思,就让柳小桥不安的心安稳了下来。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在村里绕了一圈,和后面赶到的送嫁妆的队伍汇合,热热闹闹的就往梅家走。
旁边围观的村民,虽然有些不明白梅家如今的好日子,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非要娶个山里的姑娘。
不过看这马车后那送亲队伍挑着的嫁妆,就有七八台,看那挑着嫁妆的汉子肩膀上扁担的弯下的弧度,就知道这嫁妆还不是空箱子。
想来这新媳妇家还真有几分家底。
到了梅家门口,梅长贵跳下车,在众人嬉闹的眼神里,将柳小桥给扶着下了马车,两人手里被媒人早就塞了一条红布。
牵着一前一后的,进了梅家。
梅家族长今天是证婚人,宣布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就在一堆人的哄笑中,将新媳妇给送
进了洞房。
柳家兄弟是第一次来梅家的新房子,先前只听梅家说,起好了新屋子就给妹妹和梅长贵办婚事。
也只是以为在老屋旁边起几间新屋子,没想到,是重起了这么大个院子。
一时眼睛都不够看了,跟着安华皓,将给妹子的嫁妆搬进了新房。
新房炕上铺着崭新的红色的喜被,一水的杉木打造的家具上,都贴着红喜字,炕前的桌子上,还点着一对龙凤红色喜烛。
箱笼柜子色色俱全,就连窗户纸上头贴着喜字。
一看就是用心布置了的,柳家兄弟愣是没能挑出一点不是来。
等他们放好嫁妆,就被安华皓给请了出去,他们是女方家送亲的贵客,自然有人来招待他们。
梅长贵送柳小桥进了新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揭下盖头,柳小桥的面容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有那不稳重的后生就吹了一声口哨:“新媳妇可真漂亮!”
然后被旁边的人一个倒肘,立刻闭嘴了。今天的柳小桥格外的漂亮,也许是嫁衣和涂了胭脂水粉的原因,多了一丝女人的柔美,让梅晓彤的眼神都看直了。
旁边跟着进来看热闹的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四哥,你看媳妇看傻了?”
还是梅长青跑来解围,把一帮子人都哄出去喝酒去了。
梅长贵也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被一把拽了出去,说今天要好好灌他的酒。
方才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柳小桥一个人坐在炕沿上,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慢慢站起来一边活动四肢,一边打量着新房的布置。
没一会,门就被推开了,梅晓彤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走进来:“四嫂,早上起来到现在,饿了吧?我给你端了一碗鸡汤面,你快趁热吃了吧。”
柳小桥看到梅晓彤,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立刻就感觉到肚子饿得不行,跟梅晓彤道了谢,接过来埋头吃起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进了肚子,整个人才活过来一般。
梅晓彤和她闲聊几句,就起身收拾碗筷:“四嫂,一会我让晓鹊给你打盆热水来,你擦擦脸,休息一下。外面他们估计要闹到天黑,你放心,他们都在前面院子里闹,不会吵到你这里的。”
“你要是无聊,就让晓鹊陪你说会话,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她。我还得去招待客人,就先走了。”
柳小桥见梅晓彤都给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半点都不用操心,心中更添了一份感激。
果然,梅晓彤走了没多久,晓鹊就端着满满一盆
热水来了:“四婶,我是晓鹊,给你送热水来了!”
柳小桥忙接过热水放到一边,十分上道的塞给了晓鹊一个小荷包。
这是老规矩,新媳妇到婆家去,婆家那边会安排男方的姐妹或者侄女外甥女之类的,给新媳妇打一盆热水,让新媳妇洗手擦脸。
这个叫打洗脸水,是要给红包的。
晓鹊捏捏荷包里的铜钱,小脸堆满了笑,“谢谢四婶,要是还不够,灶下还有。”
“够了,够了!”柳小桥看着洗脸架子上,端端正正搭着崭新的白色擦脸布,也就顺势洗掉了脸上的脂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此刻天色还早,柳小桥一个人也无聊,干脆拉着晓鹊坐着,问些梅家人的喜好之类的问题。
晓鹊早就得了吩咐道,自然是有问必答,务必四婶尽快的了解梅家。
前面两进院子里,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梅长贵被村里平日里相好的汉子拉着,拼命的灌酒。
梅晓鹊和梅长青加上安华皓三个人都上来替他挡酒,都还显吃力,偏梅长贵还自己心中高兴满意,是来者不拒。
到后面,梅晓鹊和梅长青两兄弟直接躺下了。
安华皓见架势不对,主要是梅长贵实在是个猪队友,人家新郎官都是躲着酒,他倒好,还主动要喝!
这么勇于作死,谁还管他死活?
安华皓干脆的也装醉,趴在桌子上不抬头了。
没了挡酒的人,梅长贵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后生,加上心里也想给梅长贵一点颜色看看的柳家兄弟。
没一会,就满脸通红,人也站不稳了。
要不是梅家族长看到,笑骂了灌酒的一群后生,让人将梅长贵给送到后面去,只怕他今儿个就要被抬进洞房了。
灌酒的后生们笑嘻嘻的将梅长贵给搀扶进新房门口,就很识趣的跑了。
在新房里跟晓鹊说得正热乎的柳小桥听到外面的动静,忙把门打开,浑身酒气薰天的梅长贵就栽了进来。
还好柳小桥眼疾手快,又有一把子力气,才将梅长贵给扶住了。
梅长贵迷迷糊糊的,就看到小桥妹子,不对,是自己的媳妇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就抱住亲了一口:“媳妇,我想死你了——”
柳小桥又羞又气,这屋里还有晓鹊一个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