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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
安华皓一下子耳朵尖发烫起来,他记得自己将晓彤拉入怀中,记得那甜美的味道,让人沉醉不愿意醒。
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隐隐约约只记得晓彤在他怀里,两人唇舌交缠,耳鬓厮磨,半梦半醒间,甚至看到了晓彤居然主动的亲上了自己唇,热情得似乎要将自己融化。
唇齿之间,似乎还残留着梦中晓彤那软嫩的舌尖,轻轻掠过时的颤栗感,让人此刻回想起来,还耳红心跳,如坠梦中。
安华皓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唇,露出一抹恍惚的微笑来。
看在刚端着补药进屋的李婆子眼里,就变成了,安华皓这孩子,只怕昨天真的被自己闺女给欺负狠了,这半天了,连炕都没力气下了。
忙快步上前,走到炕边:“你这孩子,怎么早起来干啥?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快躺下歇会!”
说着,将安华皓又给按了回去。
安华皓回过神来,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娘,我没事,今儿个大年初一,我还要给您拜年呢!”
李婆子挥挥手:“一家人讲究这个干啥?先喝了药再说!你这小身子骨,可得好好补补,不然——”
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只将手里的药递到了安华皓的面前。
安华皓看着黑漆漆的一碗汤药,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点腥膻,还带着草药的味道。
“这是?”安华皓狐疑的看了看汤药,这难道是解酒药?
“对你身子好的,快喝吧!”李婆子笑眯眯的看着安华皓。
安华皓也就没犹豫,一口气将药喝了个精光,只觉得嘴巴里说不出的难受。
还从未喝过如此难喝的醒酒汤。
看安华皓把药给喝得一滴不剩,李婆子接过碗:“你再躺会,我让晓彤给你把早饭拿来。”
说着就出去了。
安华皓总觉得李婆子今天怎么看怎么怪,不过也不能再躺下去了,忙翻身起来。
刚下炕,就看到梅晓彤带着一脸说不出来的表情端着早饭走进来。
“吃饭吧!”
安华皓进了梅晓彤隔壁洗漱用的房间,毫不客气的用梅晓彤的洗脸帕子在冷水里涮涮,擦了脸,整个人都精神了。
又用柳枝沾了青盐漱口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坐到桌前。
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的问:“昨天,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梅晓彤正抱着杯子喝水,听到这一句问话,顿时一口水呛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安华皓也顾不得吃饭了,忙给梅
晓彤顺气拍背。
好不容易梅晓彤才止住了咳嗽,眼神古怪的看着安华皓:“你不记得了?”
安华皓一愣,“记得什么?”
梅晓彤眼珠子一转,狡黠的问:“那你知道我娘给你喝得什么药吗?”
安华皓一愣:“不是醒酒汤吗?”
梅晓彤抽到安华皓的耳边,小声的道:“不是,那是补药!我娘说我昨天欺负你了,觉得你身子骨太弱了,要给你补补,不然……”
说着十分同情的摇摇头。
安华皓的脸立刻就黑了,咬牙看着梅晓彤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恨恨得道:“我身子骨弱?”
梅晓彤眨眨眼睛:“那也说不好,毕竟被我亲睡过去的人没资格说话!”
安华皓脑子里轰然炸开了,说不出是喜还是恼,愣愣的看着梅晓彤:“昨天,你……不是做梦?”
梅晓彤拍拍安华皓的肩膀,一脸的沉痛:“我娘担心你,往那汤药里加了一根虎鞭,自求多福吧!”
说着,挣开安华皓的手,憋着笑跑了出去。
留下安华皓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怔怔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来,眼神又柔软又痴缠的看着梅晓彤的背影。
直到饭菜都凉了,他才如梦中惊醒,将已经凉了的粥猛喝了一口,这冰凉的粥入腹,不仅不让人觉得冷。
反而勾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燥意来,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都是束缚,恨不得脱光了才舒服。
安华皓知道这只怕是那补药起效果了。
苦笑着,三两步的窜回自己的院子,这大冷天的,只怕还要冲个凉水澡才行。
安华皓直到晚饭时候才到梅家这边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被身上的热气蒸腾出白气来。
脸色看不出来什么,耳尖还带着一点红,眼神没了往日的冷冽,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先给李婆子赔了不是,然后爽快的磕头给李婆子拜年,说了几句吉祥话。
李婆子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给了安华皓,一时也觉得有几分尴尬,这补药补得早了点,咳咳,害得华皓这孩子,大冬天的冲凉水澡,给个大红包弥补一下……
村里的亲朋好友,梅晓鹊已经带着孩子们去先拜了个跑年,孩子们转了一圈,回来兜里都鼓鼓囊囊的,装着瓜子花生什么的。
梅家准备的瓜子花生炸得油饼什么的,也去了一半。
几个孩子正在核对一天拜年,到底得了多少的压岁钱,这可是小家伙们最爱干的事情了。
今年梅家日子好过,天豹他们一早就给李婆
子他们拜年,长辈们都准备了红包。
或多或少,都有几个铜板在里面,这对孩子们来说已经是很不得了了。
尤其是梅晓彤大手笔,家里六个孩子,每一个都给了一个小小的银豆子,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孩子们高兴坏了,一个个攥着银豆子不撒手。
天豹数来数去,就剩下安华皓还没给压岁钱了,带着弟弟妹妹们上前来,等安华皓给李婆子拜完年,他们也忙忙的给安华皓拜年。
安华皓也早有准备,一人塞了一个红包,孩子们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大家闲话了片刻就吃晚饭。
第二天,是带着媳妇回娘家的日子,如今梅家里,林家已经断绝了关系,江家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了。
唯有柳小桥和梅长贵是新婚,李婆子记着上次柳家给梅晓彤的赔礼,将回门的礼物准备得足足的。
周氏倒是想眼红,可她如今连娘家都没有,也只能干看着。
温氏早就绝了回娘家的心,虽然羡慕,可看看身边的男人,还有地上闹腾着的孩子,那点子羡慕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吃了晚饭,李婆子就赶几个儿子媳妇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她如今是家里最大的,这过年累了好几天了,谁不想好好歇歇?
要是梅忠诚在家,肯定要大家都撑着,可李婆子不讲究这个,将儿子媳妇都赶回去休息,她也躺炕上歇着去了。
昨儿守夜守了半宿,今儿一早又给安华皓熬补药,然后就是接待上门拜年的客人,实在撑不住了。
安华皓不敢再留在梅家了,依依不舍得拉着梅晓彤到了门边,才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滚圆的珠子塞到她手里:“给你的压岁钱!”
梅晓彤眼睛一亮,今儿个她也收了李婆子给她的压岁钱。
以前,每年过年李婆子都要给梅晓彤一笔不小的压岁钱,今年也不例外,足足给了五两银子。
虽然五两银子对于梅晓彤来说太少了,可这是李婆子的一片慈母心意,梅晓彤喜滋滋的收了起来。
没想到还能收到安华皓的压岁钱。
想了想,将装着银豆子的荷包取下来,干脆连荷包一起都给了安华皓:“这是你的压岁钱!”
安华皓眼神闪动着,将荷包揣进怀里,揉揉梅晓彤的头发:“快回去睡吧!”
梅晓彤左右四顾无人,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安华皓的脸颊,才转身跑进了屋子。
安华皓摸着自己的脸颊,笑微微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虽然空荡荡的,可他却觉得一点都不孤单。
梅晓彤小跑
进屋,惊动了躺在炕上眯着眼睛的李婆子,看自己闺女笑得得意的那个样子,哪里不知道她只怕又去欺负华皓那个孩子了。
嗔怪的看梅晓彤一眼,看她左手紧紧的握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梅晓彤凑过去,缓缓的摊开手掌:“这是宋大哥给我的压岁钱。“
然后,两人都惊呆了。
梅晓彤的手掌心里,躺着一枚的宝光四溢的金珠,金珠上雕刻着细细的祥云纹,精巧可爱。
梅晓彤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爱不释手的举到眼前。
李婆子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哼了一声:“这小子,再不成亲,只怕那点子私房钱都要花光了!”
梅晓彤讨好的冲李婆子一笑:“没办法,谁让你闺女人见人爱呢!这不要也不好啊!其实我也挺为难的……”
李婆子又好笑又好气的拍了一下梅晓彤的手,满足的靠在靠枕上,看着小闺女笑眯眯的脸庞,她整个人由内而外都焕发着慈母的光芒。
自从分家,梅忠诚又不在家后,李婆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如今家里几个儿子个赛个得听她的话,儿媳妇也不敢做妖,李婆子至此才觉得这日子就该这么过。
当初是多想不开,死活不分家,还生怕梅忠诚厌弃了小闺女,委屈自己忍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
过了正月十五,梅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要准备梅晓彤和安华皓的婚事了。
两边已经议定好了,婚礼就在梅家这边办,要收拾的也就是梅晓彤的屋子,安华皓那边的院子到时候直接跟这边打通。
然后砌上高高的围墙,栽下带刺的蔷薇和枸杞在墙角,就是贼人也爬不进来。
李婆子也搬回到了原来的上房,屋里也重新铺置了一番,比以前还舒服些。
李婆子也估算着,这婚礼再有半个月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也该托人给梅忠诚带个口信,让他回来了。
不然自家闺女成亲,还是招女婿,他不回来是几个意思?
正寻摸着找谁带信过去,可靠一点点人。
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个不认识的汉子站在门口:“这里是梅家吗?就是出了位秀才爷的梅家?”
天虎拉开了门,看着那汉子,警惕的道:“这位大叔,你找梅家有啥事?”
那汉子抹一把汗,“我是给你们家带信来的。”
“带信?什么信?”天虎问道。
那汉子忙道:“是齐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是你家当家的老爷子去县城,水土不服很严
重,以及卧床不起了。想家里人能去探望一下。”天虎愣了一下才道:“有劳了,麻烦先进来坐一下,我叫我家大人出来。”说着请人进了院子,又给倒了水,在旁边陪着。
一面叫天龙去给家里人报信去。
没一会,一家子人都在大房的院子里聚齐了。
虽然分家了,可大家已经习惯了什么事先看着梅晓彤。
天虎看到梅晓彤先站起来:“老姑,这位大叔说是从县城来的,说是从齐城那边有人带信过来,说爷去了齐城水土不服病了,如今已经下不了床了,让我们去看看。”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一惊,梅晓鹊虽然不喜梅长安,可梅忠诚还是很孝顺的。立刻紧张的问:“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看了大夫没有?要不要紧?”
那汉子憨笑着挠挠头:“实在对不住,我只是个送口信的,那边就是这么传过来的,我也就知道这么一句。”
梅晓彤先谢过了那送信的汉子,又给了二十个大钱将那汉子给送了出去。
进屋,大家都看着梅晓彤。
梅长贵沉不住气:“老妹,咱们得去看看爹去,都下不了床了,会不会……”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大家都知道。
梅晓鹊也点头:“说的是,爹病了,咱们当儿女的肯定得要去看看,不然岂不是太不孝了?”
梅长青皱着眉头:“爹在家的时候身子还算硬朗吧,怎么这才去齐城几天啊,就卧床不起了?”
“不是说水土不服吗?”梅长贵道。
“说是水土不服,那齐城也才几百里外,就能不服到下不了床?再说了,老二那个混蛋不是说在齐城混得有头有脸吗?连个大夫都找不着?”梅长青很是怀疑这消息的准确性,毕竟王老二前科太多了。
被梅长青这么一说,大家也怀疑起来,面面相觑。
最后都看向了梅晓彤和李婆子。
李婆子皱着眉头,这死老头子出去也不让人放心,要是真病了,那也太不中用了。
要是没病,能让老二传出生病的消息回来,死老头子还有啥用?
不过闺女马上要成亲了,老头子不回来也不成,如果真病得那么严重,倒是麻烦了。
想了想,李婆子拍板:“不管咋说,也得去看看,万一你爹真病了呢?如今咱们在家怎么猜也是瞎猜,还得去齐城。今天大家就收拾行李,明天去齐城!”
梅晓彤和安华皓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那就这么定了,娘,我陪着你去。”梅晓彤点头同意。
梅家三兄弟互相看看,梅
长青也开口道:“还有我,爹如今归我们三房奉养,出了事情,我们自然要去的。”
梅长贵也要去,剩下梅晓鹊刚要开口,梅晓彤道:“大哥,你就别去了,这家里我们都走了,就留下女人和孩子也不行。不如你留下来,让天虎跟我们去,要有个什么,也能替你。”
这个安排很合情合理,要是家里男人都走了,留下几个女人和孩子,要有个什么事情可就抓瞎了。
梅晓鹊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行!”他知道这是小妹体谅他跟老二有心结,真去了齐城不自在,所以给他找了个好借口。
这事就这么安排定了,大家都急忙回屋去收拾行李。
梅长青看着温氏给他收行李,翘着二郎腿躺在炕上,随口叮嘱道:“我走了后,你在家把孩子带好。”
温氏温顺的点头答应了,咬着唇好半天才试探着开口:“当家的,爹不会有事吧?”
梅长青心里也没底,想了想又翻身起来,把放银子的匣子给翻出来,挑挑捡捡的拿了两块银子,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一块。
自言自语道:“反正是在老二那里病的,怎么着也不能都是我掏银子吧?”说完把匣子一关,给塞了回去。
温氏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道:“当家的,这银子是不是得多带点?如今分家了……”
梅忠诚可是分给他们了,真要掏钱的时候,大头肯定得他们这一房出,真带少了银子,到时候要钱的时候多尴尬啊?
梅长青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满不在乎的道:“当初虽然分给咱们家了,可也就给了五两银子,别的好处咱们还啥都没看见。再说了,是在老二那个混蛋那里病的,难道不该他掏钱?”
温氏还想说啥,见梅长青不耐烦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
四房。
柳小桥收拾好了行囊,想了想,又往梅长贵的包裹里塞了一锭银子,叮嘱道:“这去齐城一路打尖吃饭都得花钱,咱们如今是分家了的,可不能都指望小妹掏钱。这银子你拿着,省着点花。”
梅长贵忙答应了,也嘱咐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在家要是没事,就跟三嫂一起做做阵线也好。”
他再没心眼也知道大嫂周氏不好缠,温氏性子软些,可人好相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