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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安华皓的眼神,就充满了佩服!
便宜外甥女婿是真的汉子啊!
敢娶这样彪悍的媳妇,他杨宗保年轻的时候也得佩服佩服!
梅晓彤出了一身汗,精神十足,一张脸红扑扑的,如同红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而她对面的安华皓,如同被人蹂躏了一番的老橘子,努力面上保持着冷面,放在背后的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腰。
暗自筹划着,这腰肯定青了,晚上得装装可怜,让晓彤给自己揉揉才是。
三人各怀心事,一时倒安静了。
张婆子从灶屋出来,看了一眼,就明白是咋回事了,看着安华皓揉着自己的腰,顿时瞪了梅晓彤一眼:这丫头,往哪里揍不好?揍华皓那孩子的腰?要揍出个好歹来,将来后悔的还是她!
当下忙关切的道:“华皓啊,没事吧?要不要弄点药酒揉揉去?”
安华皓忙摇头,想要拒绝,话还没到嘴边。
“晓彤,还不快扶着华皓到屋里去给他揉药去?你这丫头,自己的男人,咋下手还这么重?打坏了怎么办?要打,找你那三个哥哥去,他们从小被老娘揍大,比较抗揍!”
这真是亲娘和亲丈母娘的区别!
安华皓也不拒绝了,顺从的跟着梅晓彤进屋去了。
留下杨宗保站在院子里,张婆子也不跟他见外:“宗保兄弟,我早上刚烧了一大锅热水,你去冲个澡,昨儿个老三家的,给你先做好了一套衣裳,我给你放在你炕上了,你换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杨宗保也不跟张婆子客气,将新衣服拿出来。
拎着木桶,就在院子里的井边打了两桶水,走到没人看见的角落里,脱掉衣服,从头浇下,打上胰子,又冲了一桶水,然后捞过毛巾随便的擦了擦身子,将上衣套在身上。
回屋去,没一会,打扮一新的走了出来。
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以前的杨宗保,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胡子也不刮,虽然说不上不修边幅,可也只算得整齐罢了。
如今,他刮掉了胡子,头发也扎得整整齐齐的,换上靛蓝的新衣服,整个人都气质顿时大变。
张婆子看着这样的杨宗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落下两滴泪来。
梅晓彤和安华皓在屋里腻歪了一会,此刻出来,看到英武精神的杨宗保,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个女人为何这么痴缠不放了。
倒是杨宗保,本来是泰山崩于面前都能不动声色的人,倒是被三个人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略有几分别扭的看着张婆子,用眼神示意可是有哪里不对?
张婆子眼
圈还红着,脸上就带上了笑,拍了拍杨宗保的胳膊,朗声笑道:“这个样子,才是当初的杨宗保!这人啊,就该每天精神气足足的,穿得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这人的气势才出来了,才不会被人欺负!俗话说的好,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受人欺!你以后就要每天都这样,神神气气的,活得比别人都好!那些当年没良心的白眼狼,受了你的恩惠最后还反咬一口的畜生们,才知道脸红!”
杨宗保顿时怔住了,看着张婆子,好半天,那本来已经波澜不惊的眼神,越来越亮。
好半天才红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别过头去,一滴泪滴在了脚边。
梅晓彤看杨宗保为之所动的样子,心里暗暗高兴。
忙跑到杨宗保身边,没口子的夸奖起来,什么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反正是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的都往杨宗保身上砸。
甜言蜜语,哄得杨宗保眉开眼笑,带着几分不自在的神情,摸摸身上的衣服,眼神里就带了一丝怀念。
安华皓十分吃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晓彤都还没这么夸过他呢!难道他就不俊俏,不帅气了吗?
前天还说自己是她心目中最靓的仔,今天居然就夸别的男人玉树临风去了!
就知道,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第234章心思
这要是别人,张婆子肯定要骂了,家里干正经事呢,跑来捣什么『乱』?
可自己老闺女,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麻溜的给梅晓彤腾出个地方,还给她搬来一个小板凳,让她坐下。
就看到梅晓彤不停的用手试水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了,将切碎的茜草根丢到温水中,然后又往里面丢入一块本『色』白布头。
“闺女,你这是要干啥?”张婆子看老闺女神神叨叨的,一会往瓦罐里丢点草根,一会丢块布头进去,这到底是要干啥啊?
梅晓彤小声的道:“我想着咱们家现在这样,等收山货还有几个月,怕到时候家里的银子不够花。正好上次听布庄里有个外地客人,说起京城和省城流行一种什么霞光布,一匹布上面好几个颜『色』,那是今年最流行的布料了,可赚钱了。就想前些日子我吃桑椹的时候掉到衣服上,把好好的一件衣服都给染坏了,我就想着从山上弄点有颜『色』的树枝草叶什么的,说不定也能行呢?反正闲着,我试试看,能不能染几种颜『色』出来,要是能染出还没出现过的颜『色』,咱们家就有钱了!到时候我给娘盖青砖大瓦的房子,还给娘买几个丫头专门伺候娘,好不好?”
本来好好的说正经事,说到后来,又哄张婆子开心去了。
张婆子虽然觉得闺女这是异想天开,可这去山上采两片叶子,草根什么的煮煮,就能染布?她活这么久,也没听说过染布这么简单。
不过闺女想试试就试试呗,反正也不花啥钱,柴火也多,随便她折腾去吧。
因此,张婆子也没太当回事,反而附和着:“行,娘就等着将来住我闺女盖的青砖大瓦房!”
母女俩说说笑笑了一会,梅晓彤才恍惚记起,好像还需要重要的媒染剂。
要么是石灰,要么就是白矾。
这两种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扭头问张婆子,张婆子楞了一下:“你要这个干啥?”
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梅晓彤回答,反而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白矾我不知道,但是石灰,你去村口做豆腐的那家,他家肯定有。”
梅晓彤恍然,如今这里点豆腐,是用石灰水。
忙忙的起身:“娘,给我看着火,这水要开了后,就小火保持着,不要滚沸出来了。”
这点小事,张婆子点点头。
就看着自家闺女,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又想到了啥,如今是想一出是一出。
摇摇头,正好看到出去拿腌制好的肉回来煮肉的江氏跨进灶屋,看到张婆子摇头,江氏一下子脚步就顿住了,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张婆子看江氏那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自家老三,王永贵来。
那个糟心的儿子,想起就头疼,这一去快一年没音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头了。
说来说去,还是江氏没本事,看不住男人。
本来说话的欲望看到江氏,就来气,张婆子哼了一声:“站在门口干啥?等着我老婆子来给你帮忙?天天哭丧着个脸,我们王家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天天一副丧气相,看着就晦气!我可告诉你,如今是珠儿当家,你再摆出这晦气样,这是要触珠儿的霉头,还是对珠儿不服气啊?莫不是看着老大废了,老四不当事,想着你三房当家吧?”
江氏哪里有过这种心思?别人都说她在王家动辄被婆婆骂,一点脸面全无,虽然不下地,可家里喂猪养鸡,打扫做饭洗衣服,一天下来也是累得直不起腰来,不是没人唆使她回娘家,如今后娘跑了,亲爹勉强教两个小学生,然后就是喝得醉死。
可如今好歹两个弟弟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要成家了,她这个大姑子回去,能当江家半个家呢。
干嘛傻乎乎的在王家,嫁妆都被男人骗着偷着抢着花光了,婆婆还每天指着鼻子骂,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可她从来不这样想,她在江家,除了亲娘
活着的时候,过过几天好日子,也就是不愁吃穿罢了。
家里三个弟弟用爷『奶』的话说,那是江家的传后人,男孩子自然要比女孩子金贵。
娘要挣钱养家,家里的事情一堆一堆的,三个弟弟被爷『奶』带着,天天耳提面命,说爹考上秀才如何不容易,爹好了整个江家才好,哄得三个弟弟,事事都以爹和江家为重。
娘和自己,这两个不算江家的人,自然不被放在他们眼里。
后娘进门,她的日子就难熬了,三个弟弟有爷『奶』护着,没吃过啥大苦,苦的只有她,也没见三个弟弟心疼她一回。
她嫁到王家,被婆婆骂,嫁妆被男人花光了,娘家离着镇上又不远,最开始还对家人抱着一点期望,曾经让人偷偷带信回娘家过。
若是三个弟弟心里惦记自己这个姐姐,不说来王家闹一场,上门一次,给自己撑腰,就是『露』个面,好歹也证明,江家也是有人在的,不要太过分,她就知足了,让人知道,她也是有娘家的人。
可惜,送信回去一个月,江家不仅没来人,后来还是自己男人在外面胡混,碰到自己的三个弟弟,三个弟弟当着大街上的人,说什么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就算被王家打死,那也是怪她命不好。
从那以后,江氏就对娘家死了心,三朝回门后,从来没有回过娘家一次。
王家再不好,也没赶她出去,还帮她养活了三个孩子,就冲这一点,她从来都不怨恨婆婆。
更别提小姑子,以前虽然霸道些,可也没什么坏心,只不过是什么事都要掐个尖要个强。
可是小姑子后来懂事了,明里暗里给三房不少帮助。
她又不是那没良心的人,只恨不得连命都用上,好还小姑子的恩情,怎么可能触小姑子的霉头,对小姑子不服气呢?
还有婆婆说的,看着大房不行了,二房跟家里决裂了,就想三房当家。
打死她也没这个念头啊!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她心里难道不清楚?要是让三房当家,只怕整个家都要被他卖了。
江氏和柳小桥对看了一眼。
柳小桥漫不经心的道:“那又咋样?咱们妹子有这个本事,羡慕不来的!哪里像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老老实实的做点活计,挣两个零花钱,还是多亏了妹子呢!”
林氏不甘心的道:“你们知道啥?我可替小姑算过一笔账了,如今不说那染布的分红了,就这新茶叶生意,我毛估估,她一年也纯收入几百两银子呢!银子啊!”
江氏细声细气的道:“那也是妹子该得的,咱们没那个本事,也
不做这个白日梦!”
林氏将两个弟妹都这么不上道,急眼了:“我这是为了谁啊?还是为了咱们几家?我可都打听清楚了,那茶叶可是我们家金壶发现的,也是用了银子钱买回来的糖换回来的。这要论功行赏,也该我们金壶得个上上等的吧?”
“可倒好,这金壶他老姑回来好几天了,不提不理,当没这回事一样!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我没那么贪心,想着这几百两都给咱们家金壶,可他老姑吃肉,也得给咱们留口汤喝吧?”
“还有老四家的,你们是不是傻啊?老四这次也跟着去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小姑子倒好,对着咱们自家人,这般的小气,倒是对着那五家外姓的鹰子沟的山里的大方的很!这让我们这些当哥哥嫂子的心里怎么想?”
“不说给咱们一年也几十上百两的银子花花吧,好歹这茶叶赚钱了,也得给咱们一点甜头吧?都说女生外向,可这也不能胳膊肘拐到那没亲没故的人身上去,倒是也让咱们这家里人也跟着享享福不是?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氏听了小姑子又跟张大老板合伙做茶叶生意,说啥事不操心,每年就拿一成的红利,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尤其听说,这茶叶还是自家儿子发现的,结果被小姑子给截了糊,那更是心里不痛快了。
在她想来,这功劳明明是自家金壶的,只可惜自家金壶还小,老四又是个没脑子的,所以被小姑子给哄骗了,白白把这大笔的横财给让出去了,
林氏简直心在滴血。
在家盘算了几天,也想着等老四家的主动找来门来说一说。
林氏知道,这家里,除了婆婆和小姑子,就数这老四家的最精明不过了,要是她能跟自己联手,再把家里的男人说服,怎么着也得让小姑子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才行。
没想到等了几天,也没见柳小桥有什么动静。
她倒是忍不住了,刚看到安华皓这个妹夫带着礼物去了里正家,谁知道又打什么主意?这要是安华皓带着小姑子跑了,她们咋去县城找去?
她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也知道,到了县城,那就是小姑子和妹夫的地头力了,加上妹夫可是秀才老爷,那她们可不敢去县城闹去。
因此急了,也顾不得此刻门口的男人,还有后院的婆婆小姑子还在家,火急火燎的就开口了。江氏和柳小桥对看一眼,立刻将眼神挪开了。
柳小桥咳嗽了一声,才道:“大嫂,瞧你这话说的!金壶的事情,我这当婶子的不好插嘴,可我们家四哥,可是说了。这次跟着小妹去山里,可赚了不少银子,这些都是人家张大老板看
在小妹的份上,也是看在茶叶生意帮忙的份上,才让咱们家轻轻松松赚了这么一笔。咱们也就该知足了!说来我们家四哥也没帮上什么忙,自然没脸去要什么功劳!”
“论功劳,这家里谁比咱们小妹大?一家子都是靠着小妹才有了今天,这日子才好过些了,就忘记了当初为难的时候?忘记了当初若不是咱们小妹,能有王家的今天?这人啊,还是不能忘本的好!”
说完,柳小桥扭身干脆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江氏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隐形人,正要跟着柳小桥的步伐也回去,被林氏喊住了:“三弟妹,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如今你家金盘读书,那银子钱可不够糟践的,你就没点打算?”
江氏都快吓哭了,忙摆着双手:“我们家又没出什么力,也没什么功劳,可不敢多想!我先先回屋去了”
说完,逃也似的溜了。
林氏气得直拍大腿:“一个个的,猴精猴精的,这是没看到好处,把王八脖子一缩,等着做好人呢!有本事,等老娘要到了好处,你们也别想沾一分”
“要啥好处?”张婆子插着腰站在月亮门处,看着林氏。
她收拾完碗筷,就见便宜弟弟杨宗保窝在房里,提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而自己闺女,则在捣鼓昨日带回来的那些姜黄。
张婆子闲着没事,打算到前面来转转。
才走到老四的院子里,迎头碰到老四家的,看到自己脸色就有些慌张,匆匆喊了一声娘,就躲到屋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