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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里就开始嘀咕。
又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江氏也急匆匆的往三房院子里钻,看到自己,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脸色都吓白了,哆嗦着喊了一声娘,恨不得贴到墙根上去。
越发的就狐疑起来。
瞪了江氏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到前面林氏的声音,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氏一看到是自己婆婆,顿时浑身的气势就一萎,不过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立刻又鼓起了勇气:“娘,你评评理,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张婆子眼睛一眯,这老大家的又要做妖啊!
“你说”
林氏一张嘴,吧吧的就开始了,从金壶发现茶叶说起,然后到找到杨家人,再到发现鹰子沟,总之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她家金壶的功劳。
这金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说别的,那茶叶生意,小姑子要不是因为金壶,能有那一成的分子?
她也不想要多的,那一成分子,分一半给他们家就满足了。
其他的就当是金壶孝敬给老姑了。
林氏说到最后,自己都几乎被自己给感动了,她这么大方,这么明白事理,这到手的银子,还能分给自家小姑子一份,以后谁再说自己小气不大方?以后她在小姑子和婆婆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了,她林杏花也不是小气的人。
以前她们是给了大房不少,可如今自己都归还了,再也不相欠了。
这么想着,林氏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以后他们大房要是有了这半成分红,这日子,只怕要掉进蜜罐里了。
老三和老四家的,看还敢不敢要自己这个大嫂的强?
正做着美梦,就听到张婆子破口大骂道:“呸!没脸没皮,痴心妄想的黑心肝的东西!瞧瞧你说的那话?要脸不要脸?还都是你们家金壶的功劳?扯你娘的臊!金壶有啥功劳?是发现了那茶叶,那有怎样?他识货吗?还不是低价就卖给人家关管事了?”
“人家关大管事那才是识货!要真是靠你家金壶,人家关大管事咋不找金壶?还非要等我家晓彤回来?那是因为啥,你心里没点x数?”
“你以为人家张大老板就是个蠢的,随便帮忙找到茶树叶子就能随随便便分红给你?要是人家大老板真这么傻,还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一个个骨头轻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老大,给老娘滚进来——”张婆子冲着门口吼道。
王永富一听自家亲娘的声音,腿肚子一软,跌跌撞撞的就往院子里赶。
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家那倒霉婆娘,正站在亲娘对面,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忙道:“娘,出啥事了?可是
林氏又偷懒不干活了,还是说啥不中听的了?”
张婆子噼里啪啦将王永富一顿臭骂:“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没用,没刚性的东西。被林氏这样的婆娘还给拿捏住了不成?一个当初被写了休书,求着进咱们的婆娘,好不好的,大扫帚扫出去,会死不成?”
“没用的,也不看看这扫把星,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丧良心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狗东西!你妹子和你妹夫对你们还不够好?你跟你那婆娘的命都是你妹子和妹夫救回来的,如今可好,不过你家小子就跑了两趟腿,倒是让你家婆娘就轻狂起来了,开口就要分你妹子的半成分红去!”
“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是不是老大你?你在后背唆使着你婆娘?”张婆子气得声音都抖了。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端着谁的碗,吃着谁的饭了?
王永富一听,几乎魂飞魄散,忙摇头表白自己:“娘!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心里对妹子和妹夫再感激不过了!再说了,我也知道自己的性子,除了种地,能收点山货,挣点钱,就很满足了!”
“金壶那事,我早就叮嘱过了,张大老板什么人物,能看得上咱们?再说了,不是在鹰子沟,就让咱们家赚了几十两银子么,儿子再蠢,这意思还能看不出来?再不敢痴心妄想的!”
张婆子这才脸色和缓下来,板着脸指着林氏:“那这个贱人嘴里说得那些话是啥意思?”
王永富回身就给了林氏一嘴巴,“你个贱人,你嘴里混说些什么?”
林氏被抽了个趔趄,捂着脸,不忿的道:“当家的,我哪里说得不对?这茶叶生意,咋不是我们金壶的功劳?没有我们金壶,能发现茶叶?没有我们金壶,能找到鹰子沟?我们金壶立下这么大功劳,连句好话都没说给听听,就当没这回事一样?”
“这满家里,谁替我家金壶说一句公道话了?不都是看着娘和小姑子的脸色?我是金壶的娘,我不为他争辩两句,还有谁替他说话?可怜我的金壶啊,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句好都没得!”
“亏你平日你还说你老姑对你好,啥都想着你,为你好!现在可是知道了吧?什么老姑,能亲过你亲娘去?你老姑为了那什么分红,哪里还记得你是侄子?只有你亲娘惦记你啊——”
林氏往地上一屁股一座,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王永富脸涨得通红,上去就要拖着林氏进屋。
林氏撒泼打滚的哪里肯依,一时倒僵持住了。
金壶脸色煞白,哆嗦着身体,走到林氏面前,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娘,你这是要让儿子去死吗?”
林氏哇的一
声抱住金壶的腿,拿拳头捶金壶的背:“你个混蛋没良心的,你娘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脸皮薄,还年轻,不知道这钱的好处,倒是念着亲情,那也要人家念着你的好才是。你立下这样的大功劳,你那亲亲老姑提了一句没有?给你一两半两银子了没?这是拿咱们大房不当数呢!”
金壶木讷的任由林氏锤着他的背,只咬着牙不吭声。
外面的王家兄弟听到动静,也跟着进来了,见到这一幕,都扎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永平听了最后两句,本来想辩解两句,说人家张大老板给了金壶好大一个金戒指,这酬劳早就够了。
可想到在马车上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只得闭嘴了,气得打圈圈。
这样大动静,就算在最后的院子里,也都被惊动了。
梅晓彤本就五感过人,那些话断断续续的,大致也明白了咋回事。
至于杨宗保,他耳力也惊人,听到这些,顿时坐不住了,推开门,看到院子里淡定的梅晓彤,疑惑的比划着。
问她为什么不到前面去?
梅晓彤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姜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才道:“总得给她们时间,让她们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不然总是憋在心里——”
杨宗保看看梅晓彤,突然也就心定了。
梅晓彤洗了手,才不紧不慢的往前院赶。
正好听到了林氏的哭诉。
再看张婆子已经撸起袖子,要上演全武行了,这才上前。
“大嫂的话,我都听见了!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茶叶生意。觉得那一成红利我是白得的,是因为金壶发现茶叶,也是因为金壶找到鹰子沟,才有了我那红利。是也不是?”梅晓彤问道。
见梅晓彤慢慢从门后走出来,一双眼只扫视了一下全场,大家都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林氏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没我家金壶,小姑子你能有那一成的红利?”
“大嫂这话好没道理!按照大嫂这么想,当初那晓彤找到黄松菇卖给了张大老板,这也是稀罕东西,价格不菲。张大老板怎么没分给晓彤红利?”安华皓沉着脸站在院子门口接口道。
林氏没想到安华皓回来了,顿时一哆嗦,还别说,她看到安华皓心里就发怵。
不仅是因为安华皓是秀才的缘故,更多的时候,是安华皓看她的那个眼神,冷漠得,就跟看路边的一块石头,或者一根草一样,让她总是后背发凉。
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妹夫你这话问得,我又不是张大老板,我怎么知道?”
安华皓冷哼一声:“既然你不是张大老板,那你怎么知
道我家晓彤分一成红利,是因为发现茶叶,而不是别的缘故?”
“妹夫,你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这个缘故还能是别的缘故不成?不然凭啥人家大老板平白无故的给红利?”林氏忍不住辩解。
“放你娘的屁!林杏花你个满嘴胡沁的!人家张大老板给分红利,那是因为晓彤在里面牵线搭桥,让张大老板结识了京城的大老板的缘故!”张婆子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跳脚就骂。
林杏花这个贱人,这话说的,要是那长嘴的人听了去,这么一胡说,只怕就要传出不好的事情来。
一边骂,一边将金壶的事情也给扯出来了:“金壶,你个没良心的!到现在你还不出来说清楚?让你老姑受这样的委屈?还有老四,你也是个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你妹子都被这么冤枉了,你也不出来掰扯掰扯?你嘴是被缝住了?”
大家都看向金壶和王永平。
王永平和金壶脸色涨得通红。
王永贵没忍住:“到底咋回事?这里面还有什么事瞒着?老四,你还不快说?”
王永平看看金壶,还没开口。
金壶就爆发了。
一把推开了抱着他腿的林氏,从怀里摸出一个黄灿灿的东西,往林氏怀里一丢:“娘,你哭着闹着不就是为了这个?给你!都给你!行了吧?别再冤枉老姑了!这是人家张大老板赏给我的!是我有私心不想拿出来,所以拜托老姑和四叔帮我瞒着!”
“娘,你倒好!老姑和四叔还想着给我瞒着,给我面子!你这个当亲娘的,不把儿子的面子扒下来,踩在脚底下不撒手是吧?你就这么看不得你儿子好吗?如今这样的日子你到底是哪里过得还不痛快顺心?非要见天的折腾?”
“折腾得我们都跟你离了心,你就高兴了是吧?你就折腾吧,总有一天,你把这家折腾散了,把我们都折腾走了,你就满意了!”
说着一扭身,翻身跪下,冲着梅晓彤和安华皓砰砰砰磕了几个头:“老姑,姑爹!是我对不住你们!我让老姑背黑锅了!我给你们赔不是!”
梅晓彤刚要说话,被安华皓拦住了,冲她摇摇头。
那边,金壶翻身又冲林氏和王永富嗑了几个头,红着眼睛,“爹,儿子不孝!家里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那个金戒指,还有儿子这些日子挣的钱,都留给你们,算是儿子的孝敬!从今儿个起,儿子就出门去了!到外头去,给人家当学徒也好,给人家当长工也罢,是死是活,就看儿子的命了!若是儿子有造化,将来能挣钱,自然会托人带回来奉养你们,要是儿子没那个命,死在外头了,你们就当没生过我!”
噼里
啪啦一番话砸出来,不等大家回过神来,拔腿就冲了出去。
王永平下意识的要去追,林氏在后面哭嚎:“没良心的东西!为了别人,连爹娘都不要了!你走!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死在外头算了!老娘养你一场有什么用?谁都别去拦着,谁拦着谁是王八蛋……”
王永平自然不想当王八蛋,只得停下来脚步,无措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此刻王永富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嘴唇,指着林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跺脚,拔腿就往外面追出去,出了院门,早就没看到人影了,往哪里追去?
王永富气急了,回身拉起林氏,劈头给了两记耳光,恶狠狠的道:“要是金壶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别想活了!”
林氏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还不忘记抓紧手里那个黄金戒指。
丢下这句话,王永富又要往外面去找,一边吩咐金斗和金罐:“你们都出去找去,看他往哪里跑了?”
王永平和王永贵还有江氏和柳小桥自然也站不住了,也跟着出门找人去。
张婆子冷哼了一声,瞪了林氏一眼:“等孩子找回来了,再跟你算账!”
说着,拉着梅晓彤也出去了。
安华皓和杨宗保对视了一眼,杨宗保点点头,回后院去了。
安华皓这才慢慢的也踱步出了院子。
一时间,整个王家院子里,就剩下林氏一个人,孤零零的跌坐在地,手里还牢牢地握紧着拳头。
王家人,分开在村里找人,遇到认识的人就问:“有没有看到我家金壶?”
大部分自然摇头,还有那好奇的人就问:“咋滴啦?金壶那么大的人了,就在村里,还能不见不成?”
王永富急得眼睛都红了,家丑又不好外扬,只得含糊的道:“孩子跟他娘争了几句,气性大跑出来了,这不是怕孩子一时想不开么?”
有人就劝:“我说家福哥啊,不是我说你,嫂子也太不像话了!金壶多好的一孩子啊,又机灵又懂事,这么点年纪就帮着做生意,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家那几个小崽子要是都跟你家金斗和金壶那样懂事,我还操心干啥?”
“这么好的孩子,又是这个年纪,最是要脸的时候!肯定是嫂子说了什么戳心窝子的话,孩子才受不住跑出来了!我说老哥啊,嫂子这样可不像样,老老实实在家洗衣服做饭就得了,咱们不少她吃不少她喝!再说了,你们家还有那大院子住着,这日子可美得!她还一天到晚的出妖蛾子,也就老哥你厚道,还纵着她!”
“不然,依着老二我的脾气,这样的婆娘,好不好的,先揍一顿!多揍几次就老实了!如
今她又没娘家,又有那样的过去,不巴着男人,小心伺候着,还想翻天不成?”
那人说完,见王永富的脸色都青了。
忙捂着嘴,打了个哈哈:“哎呀老哥,我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啥话都往外秃噜!你别介意,别介意哈!”
说着做势往自己脸上打耳光:“瞧我老二这张嘴啊!真是该打!”
一面又招呼看热闹的众人:“大家伙帮帮忙,也找找看!看金壶是不是跟家里怄气躲在哪里玩呢!”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金壶他们也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听说这么大的孩子跑了,都答应着,四散开去找人了。
且说,梅晓彤和张婆子出了王家院子,就径直往村口赶。
一路走到村口,都没看到金壶的影子,倒是碰到一个孩子,问他有没有看到金壶?只摇头说不知道。
还是梅晓彤摸出一块糖来,那孩子才咬着糖,含糊不清的说,金壶先前从这里跑过去了,看到自己,给了一块碎糖,让别告诉任何人见到他。
梅晓彤和张婆子对视一眼,看来金壶这孩子也没气糊涂,这跑的时候,还不忘记封住人的嘴,想来心里还是清楚明白的。
顿时就放下一半的心来,只要这孩子不是气急了,脑子都糊涂了,以金壶如今的本事,一时半会还真出不了什么事情。
身后,安华皓慢慢的跟着,也没说话,没一会,就看到王家的那马车,缓缓的驶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