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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年纪来算,丈母娘的亲生父母想来也早就不在人世了。也许直到死,张婆子都无从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
这么算来,丈母娘比自己还惨些!
当下皱着眉头:“这张家人实在是太缺德了,因着他们的一时私心,害了娘一辈子!”
梅晓彤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娘这一辈子就是因为他们,受了那么多苦!以前不知道还好,如今咱们知道了,可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张家!”
安华皓也颔首:“父债子偿,先不说张家夫妻做的那事,他们虽然死了,可张家兄弟还在!不能就这么让娘白受了苦!更不用说,当初娘一手带大他们,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也要念记一下娘的好,可他们却将娘当丫头,简直是其心可诛!”
梅晓彤拉着安华皓的衣服:“今儿个我看那张秋菊,如今的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想来应该也是做生意的——”
越想梅晓彤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若不是自己穿过来,王家出了哪些事情后,恐怕就要家破人亡,张婆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可当初害了张婆子的张家人却能过上好日子,这让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安华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表态:“我知道了,你放心!明儿个我就让人去查!”
梅晓彤这才软下神色来,靠着安华皓:“宋大哥,我娘受了大半辈子的苦,如今才过上了几天好日子,我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的活到一百岁,把以前受得苦都给抵消掉!”
安华皓搂住梅晓彤的腰,亲了亲她的头发丝,低低的道:“你放心!娘是我们俩的娘!只要咱们好好的,孝敬她,以后再给她生几个大胖孙子,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梅晓彤噗嗤一笑,扭了一级安华皓腰间的肉,才道:“我今儿个已经跟吴掌柜说了,虽然他担心有诈,不敢收下。不过我想着,这回子肯定已经通报给历九少了,只要历九少不傻,想必这两日就会上门来。”安华皓握住梅晓彤的手,两人肩靠着肩,坐在炕沿上:“这样甚好!历九少虽然人性子傲些,可本性不坏!这方子交给他也放心!你也好生歇歇,你相公虽然没你能干会挣钱,可也不会饿着你和娘的!”
梅晓彤一笑,她当然知道,虽然安华皓在外都说是她挣的钱,其实他们俩清楚,安华皓每年那些铺子也能挣不少钱,少不少的,一年几百两是够了的,足够他们一家三口的开销了。
“宋大哥,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梅晓彤忍不住感概。
如今慢慢相处,她越发发现安华皓的好了,不管她有什么想法,只要提出来,安华皓总是很认真的听
,从来不干涉她。
即使她将方子送出去这样的大事,提出来,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那就送吧,你相公养得起你!
当初她还曾不甘心,为了任务,要和一个陌生的不同时空的人谈恋爱,可如今再回头想去,即使在当初的时空,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这样的人。
所以,能遇见你!真好!
安华皓虽然不知道梅晓彤为什么突然这么感概,可是心一下子却软成了一滩水。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所爱的人,用感叹和感恩的语气说,遇到你是她的福气,更动听的情话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付出,终于结出了甜蜜的果实,心口晕陶陶的,甜丝丝的,说不出来的幸福……
梅晓彤和安华皓这边甜甜蜜蜜,可张秋菊那边却乌云密布。
张秋菊一路沉着脸回到家中,她当初被张大宝夫妻卖给了一个走村串巷的货郎,还算她运气好,这货郎虽然年纪大些,可因为难得能娶到媳妇,倒是很疼她。
张秋菊也知道自家的事情,一家子名声都臭了,哥哥嫂子都为了自家,连爹娘都不顾,还能管她一个妹子?
一贯最识实务的她,倒是老老实实的一心一意的跟着货郎过日子。
开始日子也是艰难的,货郎天天这个村到那个村,一天累得不行,挣得钱也就只够糊口。
她没法子,从张春桃嫁出去断亲,她和爹娘被赶出来后,一贯在家只做些轻省活计的她,也被迫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和下地干活。
因着货郎的家在镇上,虽然破旧,可到底有个容身的地方。
她为了生活,也就在街上找了个浆洗衣裳的活计,也能补贴点家用。
好不容易存点钱,结果爹娘却不行了,几个哥哥嫂子都推三阻四不管,还是货郎心肠不坏,让她三不五时的回去带点东西回去看。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倒让她捡了个便宜。
回去的时候,赵氏让她帮忙拿个东西,看到箱子底当初自己曾经穿过的小衣裳。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颜色虽然洗褪了些,可比起自家那孩子身上穿的都好看。
当下就厚着脸皮将那小衣裳讨回家给自家孩子穿。
因着放时间久了,她打算把那衣裳拆洗了重新再给缝上,结果拆开那衣裳才发现,有一件小袄子里面,棉花中间,居然絮着几片薄薄的金叶子。
那金叶子金灿灿的,十分柔软,如果不是拆开,实在猜不出这里面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张秋菊当时就傻眼了,哆嗦着手,捡起金叶子,用牙一咬,看着上面的牙印,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回
过神来的她也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的跑到屋里,在屋里团团转,想着这金叶子藏在哪里好。
藏了十七八个地方,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想了想,又将金叶子给缝了回去。
还好那货郎不在家,不然这般动静,肯定瞒不过去。
张秋菊勉强面上保持着无事的样子,实则内心翻江倒海一般。
货郎回来见自家婆娘面色不对,还以为是岳父快不好了,安慰了两句。
倒是让张秋菊有了主意,晚上趁着货郎睡着了,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夜,等货郎一早出了门,她立刻收拾收拾,抱着孩子就回了娘家。
然后等货郎回来,张秋菊偷偷摸摸的将货郎给拉近屋,掏出来两片金叶子,说是张大宝夫妻偷偷塞给她的,说是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也只有她最孝顺,所以这最后一点好东西,就给了她。
货郎眼睛都直了,还从来没见过金子,好半天才相信这天上掉来下的馅饼,喜得抱着张秋菊恨不得喊姑奶奶。
张秋菊又叮嘱货郎,让他到娘家也装不知道,免得哥哥嫂子还有姐姐知道了,那就要分出去了。
这人都是自私的,货郎也不例外,满口的答应。
有了这金叶子,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货郎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拿着这钱盘了家小铺子,做起了生意。
他走村串巷这么多年,对生意还算有几分心得,铺子开张后,倒是生意还不错。
后来张大宝两夫妻死了,为啥货郎愿意掏钱安葬他们,不就是看在这金叶子的份上吗?
等到张大宝夫妻一死,货郎的生意越做越好,张夏禾三兄弟家里日子穷得难熬,三天两头的到店铺里打秋风。
这金山银山也耗不住啊!
干脆的,张秋菊和货郎一商量,将家里祖传的房子和店铺狠心给卖了,一家子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县城。
手里有点银子,就盘了个小铺子,慢慢的,就在县城给安下了家。
张秋菊和货郎生了三个儿子,因着这本钱是张秋菊出的,货郎还算老实,家里也都听张秋菊的。
娶回来三个儿媳妇,不管是看在钱和权的份上,看起来都挺孝顺的。
张秋菊这辈子在见到张春桃之前那真算得是顺风顺水,基本没咋吃苦。
日常想起来当年,张秋菊何尝不知道,这金叶子恐怕就是张春桃当年被一起带回来的。
张春桃嫁出去后,没多久就怀上了,然后给王家生下来一个大胖儿子,好多张家村的人都说张春桃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了儿子就有了底气!
张秋菊就催眠自己,张春桃的日子过得好,不
需要这金叶子,再说了,就算将这衣服给张春桃,张春桃说不得也没这个运气找到这金叶子。
梅晓彤花了一个积分,兑换了十颗退烧药丸,让孙木头倒了杯温水来,给王永珍服下一颗。
然后叮嘱他看着王永珍,这才又联系上小田田:“小田田,扫描一下,孙家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虽然王永珍回去说孙家日子难过是因为各种原因,可梅晓彤并不相信,总觉得只怕是孙家婆子哄她那个脑子糊涂的大姐的。
此刻已经到了孙家,自然要探查一下。
小田田毫不迟疑的扫描了孙家,两秒钟后就汇报:“报告宿主大大,在炕洞的暗格里发现了白银十两,在后院杂物间的棺材里,发现了白银和铜钱若干。”
梅晓彤心里有了数,按照小田田的提示,将孙家婆子藏在炕洞暗格里的白银给当着孙木头的面取了出来。
孙木头看着那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突然就痛哭失声了。
梅晓彤将银子收起,出了孙家婆子的屋子,就看到有人从外面赶了进来,走到院子里就被孙家婆子给拦住了:“他二叔啊,你可要给我们这孤儿寡母做主啊!我们家遭强盗了啊~~“
孙二叔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孙家婆子,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当着人家的面就胡沁?
王家敢这么大咧咧的打上门来,那自然是有底气的。人家行事也有分寸,只砸东西不伤人。
只是,这大明去了,王家都没来人,听说是断亲了,怎么今天跑来了?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孙二叔自从孙大明的丧事办完后,因为心里憋着气,加上家里婆娘孩子也是怪他,说他没事逞个啥能?给孙大明办丧事,好处没一点不说,自家人都去帮忙,累得快趴下了,也没得一个好字。
尤其是最后,总共就给了五两银子,把孙大明的丧事给办下来了,就够不错了,说不得孙二叔还私底下贴补了的。
这也就算了,可居然还被孙家婆子怀疑是不是坑了他们家钱。
这就不能忍了。
因此这孙二叔一家,这些天都没往孙家这边来。
今儿个要不是有人去送信,说王家来了一马车人,拿着锄头铁锹,下了马车就冲到孙家屋里去砸屋子去了。
实在躲不过,孙二叔才过来。
要不是看在过世大哥的份上,他是真不想管孙家这档子破事。
没奈何,上前一步,“亲家侄女,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何必动手呢是不是?有什么我大哥家做得不对的,你们跟我说,我来说他们,好不好?好歹看在大侄媳妇的面子上,也给留点面子——”
话没说完,梅晓彤就冷笑道:“看在我大姐的面子上?不是为了我大姐,我们今儿个还不来了!我大姐被每天晚上逼着她跪在炕前伺候孙家这个老虔婆,一个时辰就起一次夜!这老虔婆又没断手又没断脚的,逼着我大姐给她端尿壶!白天还不许睡,要伺候一家大小吃饭,家里的活计都是我大姐一个人干。”
“好端端的一个人,几天就瘦得脱了相,天天跪在地上,寒气入体,发高烧说胡话几天了,没人管没人理。还被孙老二的媳妇说我大姐是装病!要不是木头实在没法子了,到王家去找我们救人,我们还不知道呢!”
“你们孙家就这么折磨我们王家的姑娘,还要我们给你们留面子?未免想的也太好了吧?”
说完,回头就冲着屋里:“干嘛停了?给我砸!一个杯子,一双筷子都别留!锅也给我铲破了!让我大姐受这样的委屈,孙家人还想吃饭?炕也砸了,我大姐烧得人事不知,孙家人还想睡觉?”
这话被周围的人听了,一个个都瞠目结舌。
孙二叔也傻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就几天没来,这孙家就成这样了?
可此刻也只能陪着笑:“是不是弄错了?”再怎么说,这大侄媳妇也是有儿子有媳妇的人,能落到这个田地?
“怎么?连你们都不信吧?走,跟我进去看看,看看我大姐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不是我们赶来,只怕这一口气都撑不过今天晚上了!”梅晓彤示意孙二叔跟着进屋去瞧。
孙二叔再糊涂也做不出进屋里瞧大侄子媳妇的事情来,听王家这么气势汹汹,就知道这要不是人家抓到了把柄,怎么会上门来砸屋子?
当下狠狠的瞪一眼孙家婆子,都是这个泼妇,好端端的又惹出这是非来。
“大嫂,到底是咋回事?大侄媳妇身上不好,你们咋不找个大夫来看看?再说了,这大侄子才去,你不看别人,看在去了的大明的份上,也不该这般苛待大侄媳妇啊?”孙二叔只好硬着头皮问孙家婆子。
孙家婆子一咕噜翻身起来:“别跟我提大明!我为啥要那样对她?因为她就是个扫把星!她在娘家克死了亲娘,嫁到我们孙家来,克死了我那老头子,还克死了我的大明——我儿子都被她克死了,我老婆子被克得病了躺在床上,她怎么不该伺候我?”
“不过伺候了几天就装病,一个扫把星,哪里有那么娇贵?还把娘家喊来砸我们老孙家的屋子,说破天去也没这个道理!”孙家婆子倒是振振有词。
梅晓彤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林氏一听,将孙老二媳妇往旁边一推,跑出来就骂:“我呸!我看你才是
扫把星!亲家公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以前不说,是给你孙家留着面子!亲家公是看到你跟外头野男人勾勾搭搭的,被活活气死的!”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孙二叔都惊呆了!
大家都看向了孙家婆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劲爆的消息?
围观的人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
孙家婆子脸上露出一抹慌乱之色来:“你胡说!你个小贱人满嘴胡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冲向林氏。
这下孙二叔都看出来孙家婆子心虚了。
也顾不得别的了,这以前护着孙家,是看着大哥的面子,对这个泼妇嫂子多有容让。
今天居然知道,这个泼妇给自己大哥戴绿帽子,还把大哥给气死了?
换谁能忍?若是后来一直这样,倒也罢了。慢慢身体自己也就补回来了,只是后来产后没有调养好,倒是落下了根子。这一两年内,老夫人恐怕是着急生气上火,急怒攻心,若是发出来倒还好些。”
“偏老夫人性子好强,都压在心里,一时外面看不出来,实则伤肝又伤了心肺。不过因着老夫人一口气压着,也看不出来,这爆发恐怕是因为老夫人如今心中的那口气松懈了,整个人放松了,所以那被压制的肝火一时猛扑,勾起了旧年沉珂,才导致老妇人高烧不退。”
“也幸好老夫人吉人天相,这要是高烧不退就麻烦了,高烧退了,就没有大妨碍,反倒这将那毒火都给泄了出来,倒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