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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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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钱!给他一千两!小爷有的是钱,用不着你送!”历九少气哼哼的道。

    旺财被夹在中间,真恨不得原地消失。

    犹豫了一下,自己是历家的人,自然要向着自家少爷。

    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数了数,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低声说了句:“顾少爷,对不住了!”

    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历九少一看,哈哈笑着,转身扬长而去了。

    身后的旺财和护卫们,也不敢看顾子楷的脸色,忙低着头,流水一般的跟着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顾子楷才缓下脸色,摇摇头,将那银票拿起看了看,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将银票夹到里面。

    他心里清楚,这是历九少故意的,一是让这些护卫将他奢侈的性子给传出去,二来,也是恶趣味,故意要这样光明正大的挖他老子的银子,给自己当私房。

    只怕这是他憋得狠了,发泄呢!

    这么想着,顾子楷的脸色又沉重下来,将夹了银票的书给放了回去。

    盯着墙上的洞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它给堵上了。

    田货郎这边,盘问了那伙计半天,终于摸清了来龙去脉,顿时脸都青了。

    他本来还以为是对手家对自己出手了,或者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没想到,却原来是自己那婆娘那边的祸事。

    当初那个被利用干净,最后在成亲当天断亲的张春桃,几十年都无声无息的,没想到倒是养出来这么厉害一个闺女,这是要给张春桃出气?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是如何有这样的底气?还有这样的手段,不过几句话,就将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名声给败坏得差不多了?

    只怕这丫头后面有人!

    田货郎心中又惊又怒又怕,勉强安慰了两句那伙计,走出来,就看到自己老二田四海,正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

    见到田货郎,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田货郎吩咐道:“你媳妇怎么样?要是没大碍,就接回家去养着,都便宜些!”

    田四海知道自己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自家媳妇还没醒来,不过,这医馆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自己媳妇留在这里,说出去不太好听。

    因此也就点点头,将方氏给抱上马车,拿了些药,就充满回到了田家。

    进了田家,张秋菊和大儿子田五湖也早就得了消息,心中本就焦急,要是这田四海在家里,张秋菊就要让田四海出去打听消息了。

    可一看大儿子田五湖那老实的样子,知道就算自己这大儿子出去,也是白去,说不得还倒生些是非。

    干脆把田五湖给拘在

    家里,母子俩加上老大媳妇陈氏,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见田货郎他们回来了,一起都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就问:“当家的,到底出了啥事了?是那个杀千刀的在咱们铺子闹事?报官没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打板子“

    “爹,你没事吧?”

    “爹,弟妹这是咋啦?”

    田货郎不耐烦的冲着田四海,“将你媳妇送回房里去,你一会到堂屋来。”

    田四海点点头,抱着方氏进屋去了。

    张秋菊见田货郎这是有话要说,忙催促老大媳妇陈氏:“你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去照顾你弟妹去?一天天的,跟猪油灯盏一样,拨一下才亮一下,咋就这么死心眼?”

    老大媳妇陈氏也不敢还嘴,低头答应着去了。

    剩下田货郎到了堂屋,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田四海将方氏往床上一丢,跑到堂屋,就听到田货郎在问:“你那姐姐当初嫁的人家不是个乡下汉子吗?”

    张秋菊点点头:“可不是,当初是给人当填房去的,那家子也算有钱,当初她公爹在镇上给人当掌柜,不过后来好像就不做回乡里种地了。咋滴啦?”

    田货郎没好气的道:“咋滴啦?咱们家今天铺子就被你那大姐的闺女给砸了!不仅如此,她还造谣说咱们家的脂粉有问题,那些买过咱们家脂粉的客人如今都跟疯了一样,不仅砸了咱们家铺子,还将人也给打伤了。如今药堂里还躺着好几个呢!老二媳妇也受伤了!”

    张秋菊顿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喊起来:“什么?”一旁的老大田五湖先急了:“爹,那咱们就报官啊?让官府替咱们做主!可不能白被冤枉了!”

    田货郎看着自己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傻白蠢的大儿子,顿时觉得心累,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我们驾车回来,那马都累了一天了,你还不去给马喂草料去?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懂,瞎参合啥?干活去!”

    田五湖一腔担忧之情,被自己的亲爹一瓢冷水泼下,顿是心凉了半截。

    抬头看自己的亲娘张秋菊,那也是一脸的不耐烦,见他还不走,白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老大,你还磨磨蹭蹭的做啥?咋滴?如今爹娘都叫不动你了?”

    一旁的田四海忍不住嘴角就翘了翘,看向田五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大哥还是这般没脑子和眼色。

    家中的生意他连边都摸不着,自然不知道情况,要是能报官,还用的他来说?

    就这样,还想着跟自己争,真是可笑!

    不过为了在爹娘面前刷个好印象,田四海还是摆出好弟弟的

    面孔来:“大哥,这些外面的事情你不懂,你也就别操心了!你放心,这外面的事情有我跟爹呢!你只要在家里好好照顾娘和大嫂,让我跟爹后顾无忧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了。”

    在田货郎和张秋菊看不到的地方,却丢给田五湖一个挑衅的眼神。

    田五湖眼神一暗,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在警告和嘲笑自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顿时哭笑,也没有试图辩解,默默地抬步走了出去。

    等田五湖一走,田四海就开口了:“如今这事可棘手了,爹已经答应了明儿个要让大家带着胭脂水粉去官府验看,这要是验出来——”

    说到这里,田货郎和张秋菊还有田四海三个人对视一眼。

    这才最要命最关键的地方!他们三个人都知道,自家的胭脂方子来路不对,而且自家的宫粉里的确有铅粉。

    真要在官府监督下,被验看出来,那就是证据确凿。

    田家就彻底完了。

    “如今最要紧的是,明天怎么办?”田货郎直指问题的核心。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拿不出个主意来。

    “那王家的丫头是怎么知道咱们家的方子里有铅粉的?这方子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啊?当初那家可是没人了……”张秋菊压低了声音。

    “闭嘴!”田货郎低声喝道。

    “这事除了咱们三个人,没人知道,我没说,你们俩呢?老婆子你不会前儿个跟王家那边起冲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透露了?还有你,老二,你是不是一时快活的,在你媳妇面前露了嘴了?”田货郎看向自己的婆娘和儿子。

    张秋菊忙道:“当然不是我!我又不傻,这事能跟外人说去?”

    倒是田四海脸色一变,想起当初方氏要自己给她带家里铺子的胭脂水粉,他自然心知自家的胭脂水粉是什么东西,自己媳妇长得水灵,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给自家媳妇用这个,当时就含糊的透露了一点意思。

    自己那媳妇也算精明的,肯定是听出来什么了,难道是自己媳妇给透露出去了?

    这么一想,田四海的后背心都汗湿了。

    田货郎这么多年生意,人精如猴,立刻就发现不对,顿时沉声道:“老二?”

    田四海一贯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爹,知道瞒不住,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田货郎还没表态,张秋菊先炸了,“我看就是方氏这个小贱人!平日里那张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说不得就是她秃噜出去的!这个贱人,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气冲冲的就要直奔二房而去。

    田四海想拦着,又不敢,只看着田货郎。

    田货郎到底稳重些,虽然心中也这么猜疑,可嘴上还说着:“老二媳妇看着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说不得有什么误会,咱们先去问问。”

    说着也跟在张秋菊往二房而去,田四海也只得乖乖跟上。

    张秋菊冲进二房的屋子,就看到老大媳妇陈氏刚给方氏擦了脸和手脚,正端着一盆子脏水要出门。

    顿时一把抢过陈氏手里的水盆,三两步走到了床前,一盆脏水尽数泼在了方氏的脸上身上。

    “娘?”老大媳妇陈氏吓得声音都变了。

    自己这婆婆是怎么了?平日里也就是嘴巴刻薄些,毕竟这周围住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穿出个婆婆虐待儿媳妇的名声来也不好听。

    也就很少动手,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这一盆子水下去,方氏缓缓醒过来,才睁开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一条缝一样,还啥都没看清楚。

    就闻到一股臭味。

    刚张嘴,一股又咸又苦又说不出涩味就扑进嘴里,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头到一边,随手抓住片布,就搜肠刮肚的吐起来。

    张秋菊一个不妨,被方氏抓住了裙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看方氏抱着自己吐了自己一身。

    顿时一声尖叫,一把推开方氏:“要死了!老大媳妇,快来给我换衣服!给老娘烧水,老娘要洗澡!”

    老大媳妇陈氏目瞪口呆的回过神来,忙答应着去烧水去了。

    田货郎和田四海两父子赶来,就看到暴跳如雷的张秋菊和一脸懵逼的方氏,还有一屋子的秽-物和酸臭味。

    田四海忍不住用袖子捂住鼻子:“这是怎么了?”

    张秋菊气得脸色铁青:“还怎么了?都是你娶的好媳妇,吐了老娘一身!谁家媳妇敢这样吐婆婆?跟你说,这事没完——”

    田四海眼神一闪:“娘,是不是玉娘有了?”想到方氏这个月好像没换洗,又吐了,这女人怀孕不就是这些症状么?

    张秋菊一愣,再看向方氏的眼神就没那么暴躁了。

    不说别的,如今田家别的都好,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男人不管外头养了几个女人,可到底没弄个女人回来碍自己的眼,也没生下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孽种来跟自己的儿子争家产,也算不错了。

    可老大跟老大媳妇,这都成亲五六年来,别说孩子了,连个蛋都没下过。

    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药,这附近的寺庙都被他们拜了遍,满天神佛都求过,却还是一点用没有,陈氏的肚子就一直没鼓起来过。

    人家外面都笑,说不得是老大不行,不

    是个男人,才没有孩子。

    他们当爹娘的,自然不能让儿子绝后,想给老大纳个妾,好歹有自己的骨血。

    可偏老大却不肯,只说这都是命。

    张秋菊和田货郎被气个倒仰,既然老大这么不上路,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不还有老二吗?

    因此她和当家的,只得将剩下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老二的身上,再加上老二嘴甜会哄人开心,本就比老大得他们欢心。

    张秋菊挑了好久,才选中了方氏,长得好看,身材前凸后翘的,那大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可这方氏进门也不少日子了,也没见个动静,张秋菊心中本来就在嘀咕了该不会这方氏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

    没想到此刻被儿子说方氏可能有了,张秋菊那满腔的怒火立刻都消散了。

    仔细想想,这个月没换洗又吐了,不是有了是什么?

    想着马上要报金孙了,不说张秋菊,就说田货郎都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田货郎这么大把年纪了,膝下唯有这两个儿子,他在外头也置办了几个外室,可这些外室的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也就给自己添了两个丫头,早几年就给转手嫁给外地的商人去了。

    他年纪大了,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只有五湖和四海两个儿子了,这偌大的家业不交给他们兄弟俩能给谁?

    可没想到老大娶个媳妇,五六年都没孩子,给他纳妾也不同意,还说什么命里该有就有,命里没有别强求。

    听着这话他心里就不痛快!

    他田货郎要是信命,这辈子能从一个乡下货郎,混到如今的位置?

    既然老大不听话,还有老二。

    果然老二就是个聪明的,极为听自己的话,做生意也有几分天份。

    田货郎叹着总算后继有人,这家业不会败了。

    可他心里却又有了新的隐忧!老二也成亲的日子不短了,也还没有孩子。

    再想起当年,出了那事后,那家女人死之前,不甘心的诅咒:“姓田的,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就算你有偌大的家业,将来也要便宜给外人,哈哈……”

    田货郎担心这诅咒,借着求孙子的借口,往寺庙捐了不少钱,就为化解这诅咒。

    如今看来,这诅咒是解了?

    当下忙道:“老二,你先扶着你媳妇,给她换身衣服,如今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受不得凉!”

    到底做公爹的不好在儿子房中呆,吩咐完,就出去了。

    张秋菊看在方氏肚子的份上,也嘱咐了几句,去换洗衣裳去了。

    等老大媳妇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澡,张秋菊看着

    陈氏平平的肚子,忍不住又痛骂了陈氏一顿。

    骂得陈氏捂着脸奔了出去才罢休。

    一番忙乱后,大家又坐在堂屋,气氛好歹没那么凝滞了,稍微有了点喜气。

    只是想着明天将要面临的,一家子的好心情又没了。

    好半天,田四海才道:“要不,咱们明天就让方氏出去说,她一直就是用的我们的自家的胭脂水粉,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是还怀了孩子吗?”

    田货郎摇摇头:“没用的!除非咱们能将明儿个要拿去检验的水粉给调换成没问题的,可咱们上哪里找这样的人手去?不然明天咱们就是一个死!”

    想了想,田货郎咬牙道:“咱们做最坏的打算的,今晚,老二你带着你媳妇连夜就到庄子上去,如今你媳妇有了身子,你多带些银钱,到了庄子上,先看情况。若是侥幸没事,那就万事都好!”

    “若是,若是有个万一,你就带着银子钱和你媳妇立刻走得远远的!咱们家在青州府别处还有几家铺子,有这个,就饿不死!到时候咱们再想法子一家团聚!”

    张秋菊一听,脸色都变了:“当家的,你这是?”

    “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得给老田家留下一条根不是?”田货郎道。

    张秋菊到底还有那么一点母性:“那,老大他们俩呢?”

    田货郎一声冷哼:“真有事,咱们都走了,别人肯罢手?不如把老大留下来,到时候就算真的活不了,有老大折在里面了,想来也不会对田家最后一根独苗赶尽杀绝吧?”

    说白了,就是用老大两口子的命换老二两口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命。

    “可老大,老大他们能同意吗?”张秋菊结结巴巴的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