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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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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彤说得兴起了,倒是放下针线,回屋去将自己用的雪花膏拿出来。

    她虽然不爱化妆,可因为有一个护肤狂魔的表姐,日日在她耳边念叨过什么干皮、油皮、混干皮,还有什么各种护肤知识。

    尤其是要代-购的时候,那更是恨不得要她把各种护肤成分和功能背下来。

    虽然操作经验不够,当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

    而且她用的雪花膏,看着跟市面上买的一般,实际是她偷梁换柱,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护肤品。

    因着如今的空气环境好,她又正是年轻,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时候,这护肤品就是最基础的保湿功能。

    让古娘子坐好,又让吴婆子打来热水,让古娘子重新洗了个脸,梅晓彤给古娘子涂抹上了一层雪花膏,让她自己细细地轻拍,让皮肤吸收了进去。

    然后拿来镜子让古娘子看,只不过就是多了一个步骤,古娘子就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细嫩了很多,眼角的细纹也淡了些。

    古娘子都惊呆了,原来雪花膏的效果这么好?

    正要开口,就听到院子门又被重重的拍响了。

    吴婆子一听这拍门的架势就感觉不对,看向梅晓彤。

    梅晓彤点点头,吴婆子才小心的把门打开。

    果然,门外围了一堆人。

    打头的赫然就是田货郎。

    他的身后,围着十来个伙计,人人都抱着礼盒,一字排开在宋家小院的门口。

    古娘子看这架势不对,田货郎她也是见过的,不就是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东家吗?这一大早的跑来宋家,带着这么多人,虽然是抱着礼盒,可看这架势,到不像是来送礼的,反倒像是来寻仇的!

    立刻站起来,小声的道:“我看这田老板来者不善,王家妹子,你要不跟婶子先避一避?”

    在她看来,这王家妹子柔弱,张婶子又还病着,两个女人,哪里能是那些男人的对手,倒不如先躲开为要。

    梅晓彤谢过古娘子,知道她是一片好心。

    那边吴婆子问话了:“你们是谁?可有什么事找我们东家?”

    那田货郎没说话,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伙计上前:“这里可是宋秀才家?”

    吴婆子忍不住回头看了梅晓彤一样,才道:“正是宋秀才家,你们是?”

    那伙计道:“我们东家是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东家,昨儿的事情,我们老板亲自上门来给宋秀才和王娘子赔礼来了!”

    不说古娘子和其他人,就是梅晓彤也是一愣,昨儿个安华皓就说,只怕田货郎要亲自来上门赔礼道歉,今天就来了,肯定这里面有他的手笔。

    梅晓

    彤回头先看了张婆子一眼,对于她来说,田货郎上门赔罪不赔罪的无所谓,得张婆子高兴才行。

    张婆子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吴婆子这才放人进来。

    田货郎先进了院子,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院子,普普通通的一进院子,院子里倒是栽了些树木花草,收拾得也干干净净的。

    张婆子坐在廊下,当初听说张秋菊被卖给田货郎,她跟张家已经断绝关系,自然不知道田货郎长什么样。

    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田货郎个子不高,如今虽然也快五十的人了,身材却还保持的不错。细眉长目,眼角上翘,不说话都带着一点笑微微的意思。

    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俊俏的后生。

    只是那偶尔抬起的眼皮下,一双眼睛熠熠闪着精光。

    进来,只略扫了一眼,就看清这院子里五六个女人,那个开门的肯定不是今天要找到张春桃母女。

    剩下的,那个年纪最轻的,看上去才十六七岁女孩子,梳着已婚妇人的头。

    再看廊下坐着的张婆子,冷眼看着他,那眼神,他立刻就知道了,这妇人就是自己今天要找的张春桃。

    心念急转间,就已经笑眯眯的冲着张婆子拱手:“大姐——”

    这一声大姐,先把张婆子给恶心了个半死!

    古娘子也是心里惊涛骇浪一般,这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东家喊张婶子大姐?他们有亲戚关系?那王娘子还要揭破田家胭脂水粉铺子卖的水粉有问题?

    古娘子立刻脑补了十几个版本的宅斗恩怨情仇。

    不过古娘子到底是个很识趣的人,一听这声大姐,就知道自己这个外人该告辞了,不然听到些不该听的话,就不好了。

    因此立刻起身告辞:“张婶子,王娘子,既然你们家来客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去我家坐坐!”

    张婆子和梅晓彤也没虚留,梅晓彤亲自将古娘子送到院子门口,才回转身来。

    那边,跟在田货郎后面的伙计,已经将礼物都搬进了院子里,也一个个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院子里就剩下张婆子母女,两个婆子和田货郎还有他的一个心腹伙计。

    这边张婆子就一声冷哼:“我一个乡下婆子,可当不起田大老板的这声大姐?老婆子我孤身一人,可不记得有这么大的一个弟弟。”

    田货郎也不恼,笑眯眯的只看着梅晓彤:“这可是外甥女?长得跟大姐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你小姨父,今天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当姨父的自然不能小气——”

    说着一挥手。

    身后那个心腹伙计立

    刻捧上来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金项圈,扎扎实实的金子,足有小拇指那么粗,看着就沉甸甸的。

    这要换作任何一个乡下的没见过世面的姑娘,看到这金光闪闪的项圈,只怕眼睛都要直了。

    那边田货郎还笑着称:“来的匆忙,你姨父我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件。等你以后去家里,让你小姨给你再挑好的。”

    话里话外财气十足。

    梅晓彤却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那个伙计,转身跟吴婆子交代:“上茶——”

    吴婆子这才收拾了一下桌子,端上茶来。

    田货郎就势就坐了下来,将那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脸上就露出几分伤感之色来:“说来,我家跟大姐本是嫡亲的亲戚,却因为老人们的一些做法,倒闹得咱们生分了!要不是这次秋菊回去说在城里遇到大姐了,我都还不知道!那天本就想着要带上礼物,还有几个孩子上门来拜访大姐的,偏有些事情给耽误了。结果昨儿个,一回来就听说倒是外甥女在我那铺子里受了委屈,我一听这还了得,将铺子里那几个伙计给训斥了一顿,肯定是他们不好,才让外甥女发了那般脾气!要不是他们如今还伤重在药馆躺着,我定是要他们来给外甥女陪不是的——”

    一席话,半句都没提铺子被砸,可句句听起来都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

    尤其是那话里话外,是指梅晓彤将几个伙计给打伤了,还在药馆躺着呢。

    张婆子哪里听不出来?当下一点面子也没给,啐了一口:“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脸自称我家闺女的外甥女?当初老娘跟张家早就断亲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婆娘少跟老娘和老娘闺女套近乎!”

    “不过你今儿个既然上门来了,老娘倒还真要跟你掰扯掰扯!你说我闺女在你那铺子里受委屈了,你知道就好!不知道你们田家哪里找得这般不要脸脑子不清白的混帐媳妇子,没看到我闺女穿着孝?家里开铺子了不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要显摆找别人去!居然找到我闺女头上?拉着我闺女,要我闺女买你家的胭脂水粉!不买就不让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家是开胭脂铺子的还是开黑店的?这世上哪有硬要穿孝的女孩子买胭脂水粉的道理?我闺女不买,你那儿媳妇就指桑骂槐,这样的黑店,我闺女砸了就砸了!说破天去,那也是你田家的错!”

    “咋滴?铺子被砸了,就白眉赤眼的要找差爷,颠倒是非黑白的要将我家闺女给抓到衙门去!还黑了心肝狮子大开口的,开口就要我闺女赔几百两银子!我呸!也不看看你家配不配花我闺女的银子?黑了

    心肝烂了肚肠的王八羔子,老天是长眼睛的,敢开口要这些银子,都遭报应了吧?”

    “再说了,你铺子里的那些伙计们,受伤进医馆,关我闺女屁事?又不是我闺女打的?谁要你家铺子卖的胭脂水粉有问题?你们缺了八辈子的德,害了那么多女人的脸,只几个伙计被打算是运气好了!若是老娘用了你家那黑心水粉,看老娘绕得你们田家哪一个?”

    “更不要说,老娘家如今女婿可是今年秋天要参加秋试的秀才,你这样带着人来我家闹事,要是打扰了我家女婿,老娘就是滚钉板也要去县太爷哪里告你去!”

    张婆子昨儿个听了吴婆子一席话,如今腰杆子那是一个直,说话半点也不客气。

    田货郎开始听着张婆子的话,不管说得多难听,脸上都没变颜色。

    唯独在听到最后一句后,终于挂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也顾不得当着张婆子母女的面,扭头就问身后的伙计:“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女婿是要参加秋试的秀才?”

    那伙计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东家,我……我……”

    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来。

    田货郎又气又狠,可此刻还有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发火。

    当下狠狠瞪一眼那个伙计,转过头来,又是笑眯眯的,“大姐,听您这话说的?我今儿个就是来给大外甥女赔不是的!昨儿个都是你那侄媳妇不懂事,我那些伙计们没眼色,才闹出这些误会来!”

    “外甥女跟我家说来也不是外人!这也是外甥女心疼我这个当姨父的被底下人蒙骗,替当姨父的教训下面人呢!我这做姨父的感谢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怪外甥女?”

    “这些东西都是给外甥女赔罪的!本来是该让老二媳妇亲自来赔不是的,只是她有了身子,昨儿个动了胎气,倒是不好出来!等她能下床了,我定要她来给外甥女斟茶赔罪!”

    “都怪我这手下,也没打听清楚,我这当姨父的竟然不知道外甥女婿是秀才老爷!这可真是,今儿来的匆忙,也没给外甥女婿带点东西,实在是失礼了!”

    “不过以后大姐和外甥女,外甥女婿都在县城常住了,咱们也能时时见着,也不再今儿个这一回。既然外甥女婿今年要参加秋试,我这当姨父的也不好多打扰,免得耽误了他!就先告辞了!只是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不说别的,我这当姨父的,在这荆县还是有两分面子的!”

    田货郎到底还是稳得住,面色不改,说完这些话,才起身告辞。

    张婆子立刻道:“要走就走,把带来的那些

    东西也带走!”

    田货郎哪里肯带,当即就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留着大姐和外甥女婿,外甥女随便赏人就好了。今儿个就不打扰了,改天让秋菊带着孩子们来串门!”

    一面带着伙计,一溜烟的就出了院子。

    剩下吴婆子和丁婆子看着这大半院子的礼物,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追出去将礼物退回去。

    张婆子反倒笑了:“楞着干啥?都搬过来我瞧瞧!当年我给他们张家做牛做马那么些年,今儿个可算见着回头钱了!再说了,这都是给我闺女的赔礼,干嘛不要?”

    她又不是那些话本子里脑子坏掉了的小姑娘,为了面子什么的,该要的不要,一味的清高,苦了自己。

    这些礼物,田家既然拿的出来,又说了是给自家闺女赔不是的,她自然也收得心安理得!

    梅晓彤最佩服的就是张婆子这种务实的精神,丝毫不觉得田家的这些赔礼是不是以钱砸人,显示田家多有钱什么的。

    当下也就笑眯眯的凑到张婆子身边,母女俩研究起赔礼来。

    尤其是那个金晃晃的金项圈,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只怕有好几两重,虽然做工不咋地,可架不住份量重,这价值也不菲了。

    张婆子和梅晓彤母女在院子里研究赔礼,田货郎却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强忍着出了宋家的院子门,又到了马车上,才将怒火发泄出来,将马车上的茶杯点心盒子全砸了,才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打听她们的消息,你打听了半天,却将最重要的给漏掉了!”

    那伙计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东家!昨儿个我打听了,镖局的人确实告诉我,那王娘子一家的情况,说王娘子会做生意,染得一手好布,背后有吉祥染坊撑腰,所以才能在县城买得起房子,也说了,她嫁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因为长得好看,才被王家娘子看中的——”

    “滚——”田货郎暴喝一声,一脚踹过去。

    那伙计硬生生的挨了一记窝心脚,也不敢吭声,只默默地要退出去。

    就听到田货郎又吩咐道:“给我查!好好的查!看他家女婿到底是不是今年要参加秋试的秀才!再去七里墩给我好好问问!”

    那伙计忙答应着,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径直办事去了。

    田货郎在马车里,皱着眉头,他昨儿个得到了消息,才知道,张婆子的这个闺女为啥这么嚣张。

    不就是仗着会染布,背后有吉祥染坊吗?

    吉祥染坊他们做生意的,谁不知道?不过是个小小的染坊,可一夜之间,因为被宫里贵人看中,就一飞冲天了。

    如今

    吉祥染坊染出的布供不应求,大江南北都趋之若鹜。

    更有人打听出来,说这吉祥染坊背后的东家,赫然是历家!

    田货郎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历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哪里敢得罪?

    得到这个消息,他都没多考虑,就带着赔礼上门了。

    想着若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能借机跟历家搭上关系,赔掉一个胭脂水粉铺子算什么?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乡下出来的,能有什么见识?

    到时候他多哄着捧着,给点甜头,说不得就能将那染方给哄出来,那时候,就是田家真正崛起的时候。

    以前只听说了那个张春桃不好惹,他没当一回事,只觉得不过是乡下的婆子,泼辣归泼辣,都没啥见识,到时候自己把赔礼拿出来,尤其是那个金项圈,只要一看到,恐怕那乡下婆子也就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的倒是很美好,没想到,张春桃居然那么难缠。

    一句软话没说不成,反倒话里话外,将田家给踩了一顿。

    这都不算啥,几句乡下村妇的混话,他不会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张春桃居然有个当秀才还要参加秋试的女婿。

    这就棘手了!

    就说这母女俩为啥底气这么足呢,感情是有个秀才撑腰呢!

    哼!若不是他们运气好,赶上了这个好时候,县太爷三令五申的要将这帮秀才供起来,就算是秀才老爷又如何?

    荆县,什么最多?就读书人最多!

    那是举人满街走,秀才多如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