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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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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做上这么一大碗面,上面也是铺着肉,面条下卧俩鸡蛋,笑盈盈的跟他说:“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多吃些!”

    眨眨眼睛,杨宗保埋头挑了一筷子的面,吃上一口,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是家的味道。

    也许真是饿坏了,杨宗保就着香香辣辣的山菌肉酱,吃了两大碗面条,连汤都喝干净了,才放下筷子。

    吃饱喝足了,杨宗保就示意张婆子和梅晓彤跟着他进屋。

    进了屋,张婆子和梅晓彤才发现,本来放得整整齐齐的十来个箱笼,都被整整齐齐的打开,小的放在炕上,大的放在地上。

    箱子里有金银首饰,有绫罗绸缎,还有各色吃食,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杨宗保从里面挑出两个放着首饰头面的匣子来,递给张婆子和梅晓彤一人一个。

    张婆子没敢接,看那金晃晃的,就值不少钱了。

    要说对杨宗保这个便宜弟弟,张婆子还真没想着占什么便宜,当初认下来的时候,杨宗保该有多落魄,她也没嫌弃。

    这杨宗保突然这么大手笔的给出这么贵重的礼物,张婆子第一反应就是:“弟啊,你哪里来的这老些东西?没干啥不该干的事情吧?咱们姐弟俩之间,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姐是真拿你当亲弟弟看,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回来这就是你家,哪里用得着你买这些东西!”、

    “这么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你姐跟你外甥女和女婿又不图你东西,你花这个冤枉钱做啥?”

    “你赶紧的,这些东西收拾收拾,看能不能给人家退回去。就算你手里头有几个钱,也不能这样胡乱糟蹋啊?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这银子存着,将来说个媳妇成家立业的不好?”

    “你姐我跟你外甥女,咱们是看中那些的人吗?快点的——”说着就要亲自上手给盖上箱笼盖子了。

    杨宗保手忙脚乱的一边拦着张婆子,一边比划。

    大意就是,这是他特意给张婆子和梅晓彤带的礼物,他这些日子出门去,就是处理以前遗留的一些事情。

    那么些年,他一直在江湖中打滚,很是结识了一些人脉的,当初他手里散漫,报仇之后只觉得人生无趣,也存不住银钱,有时候搭救了贵人,给了赏钱,听人说买庄子或者置铺子,转手就把钱给花了。

    也有被他搭救的,看他存不住银钱,也就不给银钱,只说给他分红银子或者别的。

    这么些年下来,仔细算下来其实也有不少,只是当初他回荆县的时候,心如死灰,一切都懒得去管。

    可如今他有姐,有外甥女和外甥女婿,有了亲人和家,以前那些不在意的东

    西,就得收回来。

    杨宗保这一次去,将该得到分红红利,还有铺子,庄子的地契什么的,大部分都收了回来。

    他的那些朋友听闻杨宗保如今找到了家人,看他也有了牵挂,不在跟以前一潭死水一样,自然都为他开心,打听了家人的情况,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这些,就是杨宗保的那些朋友送的礼物。

    不仅张婆子和梅晓彤有,听说安华皓这个便宜大外甥女婿是秀才,还单有他的一匣子,什么砚台,毛笔,墨块之类的。

    张婆子一听不是杨宗保掏的钱,先松了一口气,不过立刻又道:“那也不行,人家送了你这么礼物,难道你不要回礼的?”

    又只当杨宗保在外面多年,不知道人情世故,拉着杨宗保给他细细的将这些人情往来,哪里有白受人家东西的?肯定得回礼啊?

    杨宗保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听张婆子唠叨。

    眉眼间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越发柔和。

    他心里明镜一般,这是姐姐为他好,拿他真当亲弟弟,才这般不见外,掏心掏肺的为他着想。

    若是别人,这么些好东西自家收着,谁管他杨宗保失礼不失礼?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家里未曾大变的时候,娘亲也是这样拉着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但是年轻,只觉得娘念叨麻烦,此刻听起来,才明白这唠叨里的心意。

    不管张婆子如何念叨,杨宗保都含笑听着,然而并不同意退回,只让张婆子给收下。

    逼急了,就比划着问张婆子是不是不拿他当亲弟弟,亲弟弟给姐姐和外甥女带点子礼物回来,为何都不收?是不是拿他当外人?

    张婆子难得被堵得没话说,气得甩手抱起匣子就走,临走前还放狠话:“行!我这话都白说了!你既然喜欢给,以后给多少我收多少,一个字都不说!到时候看你把家底都掏空了怎么办?”

    听了这话,杨宗保还连连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地契来,要塞给张婆子。

    打开一看,赫然是州府里的一个小庄子的地契,还有青州府城中的两进小院子的地契。

    杨宗保还比划着,这就是他的家当,都交给张婆子保管了。

    张婆子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酸酸的,这个便宜弟弟,说来受了这些罪,可心还是跟当初一样,一点点好都记在心里。

    这个性子,她要是不看着点,将来要是遇到那些子坏心的,只怕这点家当又被坑没了。

    当下也不客气,将地契给细细地放在匣子里收好:“这些我替你收着,将来你成家了就交给你媳妇!免得你都给丢了。”

    杨宗

    保也不反驳,看张婆子收了,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到底杨宗保也是赶了好几天的路,吃饱喝足,又放松了,人就露出倦色来。

    张婆子和梅晓彤也就让他歇着,退了出来。

    到了张婆子的房里,张婆子将手里的匣子放在炕上,叹了口气:“珠儿啊,你舅舅这辈子受的苦太多,人又实心眼,虽说咱们如今是认的姐弟,可跟你舅舅这般没心眼的,我也是愁啊!”

    梅晓彤却知道,杨宗保在江湖浪迹这么多年,若真还是以前那个对人赤诚,毫无防备之心的杨宗保,只怕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只不过是杨宗保真拿他们一家子当亲人了,才这般的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最好的都给她们。

    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母女俩对视了一样,张婆子先说话了:“珠儿啊,你舅舅今儿个给你的这东西,咱们不能要!只是不要也怕你舅舅多心,这些东西都放在娘这里,先替他收着。你舅舅说来年岁也还不大,等他过些日子想通了,怎么着也得再成个家才好。不说有个一男半女的孝顺他,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好!”

    “到时候,这些东西,地契,都给他将来的媳妇收着,他能好好过日子,我这心才算落了定了。”张婆子说到这里,到底又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闺女。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杨宗保送给自己的闺女的,自己这么就决定了,怕闺女不好想。

    倒不是觉得闺女眼皮子浅,舍不得这些东西,只是闺女的这份礼物里,她刚才看了一眼,是一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和一套银绞丝的头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又精巧又好看,十分适合自家闺女这个年纪大小姑娘戴。

    想来挑选这礼物的人也是用了心的。

    这套头面,要是自家闺女戴上,肯定是整个荆县最漂亮的姑娘。

    这么想着,张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匣子又还给了梅晓彤:“算了,这好歹是你舅舅的一片心意,你且拿着去!大不了到时候娘再贴补你舅舅一些银子就好了。“

    说完,因着还在孝期,那金是不能戴的,就挑了那银绞丝的头面,给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试试看,让娘也看看——”

    梅晓彤哪里还不明白张婆子的一番心意,哭笑不得:“娘,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咱们放心收着就好。您放心,将来舅舅要是成家,您闺女和女婿自然会厚厚的备一份礼送上的,绝对不会让舅舅吃亏的,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见张婆子还犹豫,忍不住又故作哀怨:“如今娘是有了舅舅,连我这亲闺女都放到脑后去了,满心都只为舅舅打算,唉

    ~~”

    张婆子啐了梅晓彤一口,戳了梅晓彤额头一指头,梅晓彤又抱着张婆子的胳膊好一顿撒娇,只哄得张婆子眉开眼笑才罢休。

    院子外,丁婆子和吴婆子还有谷雨在灶屋准备晚上的饭菜,这舅老爷来了,贵客啊!怎么着也要弄一桌像样的席面才行。

    丁婆子自从到了宋家来,一直都是做家常饭菜,今儿个听老太太吩咐,那自然要拿出浑身的本事来。

    吴婆子和谷雨都帮忙打下手。

    “丁嫂子,你先看到没,咱们那舅老爷带来的那十来个箱笼,可沉呢!也不知道里面都装的是啥?以前都说咱们老太太是乡下来的,没个实在亲戚,我看这舅老爷那打扮那气势,可不像一般人。以后外面那群嚼舌头的看见了,看她们还有什么话说!”

    丁婆子手里两把菜刀舞的虎虎生风,头也没抬:“主人家的事情,咱们当下人的怎么知道。我劝你也少打听些,在外头也别说漏了嘴!”

    吴婆子叫起屈来:“我也就是在你们俩面前,才多嘴,在外头,那是一个字我都不多说的。”

    一边说一边推了一下谷雨:“谷雨丫头,你说是吧?”

    谷雨正低头不知道想什么,被吴婆子一推,手里正在洗的菜就掉盆里,溅起水花来,将她惊醒:“啊?”

    迷茫的看着吴婆子。

    吴婆子看着谷雨被溅得满脸都是水,衣服前襟都打湿了,还一脸迷瞪的样子,“谷雨,你在想啥呢?”

    谷雨咬咬牙,小声的道:“我……我咋觉得那舅老爷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吴婆子没当一回事,拍拍谷雨的肩膀:“那肯定是舅老爷长得面善,所以你才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行了,快回屋去换衣服去,别着凉了——”

    将谷雨给推了出去。

    谷雨出得灶屋,经过杨宗保的屋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到底没想起来,也就摇摇头,走开了。

    且说安华皓这边,和顾子楷还有几个同窗到达酒楼的时候,陆陆续续的人也来了一些,大部分都是学院的学生。

    当然,份量越重的人,自然来得越晚。

    因着今天晚上名义上是庆贺的喜宴,在大厅开了三大桌,专供三个书院的学生就坐。

    东山书院的学生早就到齐了,看到安华皓他们进来,都起身拱手行礼。

    白云书院的也都来齐了,不过张虎和他几个兄弟没有来,就显得白云书院的那一桌空空荡荡的。

    其中有几个白云书院的学生看到安华皓他们进来,似乎想要站起来,被同窗给拉住了。

    一时东山和长青书院互相行礼问好,越发显得

    白云书院那边冷清。

    因为长青书院和东山书院的桌子靠得近些,刚坐下来,就有东山书院的学子凑过来:“他们白云书院的一个个眼睛都长得额头上去了,方才我们学院来的时候,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爱搭不理的。也不看看,不过是个第三名,有什么好傲气的!”

    安华皓点点头,并不多说,他此刻心里记挂着的是杨宗保也不知道到家了没有。

    还是顾子楷见安华皓有几分心不在焉,忙将话题给接了过去,也免了东山学院的学生尴尬。

    渐渐的人都到齐了,等到天擦黑的时候,吕文光陪着陈巡抚,朱浩然,还有杜太医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酒楼。

    他们的位置自然是在楼上,不过陈巡抚和朱浩然先在大厅,说了几句鼓励赞扬的话,又给三个书院的学子们陪了一杯酒,才施施然上楼去。

    酒菜上齐了,大家都纷纷给安华皓敬酒,安华皓一一给谢绝了,他如今还在孝期,自然不能饮酒,只说以茶代酒。

    大家也不介意,心意到了就行了。

    倒是白云书院的学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酸话。

    可长青书院和东山书院的学子有志一同的,都装没听到,压根没人搭理他们。

    白云书院的学生们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酒过三巡,大厅里的学生们,虽然都没喝高,可也都有了几分酒意。

    唯有安华皓清醒无比。

    因为饭桌上,大多数都是荤腥,安华皓也不敢乱吃,只随便吃了两口小菜,也就不动筷子了。

    数着时间,估摸着快差不多了,安华皓喝着没滋没味的茶,心里琢磨着回去得好好吃点什么才好。

    就看到一个仆役下来,径直走到安华皓的面前:“宋秀才,咱们大人请你上去。”

    安华皓一愣,忙放下酒杯起身:“是。”

    一旁的顾子楷虽然也有了几分酒意,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拉住了安华皓,小声的叮嘱了一句:“小心!”

    安华皓和顾子楷交换了一个眼神,恍若无事的跟在那仆役后面上楼去了。

    其他学子羡慕的看着安华皓的背影:“这次龙舟比赛,宋兄是脱颖而出,入了京城大人的眼了。”

    顾子楷冷哼一声,这些人只看到安华皓看似风光入了大人物的眼,却不知道这风光背后,危机只怕也重重。

    安华皓跟着上了楼,倒也没别的,而是杜太医想着安华皓还在守孝,这席面上大都吃不得。

    本来他是吩咐仆役到厨房去给安华皓单独弄点素点心,也好给他垫垫肚子,结果恰好被朱浩然听到了,心思一动,就要人把安华皓给叫了上

    来。

    杜太医虽然不太明白,可他在皇宫大内多年,闻着风就能知道味,自然也感觉到了朱浩然对安华皓特别的关注中的一点不喜。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沉吟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他倒想看看,这朱浩然想弄什么鬼?

    安华皓上来,先给诸人见礼。

    陈巡有些无奈地抚挥手:“行了,坐下吧!”

    杜太医冲安华皓使个眼色,示意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立刻就有人送上来干净的碗筷。

    又在他面前放了两碟子热气腾腾的素点心。

    安华皓知道这是杜太医的一片心意,谢过了杜太医,也不过就吃了两块垫垫肚子而已。

    先前也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见安华皓不过吃了两块就停下筷子,朱浩然才笑着,手里转着酒杯:“听杜老说,你家是荆县下面石桥镇的?”

    虽然是一副语话家常的样子,可安华皓却不敢掉以轻心,只点点头:“是的。”

    朱浩然又好似随口问一些家常话,比如几岁上学啊?师从何人啊?

    安华皓是问朱浩然问什么就答什么,但是绝对不多说一个字,或者解释什么的。

    看在众人眼里,就是朱浩然态度温和得过分,跟一个小小的秀才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的闲聊。

    偏那秀才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问上一堆,才回答那么两三个字,多一个字就不肯。

    倒是听到师从何人,听到许由的名字后,朱浩然和陈巡抚的眼中都露出一抹精光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