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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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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面这么近看,更能看得清楚,全家姑娘看着秀气,倒也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眉眼看着舒展大方,倒不显得小家子气。

    和李婆子还有梅晓彤正面碰上了,倒是十分有礼的避让到了一边。

    李婆子和梅晓彤眼神厉害,就看到那全家姑娘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吉祥布庄的布,那颜色目前除了吉祥布庄,别处都还染不出来。

    这布料厚实耐脏,虽然一般人家都是买回去给家里男人穿,可这全家姑娘做成衣裳穿在身上也不显得老气,反而因为皮肤白,倒是越发显得人高挑。

    金斗离这全家姑娘这么近,近得都能看清楚那全家姑娘的睫毛了,一时手足无措,连步子都不会迈了。

    还是李婆子不着痕迹的踹了一脚,才把金斗给踹回过神来,低头下去,连脖子都红了。

    倒是梅晓彤笑着冲那全家姑娘点点头:“这位姑娘,看你是从绣庄里出来,想跟你打听个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全家姑娘听了这话,倒是站住了,看梅晓彤梳着妇人的头发,也微笑着点头:“这位娘子想打听什么事情?”

    梅晓彤就上前一步亲热的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下面七里墩的,我家过些日子要办喜事,想办得体面些,需要买些鲜亮绣花活计,可咱们乡下人不知道这镇上哪家绣庄的活计好,看到姑娘面善,从绣庄出来,所以想打听打听。”

    那全家姑娘听了这话,眼角不着痕迹的瞟了对面的三人,那年纪大些的老人家和跟自己说话的娘子,穿着虽然素净,可她常年绣花做活的,那布料的好坏自然能分得出来。

    这两人身上的布料可都是上好的,虽然两人身上没什么饰物,可看这架势,倒真不像是乡下的。

    倒是两人身后的那个后生,她不敢多看,只略微瞟一眼,就知道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比不得前面两人,也很不坏了。

    再看那后生低着头不敢做声,脖子都红了,又有前面那娘子说的话,全姑娘估摸着,就是给那后生办喜事呢。

    心中虽然打了好几个转,那全家姑娘面上却一直微笑着:“这位娘子,要说这绣庄,咱们镇上也就两家,别的不说,这家绣庄手艺还不错,价格也还公道,掌柜的在这镇上也开了十来年店了,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你们要是想买些绣花活计,找他们家是不会错的。”

    李婆子就一拍手:“那感情好,价格公道就好。多谢大闺女了啊,可真是个好姑娘啊!”说着就伸手抓着那全家姑娘的手摇了摇。

    全家姑娘虽然被李婆子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大娘,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没什么事,

    我就先走了,不耽误大娘了!”

    说着抽手就要走人。

    李婆子也就顺势松手了,笑眯眯的又夸了两句,才拉着梅晓彤进绣庄。

    走了两步,经过金斗身边,又踹了一脚,低声道:“少丢人,跟上!”

    金斗低眉顺眼的跟着李婆子和梅晓彤的后面,跟着进了绣庄。

    钱氏恨李婆子,恨得心里滴血,面上还要若无其事。

    收拾好东西,要离开七里墩了,不仅金钗高兴,钱氏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说走容易,这出了门,才想起,这可不是县城,不好雇车,难道要凭借两条腿走到镇上去?

    梅永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顿时脸色一白。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走到镇上去?岂不是要他的命?

    “爹,咱们村里有没有马车什么的,咱们雇一辆马车去镇上吧,这天寒地冻的,您这身子骨也经受不住啊。”梅永安看向梅老柱。

    梅老柱一挥手:“你爹我身体好着呢!村里只有牛车,我已经跟人说好了,一会就来。你们一家,身子弱,一会把屋里炕上的被子给搬到车上去,免得受了寒。”

    梅永安脸一黑,还要坐牛车?那几十里山路的山风吹过去,到镇上哪里还有形象?

    正在纠结间,安华皓赶着马车到了老屋子门口,也没下马车,就坐在车辕上喊:“老叔,出来吧,晓彤让我送你们到镇上。”

    梅老柱出来一看,忍不住眼底就流露出一丝满意,小闺女还是有孝心的。

    忙招呼梅永安一家快上车。

    梅永安一家看是马车,忙忙的爬了上去,看车厢里也收拾得干净,顿时松了一口气。

    梅永珍本来还舍不得,看着梅老柱要走,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被孙木头死活给扯到屋里去了。

    马车慢慢的驶出了七里墩,梅永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看着马车的布置,忍不住低声问梅老柱:“爹,这马车是安华皓的?”

    如果能置办起这一辆马车,再加上骡马,只怕也要好几十两。

    这安华皓能买得起马车,看来身家在庄户人家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梅老柱摇摇头:“这是家里的马车,你妹子当初赚钱买回来的,给家里收山货用,方便。”

    梅永安的眼神更炙热了。

    这次回来,一切都没按照他计划中的进行,本以为自己赔罪了,家里人应该就能接受自己了。

    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抽了一顿,接下来就是得知梅家分家了,压根没他什么事。

    再后来,又差点被亲娘拿刀给砍了,迫不得已只得先离开,

    回来这一趟

    ,倒赔上了些银子,家里的财产连根毛都没摸到。

    此刻,听说这家里连马车都买上了,忍不住低声打听起梅家如今的家产来。

    他让钱氏套过梅永珍的话,可惜梅永珍也是个没用的,只说分家的时候她没在当场,也不清楚。

    不过当然不能直接的就问,而是用特别高兴的语气:“这次回来,看到家里情况好了,我这愧疚之心也稍微减轻了些。如今家里有新院子,还有马车,多亏了小妹啊!”

    不管再多的想法,梅老柱对于小闺女赚钱的本事,还是没话说的。

    再者他还有点私心,这要去县城去住了,要和亲家住一起,当场那亲家可是瞧不起梅家。

    如今梅家可是比钱家强多了,他也得显摆显摆,抬抬自己的身份,免得看亲家的脸色。

    因此也略有几分得意之色:“如今咱们家这份家业,大都是你妹子赚来的!就是咱们家这山货生意,也是靠着你妹子才起来的,今年光这山货生意就赚了好几百两,不然哪里有钱盖新院子!”

    几百两!不仅是梅永安,钱氏的眼神也亮起来了。

    他们这半年来,给县太爷办事,分得那些银子,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一两百两而已,就够他们在县城过得不错了。

    可梅家的生意居然能半年就赚几百两,那岂不是……

    梅永安定定心神,又不动声色的套起梅老柱的话来。

    在外面的安华皓,听着车厢里面的话,眼神中冷意泛起,扬起手中的鞭子,在梅老柱每次想要回答的时候,就赶着骡子故意往那石头上或者坑洼里走。

    马车一颠一颠的,几乎要将车厢里的人的肠子都要颠出来了,哪里还有精神说话。

    梅老柱没忍住就问:“重锦啊,咋今儿个这路这么颠?”

    安华皓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叔,这山上被风吹下不少碎石头落在路中间,我也没法子。你们且忍耐忍耐,我让马车跑快点,到了镇上就好了!”

    说着,也不待梅老柱回答,手中的鞭子扬起高高的,赶着骡马加快了速度,往镇上小跑而去。

    等到了镇上,梅永安一家脸色青白,萎靡不振的几乎是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这一路,颠得他们都怀疑人生了,哪里还有空说话,此刻腿是麻的,连脑子都颠麻木了。

    梅老柱虽然年纪大,可还比较抗震,脸色还算好。

    安华皓将他们送到了镇上的马车行门口。

    梅永安下了车,先跑到一边,将早上的早饭给吐了个干净,整个人才好受一点。

    他又不傻,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安华皓只怕就是故意的,活生生的颠得他

    晕马车了。

    一边吐一边心里发狠,一个乡下的野小子,居然敢背地里使这样的手段,就别怪他心狠了!

    钱氏和金钗也跑到旁边吐了个昏天暗地,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强撑着精神,跑到马车行里,雇马车去了。

    梅永安嫌弃在门口吹风太能,也跑到马车行里去坐着了,只有梅老柱还站在门口,看着安华皓,欲言又止。

    梅老柱活了这么大,安华皓这故意折腾的心思,他也看在眼里。

    虽然心中不痛快,可这种事情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在心里摇头,重锦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什么都听晓彤那丫头的,这不是明白着给晓彤和老婆子出气么?

    安华皓才不在乎梅老柱和梅永安怎么想的。

    见人也送到了,驾着车就要走,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给了梅老柱:“老叔,在外面什么都要花钱,你留着自己以防万一。还有,老叔,如果梅永安再问梅家和晓彤的事情,你最好什么都别说!”

    说着扬起鞭子,调转车头,很快的就消失在街道了尽头了。

    等他们走了,那鸡汤才送上来,满屋子飘香。

    梅晓彤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好几个月没吃肉,不沾荤腥,她都馋了。

    给李婆子舀了一碗汤,示意李婆子快喝。

    李婆子心疼闺女:“要不,闺女,你偷偷喝上两口,反正就咱们娘俩,也没人知道。再说了,这孝不孝顺的也不在这两口鸡汤上。要是我将来去了,你也别守三年了,这不是要缠死人么?你就意思意思守个百日就行了,娘哪里舍得你连口肉都吃不上?”

    说着就将鸡汤往梅晓彤嘴里喂。

    梅晓彤到底抵挡住了这该死的鸡汤的诱惑:“娘,你喝吧,我跟掌柜的去谈点事情。”

    匆忙的就下楼去了,她怕再不走,会忍不住将那罐鸡汤给喝光。

    到了楼下,那心腹早就等候在一旁了,见梅晓彤下来,请到一旁,上了热茶,才小声的道:“掌柜的来信说了,鹰子沟的事情还要请秀才娘子帮忙拿个章程——”

    梅晓彤坐到一旁喝口热茶,才问:“鹰子沟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边不是有你和张大老板那边留下的人么?难道你们做不了主?”

    心腹苦着脸:“要是事情闹开了,咱们也就能出面了,偏偏他们现在还没闹开,现在鹰子沟的人分成两拨——”

    原来,从那茶叶运送到京城后,这边历家和张家就派人来负责鹰子沟这边后续的事情。

    比如从当初答应学炒茶的人家里挑选人去当学徒,比如教鹰子沟的人如何照顾茶树。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留在鹰子沟,勘察地形,在鹰子沟附近,找个好位置,预备给鹰子沟的人盖房子。

    这矛盾,就是由盖房子引起的,更直白的说,还是梅晓彤当初提出来的那套方案引起的。

    当初梅晓彤为了鹰子沟的人好,提出了十年内拿出茶叶利润的一成来分给这些鹰子沟的猎户。

    如今这盖房子的钱,自然也是从这利润里面扣除。

    茶叶目前虽然还没有完全卖出去,但是给这些鹰子沟的猎户们盖房子,以及发点辛苦费和份子钱,让他们手头活泛一些,不管是对于历家还是张大老板来说,这都不是个事。

    尤其因为梅晓彤的态度,张银保多会做人啊,直接就吩咐他的手下,将银钱提前给预支了大半下去。

    他本也是一片好心,想着既然梅晓彤关心这个事情,那就做得漂亮点,不用真等到茶叶都卖完了,再来结算分红,再给鹰子沟的人盖房子分红利,那多小气不是?

    一点都不符合他张大老板行事的风格。

    有他的这吩咐,张家的手下办事也利落,不仅一面拨付银子给鹰子沟的人盖房子,每家还发了十两银子的分红,还说是先发给他们用着,等年底结算了说不得还有。

    鹰子沟的猎户们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银子?白花花的银锭子啊!

    再加上这房子也有人给盖,那消息就四散开去了,这镇上附近都知道鹰子沟的猎户们发财了。

    就镇上本就有哪些地痞,专门盯着的就是那些一夜暴富又没脑子的人,想着法的都要将这些钱骗到手。

    那些人做这些事情,都是熟手了,借着那些猎户们上镇上买东西的机会,勾着他们进了赌坊。

    进了赌坊那套路是一套一套的,先让他们赢钱,尝了甜头,然后就开始输钱,输多赢少,慢慢的就进了套子。

    一个个的,不仅那十两银子都没了,倒还欠了赌坊一屁股债。

    那些人此刻才露出狰狞的面目来,要么还钱,要么给命!

    这些猎户哪里知道这外头这些人的手段,被吓得立刻就说还钱,可手里也没这么多银子啊?

    那些赌坊的人究开口献计了,那还不简单,将以后十年的红利都提前支取了不就能还了吗?

    鹰子沟的猎户开始到底还知道厉害,这可都是签了契书的,一年一付,都只说不行,求赌坊的那些人宽限些时日,等年底结帐了,自然就有钱还了。

    可赌坊的人,就如同那吸血的蚂蟥,好不容易盯上这些年肥牛,怎么可能撒手?

    只说,这赌债可都是利滚利的,到年底去,只怕那十年的红利到手都还不清

    了。

    若是要命的,早早把红利要到手,还了赌债说不得还能留下一些来。

    有人动了心,有人回过味来是上了套,抵死不从,却被赌坊的打手打得半死。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敢说不字了,在赌坊里签字画押后,才被放回鹰子沟。

    回去一说这消息,鲁小山先炸了,恨不得将这些人再揍一顿才好。

    可那些欠了赌债的,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先跪下就说自己错了,可是没办法,不然小命就没了。

    还问鲁小山,难道就忍心看他们一个个丢了性命不成?

    再加上他们的家眷老的老,小的小,抱着哭成一团,让鲁小山怎么说?

    当然也有那清明的,执意不同意,人家秀才娘子给鹰子沟挣了这么一个光明路子,这才几个月,就将秀才娘子的心血给废了?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好吗?

    要不是秀才娘子,他们鹰子沟的人如今还在饥一顿饱一顿,肚子都填不饱呢。

    这么撕毁契书,这不是让秀才娘子为难吗?

    因此这鹰子沟就分成了两拨,僵持住了。

    当然,这消息,他们还知道瞒着历家和张家派去的人。

    可能被历家和张家派去的,能是一般人,先就有了感觉,又听了只言片语,再瞧瞧背着人一打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事就被他们立刻汇报上来了,历九少和张银保都知道了。

    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小事,鹰子沟的猎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碍着梅晓彤的面子。

    真要解决,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不过是怕伤着玉瓶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