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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从早晨打到中午,从中午打到傍晚,双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却再没有分出胜负。李继隆以辎重车辆为依托,拼死守住那道防线。
再看辽军的背后,王超和耶律诺兖的战斗也进入白(rè)化,不过这样的战斗很显然不利于宋朝。宋军多以步兵为主,守城还好,但在辽阔无边的河北平原打野战,明显不如辽国骑兵,因此从一开始就处在被动状态。只是皇上不发令,他也不敢私自收兵,只能且战且退。
萧太后自小习武,很有些体力,但毕竟是女人,且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恶战一天后,实在感到体力不支,便命令结束战斗,收兵回营。
总体来说,辽国今(rì)取得了绝对胜利,完全扭转了败局。以这样的劲头,再打三五天,打过河也未尝不可能。
相反,澶州南城的赵恒又没了信心,心心念念想着南巡。寇准与一众武将苦苦相劝:“陛下,此时本来已经处于劣势,你若一走,大宋便立即崩塌了。”
赵恒叹息道:“那怎么办?萧燕燕那老女人简直疯了,辽国上下都疯了,朕难道就守在这里坐以待毙,被那些疯狗撕咬吗?”
高琼粗声说道:“皇上,您若一走,我朝大军立即便会瓦解,到时候您能不能逃出去还很难说,退一步讲就算逃出去了,辽国人占领中原后会放过您吗?”
赵恒心中一颤,说不上话来。半晌后悲声说道:“如此说来,朕走也是一死,不走也是一死,难道就这么死定了?”
李继隆朗声道:“皇上乃大宋国君,大宋朝在,您就能活,大宋朝若不在了,您便是逃在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任何一个朝廷,都不可能(yǔn)许前朝皇帝还活在世上。”
赵恒站起来急切道:“舅舅,你告诉朕,澶州能守住吗,大宋能保得住吗?”
李继隆毫不犹豫道:“这个微臣不敢保证,但微臣势必与澶州共存亡。”
“哎——”赵恒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道:“既然这样,那就留下一起打吧,明天,朕也亲自上战场,大不了一死了之吧。”
众人听皇上不走了,都感到欣慰。气氛一时间显得异常悲壮,似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这个时候,寇准说道:“皇上,萧太后敢上战场,是有两个武功绝顶的侍卫保护她,我们的大内侍卫都不是他们对手,所以皇上如果上战场,一定凶多吉少。”
赵恒不说话,脸上惨白一片。
寇准接着说道:“皇上,微臣还有办法,可保证皇上安全,大宋无恙,辽国撤兵。”
赵恒大喜道:“真的吗,寇(ài)卿你快说啊。”
“皇上,臣的办法就是,让李大将军在澶州坚持四天,皇上轻车微服,快马赶到齐州,亲自请回长公主,只要长公主回来,凌坤便会回来。”
“什么?朕亲自去请他们来?”赵恒惊叫道。
“皇上,只要能保住江山,亲自去请一趟又如何,刘备当初三顾茅庐,请回诸葛亮,才有了三分天下的辉煌。”
“可是——他们会回来吗?而且就算回来,就可以轻而易举让辽国退兵吗?”赵恒还是犹豫。
寇准道:“皇上,他们会不会来,臣不敢说,那可能要看皇上的诚意够不够打动长公主。但臣可以确定,只要他们能来,辽国就能退兵。别的不说,就算皇上亲赴战场杀敌,有凌坤和上官倾城左右护卫,还有谁能威胁到皇上?到时候皇上手刃萧燕燕,辽军还不是顷刻瓦解吗?”
赵恒脸上现出兴奋之色,搓手道:“说得是啊,凌坤和上官倾城,远比萧太后(shēn)边的那两个侍卫强大,若有他们在,也许事(qíng)真就会出现转机。”
“皇上,凌坤的强大,远远不只是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他举重若轻的谋略。事不宜迟,不如连夜出发,明天便能赶到齐州。”
赵恒犹豫片刻,咬咬牙道:“好,连夜出发,朕亲自去请明月回来。”
说走就走,赵恒将自己的御驾亲随,文武大臣全部留在澶州,自己则只带着寇准、陈尧叟以及20个大内高手,骑快马赶奔齐州。
此刻的凌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闷头发大财。此外在开馆的同时,他还急着做另一件事,那便是为师兄们寻找合适的另一半。
从前在山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注定很多不下山的弟子都要一生打光棍,凌坤作为后世人,知道这样是不合理不人道的,所以这也是他决定集体下山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是这些师兄弟们同意下山开武馆的直接原因。
这几天,已经有三个师兄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凌坤专门为他们找了媒婆,各方面事宜都在接洽中。运气好的话,三个月后说不定可以办个集体婚礼。
他们现在不想找麻烦,只想安安静静发财泡妞,但麻烦却时时刻刻在惦记这他们。
泰山派武馆的兴起,严重影响了其他武馆的生意,而且开馆当天,所有老馆子都吃了瘪,在齐州颜面尽失。论武功,他们绝不是泰山派的对手,但他们盘踞齐州这么多年,难道仅仅是靠武功吗?
不,要靠背景。这个时代做生意,没有背景寸步难行啊。
因此,各个武馆老板在泰山派吃了亏之后,纷纷都去找后台诉苦,一时之间,京东路官场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泰山派的存在,都在打算找个机会给他们好看。
孔六一之所以在齐州横冲直撞,把持武馆这个当红行业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的后台最硬,因为京东路转运使雷祖新是他亲舅舅。
这一天,京东路各级官员议事,到了最后,就有人提出,最近齐州出现一个江湖门派的武馆,严重破坏齐州商业生态,导致很多武馆停业关门,下岗武师遍地走,社会治安严重堪忧。
雷祖新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一拍桌子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样的武馆就不能让它存在,否则让其他人都去喝西北风吗?马上派人去封掉。”
官员们大喜过望,有雷祖新出面,那省了他们好多事。不过有人又提出:“据说这个武馆的人个个武艺高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若要强行封馆,怕他们会反抗。”
“哈哈哈。”雷祖新大笑一声道:“自古民不与官斗,朝廷要封他的馆,还需要他同意吗?调一千精兵,本官亲自去封,我倒要看看,他们敢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