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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直到用过早饭,都未曾见到桑颜回来。
潮白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紧握竹筷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不耐烦道:“明知不招人待见还偏要上赶着惹人嫌,他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青元笑着回应:“别敲了,你着急也没用啊,再说了,他要是妥协了,还是公子吗?”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青元看破,潮白瞬时将那竹筷扔向一边,支着脑袋看向窗外的竹林。
对于神魔为何匿迹,他才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不死之心。
神魔战役之前,因桑颜的缘故,导致自己的不死之心被魔王冥城夺走,后来神魔匿迹,也就跟着下落不明。
不死之心不仅有着他千年的修为,并且还关乎着他的生死,而如今他一直安然无恙,说明其还存于世,若一直放任不管实在难安,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从蓝钰这里得知当年的真相,从而找到自己的不死之心。
此时,桑颜一身疲惫的走了进来,面色也有些难看。
青元上前询问,“公子可是见到蓝公子了?”
潮白回望:“还用说?看那样子铁定是被关在门外等了人家一整夜。”
对于潮白的冷嘲热讽,桑颜早已习以为常,他若无其事的趴在床上语气幽怨,“见是见到了,只是……”
一想到自己清早孤零零的在一块儿石头上醒来,心里就来气,这个蓝钰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说一声,任凭自己在那又冷又硬的石头上睡着,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连一件衣服都不给自己披一下,太过分了!
青元不解的看着有些不悦的桑颜,“只是什么?”
桑颜没好气道:“没什么。”
遂将头蒙在被子里,不再言语。
……
世安居内。
李柏远神情肃穆看着堂中众人:“你们也知道了,昨日东君来旨,北沧王欲与东耀结友邦之好,特送来众多奇珍异宝,又听闻咱们东耀仙家仙法不俗,遂与东君定好,于三日后举办一场仙猎会,仙家各派十名弟子切磋一二,你们可定好谁去了?”
南归激动的起身,眼眸似燃着熊熊烈火斗志昂扬,“嗯!虽然北沧实力雄厚,但说起仙法,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小瞧东耀的!”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平子鹤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南归,你好好想想,这北沧国无论是财力还是兵将都雄厚无比,这样一个泱泱大国何故要结交我们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国?”
南归丝毫不在意,“这还不简单,虽然北沧物资雄厚,可如今妖邪横行,自然是要找一个实力靠山以防不测。”说着他得意的昂了昂头,“而咱们东耀,就是他的靠山。”
李怀真轻笑,“北沧强盛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为何现在才想到与东耀结友?”
“呃……”南归刚还兴致勃勃的激情,瞬时消怠。
其余弟子也皆是面面相觑,这北沧国大繁盛,兵将亦强悍无疑,即便是周围小国起兵联手攻克,也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与之对抗。
再说这邪祟之事,他们北沧最不缺的就是仙门法器,即便仙术不如东耀,但镇国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能让其来主动求盟,想来,此次定是对北沧构成了足以覆国的威胁。
众人想通后,心中皆惴惴不安:能对北沧构成威胁,又岂是东耀承受的起的?
看着台下众弟子交头接耳,李柏远轻咳两声,随后将目光锁在蓝钰身上,“蓝钰,你觉得北沧王在怕什么?”
蓝钰起身颔首,那双淡如琉璃般的眸子低垂着,神情依旧淡漠,“北沧王作战缜密,出手果断狠厉,但能让他前思后虑的怕是只有一个,北夷鬼城。”
传闻说北夷是一鬼城,城内皆是黑衣长袍的无面人,行动如行尸。
而北夷君王更是自诩北夷神君,自北夷成国以来便一直在任,已有数百年。
期间不知打退了多少妄图吞并他的国家,而经战落败的君王都主动的退位,实在诡异。
而此次北沧王前来,怕是北夷那边有了什么动静了。
——
琅月仙谷
林渊:“什么!你让我跟他一起去?”
薛长卿:“什么!让我带他一起去?”
林渊:“不可能!”
薛长卿:“想都别想!”
二人皆是异口同声,随后相视一眼皆是一愣,随后各自环臂背立而站。
看着他们二人谁也不服谁的样子,郭子离无奈的笑了笑。
自那日将衣不蔽体的二人接回来后,本以为他们关系会有所缓和,毕竟也算共过难,谁知却是越发紧张。
老仙主林仲悠闲的喝着茶:“你们觉得我是在和你们商量吗?叫你们来只是通知你们三日后的仙猎,必须到场。”说完也不管那二人如何的怒目相视,继续的品着茶。
薛长卿侧身看着林渊,微眯的眸子里尽是轻蔑,“你小子走大运了,要不是东君有旨,我是绝对不会带你进猎场的。”
林渊亦不甘示弱的双手环臂,“呵呵,瞧你说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仙门之后,要不是你这仙长头衔,你也配进?”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也要一个啊?”
“我母亲可没有你母亲那般卖力的讨好林仲,你始终是一个女姬之子,猖狂什么?”
……
又提又提……
听罢,薛长卿神色逐渐暗淡下来,低垂着头,周身似都笼罩着一股颓废气息。
看着他久久不回话,林渊一阵惊喜,遂得意的双手叉腰,“哟~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你也有认怂的一天啊,哈哈~”
少倾,薛长卿突然笑了,只见他缓缓抬头,双眸灿若明星,扬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阵势冲着林渊道:“那就是说你一个名门正派之子还不如一个区区女姬之子?你怎么还有脸说出来的?”
林渊的笑容瞬间凝固,恼羞成怒涨红了脸,“薛长卿!你恬不知耻!”随后冲着正喝茶的林仲吼道:“死老头!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了?”。
林仲听罢,恍若置身事外的将最后一口茶喝掉,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正色道:“好,既如此,那就这么说好了,三日后的仙猎必须到场。”
……
随后搓着手,似有些激动,“商讨完毕,现在我要去找你们七姨娘探讨探讨人生大事,你们散吧散吧。”
林渊忍无可忍,咬牙握拳:“昨日不还是五姨娘吗?七姨娘又哪来的!?我真是……受够你了!”说完便冲出门外。
林仲依旧气定神闲面不改色,似乎这些都是常态,正欲离开之际。
薛长卿缓缓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一个名门正派,受人尊仰的仙主,为何偏要钟情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女姬?还偏要让我降生于世,如今我虽顶着无尙的殊荣,但也承受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老仙主顿了顿,未回头:“人各有命,你如今嫌弃的,那可是别人求而不得的,安心准备三日后的围猎吧。”
求而不得?笑话……
————
仙林苑的仙风传统古板,老仙主白从初更是有些迂腐,昨日一收到东君旨意,就命人将其放入自家的藏宝室。
能被东君邀请至猎场,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值得被传承下去。
随后又是亲自精挑细选了几个出类拔萃之才,在清心斋专门为他们讲授仙法之道,又在修炼场开始手把手教拿手绝学。
这一番下来引得不少人心生怨哉。
“仙主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仙猎嘛,至于这样区别对待吗?”
“是啊,再说了,有云都在,就是再修炼个十年八载的也依旧是陪衬。”
“就是就是”
“好了,别说了,仙主也是想要证明咱们仙林苑并非只会囚困,还是可以与之一战的。”
……
这时,白清泽从旁边走来,刚才碎嘴的都噤若寒蝉,低着头,无不是一副准备领罚的样子。
白清泽笑了笑,“无事,其实仙主这次也是满怀期待,希望可以在这次仙猎会上拔得头筹,扬眉吐气一番。
你们在这怨声哀哉,殊不知此去猎场的人也一样,仙主过高的期望压的他们都喘不过气了,生怕输了会愧对仙主,私底下还跟我说能不能换个人呢?要不,换你们怎么样?”
闻言,众人皆是摇头,都想着如果换做自己去,可能也怕会愧对仙主,反而都松了口气,顿时觉得如今挺好的,反而有些同情被仙主选中的人了。
遣散了众人后,方才向清心斋走去,温子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片刻后,白清泽儒声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温子良平时话虽不多,但也不会如此安静,想来一定是有事。
听到白清泽都这样问了,温子良也就不藏着了,“仙长,此次仙猎,你是不是不想去啊?”
白清泽笑了笑,“怎么会?按照父亲的说法,这次的仙猎可是至高无上的殊荣啊。”
温子良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里是知道的,何止是这次的仙猎,若不是老仙主相逼,就是这仙长之位,白清泽也是不想要的。
原因很简单,如今的仙林苑虽然跻身三大仙家,可已经没落腐朽不堪,说是书院也可,说是笑话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