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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段谦关上门后,难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慢慢踱步到了内房,而此时洛泠换上了南宫念翠绿色的衣裙,比起洛泠原本浅色系的衣物,倒显得青许多。
洛泠见段谦进来,笑意上眉梢,走近段谦她还没开口,段谦就先道了歉:“抱歉。”
“嗯?”洛泠有些疑惑,他在为什么道歉?是那个刚才在门外不断响起的称呼吗?
段谦移开视线,掩着嘴咳嗽了声:“我等会儿会去问他们,那个称呼…我…不是我…”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段谦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也不知道这个称呼到底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
他段谦自是很希望可以娶洛泠,可现在洛泠还未出阁,就这样被称呼,有损她的清誉清白。
“抱歉。”千言万语,段谦还是只能最后说出这两个字。
洛泠呆了一瞬,随即展开笑颜,轻声道,“无碍,你不必为此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
其实洛泠说的没错,段谦没做错什么,他道歉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几个兄弟罢了,是他们…调侃了。
不过洛泠不是很在意这个称呼,毕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如果在意了,不显得她心狭隘了?而且这个也只是别人对她的称呼,她在乎的是段谦怎么称呼她。
段谦最开始是洛泠姑娘,现在是洛泠,何时才能再换一个呢?
“是他们太不礼貌了,没有管好他们,这是我的错。”段谦自己认错,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姑娘的重要。
洛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难得看段谦如此正经,于是缓解气氛:“我都不在意,你干嘛这么在意?”
段谦愕然,“你不在意?”
听见这话,段谦心底突然浮上一抹失落,洛泠不在意的是这个称呼本,还是不在乎这个称呼背后的含义呢?还是说,不在乎他?
这个想法让段谦心低落了好几分,也许他不应该想这么多。
洛泠哑然,段谦怎么突然沉默了?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怎么了?”洛泠轻声问道。
“没。”段谦低沉应了声,但表一看就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洛泠微微蹙眉,不是很开心,然后又细细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她那句“我不在意”?
洛泠只觉得好笑,然后摇晃了一下小脑袋,憋着笑解释道:“我不在意的是除你以外的人对我的称呼,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在意。但…你…不同。”
说到最后几个字,洛泠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说完她就害羞地垂了垂眼眸。
段谦愣了愣,即使洛泠说的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于是他回望洛泠,眼眸又多了几丝温柔,“对我来说,你也是不同的。”
洛泠红了脸,急忙移开了视线,是她大胆了,怎么会想要说这种话呢?
段谦轻咳一声,然后想起了正事:“翠翠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洛泠侧着子,点了点头。
“是…什么?”段谦心里忐忑,会是什么?会和他想要告诉洛泠的事一样吗?
“我爹爹…”洛泠顿了顿,组织了语言,想着要如何去表达。
爹?洛府长…难道他是同意他和洛泠在一起了吗?
洛泠咬了下嘴唇,思考后才接着道:“我爹爹妥协了,同意我们在一起…”
但…
洛泠的“但”字都还没有说出来,段谦已经惊喜地绕到了洛泠跟前,双手搭在洛泠的肩膀,喜悦万分,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吗?!同意了?!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同意了…”洛泠看段谦如此兴奋,都有些不忍心地说出洛尘的那两个条件。
洛泠的条件还没说出口,段谦就兴奋地将洛泠拥入了怀中。
震惊,洛泠眼眸里只有震惊,然后慢慢变成了和段谦一样的欣喜,最后成了一点点害羞。
段谦的拥抱烈且用力,仿佛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他要用力才能够抓住。
洛泠都有些喘不过气,只能红着脸糯糯地小声开口:“那个…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段谦一吓,这才赶紧松开洛泠,略带歉意:“抱歉,抱歉,我…就是太开心了…”
见段谦模样有些无措,洛泠心底柔软了好多,也没多想就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轻轻地环住了段谦的腰,脸颊贴在段谦的口,认真地听着段谦有力但有一点不规律的心跳。
“我也…很开心…”洛泠滴滴的声音从段谦的怀里飘出,轻飘飘的宛若踩在云端。
说完这句话,洛泠的脸已经红得滴血,她赶紧就想要松开自己环在段谦眼神的手。
可是下一秒,段谦已经笑着也轻柔地回抱住了洛泠。
洛泠子僵了一下,然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静静地停在段谦的怀中。
两人心都平复下来,洛泠才又缓缓开口:“爹爹虽然同意我们在一起,但他有两个条件。”
“别说两个,就算是两百个条件我也答应。”段谦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回答,这几的相思让他太难受,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的状态,他也真的受够。
段谦他从来没有觉得相思这两个字会在他的上发生。
说起有些好笑,但局中人才懂相思之苦。所以,只要不违背他的原则,不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洛泠在段谦笑着抖动了肩膀,“你就不怕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或者让你做丧尽天良的事吗?”
段谦听见洛泠的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声,他的口也因为笑着颤动了几下,“洛府长虽然不是很待见我,但也不至于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丧尽天良的事他自己不喜欢,又怎么会让我去做呢?更何况…”
说到这儿,段谦故意停顿一下。
“更何况?”洛泠从段谦怀里探出了疑问的大眼睛。
段谦微微笑着,放在洛泠后手搭在洛泠的肩膀上,低下头和洛泠平视,“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去做丧尽天良的事,你也不会如此淡然了,不是么?”
洛泠眨了眨眼,没错,如果真的是让段谦上刀山下火海,她就不会如此淡然了。
“所以条件是什么?”段谦认真地问。
洛泠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爹爹是说,首先要在海城安家落户。”
“是要我在海城购置一房吗?”段谦不确信。
“嗯。”洛泠点了点头,看段谦愁容满面,想必段谦是觉得在海城安家落户就意味着他要一辈子锢在海城了。
所以洛泠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爹爹说了,我们不需要一直待在海城,但若回到海城就一定得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段谦所关注的点并不是在不需要待在海城,而是那两个字“我们”。
多么奇妙的两个字,两个毫不相关的两个人,会因为这两个字而连接在一起。
最让段谦愉悦的是,洛泠说出这两个字是如此不假思索,就像是他们二人本就应该被这两个字而连接在一起。
“怎么了?”洛泠不懂段谦脸上浮现出的莫名的笑意。
段谦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问:“第二个条件呢?”
“参加剑术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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