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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落迷迷糊糊醒来把闹钟关了,看了看窗外,才七点半,阳光就已经很亮了。
戳开微信,只有凌谦遥六点多发过来的消息:走了,好好睡。
花落笑笑,回了他一个表情,起床洗漱,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要每天去师父那儿报道了。
洗漱完,花落拿着手机下楼,花庆阳正在厨房煎鸡蛋,这几天花宸不再,胡韵也出差了,就父女俩在家。
“快来吃早餐,”花庆阳叫她:“一会儿该迟到了。”
“好。”花落在桌子前面坐下。
花庆阳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出来,再加上一个煎鸡蛋,两个生煎包。
“老花,你的手艺已经这么纯熟了吗?”花落夹起一个生煎包,蓬松绵软的面皮,底下煎得金黄,上面点缀着黑芝麻和葱花,香气扑鼻:“生煎包诶!”
“这还真不是我做的,”花庆阳解了围裙坐下来,面前放着一样的早餐:“这是苏阿姨早上做的,他们多做了一些送过来的,那时候你还在做梦呢。”
“好吃,”花落咬了一口说:“看来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快吃。”花庆阳提醒她。
吃过早饭,花落收拾好包包,带好笛子,在客厅等花庆阳换衣服,等得无聊了,拿出手机进去朋友圈晃一圈,最打眼的是白靖宇和白蕲的合照,白靖宇笑得很阳光,怀里的白蕲吐着舌头,还有凌谦遥的侧脸,配文:和我们不高兴兄弟俩度假去了。
尹书彤:抢我闺蜜男朋友,小三!
路霜:抢我闺蜜男朋友,小三!
许江晚:抢我闺蜜男朋友,小三!
白靖宇:你们也就只能在这儿说一说了,还不是拿我没办法,嫉妒去吧【得意】
花落:抢我男朋友,小三!
白靖宇:不要在网上哔哔赖赖,有本事现实碰一碰
凌谦遥: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落没忍住笑出声,每次他一本正经搞笑的时候真的是抵抗无能。
“走。”花庆阳下楼说。
“恩。”
从兰苑帝景过去师父家开车需要四十分钟,因为师父家住旧城,不在这边。
花落的师父是周雨生,中国著名笛箫演奏家、教育家,南派笛子大师李廷松先生的关门弟子,曾经担任中国音乐学院国乐系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音乐家协会民族管乐研究会、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会员、中国竹笛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
花落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周先生学习竹笛,这一学习就是学了十年。周先生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要求也很高,但是在学习上却是很有耐心,只要你愿意问,他会一点一点细心跟你讲清楚,这也是花落一直能坚持下来的原因。
周先生退休了以后就回到景川旧城的老房子,和夫人一起种菜养花,吹吹笛子写写字,基本上已经是半隐居状态了,花落是他的关门弟子,他对花落很是看重,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认真栽培,也有意想让花落走国乐这条路。
一路上有些无聊,花落拿出手机给凌谦遥发消息。
花落:到哪儿了?
凌谦遥:还需要两个多小时,你去练习了?
花落:恩,在路上
凌谦遥:好好练习
花落:谦遥走的第一天,想他【坏笑】
凌谦遥:……
花落:《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经典日记模板,我觉得很有用,不过我不用写日记,可以每天发消息,谦遥走的第一天,想他;谦遥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谦遥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以此类推,怎么样,是不是情深似海
凌谦遥:……
凌谦遥:村里信号不好,可能收不到,别发了
花落:收不收得到是你的事情,发不发就是我的心意了
凌谦遥:别这样,真的,求你了,女神
花落:那就勉强答应你喽,到旧城了,先不说了,拜拜
凌谦遥:拜拜
旧城风貌比起新城,多了几分婉约清爽,没有那么多的高楼林立,也没有那么多的车水马龙,旧楼新楼交错而立,却又显得无比和谐,街道边上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给行人制造一片可以避开阳光的阴影,高大的树,有年头的路,都显示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车子在旧城城南一条小巷深处停下,花落拿着包和笛子下车,眼前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楼房已经很久了,灰白的墙壁被爬山虎遮住好大一块,砖红色的屋顶已经被多年的雨水冲刷得掉了一层颜色,门口的台阶前面摆放着两盆山茶花,山茶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门是开着的,花庆阳带着花落进门,就看见正坐在客厅里喝茶的周先生和夫人,周先生一身灰色的麻布衣衫,师母则是穿着很考究的黑色连衣裙,两个人已经是花甲之年了,精神气质却和年轻时别无二致,两人见他们进来,忙笑着招手。
“周先生,太太,打扰了。”花庆阳问好。
“师父,师母,早上好。”花落过去鞠躬问好。
“早上好,好久不见落落了,越长越漂亮了。”师母说:“快坐吧。”
花落按照以前的习惯,洗了洗手,过去倒了两杯茶给师父师母端过去,又给花庆阳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
“落落这段时间就要你们费心了。”花庆阳喝了一口茶说。
“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是看着小韵长大的,也是看着落落长大的,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周雨生笑眯眯地说:“不过要是退步了,还是得骂。”
“那是应该的。”花庆阳点点头。
喝了一杯茶,聊了一会儿天,花庆阳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练习了。”
“好,慢走。”
“爸爸晚上来接你。”花庆阳摸摸花落的头:“乖乖的,别让师父操心。”
“恩,爸爸再见。”
“好了,先来吹吹看,功力有没有退步。”花庆阳走了,师徒二人也开始进入正题。
“好。”花落点头,拿出笛子放在唇边,吹了一曲比较简单的曲子。
一曲毕,花落看着周雨生。
周雨生皱眉说:“气息不稳,听着倒是顺畅,但是换气的节奏明显吃力。”
“恩……”花落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是练得少了,没指望你自己突飞猛进,也没想到会退步。”周雨生语气有些严厉:“从现在开始,先把气息练好了,再开始练比赛的曲子!”
“好的,师父。”花落叹了一口气,开始练气息。
比赛的曲子是周雨生给花落选的,选的是《春到湘江》,周雨生自己做了一些改编,所以花落还是需要好好练一练。
一路颠簸了四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达水芜镇的凌家老宅,这里是凌家的老房子了,凌爷爷凌奶奶结婚就是在这里,凌峰也是在这里长大,算得上是很有感情的一个地方了,所以凌爷爷退休以后,二老搬回这里,凌爷爷种地,凌奶奶做旗袍,这样已经好多年了。
老宅不大,就是一栋两层的白墙青瓦的小楼,典型的徽派建筑,经年的洗礼,让白墙不再白得亮眼,青色的瓦长了青苔,处处可见岁月的痕迹。
厚重的木门是开着的,门的两边还贴着红彤彤的对联,只是被雨水冲刷过,褪了颜色,凌谦遥抱着白蕲下楼,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凌奶奶的声音:“哎哟,我的宝贝孙子们可算是来了。”
“奶奶。”凌谦遥笑笑说,
“奶奶好,这么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好看,能把我们班同学都比下去了!”白靖宇笑着说。
“哎哟小宇,”凌奶奶一把拍在白靖宇肩膀上:“还是你会说话。”
“小宇也来了,”凌爷爷出来说:“快进来快进来。”
“好。”两个男孩子点头。
“来奶奶看看,”凌奶奶把白蕲接过去:“这是我们白蕲啊,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凌谦遥叹气,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奶奶和白靖宇这么合拍了……
凌谦遥和白靖宇两个人绕到后面去拿行李,白蕲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显然有些紧张,被凌奶奶抱在怀里,眼睛却一直看着凌谦遥的方向,着急扑腾想去找他,可是又害怕伤害到人,只能小声呜咽着看着凌谦遥的背影。
“这小狗是害怕?”凌奶奶疑惑地问。
“我来吧奶奶。”凌谦遥听见白蕲的叫声,把行李箱给白靖宇拿着,自己过来抱着白蕲,安抚地拍拍它的头,回去推行李。
“知道你们要来啊,爷爷都自己做了一个狗屋,带白蕲去看看。”凌奶奶说。
“恩,谢谢爷爷奶奶。”凌谦遥说。
“傻孩子。”凌奶奶说了他一句,带着两个孩子去看狗屋,狗屋是用木头钉的,看得出来用心了,狗屋前面还有一块木板,用毛笔写着‘白蕲的房间’。
凌峰和苏诗琳在家里吃了中午饭,之后又要回景川,手头上都还有工作,和两老还有孩子道别以后,夫妻俩离开。
看着车子渐渐走远了,凌谦遥和白靖宇才带着白蕲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