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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的人又何止雁白自己。
檀无声虽然面色平静,气定神闲,一副无欲无求、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看着少年郎稚嫩青涩的身体,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诱人的绯色几乎要遍布全身,让人忍不自主的想要触碰一番。
檀无声清心寡欲多年,不管面对何人何事都是一副平常心。
可此时此刻心河里却泛起了层层涟漪,尤其是在手不经意的碰到那硕果时。
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具颜色的时刻,看着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睛,就感觉望过来的眼神迷离的很,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扬。
勾的人心里痒痒。
檀无声目光深沉,暗邃无垠,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这不过是给烧伤的地方抹点药膏,弄得两个人都有点心猿意马。
尤其是在这床笫之间,空间狭小,两人距离又极近,暧昧的氛围越发浓重。
雁白的脸越来越红,心也越跳越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师尊!”
独属于少年的清脆干净的声音打断了檀无声的遐想,他回过神来,目光回归平静。
实在受不了的雁白赶紧喊停,伸手抓住檀无声的手腕,顶着那张红如苹果的脸说:
“师尊,要不您老人家还是去忙其他的事吧?前面的伤我自己来抹药就可以了,至于后面的,我对着镜子也是可以的……”
男人可比女人容易起生理反应,他怕檀无声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得丢脸。
万一真起反应了,那得多尴尬呀,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对檀无声图谋不轨的罪名,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老人家?”檀无声抓的重点很奇特,黑眸微眯,声音冷冽道:“你这是在说本座老吗?”
雁白立马摇头,一脸真诚的说道:“没有啊!师尊年轻帅气,一点都不老,这个老人家只是单纯的一个语气用词,表示了弟子对您的尊敬!”
檀无声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雁白嘴一咧,笑得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不是油嘴滑舌,是肺腑之言,师尊您就去歇着吧,这种小事情弟子自己来就好了。”
“不行,本座向来是一件事做到底,从不半途而废。”
檀无声继续给雁白抹药。
雁白:“…………”
半途而废是这样用的吗?!
系统:「宿主,你之前那么厚脸皮,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抹个药而已,你弄得自己好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少男似的。」
雁白:「…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系统:「我本来就不是人。」
雁白脸一黑,忍不住磨后槽牙,这系统真是太气人了!
“本座亲自给你抹药,居然让你这么不爽吗?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本座这样对他们呢!”
檀无声抹完一处正准备抹下一处时,眼眸一抬就见雁白一脸怨愤生气的表情。
不禁眸光一沉,散发出不悦的寒气。
雁白就感觉后背一凉,立马挺直了腰背,说:“没有!没有不爽!师尊能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弟子抹药,弟子心里爽死了!真的,特别爽!”
檀无声:“…………”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檀无声无语的抽了下嘴角,真是个小蠢蛋。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扰乱道心,檀无声的动作不再缓慢,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药全部抹完一遍。
大概停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又开始抹那凝肤膏。
檀无声对这种东西向来不感兴趣,也觉得没必要,男人身上留点疤痕不算什么。
但一想到小徒弟那一身的肌肤雪白无瑕,若是留下了伤痕,相当于美玉多了瑕疵。
还是抹上一抹吧。
自己身上可以留疤,但小徒弟身上不行。
不然手感就不好了。
说到手感,檀无声突然就幻想起来自己宽大的手掌,游走在这滑嫩的肌肤上……咳!
“后背上的本座替你抹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檀无声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完将药瓶往床头的小桌子上一放,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那脚步匆匆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雁白:“?”
什么意思这是?
怎么说走就走了?感觉就像是拔diao无情的臭男人。
“刚才还情意绵绵不愿离开,这会儿突然就冷下脸来。”
系统:「宿主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们两个刚刚发生过不可见人的事情一样。」
雁白:「我就是比喻一下!你别瞎说。」
系统:「那宿主你之前脸红什么?知道的是抹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在…调情呢。」
雁白:「谁脸红了谁脸红了?我这么厚脸皮的人会脸红,真是可笑!」
系统:「是,你没有脸红,你就是全身都红而已。」
雁白:「……………」
他能找个封条,将这系统的嘴给封上吗?
不过檀无声一走,就好像是将房内的温度全都抽走了。
雁白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好像没那么热了。
心也终于能冷静下来。
…
檀无声从雁白房中出来后便去了书房,这里的另一扇窗面对的是山河流水景色好,更能静心。
他坐在窗边,沉着脸揉了揉眉心。
说到底雁白究竟只是个孩子,在年龄上只是自己的零头。
按照凡人的年龄来算,自己都是个百岁老头了,也的确是个老人家。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虽然檀无声之前总是骂雁白是个厚颜无耻的小变态,现在想想好像自己更像个变态。
一个是还没及冠、涉世未深的十几岁少年,干净无…有那么一点邪吧,另一个则是活了百年、涉世极深的…用白徵羽的来讲就是老狐狸。
这怎么想都觉得后者更狡猾。
“呦,你这终于从小雁白的房中出来了?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在干嘛?真给小雁白抹药?”
檀无声听到声音抬起眼眸一看,白徵羽拿着他那把破扇子站在门口扇来扇去的。
“瞧瞧这眼神,你还嫌弃我。”白徵羽走到檀无声对面坐下来。检查一就瞅着窗外,打趣道:“看什么呢?这景儿能有你的小徒弟好看?”
檀无声斜睨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白徵羽:“闲啊,不过就算再忙,这也没有你的终身大事重要啊,我闻着你这身上有股药味,肯定是抹了药膏,想不到堂堂天行宗的宗主竟然也会弯腰伺候别人。”
檀无声从鼻腔里发出冷哼声,“要你管。”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