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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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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回到家的时候舒卡不在,桌上留了纸条,说是要出差几天。我嘟囔着:也不打个电话。洗漱了正要睡,手机响了,是江潮。

    他说:“海宁,请老师家教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刚才在车上我不方便说话,我私下会跟姚紫解释的。”

    我呆了一呆,说:“可是刚才我已经给阮解语打过电话了,你们也听见她说没什么问题。”

    江潮叹了口气说:“你啊,你一开始就不知道说不吗?实在不想当场说,也不应该这么急着在车上就打电话,隔天你说问了不行也可以,你和姚紫也相处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不是不知道说不,江潮,是因为我知道欠你良多。我希望快快还清,从此一清二白。

    我想了想,换了一如既往的讽刺口气:“江潮同学,我是做会计的,我可不是做营销的。”

    江潮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象是松了口气,笑骂:“啧啧啧,不识好人心啊!”

    我转一转眼珠,嘲笑:“真难得江总监承认自己好色不倦。”

    他不怀好意地嘿嘿:“这位妹妹,你真的俯首甘为那个什么什么?”

    我气闲神定:“你既然承认了自己好色,不妨顺便也承认一下自己没有文化。请江总监去翻翻字典或者一下,你会得到一个新境界的。”

    我挂断电话,得意一笑,睡觉。

    接下去一连几天都很累,跑来跑去清查固定资产。不过好在后面几天都是和小岳一起,其实细想想姚紫也没有什么,就是有时候有点喜怒无常,小岳是个八卦小姑娘,我的本能和她的本能都让彼此知道是可以交朋友的同事,她悄悄对我说:姚紫对你很好呢,你看她对我们说话都有点严肃的。

    也许是吧?也许那是她性情使然。

    实物清查完毕之后是做账,这个就还好了,给的期限也宽松了下来,两天后我缓了回来,舒卡也回来了。

    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这么郁闷,而且看上去一切都很顺畅,忙碌的这几天就象隔了一层雾,把何嘉树引起的余震隔在了彼岸,偶尔望到还是有点心惊,但到底已经隔了时间的河,淡淡的。我也不打算再去想这件事。

    和舒卡坐在客厅软且大的沙发上闲聊的时候,只觉得人生还是蛮如意的,坐着坐着我就舒适地伸长了腿搭在矮软的把手上,半躺着,看电视里俊男美女的画面无声转来换去。

    舒卡说:“你就是这点好,什么事都往好的地方想。”

    我嘻嘻笑,这就是闺蜜的好处了。我手里翻来覆去地玩着舒卡带回来的手信,那是一个小小蛋形香熏炉,里面放香末点了可以放进衣橱里熏的那种,熏好的衣服带着别样的淡香,不算稀奇的东西。

    我感叹:你看方文进走了之后连你的礼物都变得没个性了。

    舒卡嗤笑:你眼光长远点好不好?就算要我卖身,好处也不应该就这点。

    好吧,我得赞同这一点。□□,奇货可居,得卖个好价钱。

    她没好气地看着我,正要嘲笑我,阮解语打电话过来,语气很高兴,带着点莫名的雀跃:“海宁,好消息,上次你托我的事完全没问题了,我同事可以去上家教。”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说现在都不允许学校老师在外家教?”

    她笑嘻嘻:“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每个星期一和星期四晚上,每晚两小时,现在先考虑寒假,寒假是加强补习,两天一次,行不行?”

    我连忙打电话给姚紫,姚紫很高兴,连连说行。

    我又打回电话给阮解语。

    一通忙乱,完了之后我松了一大口气,拿杯子喝水,喝到一半看到舒卡冷眼旁观的表情:“姐妹相认了哈。”

    一口水飚出去,我埋怨:“姐姐你别这么搞笑好不好。”我再看了看她,鬼祟地问:“你是不是嫉妒啊?你放心,你永远是排列第一位的。”

    她咧了咧嘴,没绷住,把个冷笑扯得跟鬼笑一样:“我们是字面意义上的同居哈。”

    我把那晚在车上和后来江潮的电话都讲给她听,没忍住,又笑嘻嘻说:“哎哎,再讲个笑话给你听,原来江潮中学时爱跳伦巴不是偶然的,他小时候爱玩过家家,当新郎!还总是当新郎!”

    舒卡本来正要就那晚的事说话,结果被我这句话一说,也忍俊不禁起来,想像力是无穷的创造之泉,我们没有见过江潮小时候的样子,只想到江潮以如今样貌一本正经跟人玩过家家,就笑不可抑了。

    于是舒卡吞进了原来要说的话,只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着江潮是喜欢你的。”

    我想一想,头一次认真的说:“我不觉得。舒卡,你认真想一想,如果他真喜欢我,这么多年来我身边也没有别人,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表示?你我都不认为他是那种需要女人先说话的人对吧。他今年29了,不至于还喜欢玩暧昧。所以其实我一直认为他心里有喜欢的人,现在看来,应该是姚紫。”

    舒卡有点不以为然:“同样的道理,他为什么要掩盖和姚紫的关系?——如果是真的话?”

    我哑然。

    舒卡更深思地看着我:“其米你也可以想一想,你一直拒绝考虑江潮的原因,对他来说,是不是也同样难以跨越?”

    我反驳:“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之间是不是会有喜欢与否的问题。”

    舒卡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也叹了口气:“所以,这么复杂的事,对我不适合,我的脑子不喜欢用来想这些事。我打算再过一阵子就辞职,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找好其它的工作,不然两老又要愁死。”

    舒卡想了一想:“也对。我上次听到风声说我们公司有个会计要结婚出国,帮你留意下。不过你的会计师证也得赶紧考出来。”

    我惨叫一声:“啊,还有四个多月要考试了!!!我可不可以先辞职准备考试啊!”

    舒卡幸灾乐祸:“我是听说有人辞职准备注册会计师考试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