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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克罗斯说了些关于幻影显形的规则,着重强调道,“校内一般无法幻影显形和移行,校长特地撤销了魔法,给了我们仅在大礼堂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最好不要尝试幻影显形到礼堂墙外,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然后所有六年级的学生听从建议开始散开,礼堂里一片混乱,在院长们的调解下将身前留出五英尺的空间。
波特趁着间隙和莉莉站在了一排,嘻嘻哈哈的和她说着什么。
西里斯挑衅的看了眼西弗勒斯,挥了挥手中的魔杖。
“哦,斯内普,躲在角落做什么?不来展示展示你的天赋?”穆尔塞伯穿的金光闪闪,拿着魔杖漫不经心的问,虽然在笑,可那笑却未达眼底。
西弗勒斯无视了西里斯,望向走近的人心里腹诽,这位仁兄一天到晚盯着他做什么,而且他这个位置不远不近,刚好在学生中间。
“我要是你,可不会把宝贵的学习时间浪费在欺负同级学生上,”他指指不远处尖叫着给几个都靠前站的拉文克劳学生找位置的弗立维教授,望着这个骚包的男巫,冷冷开口,“你不想被丢到拉文克劳的领地去吧?”
穆尔塞伯耸耸肩,还想再开口说什么,但此时院长们正在高喊‘安静!’,嘈杂的礼堂才安静下来,他只能转过身去,向着埃弗里旁边走去。
“谢谢,”泰克罗斯对着院长们说,又看向底下的学生,挥动了魔杖,“现在请注意……”
他挥动魔杖后,每个学生面前的地上都出现了个老式的木圈。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记住三件事!”泰克罗斯说,“首先,把你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们的目标——那个木圈上!”
西弗勒斯看着那被木圈圈住的灰扑扑地面,不去在意周围互相打量的目光,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其次,决心……要把渴望淹没你的每一个毛孔!包括你的指甲盖!”泰克罗斯接着说,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引得紧张的学生放松了些。
西弗勒斯眼角余光看了眼穆尔塞伯,他此刻正专注的凝视木圈,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飞快的扭头扫视了一眼。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保持镇定从容!”泰克罗斯喊道,用了‘声音洪亮咒’的嗓音在礼堂回荡,“等我下令之后……原地旋转……进入虚空状态……现在听我的指令……一!……”
听到这么快就要进行幻影显形,许多人都很吃惊,因为他们以为要先进行一段时间的训练,才会正式开始。
“二!”
西弗勒斯只觉得幻影显形口头传授太少,很难想象这门课程要是写成书籍,能有几页呢。
“三!”
他听见泰克罗斯的倒数,屏蔽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木圈上,跟随指令,原地旋转起来,差一点儿被巫师袍绊到,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在没有摔倒。
礼堂里很是混乱,到处都是摇摇晃晃的人。
斯莱特林为了维持形象,都努力的站直。
波特他们在的格兰芬多更是夸张,小矮星彼得被木圈磕绊栽倒在地上,西里斯看到他这样哈哈大笑;莱姆斯离的远了些,只能无奈的笑笑。
“没事的,孩子们,没关系,我们继续……”泰克罗斯干巴巴地说,他是知道首次尝试的结果的,“摆好木圈,我们再次尝试……”
第二次、第三次好了些许,但也同样的没有结果。直到第六次的时候才出现了点变故。
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大家都惊恐地转身望去,发现赫奇帕奇的一个女巫正站在木圈里摇摇晃晃,左腿的小腿以下都在圈外。
院长们聚到她身旁,砰的一声巨响后,紫色的烟雾散去,那女巫的小腿被安了上去,但她仍不安的啜泣着。
院长们安慰了几句,又走到一旁观察,他们对这场面司空见惯,哪年学习幻影显形不来几次的?
“这就是决心不够坚定的后果,分体现象就是你们要克服的第一步……不要慌张,要镇定从容……”泰克罗斯淡淡地说,并走上前在原地优雅地旋转起来,消失后又出现在礼堂后面。
“好了,就像我刚才那样,记住那三件事……很好,再来一次……”他说着,指挥六年级的学生继续尝试。
接下来的时间平淡无奇,再没有发生任何事,也没有一个人能成功挪进圈里。
“各位,下星期六再见,一定要记住:目标,决心,从容。”泰克罗斯一挥魔杖消去木圈,然后跟着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一起走出了礼堂。
西弗勒斯在想,不知道霍格沃茨包不包他的伙食。
或许是一个小时的幻影显形训练让人感到疲倦,穆尔塞伯和西里斯竟然都没再去找人的麻烦。
估算着时间的安德烈跑到礼堂,看着正拿帕子擦汗的西弗勒斯,眸子里满是好奇。
“感觉怎么样?”安德烈问,“我本来想在外面偷看的,可是院长把我们都赶走了…还算我们会学的,不着急…”
“唔,没什么感觉……”西弗勒斯说,魔法界的东西就没有科学解决的方法,不然他真想知道为什么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幻影显形了。
安德烈又问了些有的没的,成功将西弗勒斯问烦了,闷头往图书馆走。
“哎哎,别啊,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呢……”安德烈皱着脸,被西弗勒斯一个眼刀错过去,只能苦哈哈的继续望图书馆去。
期间还遇见了在堵门孔的皮皮鬼,好在他们躲的快,避开了皮皮鬼的纠缠。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继续学业,期间雷古勒斯又和西里斯在走廊上发生了几次争吵,最严重的一次还进了医疗翼。
那几天西弗勒斯总能看见瘸腿的西里斯,但雷古勒斯却是没见几次,每次见面他都是和斯莱特林的贵族后代在一起,性格越发沉稳。
由二月进入三月,天气没什么变化,只是潮湿又加上了多风。斯普劳特教授很是无奈的在温室里又施加了几次天气咒,她栽种的草药才缓和过来。
《预言家日报》报道着食死徒的新动向,说是有一波人去了埃及,还在金字塔周围游荡。
幻影显形的课程也上了三四节,依然是那么困难,只是又有几个人在幻影显形过程中做得分了身。挫折感在增强,学生中对威基.泰克罗斯以及他那三件事有不少抵触情绪,为此他得了不少的绰号,狗臭屁和粪脑袋还算礼貌的。
西弗勒斯有些好笑,不管什么时代的学生,给老师取外号都是一绝。
莉莉忙碌着级长竞选和幻影显形的训练,还得找时间和波特约会,每次和西弗勒斯见面都是来去匆匆。
西弗勒斯乐见其成,当然,要是没有每次恶狠狠盯着他的西里斯就更好了。
“西弗勒斯,你要吃吗?”安德烈举着一块巧克力坩埚含糊地问,他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只不过费尔奇检查的速度太慢,他快饿死了。
“不了,谢谢。”西弗勒斯瞥了眼,说道,“留着些肚子,听说蜜蜂公爵有新产品。”
“没事,留着呢。”安德烈三连口吃完巧克力坩埚,小声抱怨,“为什么就不能增加些人手,我敢笃定,费尔奇先生看着比去年老了五岁!”
西弗勒斯没有答话,费尔奇是个被雇佣的哑炮,被学生折腾和繁重的活儿竟然没有辞职,能忍受下来,这也是个奇迹了。
安德烈已经习惯西弗勒斯的寡言,自顾自的说着,“还有训练用的飞天扫帚,都没几根毛了还不换…也不知道校董给的钱花哪里去了…”
西弗勒斯闻言眨眨眼,他说的这些,不只一个小巫师提过,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学校维护、贫困生补助和吃食上。
在安德烈的絮絮叨叨中,很快就排到了他们,费尔奇看过签字单,在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挥挥手放行。
西弗勒斯走在热闹的霍格莫德村,再次感谢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帮忙,如果不是他签字,自己明面上是来不了这的。虽然每次都要用菠萝蜜饯去‘贿赂’,但这何尝不是等价交换呢 。
在霍格莫德村补充了下零食库,买了些纸笔,又去买了些新袜子,才回了霍格沃茨。
他们还在猪头酒吧看见了头发乱蓬蓬的海格,还有那个新来的防御课教授坐在他对面,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只能听见海格那粗犷的笑声。
再一次的星期六,幻影显形课继续,西弗勒斯在这次成功的把自己挪进了圈里,虽然割破了巫师袍的一角,但还算完美。
这在一众巫师中并不显眼,每个学院都有厉害的小巫师,波特四人组都很早学会了幻影显形,即使小矮星的耳朵被分体,但这表示理解了理论知识。要知道上个星期六,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早就成功了,为此还专门跑来嘲笑过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并不在意,因为没学会的不只他一个,再加上能学习十二周,不急于一时。
安德烈看不得穆尔塞伯几人的嚣张,但总是因为不同课找不到人。
正当他以为就这么平凡度过课程时,在又一次的幻影显形课上,他集中注意力在原地旋转,下一瞬却被突然响起的诡异声音打断。
“嘶,来寻找我,带着笛子来,寻找我…盥洗室…嘶嘶…”
嘶哑、阴暗的声音冻住了西弗勒斯的思想,他的身体保持着旋转的姿势僵住,好在只是几秒种后,他别扭的转完圈,站直了身体喘着气。
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笛子?会是在和我说吗?西弗勒斯不确定的想,眼神茫然的盯着那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