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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让人该说什么,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李希霖看了眼多媒体,然后不紧不慢地陈述了反诉具有的特点,言语间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然后又说道民事诉讼中被告具有答辩与反诉的权利。
正当老师以为他偏离了主题时,他却话锋一转,认真地解释道:“首先,根据诉讼法精神,离婚诉讼涉及的三个面是不可分的......,其次反诉的目的在于抵消原告目的......。
综上所诉,被告人提出的请求在法律未明确规定前,这并不能看作反诉,因此,一方当事人诉讼,另一方当事人不能提出反诉。”
老师原本以为他什么也不会,但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听下来,即使是素来严厉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堪称完美答案,只好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李希霖沐浴在同学们钦羡的眼光中,继续坐在座位上,他不经意间看到窗户外的薛苒沫,头有些隐隐泛疼。
即使李希霖再怎么死撑,一节大课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抬头看了眼教室的表,现在也只剩下半个多钟头。
对于窗外的薛苒沫来说,时间慢得一分一秒,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都能听到;可对于李希霖而言,半个钟头的时光还不够老师讲完一个问题的。
“你好厉害啊!”薛苒沫对刚走出教室的李希霖说道,语气间有着难掩的骄傲。
李希霖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几天的纠缠让他也有些怂了,她是怎么想的?她到底喜欢他哪点,他改还不行吗!
“希霖,你等等我!”
薛苒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希霖顿了顿脚步,即使他不等她,她也知道自己家在哪,最后能找上门去,那样让暗中盯他的唐将看见也不好。
“反正我们未来也会在一起,现在成为男女朋友权当提前体验一下。”薛苒沫自信地说道,小脸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薛苒沫看到李希霖特意停下来等她,以为这么多天的努力起作用了,终于俘获了他的心。
李希霖没有回答,只是在薛苒沫说上一句话时,陷入了沉思,当时自己也对林夕说过,她当时迷上了一部电视剧,两眼都冒着小心心,还夸法学系的男主角长得真好看,说的情话更是让她小心脏受不了,自己当时特意看了那部电视剧,就为了那一句话。
如今有人对自己说,他却觉得对方真是电视剧看多了,难道还想拍一部《既然琴瑟起》的电视剧相应和一下,也真是让他醉了。
李希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薛苒沫又追问了一句:“好不好?”
他大步向校门口走着,没有回头,薛苒沫却以为他害羞了不敢承认,不由心生欢喜地紧跟在他身后,这实在是个美妙的误会!
现在已经到了四月中旬,曾如许和温凉于今日来到了兰堇市,温凉的目标很明确,直接让赵思阳驱车来到市委副书记言默的家中。
从远处看上去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住所,走进却发现是一层很雅致的的平房小别墅。
曾如许跟在温凉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言许的父亲言默,他的女儿因病逝去却只能密而不发,甚至连身份都要被人顶替。
赵思阳在二人下车后立即驱车离开。
温凉却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远了,回过头去看了曾如许一眼,没把门合上,等后面的人跟上。
曾如许走上前去,和温凉对视了一眼,像是读懂了他眼中传来的信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到面前还有一道门。
这是锌铁合金的双层门,专门用于防盗。人很轻易就能打开第一道门,但第二道却需要主人的指纹或钥匙才能解锁,曾如许忽然又记起来眼前这人又严重的洁癖,她主动地伸手去按了门铃,然后退到他的身后。
言默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眉间紧锁着浓浓的愁绪,听到门铃的声音,立即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走到窗户前将其打开,意图让烟味散尽。
他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先透过锁孔看到温凉的身影,才主动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出声恭敬地说道:“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言默语气中虽有恭敬,但举止依旧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他看了眼温凉身后跟着的的曾如许,眼底波澜不起,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到温凉身上,。
“有事,私事。”温凉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个字,眼睛却注视着烟灰缸的区域,上面没有丝毫残留的烟灰和烟头,看上去很干净。
温凉依旧能从地毯的缝隙中看见了点白灰色的粉末,他即使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但也能猜测出屋子里的人刚不久才吸过烟,应该只是被人处理过了。
曾如许打量着面前的言默,像温凉给她的照片中一样,眉峰凌利,眼神如刀,五官并不出色却富有正义感,而整体给人一种气宇轩昂却历经苍桑的成熟稳重之感,但是莫名地使她觉得有些眼熟。
“你可曾后悔过?”温凉再一次出声道,他回过头看着曾如许,却是在对言默说。
“没有。”虽然温凉没有具体说明,但言默还是听出了温凉的意思,坚定地回答道。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以后就是言许了。说起来,你们可能还真有点关系。”温凉话语间仿佛意有所指的说道,但后一句,语气轻轻浅浅,几乎微不可闻。
言默对曾如许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严肃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过分冷淡,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曾如许下颌微点予以回应,之前的情绪已全部收敛,然后在温凉的目光下,缓缓出声道:“您可以叫我小许。”
她用敬称是对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和顾全大局的帝都干部的尊敬。
言默从善如流地出声道:“小许。”
温凉走进来后始终在客厅刚进门处站着,没有久留的意思,他在等赵思阳拿着文件过来。
别墅外响起了汽车停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