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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日,曾如许有几日没与温凉见过面,但政府订下的土地竞拍即将在下午举行。
在竞拍的会上竞拍的土地一宗为商住用地,一宗为住宅用地。
可曾如许上次从公共资源交易中心获悉,又有一宗土地挂牌出让,而这次土拍用地为工业用地。
她也不贪心,目标只有最后一个。
曾如许清清楚楚地记得土地的编号是LJSH-xxxx-03的地块位于兰堇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与迤逦舍所距不远,占地面积约为96.68亩。
政府规划用途是用于商业发展,规划指示:建筑限高48米,出让年限50年,而政府出让的起始价是:6080.49万元。
国家土地竞拍虽然贵,但房地产开发商们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因为根据不同地区的发展情况,它会有一定的增值空间。
她没有用自己的姓名,临时改了名字叫许诺,然后让安玦报名参加了这次拍卖会。
不知道温凉后来怎么搞定了周立清,反正让她没有经过内部审核就直接成为竞买人,还不用交纳保证金,就领取了竞买号牌。
曾如许忽然能体会到那种官商勾结的感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块土地在今天之后就会完完全全隶属于她。
窗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点一点敲打着窗户,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接住一滴细雨。
俯瞰而下,她看到雨滴落地后激起一个又一个小水涡,涓涓细流,如果遇到不同的地势,还会汇聚在一起,形成更大大的水涡。
几个小时后,竞拍大厅里齐聚了兰堇市的商业名流。
整个场面庄严肃穆,茶红色的座椅整齐地列了一排又一排,门外,车库里黑色的汽车停了一辆又一辆。
空置的座位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逐一占据。
曾如许穿着一身男性黑色西装,长长的黑色发丝藏在发套里。
她的脸部边缘经过特级化妆师细修,没有丝毫破绽,而且用了自己本来的面容,但是相较本身,面部被修整地更加立体。
化妆师仅仅是将眉毛略略加粗,眼神透露出与温凉神似的严肃和冷漠,曾如许眉宇间就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英气。
不仅如此,曾如许脚下穿了增高鞋,所以即使是从身高方面,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车门从外面被打开,安玦派来的人将雨伞撑在头顶上,恭敬地等待曾如许下车。
她一腿迈出去,在水湿的地面上激起了阵阵水花,然后另一只腿迅速地跟着迈出去。
鞋号比自己的大了好几码,最前一部分都是中空的,幸好用特殊方法固定住了,但难免有些不习惯。
曾如许观察着男人的神态与动作,不断做出相应的调整。
她大步走向了拍卖会的大门,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了下去。
举手投足间毫无女儿家姿态,英气逼人的面容更是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男人因为经常运动,从本质而言汗腺更发达,容易出汗。
为了遮盖身上的气味,他们通常会选用古龙味的香水,然后均匀的喷洒在喉结处、手腕、衣袖上。
因为油脂分泌旺盛的地方更容易锁住香气。
不过,这只是小富人家的做法。
上流社会不喜换浓重的香水味,所以会选择小众的牌子,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的心情倍感舒适。
就像曾如许身上广藿香的气味。
阴郁中带着神秘,是一种泥土的芳香,遮住了身上属于女性的气息,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深入探索。
旁边的男人也在商界混了多年,人已近中年,不仅见多识广,眼光也是极其地老辣,看到曾如许的穿着以及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结交的念头动了动。
他没有贸然张口,像这种年纪轻轻就能坐在这里的男人,无非有两种情况。
第一:家里有钱,还不是那种没有任何底蕴的小富。
第二:自身有才,背后有人。否则也不太可能这么年轻就坐到他们一群业界名流当中。
可无论哪一种情况,他们都不会喜欢赶着巴结的人。
“许总。”
周立清走到前排8号的位置,这是“梁总”让他安排的位置,然后试探地出声问道,
曾如许下颚微微点了点,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没有说话,手里继续把玩着号码牌,但周立清一看,态度更为恭敬。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梁少,他差点被突袭的两波警察抓到,他女儿出事的消息,田奎宁也是隔了几天才给他一个不太准确的消息。
周立清眯了眯眼,不好在这种场合与“梁少”的人做过多交谈,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台上人毫无感情念着与拍卖会有关的文件。
旁边的人虽然静默无言,但眼中都写满了志在必得,就像野狼看见生肉一样,伺机等待一口将其全部吞下。
“现在正式起拍,第一宗商业用地,起拍价为4030万。”
身穿旗袍的拍卖者站在台前用温婉地声音提醒道。
拍卖场上不同身份的号码牌依次举起,价位也在节节攀升。
“一亿四千万元一次,一亿四千万元两次,成交,最终成交价为一亿四千万元,如果不参加接下来的竞拍,竞选人请移步后台,完成土地相关转接手续。”
第二宗土地最终以出人意料的结果一并落入房地产商的王子鸣手中。
曾如许抬眼看了看,一改漫不经心的神色,打量了一下春风得意的王总,然后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是最后一宗土地了,根据专家分析估值起拍价定位6080.49万,不仅拥有地形优势,未来几年伴随兰堇市发展,具有极大的增值空间,希望老板们慎重考虑一下。”
曾如许的腰板直了直,收起慵懒的神色,将纤长的十指交叉,然后搭在桌上,眼底净是认真与燃烧的野心。
“20号八千万”
“24号一亿两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15号一亿八千万一次,还有加价的吗?”
曾如许平淡地举起牌子。
喊价的人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出声喊道“八号两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