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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谢均安闭着眼睛回过头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手指放在门锁上,酒窖的们滴的一声自动开启。
“谢均安,可以啊!”
曾如许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眸闪过一丝惊讶,清丽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紧接着划过了然的神色。
“这不是多亏了你吗?”
谢均安摸了摸后脑勺,得意却又保持了几分难得的谦虚,缓缓开口道。
虽然他走在了曾如许前面,但曾如许的话还是尽数落入他耳中。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出声回应了一句,眼底氤氲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
顺着螺旋楼梯下到地下,三人一起来到了地底红颜容的大酒窖。
当曾如许走进地下大酒窖时,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城堡之内。
她还记得四五年前,这个地方只有一片绿草地,只是简单地搭建起几间品酒室。
谢均安到底花了多大功夫,这其中包含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打造出一个完美的红颜容。
酒窖门口有散发着冷气的冰雕,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阵阵冷意,曾如许不禁打了个寒颤,用手轻抚了抚肩膀。
身后的安玦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曾如许的动作,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
“小许,披上我的外套吧!”
曾如许漆黑的眼眸盯着出现在眼前,被安玦搭在臂弯的西装外套,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出声委婉的拒绝道。
“不用,刚进来可能有些不适应。”
谢均安听到声音后,条件性反射一样迅速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曾如许一眼。
下一刻,他戏谑地开口道:“按照小说剧本,现在你应该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然后含羞带怯的接过外套,这才比较符合常理。”
“还有安玦,你这太儒雅,太温柔了,干嘛不直接给人家披上啊!还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
谢均安一边以玩笑的口吻说着,一边眉飞色舞的给安玦眼神暗示。
“谢均安!”
曾如许和安玦异口同声地开口道,声音的语调和节拍几乎达到了同一个频率。
曾如许的语音已经恢复了柔婉的女声,只是一张脸依旧英气十足,精致的浓眉微挑,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卓尔不凡。
“符合常理,还是符合你的常理?一把年纪了,还看小说剧本?”
曾如许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在谢均安的面上扫过,淡淡开口道。
“我好桑心,我也只比你们大了几岁而已,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们要珍惜。”
谢均安轻抚了抚胸口,接过曾如许的话尾,故意撇开了刚刚的话题。
“三岁一个代沟,你算算?”
曾如许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谢均安转回身子,继续往里走,吸了一口冷气,缓缓地从嘴里倾吐出去。
“好像是有点冷。”谢均安自言自语了一句。
放眼望去酒窖里真的气势极为恢宏,摆放着数不清的橡木桶。
可谢均安的眼神停留都没停留一下,步伐不快也不慢地向里走去。
古典主义风格的厚重石柱,到处飘散的酒香余韵,曾如许鼻尖微动,轻嗅了嗅,然后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珍藏级干白、冰酒、解百纳、白兰地、起泡酒,你这好像多了不少品种。”
安玦敏感地注意到曾如许的面部表情变化,精致妆容的脸上没有一丝女气,就连着酒瘾犯了的样子都和男人别无二致。
也许是曾家继承者的训练让曾如许具备了洒脱的品质,此刻她倒真的像一个在酒丛中流连忘返的贵公子。
“这还真是狗鼻子!”
前面的谢均安听到曾如许边闻边说出一个酒的品种,轻摇了摇头,状似叹息地说了一句。
“你最珍藏的宝贝呢?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曾如许凤眸微弯,也不在意谢均安说了什么,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到了,到了,你还真是一直惦记着我的宝贝,看吧!终于原形毕露了。”
谢均安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带着身后的两人来到最后一道门前,他走到门角,打开防盗模式,睁大了眼睛,识别虹膜成功。
门自动收缩进墙内,里面的所有场景暴露在他们面前。
顶上橘黄色的灯在门开的一瞬间已经自动开启,可灯光微弱黯淡,所以室内依旧有些昏暗。
墙壁被打出了无数个格子,一个格子只放了一瓶酒,装酒的瓶子精巧细致,在灯光下美轮美奂。
有的玻璃透明,有的瓷光流转,每一瓶酒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像是酝酿着一段故事,诱人去品尝。
房间正中央的大格子上方撰写着“红颜容”三个大字。
格子里面仅仅只放了一瓶酒。
瓶子上光华流转,像是绝世的美人,在所有酒中,依旧能够脱颖而出。
曾如许明显注意到了那一瓶,她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酒,我怎么闻不出来?”
“冰酒,不是。解百纳,明显也不是。”
味道一点也不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清水一样,是一股清冽的味道,像清泉给人的感觉,尤其是装在散发光泽的瓶中,更是给人一种神秘感。
“还是闻不出来,可是好像尝一尝啊!”
曾如许回头看了谢均安一眼,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对方的眼神。
他想是盯着自己的恋人一样,深情地盯着眼前的酒,微微勾起的嘴角,不再是透出邪气来,而是带着伤悲的痛感,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来。
谢均安似乎注意到了曾如许在盯着他看,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眼底的笑意还是那般玩世不恭。
“只能选一瓶,不能多要,除了你眼前的这一瓶,你随意。”
“好吧!”
曾如许也明白她看上的这一瓶注定是和她没有缘分了。
况且,她也没有夺人所爱的毛病,视线又留恋了一会儿,然后硬生生逼自己挪开了视线。
谢均安注意到了曾如许的表情,视线从安玦身上扫过,突然改变了主意。
“算了,如果你想选这瓶,也可以。”
谢均安在玻璃前敲了敲,最中间的格子瞬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