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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一个家里人死光,无依无靠的小贱货!天杀的啊!我看她离了我赵家,还能怎么活!”赵酱婆当即冲着冯氏的屋子,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知砚几笔写好和离书,抬起眼,凉薄的目光,冷嗖嗖的瞥了她一眼。
赵酱婆心中莫名生出惧意,脚步后退了一步。
知砚则吹了一下那落了墨的纸面,看向江兴,勾了勾唇,道:“里正,和离书写好了。”
“知砚大哥,打一盆水来。”这时候,冯氏屋门口,顾宝瑛露了个脸,说道。
“嗯,就来。”知砚将那张和离书交给江兴,便要起身去井边打水。
“我呸!你们欺人太甚!拐走我儿媳妇,还想用我家的井打水!想的没!”赵酱婆那水桶粗腰一扭,便是扭到院子里那口井跟前,双手插在腰间,拦着知砚不让打水。
“不打水也可以,若万一冯二嫂有个什么问题,刚好去官府告上一状,就说你们不仅谋害冯氏,使得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连井水都不让用,导致她的医治被耽搁,一条命都搭了进去,害了她一尸两命,赵酱婶,你说这一桩罪名下来,你们赵家是能讨到什么好处,还是去官府的大牢里吃一辈子牢饭?”顾宝瑛站在那里,冷笑的说道。
“你,你……”赵酱婆顿时被噎得说不上话来。
吃牢饭?
这件事情真有那么严重?
家里头到底是谁故意放蛇吓唬冯氏?
赵酱婆仔细想想,便不敢再撒泼拦着,可好面子的她,仍是不愿意挪动一步地拦在那里,没有让开,知砚自然也就没法越过她去打水。
“好了,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便是赵大上前,哄了一句,拉开了赵酱婆,并在一旁凑到她耳边,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等他说完,赵酱婆面色稍霁,盯着冯氏的屋门冷笑了一声,眸子里则是一抹阴毒算计的暗芒,一闪而过。
这小贱人今日敢跟赵家和离,明日,她就要逼得这小贱人没脸在世上活下去!
还有顾家这个小贱蹄子,知砚这个吃软饭的没用小白脸!
都给她等着!
“赵酱婶,你就在这上头按上手印吧。”江兴见知砚打水,便拿着那张和离书走到赵酱婆跟前。
赵酱婆看着那一张纸,恨不得将之撕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将和离书抓了过来,拼命压抑着,才是死死盯着江兴,咬牙问道:“里正,你刚才说这事有两个解决办法,是不是不论我选哪个,冯氏都必须跟我儿子和离才行?”
“呃,那倒也不是……”江兴一愣,想起知砚说的那些话,老实的道。
“那不用让冯氏跟我儿子和离的那一条,怎么说?”赵酱婆眉头一皱,询问道。
“这个嘛……”江兴却支吾起来,不太愿意说。
“里正,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赵酱婆咬着牙,一字一句带着点阴狠的逼问起来。
“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这一条意思是,若你们赵家实在不愿意让赵福林与冯氏和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用诚心来证明,冯氏日后在赵家,不会再受到任何苛待。”江兴摸了摸鼻子,道。
“什么?怎么证明?”
“那自然是以后得把你们赵家管家和管钱的事务,都交给冯氏来管,让冯氏来当这个一家之主,不必在任何人跟前伺候……”
“我呸!她想的美!让她滚!让她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赵家也要不起这种痴心妄想,想站在老娘头顶撒尿的儿媳妇!”不等江兴说完,赵酱婆便是暴跳如雷的一通难听怒骂,若不是顾忌着江兴如今的身份,她怕是已经扑过去,抓住他一顿厮打了。
饶是如此,江兴也被她这一通狂骂吓得不轻,随之便是暗暗摇头。
怨不得知砚要他这么说。
这赵酱婆凶悍成这副样子,牢牢把持着家里的一切大权,谁也不肯让,苛待儿媳妇当奴隶一般使唤……
也难怪当初,她男人宁愿离家出走至今不回,也不愿继续跟她一起过日子,这样比泼妇还要泼妇的母夜叉,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江兴想归想,嘴上自然是没说出来的。
他一副不跟赵酱婆计较的站在那里,只又拿着那和离书,催促地看着她。
“好了!这你满意了吧?你身为里正,却眼睁睁看着福林不在家,媳妇却跟人跑了,你于心何忍啊!”赵酱婆按了手印,一把将和离书狠狠砸到江兴脸上。
江兴悻悻接住。
随后,他又将和离书给了顾宝瑛。
待冯氏在上头按好了手印,这和离书便成了。
稍后,只待冯氏什么时候身子好了,跟他一道去官府拿回自己的婚书,便正式和赵二解除了夫妻关系,从此以后婚嫁自由,互不干涉。
屋里头,顾宝瑛已经为冯氏稳住了情况。
她将那一堆污血,以及从冯氏肚子里流产引出来的死胎,一并用冯氏的旧衣服包裹起来,只打算等稍后,给这个未出生的可怜孩子立个碑,再找个和尚好好超度一下,希望他来生能够投个好人家。
冯氏此时极度虚弱。
小产之后,她本该在这里坐个小月子,可现在,显然是不成了。
“我要带冯氏回顾家,等冯氏身体恢复了,就跟里正一道,带上赵二哥去县城取回各自的婚书,从此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扰!”顾宝瑛这么说完,就招呼着知砚跟江兴,打算带着冯氏离开。
江兴来的时候,带了一副用柳枝编的担架,此时他就打算用这个,和知砚一道抬着冯氏离开。
而顾宝瑛则从屋里抱出来两床被子铺在上头,这样冯氏躺在上头,也舒服一点。
“站住!这被褥是我家的,冯氏的一切也都是我赵家给的!她要走可以,一根线头都不准带走!”赵酱婆一见冯氏被顾宝瑛扶着上了担架,从屋子里出来,便是一阵怒火烧心,当即又是找茬道。
“你胡说!”不等顾宝瑛开口,冯氏就是忍不住恼怒的道,“当初我嫁到赵家来,可是带了嫁妆的!我那些嫁妆全都被你私吞了,我没开口找你要,你竟然连我带走自己的衣服都不许?你太过分了!”
她便是此时恼怒,也难掩虚弱,不过说了两句话,就有些气力不济的喘了起来。
“我呸!你嫁给我赵家,就该活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何况你的嫁妆?更不用说这么多年来,你一无所出,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就你那点嫁妆,老娘就是吞了又怎么样?总归今儿个你们不准带走一根线!否则,老娘跟你们拼了!”
赵酱婆蛮不讲理的说着,就要上前将冯氏身子底下铺着的被褥给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