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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瑛号了脉,悄悄松了口气,暗道,还好她头一次配制这解药,没出差错!
然而她这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只一脸四平八稳的轻松语气,道:“没什么事。”
“宝瑛,你跟知砚昨日去找我,究竟是为何事?”金四爷一听没事,也是跟着放了心,此时收回了手,便顺口询问道。
“这个,就是突然有个点子,想先找你聊聊,还想让你跟你东家说几句好话,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顾宝瑛想起昨天的事情,脸上还有些不自在,遂撇了撇嘴,才是说道。
“合作?你是指哪方面的?”
“那当然是医术啊,我不也就是擅长这个?”顾宝瑛想了下,“这茂县,要说起开医馆的,恐怕各处都要听从洪家的吧?”
“是这样,洪老毕竟是太医院里出来的,便是大夫们的考核,也都会经由他的审核,所以别看姜家什么生意都做,可有钱开书院,请大儒坐镇,却唯独是开不了医馆的,只要一开,光是洪家那一关,就极不好过,别的不说,就说这药材的货源,就都是被洪家截断的。”金四爷道。
“所以,我也是想跟你们东家合作,开一间医馆。”
顾宝瑛闻言,就是继续说道,“不过这医馆,必须得以我为主,姜家只能出钱帮我开医馆,旁的就都不能插手了,这药材货源不用姜家操心,我自有门路。”
一旁,顾羡跟知砚听着这话,就不由对视一眼,她能有什么门路?怎么他们不知道?
而她这话说得大言不惭的,让得金四爷亦是有些无奈。
姜湛的脾气,他是十分了解的。
这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主,只怕宝瑛敢说出这样嚣张的话来,姜湛会不喜。
不过,不能开医馆,所有茂县的大夫几乎都是洪老门生这一点,也一直都是姜湛心里的一根刺,也许这次宝瑛的提议,能带来一些转机?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只能为你引荐,你自己去找我东家谈,能不能说服他,就看你的本事了,只是这药材,你一个小娘子,能有什么门路?”金四爷想了片刻,却仍是拧眉怀疑的看着她道。
“这是自然!这是我自己要开门做生意的事,当然不能假于他人之手!”
顾宝瑛点点头,一副极为自信的样子,又煞有其事的灵机一动道,“至于这门路,那是我爹留给我的,他走江湖那么些年,认识一些人,不过我也不方便对你讲。”
顾羡跟知砚一听,便心中了然,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金四爷闻言就是不由笑出了声。
顾宝瑛不满的瞪他一眼,然而余光扫到顾羡跟知砚像是相信了自己这番话的样子,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她也就是突发奇想,没想到,也许这个理由还真能行!
“咳。”金四爷被瞪了一眼,以拳掩唇的咳了声,收了笑,也是暗暗想到,想来江镇走之前,兴许是会介绍一个朋友给她,这些自己身为一个外人,也的确不好多做过问!
于是他便又道,“不过这几日,我要休息,我照看的几处生意,就只能让东家帮忙照看了,他还要应付洪家这一次的出手,恐怕没时间见你。”
“没事,不着急!”顾宝瑛小手一摆,立即表示道。
她这一派悠然自得的小模样,引得顾羡跟知砚也是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
不过,她很快就是想到:“那四爷这几日,岂非都要闲着了?”
“是啊,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极为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嘛。”金四爷被她带的,也是不禁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起来。
“看不出来,四爷平日还挺喜欢读书的?”顾羡一听这话,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不是他看不起人,实在是金四爷这一身的做派,就不像那种愿意对着满书密密麻麻的文字的。
金四爷此人,可是头一次见到他,就领着一帮兄弟,要把顾家给砸了,预备抢人的“狠角色”。
这样的人,跟诗啊书啊的,实在是很沾不上任何边儿的。
“我不喜欢读书,不过我们东家却是满腹诗书的,跟着他时候久了,老听他文绉绉的说一些话,自然也就耳濡目染的,记住了一些东西。”金四爷倒不介意被取笑,十分坦然的一笑,说道。
“说起来,你昨日说,你们东家是姜家这一辈里最聪明的,却为何没走仕途?反而当了这家主,管起了家中的庶务?若他能走仕途,一路往高处走了,姜家岂非就能更上一层楼?”这时候,知砚突然发问道。
他也是想到昨日金四爷说的那些话,心生疑惑。
而知砚这么一说,顾宝瑛也是立时一脸好奇的看向金四爷,她是不知道昨日金四爷还跟知砚说了这些的。
不过,姜家的事情,她却是从闻姨娘口中多少知道一些的。
“我们东家最开始是要走仕途的,姜家几代人,难得出这么一个会读书的天才,自然也是倾尽全力的栽培,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
金四爷看着几双好奇的眼睛,想想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便干脆给他们说起了这段变故,“大约十五年前,东家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当时姜家管庶务的,是东家的大伯父姜巽,可不知为何,姜巽有一趟去京城时,却意外的牵扯进了一桩极其严重的贩卖私盐的案子里。”
他说到这里,顾宝瑛跟知砚、顾羡三人都是不由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神情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若是贩卖私盐的话,那的确是极其“严重”的案子了!
商人若想销售食盐,须得领取官府发放的盐引,而若是没有盐引就私下买卖食盐,可处以死罪。
“各位想必也都知道,姜家最早起势,是先皇时候,姜家出过一位极为受宠的皇妃,可那毕竟是先皇时候了,就算不说是先皇时候,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来,也是一样要论罪的。当时姜巽一口咬定,说自己并未参与私盐的贩卖,说他是遭人陷害,是他手底下的大掌柜背叛,可却拿不出证据,姜家底蕴不足,在京中没有什么过硬的人脉,没多久,姜巽就被定了死罪,随后斩首示众。”
“这件事,虽然今上念着过去那位皇妃曾于他年幼时照顾过他的情谊,没有牵扯到姜巽背后的姜家,但到底还是令姜家元气大伤。”
金四爷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那些事情,内心极为感慨,跟着就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宝瑛见此,忙就是起身,拎起炉子上的水壶,为他倒了杯热水。
“多谢。”金四爷捧住那温热的水杯,笑着看了宝瑛一眼,又叹了口气,才是继续往下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