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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刚到寅时中,顾家人都依次起了。
最早起来的就是徐氏,她一有动静,跟她住在正房陪夜的碧芽也就立即醒了,忙就是爬起来道:“太太,您再多睡一会儿,奴婢去烧水做饭。”
“睡不着了,你不必管我,先去烧水做饭吧,我在屋里待着。”徐氏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衣服。
“是,太太。”碧芽闻言,就听从的出了正房,先把独自睡在二房的春桃叫醒,叫她先去徐氏跟前伺候着,随后自个儿则去了灶房忙活。
春桃手脚麻利的起床穿衣之后,去了正房的里屋陪着徐氏。
“你扶我到外头,把柜子里放着的香找出来两捆。”徐氏见她过来了,便吩咐道。
“是。”春桃于是便扶着徐氏,出了里屋。
正房一侧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两个牌位,一个是顾宝瑛生父的灵位,另外一个则是江镇的。
春桃找出香之后,就按照徐氏说的,先点着了一捆交给她。
徐氏双手拿着这捆香,先对着顾宝瑛父亲的灵位作揖,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些话,大抵是希望他这个叔父多多保佑顾羡今日考试一切顺利的话,随后,她又让春桃点燃领一捆香,对着江镇的灵位,说了知砚无父无母,希望由他来作为长辈,保佑知砚考试顺利的话。
两捆香都烧得极好。
这时候,顾羡跟知砚也都已起了床,先打了盆冷水洗脸,顿时绵延的困意便一下子消退殆尽,两人在院子里各打了一套拳之后,便说说笑笑的,先喝了杯茶,之后,碧芽的早饭也都做好了。
一直到这时,顾宝瑛才迷迷糊糊的,被外头的动静吵醒。
天还远没亮呢。
她打了个哈欠,摸索着爬起来,见外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却又听到知砚跟顾羡说笑的声音,就在这样的迷瞪之中,猛然间心头一个激灵,想起来今天是他们两个参加县考的大日子!
顿时那睡意就全都无了!
顾宝瑛赶紧爬起来,穿衣梳头,临着要踏出房门时,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急急地收了脚步,躺回了床上,躲在被窝里头,却是又进了灵玉空间里面,要去看那玉牌上的字迹修复了没有。
然而等她进去以后,却又是一阵傻眼。
只因那原本被砚台压在灵泉边上的玉牌,竟是不见了踪影……砚台还留在原地,甚至那红绳都还好好的被砚台压着,可就是玉牌不见了!
这是什么情况?!
顾宝瑛一下子便是抓狂不已的,径直跳进了灵泉里头!
泉水不深,她以前就跳进去过,此时却是连衣服都顾不得浸湿,就那么闭了气,整个人脑袋探入泉水里头,想找到那只玉牌到底掉在了何处。
然而她这仔细一看,却发现在灵泉水底部的一处边缘,竟然有一只口衔明珠的龙首,那口中的明珠有成年男子拳头那般大小,中间是空心的,正源源不断的吐出泉水,这也是这一汪灵泉水的来源所在,所以,这汪灵泉水是一汪活水。
顾宝瑛却是来不及惊讶于这个发现的。
她只急匆匆的,想要找到那只玉牌,就算不能修复上头镌刻的字,也不能弄丢啊!
这可是知砚送给他的!
若是丢了,日后被他问起来,不说好不好向她交待,顾宝瑛总觉得是,这样会很对不起知砚!
顾宝瑛在池底待了片刻,就赶紧出来,换了会儿气,又探了进去,这一次却是游到了那龙首附近,转了两圈,却是终于在龙首泉眼正下方的地方,找到了那枚玉牌。
她也来不及细看这玉牌到底被修复了没有,赶紧就是紧紧捏着玉牌,浮了上去。
这时候,她的头发衣服袜子,尽都湿透了。
幸好这空间里是四季如春的,并没有那么冷。
顾宝瑛从池子里出来,站在外头,抹了一把脸,这才是拿起那玉牌仔细一看,发现上面破损的字迹竟是终于被修复了!
只见那“知砚”二字上方,清清楚楚的刻了一个“傅”字!
连在一起,就是“傅知砚”三字!
这很明显就是一个人的名字了!
宝瑛心情顿时激动不已,这时候才注意到字迹浑身湿透,干脆就进了那间屋里,将湿漉漉的衣服和袜子脱掉,随手搭在屋里的椅子上,连头发都顾不得绞干,就从空间里出去,赶紧又找了干燥的衣物穿好,这回,她才是打开房门,走出了小院。
“姑娘?您可算起了?您这头发怎么湿了?”这时候,碧芽正在院子里打扫,一见到她出来,便是恭敬的行礼问道,然而仔细一看,却又是一脸的疑惑。
“我大哥他们呢?”顾宝瑛自然顾不得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就是问道。
“哦,两位郎君已经走了。”
“走了多久了?”
“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你们怎么不叫我起来!”顾宝瑛顿时眼前一黑,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太太本来说让叫醒您的,可他们说让姑娘多睡一会儿,吃完饭检查了一遍东西都收拾好了,说去了以后还要取什么考试的东西,便先走了……”
碧芽有些怯怯的解释道,又忍不住问,“姑娘,您这头发怎么湿透了?这还滴着水呢!奴婢给您找东西绞干吧……”
“不用了!我去找他们!”顾宝瑛却顾不得那么多,抬脚就跑出了二门。
她一面往外头跑,一面思索着顾羡跟知砚会走哪条路过去,害怕自己万一去的晚了,他们两个过了点名识认之后,就要在名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作为这五场考试的凭证……这样以来,知砚以后的姓氏,就都难以变更了!
顾宝瑛这么急匆匆的往考试所在的贡院跑去,却不知道,路上这时候,知砚跟顾羡却是被几个小混混给拦下了。
这会儿,天都还没大亮,远看过去,遥远的天边还有零星的几颗星子,不过也距离贡院点名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贡院就快到了,这几个小混混却突然从斜地里冲出来,一个个手持棍棒,为首的一个吊儿郎当的直接就是道:“两位可是要去参加县考?”
“你们有何贵干?”知砚一见到这群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就上前一步,将顾羡挡在身后。
“有何贵干?倒也没什么,就希望两位能陪兄弟几个说说话,兄弟几个都是没读过书的人,听闻两位才高八斗,想请教两位,这要是想读书,该从哪本书开始读起啊?这第一本书读完之后,又该读哪一本?能不能给兄弟们几个,我们得读完哪些书以后,才可以像两位这般,去参加县考呢?”这人答道。
然而他这一通胡扯的这些问题,真要一个个的都解答出来,那今日这县考,顾羡跟知砚也就别想去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