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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芙筠那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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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时碰巧下来微服暗查的就是这个人。

    余鱼好奇,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木三刀笑着冲她点头,“最近正好来定远公干,替苏兄给芙筠捎些东西,顺便来看看这武林盛事。”

    酥胸?

    汪小溪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芙筠知他想歪了,面上一红,忙解释说,本家姓苏,芙筠是师父按照师门辈分给她起的名字,她本名唤作苏筠。

    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也在余鱼她们这桌坐了下来,光拿眼睛看着汪小溪,“汪公子,方才看你一直在吃这月饼,有那么好吃么?”

    怜怜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偷偷拽拽余鱼袖子——这女人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汪小溪笑笑:“好吃啊!”

    “什么馅儿的?”芙筠又问。

    汪小溪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芙筠笑吟吟地将视线转到汪小溪盘子里的流沙月饼上,“那我就尝尝,劳烦汪公子替我掰一块儿可好?”

    汪小溪还是笑了笑,从善如流地伸出手去——怜怜小声嘟囔:“自己没长手不会去拿吗?再说非要吃人家盘子里头剩下的?”

    芙筠见汪小溪果然伸出手来,心中得意,男人就是这样,漂亮女人拿他们当牛做马的驱使,他们还乐在其中,面上却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多谢汪公子,一小块儿就好,我尝尝味道,吃多了怕发胖,毕竟姑娘家还是要注重维持身材的……”

    怜怜一听这话来气了,这莫不是在暗讽她和余鱼俩人能吃,不够女人?这流心月饼本就比一般月饼小得多,再掰都没了,要不要这么做作啊?

    怜怜想张口反驳,被余鱼拽了一下方反应过来,自己脾气太急,差点儿又上当,她又没指名道姓,急于反驳等于捡骂,只得反胃地把头瞥向一边不看她。

    余鱼低头吃自己的饭。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汪小溪终于把月饼慢悠悠地拿了起来,笑道。

    这过程中,芙筠想拿眼神儿跟他传递点什么,奈何汪小溪只专心致志地看着月饼,她不禁腹诽这男人不解风情,江湖不是传说薄幸郎君汪小溪最是风流么,看来并不属实,她就没看出来他除了眉眼间长得清爽好看,还有什么撩人的特质。

    怜怜在一旁兀自气闷——这俩人是要在余鱼面前上演一出郎情妾意?

    亏她之前还以为汪小溪浪子回头,对余鱼动了真心思呢……也不知道余鱼对汪小溪有没有意思,要是没有也就罢了,要是有,她可得帮忙盯着点。

    但余鱼平静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怜怜不免急了,到底该不该出手阻止这对“狗男女”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的行径啊?

    正纠结着,见汪小溪已经慢慢将那月饼递到了芙筠脸前——怎么?这是还要喂到嘴里?

    芙筠一愣,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看来江湖传言也不全是假的,汪小溪还挺会搞暧昧的,于是害羞地低下头,朱唇微启,眼看就要咬下去……

    怜怜实在看不下去眼儿了,正要拍桌而起,就听汪小溪问,“香么?”

    芙筠嘴都张开了,只得停住,点头:“闻着很香。”

    说完又要低头去咬,汪小溪却倏地撤回手,把月饼整个儿往自己嘴里一丢,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赞叹:“我也这么觉得,好吃啊!”

    芙筠尴尬地张着嘴发愣,“汪公子……你这是……”

    汪小溪嘴里含糊不清道,“唉,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是怕胖么?还是不吃为妙,毕竟你这体质不像小鱼儿和怜怜那么好,容易变胖……再说方才不是都闻到味道了么?闻闻得了,跟吃了也差不多。”

    芙筠的脸色随着他这番话越说越沉。

    “噗——”怜怜憋笑憋得辛苦。

    余鱼在心中“唉”了一声,这汪小溪,就没个正经时候,芙筠是略微有些做作了,但那也是因为喜欢他,眼神骗不了人,他如果不想招惹人家,直接回绝就是了,给人这么难堪做什么,毕竟是个姑娘家,也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只是对喜欢的人使些小手段罢了,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在江湖上行走,结善不结恶,何况人家的长辈还在,于是在这尴尬之中,她好心给芙筠递了个台阶:“这流心月饼掰不得,一掰心儿就散了,芙筠姑娘要吃就吃一个,胖不到哪里去的。”

    谁知芙筠听了这话,非但没感激,反而像余鱼抢了她什么风头似的,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余姑娘说的是,那我就尝一个吧,劳烦汪公子帮我取一个……”

    “?”

    怜怜真没想到芙筠看起来柔弱,脸皮却这么厚,气得扣了余鱼手心一下,埋怨地冲她挤眼睛——都怪你给她递什么竹竿,这就爬上来了。

    余鱼也无奈扁嘴,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跟她无冤无仇吧?芙筠那眼神怎么就看自己不对劲儿。

    却不知芙筠想的却是,余鱼这样一帮衬自己,显得她为人很大度懂事似的,连梁文道都看着她点头赞赏,而自己却被汪小溪当众下脸,这一对比,反而更下不来台,便不甘心,非要找回这个场子——平时哪个男人见了她这柔弱的样子不是俯首帖耳,温柔有加的,她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到处留情的汪小溪?

    话说完,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汪小溪,汪小溪也幽幽地看向她,半晌,问道:“苏小姐是不是出门忘带下人了?”

    芙筠一愣,见他误解自己将他当下人使唤,忙摇头道:“汪公子你别误会……”

    她实在是摸不透汪小溪在想什么了,她哪里拿他当下人了?分明是在给他向自己献殷勤的机会——男人不是通常都很乐意为美人效劳的么?她自认为长得不差,可他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汪小溪咧嘴一笑,“苏小姐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忘带下人了,可以临时雇我,我很便宜的,但是雇我就得雇我家小鱼儿,因为我俩向来是形影不离……就是她有点儿贵啊,不过也就一千两黄金,我估计苏小姐这样的大家出身应该拿得出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芙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汪小溪既拒绝了自己,又表明了亲疏,顿时觉得心口发堵,只得面色不豫道,“汪公子太爱玩笑了,我祖父和父亲都是两袖清风的廉官,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说完,也坐不下去了,起身对木三刀道:“先生,父亲叫您替我带的书,我昨日读了两本,还有几处不明白想请教先生……”

    木三刀上一刻还笑眯眯地看热闹呢,听了这话连忙跟着起身,“好,那这就趁着印象还深刻,赶紧给你解惑一下。”

    两人告辞离去,怜怜觉得大大的解气,问汪小溪:“你也看出来了她是那种女人?”

    汪小溪一挑眉,“哪种女人?”

    “就是……”

    怜怜皱眉思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种女人:“就是那种在男人女人面前两副脸孔的,尤其在男人前总是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做作样子,背后却善于心计,专爱抢别人男人的女人!好多傻男人都被这种女人骗了!”

    汪小溪听了笑笑不说话,林小木也一笑,问,“怜怜,你真当男人都是傻的,看不出来?”

    见怜怜点头,汪小溪道,“其实有些事,男人比女人看得清楚,骗不骗的,关键是看他想不想当‘傻子’了。”

    怜怜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个理儿。

    她这么傻的都能看出芙筠的虚伪,不信汪小溪他们人精似的看不出来,于是瞪着眼问林小木,“你想不想当傻子?”

    林小木一脸“你饶了我吧”的表情,拍拍胸脯,“放心,谁想当谁当!反正我聪明着呢!”

    怜怜满意了,故意噘嘴道,“跟我说什么放心,和我又没关系。”

    林小木涎脸凑过去,“不过要是你这么对我,我就愿意当傻子!”

    怜怜立马柳眉倒竖,指着他:“你骂我?”

    她才不会像芙筠这么不要脸呢!

    趁他俩打情骂俏的工夫,余鱼小声问汪小溪,“我怎么觉着林大哥好像被你带坏了?”

    汪小溪不解,“怎么说?”

    “他说话那欠抽的样儿和你越来越像!”

    汪小溪把脸凑过去,“来,我给你抽。”

    余鱼捡起块月饼就呼了过去。

    午饭后,汪小溪说要回去洗衣服,林小木最近总缠着怜怜,怕她一个人独处又瞎想,便拉着她去后山练轻功顺便谈情说爱,师父和小圆回宫了,就剩余鱼自己没事儿干。

    眼下就等着斩月楼和天一门各自行动了,也不需要她查探什么……难道一下午就回房躺着?怪无聊的,余鱼想着,脚底一拐便往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