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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燕儿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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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定了明天去沼泽取东西,众人便各自散去休息,南蓟王后一个眼色,将三个孩子一个爹叫走了,估计是要复盘一下这些年前前后后的事儿。

    燕儿因为方才刚和丹芦因为别人挑拨离间闹了一通,二人见了面还没单独说上话,人又被南蓟王后带走了,不免黯然神伤。

    出馊主意刺激丹芦造成误会的始作俑者汪小溪早拉着他师兄溜溜达达出去了,说要跟侍卫们打听打听蛊毒的事儿。

    只有余鱼和怜怜两个爱多管闲事的好心人替他善后收场,围着燕儿询问安慰。

    之前余鱼也跟汪小溪讨论过这件事,问他怎么知道这样丹芦就会露出装疯的马脚?男人都这么小心眼儿么,别人随便挑拨离间一句就信了?

    汪小溪老神在在地笑道,“那可不,男人有时候可比女人小心眼儿多了!你想啊,这两人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感情上,怎么看都是丹芦付出比较多,他付出了这么多,要是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他会甘心?”

    余鱼撇嘴不赞同,“那怎么能这么算?爱人还要计较得失的?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大王子也没多爱燕儿。”

    汪小溪摇头晃脑的,“管他的,他是不是爱燕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以为爱燕儿就行了。”

    这是什么论调?按汪小溪的意思,男人比女人可现实多了。

    余鱼忍不住皱眉,“呵,那依你这么说,我还可以再小人之心一点儿,说不定燕儿就只是个幌子,大王子只是不想继承王位,正好拿她当借口呢!”

    余鱼这么说本来是反话想怼汪小溪两句,谁叫他将人家的感情想成满心都是算计了,谁知汪小溪一摊手,笑道,“也可能啊!只不过没了王位……燕儿还会要他吗?”

    “你是说这两个人根本没感情,是在做戏相互利用?”余鱼不禁发呆。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不怪南蓟王担忧了。

    南蓟王和丹芦都是男人,汪小溪也是男人,可能他更懂得男人现实的想法;而南蓟王后是女人,女人大多时候比较感性,就连身为杀手的师祖和师父,甚至自己娘亲,最后不也都对男人一往情深么?

    可能也包括她自己,在她以为白玉楼是个坏蛋的时候,也没办法讨厌他。

    燕儿和丹芦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互相利用,余鱼一时还真不敢下定论了。

    只得拐着弯的跟燕儿探听消息,“没事的,现在有师祖给你撑腰,我看这事还有转机,你先别愁。”

    燕儿却没得到一点安慰,依旧满面愁容,摇头,“没用的,别看婆婆她性子清冷,南蓟王很怕她听她话的样子,实际上婆婆是很宠他的,要是他最后死不同意,我看也难。”

    宠?这倒是余鱼没想到的,和怜怜二人面面相觑——南蓟王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撒娇啊?

    不过仔细一想,如果真是这样,小师叔可不就是遗传了南蓟王这个性格么?放眼江湖,哪个敢说毒王弱?听到他名字都吓跑了,但他在师父面前却做小伏低唯唯诺诺的,分明是在故意惹她心软怜惜罢!

    “其实都是我的错。”

    燕儿说着,眼里又不争气地涌出一层雾气,“都怪我非要他继承王位……”

    余鱼想起汪小溪的话,试探问道,“我也听说丹芦当时想带你私奔的,你不肯……”

    燕儿扁了扁嘴,眼睛一眨,泪珠子就掉下来,“那哪儿成啊!私奔算什么了!到时候不仅我成了南蓟的罪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出了王宫还怎么护我周全!”

    呃……

    看燕儿这激动的模样,莫非还真让汪小溪给说中了?

    怜怜原本还挺可怜她的,听了她这番话,不禁皱眉嘴快道,“那你看中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这个地位呀?”

    燕儿被她的直接问的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垂下头去,喃喃道。“看中他这个人……还有地位。”

    果然。

    余鱼对汪小溪的分析彻底服气了,这燕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本来么,能哄得丹芦装疯卖傻,还能求的师祖帮忙,明知道沼泽跳下去没事还故意吓唬威胁丹芦……她一下子对燕儿印象就没那么好了。

    她有个毛病,就是接触陌生人的时候太容易根据当时的行为举止就相信别人,怜怜也是如此,要不他俩关系能好么!

    所以,话说到这儿,怜怜自然也有点看不上燕儿了,好在这燕儿有一点还是好的,最起码诚实,只不过不知道她跟丹芦他们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难怪南蓟王要横加阻拦了。

    要是丹芦也像汪小溪说的是在利用燕儿也就罢了,要不是,还不得伤心死啊!

    燕儿咿咿呀呀地哭了半天,见没人理她,抬头,看余鱼和怜怜脸色都很淡漠,觉得没有人理解自己,心里不免更憋屈了,捂着脸哭喊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利用丹芦?我没有!我喜欢他是真的,但是我也要考虑现实因素,我们这样逃出去,没有活路的!”

    她这一哭喊,引起了几个宫人的注意,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怜怜一见更来气了,呵,真会演戏,好像自己多情深义重似的!不禁刺道,“怎么就没有活路了?是没手还是没脚?两个大活人出了皇宫找不到活计做了?也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谁愿意出去干粗活啊!”

    看着燕儿唇越抿越紧,还装的挺有自尊心的,怜怜拿胳膊肘撞了余鱼一下,示意她也给燕儿几句,好彻底戳破她的面具。

    余鱼却觉得看燕儿临近崩溃边缘的神情,个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就算她不是真心实意的,也没必要跟她们说这些啊,正要开口询问,燕儿松开死咬着的嘴唇,又呜咽着开口了,“本以为咱们几个年纪相仿,能互相理解,我才跟你们说这些的,谁知道你们……”

    余鱼没来得及阻拦,怜怜已经冷哼了一声,“别,我可理解不了,咱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是重情义的人,就算林大哥什么都没有,我也从没嫌弃过他……”

    正好林小木和汪小溪从外头走进来,听见这句话,林小木美滋滋的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接话,“我会努力,以后都会教你有的!”

    怜怜故作厌恶地白了他一眼,两人甜蜜蜜地相视一笑。

    燕儿愣愣地看了他俩一会儿,对林小木道,“你说的对,只要努力就会有的,因此我也一直在努力!”

    见她将一句单纯美好的承诺曲解等同于她对丹芦处心积虑的算计,怜怜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说话,听到外头有卫兵大喊道,“不好,有人夜闯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