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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紫剑灵在虹虎一战找中受重创,正在临池中休养生息,溯月灵温和,落紫凶煞,两人为契,不甚相合,遂有剑灵放于山林而非佩于主人身旁。溯月将孤言背回临池山时,落紫正在临池内安放岩石,岩石上圆下平。
“阿紫,取血止血的草药来!”
落紫闻声而去,在药房拿了白芨,到房内时,一注水流自临池圆石表面而来落入木盆中,袅袅细烟绕。溯月站定一旁,落紫运法。孤言无内伤,除右臂刀伤外还有些擦伤。检查完的落紫退守屋外,溯月用剪刀解去刀口处的衣物……
“嗜血珠、泉绒花、承念草根、今果、苒化软草茎、槐花”
嗜血珠是由林中一种名为“茗凰”的动物的排泄物与白芨、小蓟等药草的灵融合晒干制成,其余五种为草药。溯月提灵,承念灵成丝管,将泉绒与今果相融后注入丝管,再取木盆中热气温承念,三者相调,最后取苒化软草,苒化性冷、灵成刺,碎丝管,灵暴成霜雾散落孤言周身。碾槐花,渡药灵,热气出,药灵入。直到药灵全入,溯月为孤言拭去汗水方才放心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原来你从未放弃过行医。落紫在心中坦言。
海王星按溯月的话回禀溯参,溯参细细思量,果然唤来溯渊大弟子“眠毅”去囚音山庄,天王星看准时机主动请缨,还特别说明指明花多变种,溯月不在时,月留院的指明花都是由他来照顾,所以他准确的分辨。正当溯参犹豫时,抱关者来参。
“习晥大人来访”
[习晥大人:原名:黎习晥,黎皇庶弟,现任西关联城军监军,与溯皖为好友,并牵线让溯皖嫁于黎皇,溯皖亡,习晥自请废国姓,常年边疆监军,一为逃离皇宫,二为弥补溯家。溯家以制铁器为生,常收购战边官府铁器或到战场收集废铁等,内家有求仙问道与谋财求名两类人。]
“习晥大人来访”是句暗语,表示西关城有战,此战双方是黎安国西关城与三源国夷别城,属国战。溯参只得派眠毅和二弟子“季忾”带人前往,所以天王星顺势成了去囚音山庄的领队。
月留院:
“阿月伤得可重?”海王星前脚刚入院门,洄姑姑与两星便追上来问。听海王星说完,启明星与冥王星皆是满面气愤。
“我要去囚音山庄”——冥王星
“我要去临池山”——启明星,两人同声。
“不行!”洄姑姑与天王星异口同声。天王星乃出自担心,遂不让同往,洄姑姑理智。
眠毅沉稳,一定会领弟子去衙门,季忾则去战场,溯家这生意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且不说,光是江湖中便有众多门派想找溯家报仇,何况这是国战,处理不好则是得罪双方,冥王星和启明星须暗中跟随,必要时出手挽回局面。
海王星留守本家,当夜,三星各自启程,洄姑姑第二日一早带上衣物、食物和成药等前往临池山。
溯月见洄姑姑带的东西便猜出个一二,她是想封山。在未查出指明花毒来自何处之前,慕容言不能被发现,封山是最妥当的办法。于是洄姑姑与落紫内外合力布结界,走时,洄姑姑还在结界外加了幻境。
虹虎山庄毁于溯月手中,指明花从此绝迹,不是因为没有种子,而是无人能培养出有毒的变种,江湖上有传言说溯月得到了种植的方法,但是虹虎山庄毁灭之后再无指明花毒现世,谣言也无人再传。指明花毒性温和,会传染,中毒者指尖有微光,闪闪若白花,指尖光暗下时,心脏生秋花,最后人会因心力衰竭而死,以至于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因其解药难寻而闻名。
指明花开两季,春花为药,秋花为毒。春花微白,谢后无果,秋花微黄,花开时同柱春花药灵回归本体结秋花毒,两灵相合为果。自然状态下的指明花无毒,然虹虎山庄培育出一种在春天结果的指明花,这种变种最先开秋花,无春花药灵,秋花无果,毒性更强,后来再发展,他们还培养出具有强传染性的指明花毒。
溯月研究医药病理,在指明花毒首次现世时便留意到了,当时也未查出任何异常,直到溯月接手溯家。虹虎山庄低调行事,对外只称作贩卖花花草草,溯月见过他们山庄的花草,株株都是精品,溯月多次送上访帖,都被拒绝了。一次,山庄购买了一批刀具,溯月亲自押送前往,意外的发现他们在用人做实验,其中一人的症状与她医治的那位病人颇为相似,溯月直接问庄主,庄主避而不谈,这才让溯月起疑。
“先前不知溯月姑娘就是‘双月’,多有得罪,溯姑娘喜欢花,我派弟子送到溯府便是,劳烦姑娘走一趟了”
老板越多恭维的话越显得他心虚,溯月暗自探查指明花毒,最终指明花毒与四星一同现世。
临池山:
“阿紫,苦晨草用完了,我去林间一趟,午时记得去压制那人体内的花毒”
溯月换上素衣,背上背篓和锄头往山林去了,落紫剑灵在后山打坐,孤言被安置在启明星的房中(启明星很少受伤,房中私人物品少)。团团烟起,今天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苦晨草生长在死水潭底,不见日光所以通体嫩白,一场雨下,潭中浑浊,不见苦晨。溯月只好挽起下杉和衣袖,下到水中一株一株去摸……
往回的路上,她绕道往小丘上走,那里藏着几株承念。
落紫:“如果是我,我会等水清”
溯月:“可惜你不是我”溯月捞起下杉,露出一双满是红疹的腿脚。
落紫:“怕了怕了”
落紫将溯月带回来的苦晨放进水盆,又将承念曝晒在簸箕中,顺便取了散湿气的草根回来。水依然来自先前安放的那块圆石。
“人怎么样了?”溯月见落紫好像没有怒色方才继续问孤言具体情况。
“只用等到后天‘后雨生’长出来就能解毒了”落紫处理溯月手上的伤势时偷偷摸脉,溯月之前中过指明花毒,这次的花毒没有上次的毒性强,所以连现象都不是很明显。
“我让你联系的人怎么回复的?”
“他还是不相信我就是你,说要见你本人”
落紫用刀削去溯月皮上的红疹,那些削下来的皮放在水中,飘了一层,溯月在考虑,没顾得上叫疼。
“这该是淌了多少个水潭啊”落紫喃喃道。
“看不见嘛,就多走了几个,我打算去一趟,总不能一直周旋下去”
落紫什么也不说,处理完全部的红疹便退到屋外护法,不出一刻钟,溯月的手脚恢复如初。落紫从后山打开一小块结界,溯月特意选了件华服而去。
樊城竹林: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溯月站在篱墙外,院内是一位正在耕土的白衣先生,摇椅上倚着一个白衣小姑娘。
“贵客抬举了,乡野村夫怎可与隐士齐名”那位白衣先生回答道,摇椅上的姑娘抬起头来瞧了眼溯月,脸上颇不乐意等起身。
“先生说我是客,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进来坐坐了”
白衣姑娘奉完茶,然后拿起锄头耕土去了,先生便回来与溯月同坐。溯月心想,这两人过得如此清贫却从未要过落紫送来的一针一线,活得如此有骨气活该被人惦念。
“甭跟我说是记挂我这个老头子,说吧,想知道什么”好家伙,嫩娃娃还敢来找我问东问西,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展遇伯伯是长辈,教训侄女是应该的,只是教训归教训,我都来了,您也该给我个答案了吧”
伯伯?嗯……好像有点好听,比“叔”顺耳多了。
“小涟,放下锄头,到练功的时辰了”
“哦”不是才练过吗?这是要支开我?小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把锄头递给溯月,溯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小涟,有些出神便楞楞接下,这是?干苦力?
“小涟的长相与我幼时有些相像”溯月这随口一说,展遇有些紧张了,来找他的人都为求“真相”,怎么会有人注意到小涟,他以为这么多年已经没人会怀疑……不会有人怀疑的,对,不会的。展遇赶紧转移话题,这几天山间总是雾气缭绕,想必会有雨,这竹屋到了该修葺的时候了。
第二日,小涟给溯月送去一些麻衣,因为是小涟的尺寸,溯月穿地难免短些。随后两人一同上山砍竹子,一路上随溯月怎么找话题,小涟都不接话。直到问道小涟的身世,溯月注意到她脸上有些失落,看来她跟展遇谈过,而展遇没有告诉她。
“我看你出生华贵,没想到还会听凭一介粗人的派遣”小涟说出这话,说明溯月那件华衣起到了作用,至于“派遣”,溯月抗了一捆竹子,足有六根,还是剃了叶的成竹,小涟只拿了三根。
山间的雾气不知怎么突然凝聚起来,一场雨洒在两人身上,雾间,溯月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帧回忆浮现在溯月脑中——皖姑姑?
“你是皖姑姑?”
“喂,你愣着干什么?”小涟叫溯月放下竹子去山凹处避避雨,突然,五个黑衣从地下冒出,直指小涟。溯月拿起腰间的砍刀向最前面的黑衣人扔去,同时将小涟护在自己身后。
“找机会逃”
“我不会拖你后腿”
“别逞强,我没带佩剑,杀不了他们”
“……”这可是来之不易的实战机会,可是我不走两人都会有危险,可是看她也不像平庸之辈,可是我不想别人因我受伤,可是她……
“等一下!等一下!”小涟要去的那个山凹处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大腹便便,头戴金钗,衣角镶玉,腰上还挂着三四块古玩,有玉、瓷、玛瑙什么的。
“刀下留人!砍错了,不是这两位姑娘”那人说道。
溯月细细打量那五人,正是囚音山庄余孽,溯月没想到他们看见自己还会停手,看来生活不好过嘛,若派人去收买……
“收起你猥琐的表情,我们是不会被你收买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男人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骂骂咧咧地说了好久,终于,他想起要向溯月和小涟道歉了。
“您是……”小涟问道。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男人正要来一番“扬眉吐气”的介绍,小涟让他“大可不必仔细介绍”
哇,好尴尬。要不我说一个名字吧。
“我是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