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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走后灵蘅方才道来:“这世界的纯质灵哪有神殿充裕,主人将这个地方看得很重,我怎好告诉她真相。”
“可我看你这样应该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再变小是肯定瞒不住的。”
“到时候再说咯。”灵蘅拉着誓界灵花往梦烟的杏园去了。
25日,玄影挑战书雪罄,玄影胜。酉时,绿莹结束一日行程,正准备会正院,梦珺看上一位长使,想收入堂中做副堂主,卷宗正在走流程,于是来找绿莹商议。
“梦淳是不是?”绿莹对梦珺还算了解。梦淳是人族,来忆梦阁不过五年时间,现在已经是化梦师,其天赋、毅力、智慧是梦珺所求,但梦淳从不沾手阁内事务,此次担任裁判长完全是出于私人关系。
“换一个吧,他不会久待。”
“就算是您亲自去说也不行吗。”
绿莹摇了摇头,整理好书案后起身离去。
26日,玄影挑战欧阳瑅皓,欧阳瑅皓胜。戌时,玄影回到垚尘殿,心口泛起突然一阵刺痛,就像那里多了一个刺头,只要一动便会刺入心脏。
“别排斥,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有了我的力量,你怎么可能打不过那小子。”玄影本体现身,像主人似的落座。
“自我出生起便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你是本体,但我的意识独立存在,你不可否定我,也不可磨灭我的存在。”玄影心口的疼痛加剧,说话的语气带着颤抖,但他依然强撑着,绝不给玄影一点自己会屈服的念头。
“你觉得没有收回你是因为我不能消灭你吗?太单纯了,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处。”
“你威胁不了她。”玄影脑海中唯一闪过的便是绿莹,除了她,其他的玄影都可以不在乎。
“放心,你知道我的,我不会那般下作。”
当知道他不会对绿莹下手后,玄影不知哪来的勇气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玄影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今日兴致不错,与“自己”说道说道也未尝不可,于是他化出一盏茶,与玄影浅谈。
“我的族人已经遁入轮回,原本我只是想完成对谂兄的承诺,可是后来有一个分身差点背叛了忆梦阁,你知道为什么天奇道明明已经隐世可还要出山与‘他’对质吗?”
玄影曾向冥主打听过,是因为当时的玄影没有按照约定销毁木偶,还通过梦境消减这段记忆。
“他骗了你,”玄影冷笑一声,说道:“当时的玄影的确没有销毁木偶,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比你聪明,没有选择与我取得联系,而是秘密调查,他差点就利用木偶替换了鬼身。”
玄影心想,这就是他认为的背叛吗?只是更换躯体而已。
“还好我及时出手阻止,消减记忆只是不想那么多人记住这场背叛。”玄影最恨的便是背叛,而那只玄影顶着自己的身份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玄影不可能容忍。
“就因为讨厌,所以你杀了他。”
“别引我入圈,‘他’不是一个独立的灵魂,只是我的分身,更何况,”玄影运法,一掌将玄影击倒在地,优哉游哉地说道:“杀人需要特别的理由吗?弱小是原罪,你也不例外。”
“你还想复仇?”还是收回分身?已经不可控了吗?
“斯人已逝,长存幽思。(原句是斯人已逝,幽思长存。)”玄影神情变得温和,玄影瞟了他一眼,转身撑起身子,找了最近的雕花柱坐靠。
“有什么办法可以分开我们俩吗?”
“说实话,其实我也在找,有时候你们左一句右一句,我也挺烦……别再试探我了。”玄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玄影脸上漫上得意,这让玄影感到十分气愤,于是甩了杯子隐去。
“咳咳咳”玄影泄下一口气,轻轻咳嗽了两声,喉咙上闷着血气,许是那一掌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中了某个器官,这时,绿莹从玄影背靠着的雕花柱后现身。
绿莹扶起玄影入榻,一手布下结界,一手引灵为其疗伤。玄影盘坐好,刚要说些什么,绿莹拍了拍他的肩膀,玄影浅笑缄言。这安安静静的半个时辰若放在以前,玄影一定会觉得她闷,但现在,玄影只觉绿莹好安静,安静到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灵力流动的声音、听见——她的呼吸……
“行事小心,会有办法的。”绿莹不敢直视玄影的眼睛,她不确定自己看见的哪个玄影,所以下榻后径直走出门。
“那个梦境你……”玄影叫住绿莹。
“看见了,”绿莹背对着玄影,说道:“渏卓已经在竹林安排了暗卫……”
“好,你也小心,”玄影突然想起玄影的话,嘴不听使唤地绊住绿莹的去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很久没有回来,你一定要学着放下好吗?”玄影在征求绿莹的同意,他心中即希望她答应,又希望她能像其他的恋人一般回首相拥。
“切,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我了。”
“是是是,您是阁主,在下只是个长使,冒犯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呀。”两人虽没有面对面却能想象到彼此的神情,这是过去四万年给他们的默契。
绿莹刚下土峰又遇见了瑅皓,两人同行,一个前往正院,一个去南院。
“我说你这阁主当的可正清闲,每次下峰都能遇见你瞎逛。”
“你倒是绕道啊,这样就看不见我了。”
若换作以前……瑅皓心想。
“话说为何他们都觉得我们独处就会干架啊”
“或许是你太凶,我面相也不善。”
“好冷的笑话。”两人抱拳告辞,各向各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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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
瑅皓27日晚约好了唐唐,现在趁着欧阳冽在水峰指导弟子,瑅皓来劝母亲去听一听唐唐的建议。
“瑅皓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去的,不会让你父亲知道,让你费心了。”十兮见到瑅皓主动来找她,心中欣喜万分,她极力表现出热情与温和,可毕竟常年不见,说出口的话难免客气。
“唐唐是我的朋友,小事而已。”瑅皓也能感觉到母亲的欢喜,可隔阂在所难免,他本预留了一段时间,但再待下去实在尴尬,瑅皓借口有事与母亲告别。十兮一向是十分相信他的,尽管只短短看一眼,她也觉得满足,所以不做挽留。
27日,个人排位赛结束,瑅皓、楚凌佩、玄影、书雪罄、梦寐五位居前五,玄影族再次成为热议。
27日酉时,瑅皓接到母亲便立即前往垚沐殿,唐唐和佩佩已经备好茶盏。
“伯母,伯父的情况其实还有回旋的余地。”唐唐拿出写好的书册交由十兮,说道:“入魔分很多种,有的是被魔气入侵,有的是被魔物夺舍,最多的是困于心魔,伯父便是心魔作祟,心魔可大可小,现在有瑅幻大哥为伯父分忧,伯父基本不会再暴走。”唐唐向十兮夫人解释了何为心魔作祟,入魔并非是不受控制,只是所修之道与正道不同,但修法的功法相同,极易导致身体出现异常,至于精神方面,心魔人人皆不可避免,它既是动力也是最强大的破坏力,但到底都是一个声音,怎么去面对才是魔族探索出的出路。?